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溫暖的陽光透過窗戶輕柔地灑進房間。


    早上醒來的童米粒,緩緩睜開雙眼,入眼便是躺在旁邊的井行州。


    她先是微微一怔,隨後目光不自覺地落在井行州白皙脖子處,這上麵爬滿了變成深紅色的曖昧痕跡。


    瞬間,愧疚如同洶湧的潮水般不可遏製地湧上她的心頭。


    她的淚水不受控製地簌簌掉落,一顆接著一顆,劃過嬌嫩的臉頰。


    井行州被她那輕微的抽泣聲從睡夢中弄醒,剛一睜眼,就看見她哭得像個小花貓似的臉。


    那掛著淚珠的睫毛微顫,小巧的鼻子一抽一抽的,讓他頓時慌亂無措起來。


    他趕忙伸出手,輕柔地為她拭去臉頰上的淚水,聲音無比溫柔地安慰道:


    “怎麽了,米粒,哪裏不舒服嗎?是不是還難受著?”


    童米粒抽泣著,每一聲抽泣都帶著深深的懊悔,哽咽著說:


    “漂亮哥哥,對不起,我昨天晚上也不知道是怎麽了……我好像完全控製不住自己,做出了那麽過分的事。”


    她的聲音裏充滿了自責,那模樣可憐極了。


    井行州輕輕握住她的手,目光堅定而又深情,耐心地解釋道:


    “米粒,我不介意你對我做那種事,但是我希望那是在你清醒、自願的情況下,而不是因為被下藥失去理智,你明白嗎?”


    失去記憶像個小孩子的童米粒一臉迷茫。


    她眨巴著那雙清澈無辜的大眼睛,搖了搖頭,聲音軟糯地說:


    “漂亮哥哥,我不明白,我隻知道昨晚上自己好像瘋了一樣,一直啃你的嘴巴和脖子。”


    說著,她的目光再次落到井行州受傷的地方,淚水又開始在眼眶裏打轉,“漂亮哥哥,是米粒不好,米粒錯了……你不要生我氣……”


    井行州無奈地歎了口氣,一把將她緊緊擁入懷中,輕輕拍著她的後背。


    像哄小孩子一般,語氣輕柔而又充滿寵溺:“笨蛋,我怎麽會生你的氣呢?我從來不會生你的氣,無論你做什麽我都支持。你昨天在草坡上不是說難受嗎?試試這個。”


    說著,井行州把林月希給他的煙遞給了童米粒。


    童米粒疑惑地眨眨眼睛,眼神中滿是不解和好奇。


    還沒等她反應過來,井行州已經為她點了一根煙,將煙遞到她嘴邊。


    童米粒下意識地接過煙,放入口中吸了一口。


    那動作雖然生疏,卻又帶著一種莫名的熟悉感。


    雖然童米粒失憶了,但拿煙抽煙的肢體動作卻是身體記憶。


    她很快就熟絡地吞雲吐霧起來,那姿態竟有幾分嫻熟。


    井行州靜靜地看著這樣陌生又熟悉的她,一時間有些恍惚,仿佛她又恢複了從前沒有失去記憶時的模樣。


    他忍不住喃喃自語:“我們幾乎每天都形影不離,我居然不知道你抽煙。究竟是什麽時候開始的呢?”


    童米粒聽到他的話,停下抽煙的動作。


    她歪著頭,眼中帶著一絲不安和期待,小心翼翼地問道:“漂亮哥哥,那你會討厭我抽煙嗎?”


    井行州溫柔地摸了摸她的頭,嘴角上揚,露出一個溫暖的笑容,說道:“不管你什麽樣,我都不會討厭你。在我心裏,你永遠都是最特別的存在。”


    童米粒抿了抿嘴,眼中閃過一絲感動,又吸了一口煙,緩緩吐出煙圈,那煙圈在空氣中漸漸散去。


    她看著井行州,眼神堅定而又依賴,說道:“漂亮哥哥,那你能一直陪著我嗎?不管發生什麽,都不要離開我。”


    井行州認真地點點頭,目光中滿是承諾和堅定,迴應道:“當然,我會一直在你身邊,永遠都不會離開。”


    兩人就這麽對視著,目光交織在一起,仿佛時間都在這一刻靜止。


    ……


    這次潛入小鎮基地的是井行州林月希。


    井行州和林月希宛如幽靈一般,每一步都極其謹慎。


    他們小心翼翼地避開那些來迴巡邏的守衛。


    繼續在這危機四伏的基地中摸索著,艱難地前進著。


    “小心點,別弄出聲響。”井行州的聲音壓得極低,猶如一縷輕不可聞的微風,向林月希輕聲提醒著。


    林月希鄭重地點點頭,神情緊張到了極點,目光中透著專注,不敢有絲毫的分神。


    他們緩緩來到了一個倉庫前。


    井行州透過倉庫門上那窄窄的門縫,看到了戴天睿被綁在角落裏。


    他整個人顯得神情萎靡,毫無生氣。


    “天睿。”井行州輕聲唿喚著好友的名字。


    戴天睿聽到這熟悉的聲音,費力地抬起頭。


    他眼中先是閃過一絲驚喜,但很快這驚喜就被深深的擔憂所取代。


    “行州,你們快走,別管我,這裏太危險了!”戴天睿著急地大聲說道,聲音中滿是急切與不安。


    井行州堅決地搖搖頭,目光堅定而執著,“別說話,我們一定會救你出去的。”


    就在這時,不遠處突然傳來一陣嘈雜的聲響。


    井行州和林月希迅速對視一眼,心領神會,趕緊躲到一旁昏暗的陰影之中。


    原來是幾個守衛一邊走著一邊談論著基地裏的那些喪屍。


    “那些喪屍可不好控製,萬一哪天跑出來,咱們所有人都得完蛋。”一個守衛心有餘悸地說道。


    “老大自有辦法應對,咱們隻要做好自己手頭的事就行。”另一個守衛滿不在乎地應道。


    等這群守衛漸漸走遠,井行州和林月希又悄悄地靠近倉庫。


    林月希從兜裏掏出一把鋒利的小刀,小心翼翼地遞給井行州,“試試看能不能把門撬開。”


    井行州接過小刀,緊握住刀柄,費力地撬著那堅固的門鎖。


    終於,在井行州的不懈努力下,門鎖被成功撬開。


    他們迅速進入倉庫,麻利的解開了戴天睿身上緊緊束縛著的繩索。


    “能走嗎?”井行州關切地問道。


    戴天睿咬著牙點點頭,“還行,就是身體有點虛弱。”


    三人正要離開,突然,一聲淒厲的尖叫劃破了寂靜。


    “不好,是從那個有喪屍的地方傳來的。”林月希神色緊張地說道。


    井行州咬咬牙,目光堅定,“先去看看。”


    他們順著聲音傳來的方向快步走去,發現一個房間的門半掩著,裏麵傳來陣陣令人毛骨悚然的咆哮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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