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有人馬上搭話,顯然也是這類心脹病的患者,身上有常備藥物。


    “這個,給我,車長,這人情況非常緊急,需要馬上入院手術治療,到下一站還要多久?”


    老者略一遲疑,還是接過了藥物,給病人服下,但是並沒有顯得輕鬆,而是一臉凝重的詢問一旁的列車長。


    “下一站就是終點站了,還要半個小時,來得及嗎?”


    “半個小時,那不行,肯定挺不了那麽久!”


    老者一聽列車長說還要半個小時的時間,馬上著急起來,人命關天,而患者此時的狀態肯定是挺不了那麽久了。


    “讓我來試試。”


    蘇哲從一旁的人群中走過來,他早就看出病人的嚴重性,但是他也猶豫該不該幫一把,不是他心裏有什麽芥蒂,就患者現在的狀態,用常規方法很難有什麽效果,他也救不了人。


    但是最近他結合幻境中的所學,煉製出一種新的藥物,而且用的一些藥材還不是藥材大典中的藥材,也即是並不在草藥名錄中的藥材,在幻境很多名字古怪的藥材,也都不是現在人所用的,蘇哲都習慣了。


    當然了,這藥煉製之初也並不是針對心腦血管疾病的,而是另有他用,但是結合藥理他發現,這是一種對心腦血管疾病極其有效的藥物,如果所料不差,這將是一種全新並且極其有效的急救加治療的藥物。


    但是他有些躊躇的主要原因是這藥物並沒有經過臨床實踐驗證,他也不知道效果會達到什麽程度,更不清楚副作會怎麽樣,萬一出了什麽事情,那可是害人了。


    不過眼下他也看出來了,列車半個多小時到站根本來不及,而眼下就憑借救心丸的作用根本解決不了問題。


    眼前的老者就算是國醫聖手也救不了這人的命了,自己還不如嚐試一下,雖然有風險,但還不至於要命,這也是他的底線。


    “你?你是做什麽的?”


    還沒等老者發問,一旁的列車長就打量著蘇哲問道,而老者有些詫異,之前還以為他上廁所,沒想到他來這邊了,當然也認為他是來看熱鬧,畢竟是年輕人嘛,精力充沛,都有著樣的好奇心。


    但蘇哲說要試試,確實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


    “這是我的行醫資格證。”


    蘇哲淡定的遞上了自己的行醫資格證,這個證他可是早就有了,當然也得益於自己的師父,因為他是陳玉軒教出來的關係,十八歲的那年就有了這個證,否則怎麽在鄉裏行醫啊!


    “還真是,你猜多大呀?”


    列車長還給蘇哲後問道,當然從他的角度隻是出於好奇,至於誰來醫治他可管不著,畢竟人家有證的就比他沒證的有話語權。


    “這人現在很危險,我們先救人再說!”


    “小夥子,這可是人命關天的事,你也是醫生,應該知道現在這樣的情況隻能是及時手術才行,你可別亂來啊!”


    老者也看到了蘇哲的證件,確實沒錯,不過就這樣讓給一個毛頭小子心裏確實不甘,也不是老者心胸狹窄氣量小,而這明擺著的事,眼看著患者已經不是常規方法能救治的,除了現在及時的手術,或許還有希望。


    而看著實在年輕的蘇哲,老者心裏真的很擔心,擔心是年輕氣盛,根本就沒有意識到事情的危急。


    “老人家放心吧,我心有分寸!”


    對於老者的好心蘇哲自然知道,嘴上迴答著老者,手上卻沒有停下,而一旁被女乘務員安撫著的小姑娘也似乎意識到了什麽,此時停止了哭啼,睜著還掛著眼淚的大眼睛看著蘇哲,顯然也是沒了主意。


    “還請老人家幫我一下,”


    完全解開患病老人的上衣,蘇哲從背包裏掏出了一盒針灸的銀針,現在患者已經喪失了吞咽功能,即使給藥也吃不下去,而此時的蘇哲心裏更有了個大膽的想法,那就是利用針灸和藥物的結合來治療,盡量避免去做手術,畢竟患者的年齡也很大了,手術的風險實在難以預料。


    “小夥子,你還會針灸?”


    幫著蘇哲扶好病人,老者看到蘇哲拿出銀針時,眼神閃過一絲光澤。


    “會些,眼下也沒有別的好辦法,還不如試試。”


    蘇哲的話讓生出興趣來的老者有些無語,這治病還有試試的,這要是被人家家屬知道,還不打起來,但是迴頭一想,眼下也確實沒有更好的辦法。


    此時蘇哲也顧不得別人怎麽想,救人要緊,眼前都是消毒後的銀針,隻見他嫻熟的拿起細細的銀針,連下三針,然後拿出一顆黑色的藥丸來,一捏一扣,藥丸已經放入病人的口中,然後在起胸前捏按了幾下,隻見病人的喉嚨輕動,藥丸已經咽下。


    “這是什麽藥?我老頭子怎麽從來沒見過?”


