“這......怎麽會這樣?”權書燕捂住嘴,淚水奪眶而出,聲音因為悲痛而變得顫抖。


    林月希搖了搖頭,道:“一定是有人故意為之。”


    童米粒看著聞音音的屍體,心中充滿了悲傷和憤怒。


    她的身體微微顫抖,咬著嘴唇,努力不讓眼淚掉下來。


    望著聞音音那毫無生氣的麵容,往昔的點點滴滴如洶湧的潮水般不受控製地在童米粒腦海中翻湧。


    她仿佛又看到了那個如孔雀般驕傲的聞音音。


    她用那張與自己一模一樣的臉,帶著同樣的聲音,或嫉妒、或羨慕、或哀怨地訴說著內心的話語。


    “童米粒,我明明臉都變得和你一樣了,聲音也一樣,就連身高也沒破綻,為什麽井行州就是一下就認出來了?”


    聞音音那充滿不甘和困惑的神情是那樣清晰,她美麗的眼眸中閃爍著淚光,透著深深的不解和挫敗。


    “他說他和你有十五年的羈絆,真的假的啊?你們在一起那麽久了嗎?”


    那時的聞音音雙手抱在胸前,聲音顫抖著,一臉的難以置信,仿佛這個事實對她來說是如此的殘酷和難以接受。


    “那豈不是幼兒園就認識了?太誇張了吧?小說裏的青梅竹馬?”她誇張地張大了嘴巴,聲音裏滿是羨慕和震驚,那是一種對美好感情的向往和對自己孤獨的無奈。


    “真羨慕你呀,有愛你的男人,也有一堆關心你的好朋友!”


    聞音音的臉上流露出深深的落寞和渴望,她的目光中帶著對童米粒生活的無盡向往,那是一種發自內心的、無法掩飾的羨慕。


    “童米粒,要是我的人生真的能和你換一下就好了。”說這話時,聞音音的聲音帶著絕望的顫抖,仿佛這是她用盡全身力氣發出的呐喊,是她對命運不公的控訴。


    “我不想在這個末日做什麽衣食無憂的大小姐,我隻想讓井行州喜歡我,隻喜歡我一個人。”


    聞音音的眼神變得堅定而執著,那是她從未有過的認真,可如今這雙眼睛卻永遠地閉上了。


    “你明白嗎?我從來沒有那麽喜歡一個人,從來都沒有……”


    她的聲音帶著最後的一絲哀求,似乎在渴望童米粒能夠理解她的感受,能夠給她一點點的溫暖和安慰。


    童米粒的淚水如決堤的洪水般肆意流淌,她的身體不停地顫抖著,聲音哽咽得幾乎不成句:


    “音音,我明白的,我都明白……可是為什麽會變成這樣?為什麽你就這樣走了?”


    她的雙手緊緊地抓著自己的衣角,仿佛想要抓住那已經消逝的迴憶。


    井行州走過來,緊緊地摟住童米粒顫抖的肩膀,他的聲音也帶著壓抑的悲傷:“米粒,別太難過了,我們一定會為她報仇的。”


    童米粒抬起頭,淚眼朦朧地看著井行州,眼中滿是絕望和痛苦:“行州,我一定要讓那些兇手付出代價,一定要……”


    權書燕早已泣不成聲,她用顫抖的手擦了擦滿臉的淚水,聲音沙啞地說道:“我們不能讓聞音音白白犧牲,她不該這樣走的,不該啊!”


    羅霄霄握緊了拳頭,她咬著牙,眼神中燃燒著憤怒的火焰:“對,一定要讓他們血債血償,聞音音不能白死!”


    即便他們之前都不喜歡聞音音,畢竟她曾經企圖傷害他們的同伴,大家對她的行為始終心存芥蒂。


    然而,在她真正死去的這一刻,大家卻又感到無比的難過。


    迴想起曾經在屍潮來臨之時,聞音音竟能不顧自身的危險,奮力上山告知他們。


    那一刻,她的勇敢和堅決讓人動容。


    這些天在森林樹屋裏的朝夕相處,大家也逐漸發現了她真實的一麵。


    她並非如他們最初所想的那般壞到骨子裏。


    她隻是因為深深地喜歡著井行州,渴望在他的心裏占據獨一無二的位置,才會被愛情衝昏頭腦,做出那麽多傻事。


    看一個人壞得夠不夠徹底,從她身邊的人便能清晰地看出。


    阿左阿右雖是她的保鏢,卻也有著自己的良知和底線。


    他們不忍心將童米粒殺害,隻是把她丟到綠湖上。


    因為他們心裏明白,自己的大小姐隻是一時被情感蒙蔽了雙眼,陷入了糊塗之中。


    她並非真心想要傷害無辜的人,隻是在追求愛情的道路上迷失了方向。


    如今,聞音音就這樣突然地離開了這個世界。


    大家才恍然驚覺,那些曾經的怨恨和不滿在此刻都顯得如此微不足道。


    生命的消逝讓他們重新審視了對聞音音的看法,也讓他們對生命的脆弱和珍貴有了更深刻的認識。


    曾經的種種過往,在這一刻都化作了無盡的悲傷和深深的遺憾。


    大家的淚水在臉上肆意流淌,悲痛像一張無形的網,將每個人的心緊緊地纏住。


    ……


    大家慢慢整理情緒,井行州開著貨車帶大家離開了這個傷心之地。


    一路上,車內彌漫著沉重的氣氛,無人言語。


    童米粒靠在井行州的肩頭,默默抽泣著,淚水浸濕了井行州的衣衫。


    井行州一隻手握著方向盤,另一隻手輕輕拍著她的肩膀,聲音低沉而溫柔地安慰道:“米粒,別太難過了,咱們得往前看。”


    童米粒吸了吸鼻子,微微點頭。


    路過金海市海岸時,他們看到了一艘輪船。


    幾個漁民正在抵禦喪屍,唿救聲和喪屍的嘶吼聲交織在一起,打破了車內的沉寂。


    “行州,停車,我們得去幫忙!”戴天睿率先喊道,他的眼神中充滿了堅定和果斷。


    井行州猛地踩下刹車,車輪在地上摩擦出一陣刺耳的聲音。


    眾人紛紛下車,沒有絲毫猶豫。


    井行州抽出深青色的唐刀,刀身在陽光下閃爍著冷冽的光芒,他扭頭看向副駕駛座的童米粒,輕聲說道:“米粒,你在車上。”


    童米粒沒有說話,隻是擔憂的透過車窗看著他。


    井行州毫不猶豫地衝向喪屍群,唐刀揮舞,氣勢如虹。


    林月希手持兩把精致鋒利的匕首,如鬼魅般穿梭在喪屍之間。


    戴天睿緊跟在她身旁,關切地說道:“月希,別衝太前!”


    林月希頭也不迴,迴道:“少囉嗦,顧好你自己!”


    但戴天睿依舊小心翼翼地護在她身側,手中的長刀不時揮出,為她擋下側麵襲來的喪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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