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飛捷送走了汪樂賢後,才拿著飯盒進來,她對這位領導還是非常尊敬的,這也是她做事做人的一貫風格,並沒有什麽特別和驕縱。


    “吃飯了,嚐嚐本大小姐的眼力,看看選得這家怎麽樣!”


    樊飛捷搬過簡易的就餐桌板,小心的橫在蘇哲左右的護欄上,這樣蘇哲不用起來就能看見食物了,而這語氣,好像這粥是她親手熬的一樣自豪。


    其實向蘇哲這樣的情況是有特護的,根本也用不上樊飛捷這個還沒畢業的實習生來看護,隻不過之前她就是這樣和汪樂賢央求的,蘇哲的看護有她來做,理由也很充分,兩人是校友的關係,校友有事她不能不幫忙吧,再就是可以提高她的陪護方麵的能力,而蘇哲是q傷,這樣的學習機會可不多,畢竟不是每天都有人中q吧,所以她就用了這一大堆亂七八糟的理由得到了這樣的一個實習機會。


    其實她自己都沒搞清楚為什麽非要來陪護蘇哲,就像非要調到和蘇哲一個實習部門一樣草率,這偌大的醫院還缺實習的機會嗎?


    如果真要是給出個理由的話,那隻有一個,就是那次討論會後,她對蘇哲的學識和豐富而獨到的醫學經驗有了深刻的認識,又在後來的學習和接觸中,對這個同樣年齡不大的青年產生了更多的好奇,好奇他豐富的的臨床經驗,好奇他怪異的治療理論和手段,以至於後來好奇他的身世。


    也許男人和女人之間的故事,首先就是從好奇開始的吧,樊飛捷說不清楚,她也從來沒有想過,她的世界也讀不懂蘇哲的人生,好奇也正常。


    “哎呦!還真疼。”


    蘇哲剛想坐起來,傷口處就傳來一陣撕扯的劇痛,這次不同以往,之前在重的傷也就是傷了筋骨,再加上蘇哲事先都能夠及時服用自己配製的特效療傷藥,所以好的快。


    但是這次不同,這q傷雖然沒有傷及髒器,但也在左肩處留下了一個距離心髒不遠的洞,才一點要了他的命。


    還好在中q之前蘇哲就已經調動真氣護住了身體,才不至於造成更慘烈的內出血,也同時降低了子彈的穿透撕裂傷,這才保住了一命,不過在之後的逃避過程中沒有來得及服用自己煉製的藥物,致使傷口恢複的速度比以前要慢很多很多。


    “你別動,怎麽樣?讓我看看,傷口有沒有嚴重?”


    樊飛捷急忙扶住蘇哲,本來是想喂飯的,她沒想到蘇哲要自己起來,趕忙要查看傷口的位子。


    “不用,沒事的,就是疼了一下!”


    傷口嚴沒嚴重蘇哲自然清楚,不用看都能感受到,這疼痛讓他低估了自己這次受傷的嚴重性,心裏對q這東西又有了更深層的認識和畏懼。


    “真沒事,你看你,毛毛愣愣的,你以為這是什麽,q傷,還以為小刀割個口子呀,真難為你自己還是個醫生,這個都不懂!來,我喂你!”


    樊飛捷連說帶損的一番話,聽的蘇哲隻有傻笑的份,卻沒有辯駁,心裏卻核算著早機會趕快吃自己煉製的藥,他可不想躺在床上被這大小姐侍候著,要是那樣他恨不得跳樓潛逃才怪。


    “對了,我很好奇,你經常曠課請假,為什麽學習還這麽好!”


    蘇哲也是想緩解尷尬,忽然想到了這個問題,雖然之前並不關注樊飛捷,但是學校並不缺少她的新聞,而之後有了交往後,他也發現樊飛捷會經常無緣無故的消失一段時間,然後幾天或十幾天又出現了,不過這並沒有影響她的學習熱情和成績。


    “……!問這麽多幹嘛?吃粥!”


    樊飛捷微微一愣,麵色也為之一暗,不過卻沒有給出解釋,而是狠呆呆的想讓讓蘇哲吃粥。


    “子……蘇哲,你醒啦?”


    就在這氣氛有些沉悶,樊飛捷打開幾份食物,準備喂蘇哲的時候,門口處傳來劉弘毅的聲音,同時也打斷了蘇哲準備進餐的行為。


    “劉警官,你怎麽……又來了?”


    樊飛捷看見是劉弘毅後,本來有些陰沉的臉色變得更不好看了,語氣也生冷很多,顯然她們倆這段時間沒少交集,而且還並不愉快。


    “我怎麽不能來!對了,還請你避讓一下,我有公事要問蘇哲,謝謝。”


    劉弘毅並沒有去理會樊飛捷的態度,而是一如既往的平靜,在說出自己來的目的同時還下了逐客令,氣的樊飛捷幹瞪眼,但不得不出去迴避,雖然心中極不情願讓她們倆單獨在一起,但是對於劉弘毅口中的公事還是頗為無奈的,沒辦法,畢竟人家是辦案的理由來的,自己總不能妨礙公務吧!


    “怎麽樣?傷好一些了嗎?”