    一旁的老者看到蘇哲竟然還有喂藥的環節,而且這藥他竟然沒有見過,不禁心生疑惑,於是忍不住出聲問道。


    “我自己的偏方!”


    蘇哲也沒有什麽好說的,此時藥已經咽下,他也準備開始行針,哪有功夫詳細解釋,還好老者沒在多問,畢竟國醫這塊,自製草藥也是正常的,他本人也有不少藥物是自己做的。


    然而老者還沒來得及細想,就被眼前的一幕吸引住了,先是驚訝然後就是駭然,就連周邊的人群都好奇的又圍攏了上來,好奇的看著蘇哲醫治,隻不過他們也隻是看看熱鬧。


    隻見蘇哲雙手撚針,而每隻手撚起三針,飛快的認穴下針,分毫不差,沒有極紮實的基本功根本就做不到這點,而這認穴的精準就不是幾年能練成的,要知道國醫的基本功可都是靠年頭熬出來的,來不得半點虛假和惰怠,看蘇哲行針果斷快捷,儼然和他的年齡極其不符。


    而外人所看不到的是,那根根銀針上行走的真氣,絲絲縷縷的滲透到老者的身軀裏,起著潛移默化的作用。


    最讓老者心驚的是蘇哲有些針的行針位置,就他大半輩子的學識和經驗,有些針的位置實在看不出是什麽穴位,甚至連隱穴都不是,不過老者卻沒有在出聲,因為他發現患者幹才還蒼白的臉色竟然開始好轉,逐漸的紅潤起來。


    “你們看,這人好像醒了,你看,是醒了!”


    這變化昂周圍的人也驚訝不已,有眼尖的已經發現得病的老人眼睛開始微微睜開,手指也動了幾下。


    “好了,大家讓開些。”


    此時圍觀的人又都好奇的圍了上來,蘇哲不得不讓他們散開些。


    最後一針拿下來,蘇哲的臉色也有些泛紅,額頭上甚至可見細密的汗珠,這看似普通的針灸,其實他已經暗中動用了體內的真氣,否則哪有這樣神奇的效果。


    “再緩一會,應該沒事了!”


    蘇哲收好針,對一旁的乘務員囑咐道,此時也就隻能和乘務員說,那個十五六歲的女孩肯定當不了什麽事。


    此時見爺爺緩緩醒來,女孩的眼淚又掉下來了。


    “這位小哥,真是謝謝你了,你說老人沒事了,那還要不要救護車接應?”


    列車長想的周到,剛才在蘇哲救治的時候,他已經向終點站匯報了情況,那邊也聯係了相關醫院,做好到站接車的準備。


    “需要,一定要去醫院做檢查,我隻是暫時緩解了病症,短時間裏不至於楚先生們危險!”


    “就這樣,我走了!”


    此時一聲列車的長鳴聲,也告知終點站快要到了,蘇哲也沒有待下去的必要,於是收拾好自己的物品準備離開。


    其實患病老人已經完全脫離了危險,甚至栓塞的地方都已經沒有了血栓,當然這就是那藥物的神奇之處,這個蘇哲在剛才用真氣探查的時候就已經知道了,這就是那藥物的神奇之處,快速溶栓,不留後遺症。


    他之所以說的這樣保守,還是因為身邊的老者,別人不清楚患者的嚴重程度,但是這老者知道,要不他也不能提議做手術,而他要是說患者沒有事情了,也不需要相應的救護,不說這老者會不會同意,就是這樣的結果都能引起不必要的麻煩。


    他雖然不知道老者的身份,但是從剛才診斷的過程中,也知道這人的醫術非常高明,身份恐怕也不一般,因為剛才車長的神色就說明了,隻是條件所限,讓老者的能力發揮不出來而已,所以這事還是隱藏著點好,他蘇哲可不想找麻煩。


    而此時那老者正為患者把脈,臉上的表情逐漸變得古怪起來,蘇哲覺得自己應該快點走了。


    “謝謝你,小哥哥,能給我你的電話號嗎?”


    就在蘇哲起身離開的時候,剛才還哭鼻子的小姑娘似乎也醒悟了過來,忽然喊住蘇哲,眨著漂亮的大眼睛,眼神中滿是感激和崇拜


    而蘇哲這才注意注意到,小姑娘長得真是漂亮,有點像二次元中的卡哇伊少女,柔柔的樣子讓人憐愛。


    女孩也不是沒有主見,剛才也是爺爺病的突然,才讓這有些卡哇伊的女孩亂了方寸,現在爺爺清醒了,她自然也知道該做什麽!


    而剛才還躺著的患病老者也已經緩緩坐了起來,期待的看向蘇哲,滿臉的感激之情,當他醒來的時候,就知道自己是這個大男孩救的,自然想知道怎麽聯係蘇哲,隻是苦於還虛弱不能說什麽,還好自己的孫女先開口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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