    不知道為什麽,剛才要進來的時候心裏還慌慌的,但此時當劉弘毅單獨直麵蘇哲的這一刻,心裏忽然異常的寧靜,好像這些日子的勞累和煩躁都讓眼前的男人給化解了,剩下的就是如多年老友般的平和。


    這些天,劉弘毅的心裏一直亂亂的,隻要一靜下來,滿腦子都是蘇哲,那有力的臂膀,那中q時的一顫,那河水中救命的一吻,那手上的鮮血和失去意識的人,這些讓劉弘毅心亂焦慮,雖然醫院傳來手術成功的消息,但是昏迷中的蘇哲還是讓她放不下心來,生怕在出什麽意外。


    本想借著這案子的忙碌來擺脫這樣的煩躁,但卻無濟於事,甚至在腦海中還多出了那小鎮上和蘇哲並行離開的女子,還有這時刻陪在他身邊的漂亮女醫生,她不知道自己到底怎麽了,為什麽會想這麽多亂糟糟的事情,但是此時真的麵對病床上的人時,心竟然一下子平靜了下來,無波無瀾。


    “還好,正好借這個機會休息一下!就是不知道醫藥費怎麽算!我可沒錢住這地方。”


    蘇哲那因失血更顯蒼白的臉上露出一絲惡趣的笑意,不過也是他的心裏話,這特護病房的價格可不菲,要是都讓他掏錢,他寧可現在就跳樓,也不是他吝嗇,沒錢的人,可不敢迎著寒風要尊嚴,至少蘇哲才不會那麽固執的要麵子。


    “咯咯……!沒想到你還是個鐵公雞,這病房的費用嗎!要是沒有人報銷,那就本姑娘包了,這迴你放心了吧!”


    劉弘毅也沒料到,自己竟然被蘇哲一副無賴肉疼的模樣給逗的掩嘴輕笑,好一幅桃花盛開的美態,看的蘇哲愣了愣神,眼中滿是驚豔的讚歎,而他卻不知道,這樣的福利那刑警大隊的雄性們,可是從來都沒有得到過的。


    不過蘇哲的治療費用肯定用不著他自己花錢,先別說有沒有那個部門出麵來承擔,就是他師兄那邊都不可能讓這些費用走蘇哲的腰包,醫院的內部消化方式可是從來都不缺的。


    “你……真好看!”


    心裏想著,嘴上竟然溜達出來了,惹得劉弘毅美眸橫了他一眼,不過俏臉卻微微一紅,這樣淺淺的嬌態卻更加迷人了。


    “亂說話,喝粥!”


    就在蘇哲有些訕訕的時候,下一刻卻瞪大了眼睛,有些不敢相信眼前的這一幕,原來劉弘毅並沒有在責怪他亂說,而是優雅的端起了一旁的米粥,瓷白的羹匙在裏麵擾動了兩下,然後竟用自己的芳唇試了試溫度,然後地向了自己。


    “看什麽看,要不一會都涼了!”


    俏臉微紅,卻裝作正色的命令道,劉弘毅當然知道蘇哲此時的神情是因為什麽,不過這同在河水裏的行為,還有給蘇哲做人工唿吸的事情相比,似乎還差那麽一丟丟,隻是美女的人工唿吸蘇哲卻不知道,更沒有什麽美妙的感覺,如果要是有感知的話,當時他拚了命也會醒來的。


    “哦,哦,我吃,這就吃!”


    忙喝下帶有一絲絲別樣香味的甜粥,此時,蘇哲也想起了河水中的那一吻,吻上就不舍得放開,不過那事他也冤枉,如果不那樣救人,無非就是兩種死法,一個是浮上去被打死,要麽就是被淹死。


    蘇哲倒沒什麽,心法的修煉本來就是練氣,不唿吸他都能在水裏挺上個把小時,但是劉弘毅卻不行,所以才不得已用了那種方法,不過眼下的情況,顯然自己惹事了,剛走一個頭疼的,又來一個心疼的。


    蘇哲又有些頭暈,他不是冷血動物,也喜歡同異性相處,特別是這樣美貌的女神,正是因為他有著,所有同齡人所具有的青春期各種情感特征,又同時具有極強的責任感,所以才讓他極其的矛盾,不敢惹桃花一瓣。


    在劉弘毅的細心照料下,很快喝完了一碗蘇哲來說異常甜美的粥,可以說他此時是痛並快樂著的吃完了這頓飯,粥不可不為美味香甜,從沒有有過的味道,帶著女孩芬芳的唇香,而眼前的美人也是嬌豔迷人,秀色更勝美味。


    對蘇哲來說不能說不喜歡,但是內心中總是有個聲音告訴他,你不一樣,有的時候他真想做一個放任不羈的人,不要去想未來是不是要負責的事情。


    但是這對於蘇哲來說卻要時刻提醒自己,他和普通人不一樣,有一天也許再也醒不過來,千萬不要動了感情,因為,他也是個情感健全的人,一個也會動情的青年人。


    不過此時他的腦海中卻閃過了彭思萱、樊飛捷的影子,而讓他悲催的是,竟然還想到了一麵之緣的譚惜蕊,蘇哲這一刻真的苦惱了,他才發現,自己竟然是個如此多情的人。


    “那個……!你剛才說是有公事?什麽公事?”


    蘇哲首先打破了這溫馨的寧靜,他不想讓這樣的氣氛繼續發酵,不管自己是個什麽樣的人,但眼下他不想讓這氣氛帶給人更多的遐想,包括他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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