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李叔,要麽你來?這......這可是......”蘇哲無奈的迴過頭,又把目光放在李誌成身上,臉紅耳赤地盯著他,磕磕巴巴問道。


    “開什麽玩笑,俺......俺可不行。”李誌成表情尷尬地直接拒絕道。


    “那我去叫醒清涵,讓她來。”蘇哲說著就要起身,然而剛一動彈,就被李誌成反駁道,“虧你想得出來,她可是尊貴顯赫的郡主,你要她做這事?”


    “那......那怎麽辦?這可是救人啊。”聽他一言,蘇哲瞬間放棄了,想想也是,清涵那脾氣雖然改變不少,但讓她去給別人淨身?在唐朝那可是下人做的事,如果半夜吵醒她,再提出這種要求,恐怕不被這刁蠻郡主揍死,也得挨一頓罵吧。


    “蘇哲啊,這事叔幫不了你,俺可出去啦,你說的對,那是救人,所謂醫者父母心,並無男女隻分。”李誌成說著就走出門,往客廳奔去。


    “喂喂喂,啥人啊這是,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你們怎麽......”蘇哲話沒說完,便隨著“哐當”一聲門響而中斷,無奈的迴過頭,看著床上這位冰雪美人,睡著的她還真是漂亮動人,使人看後就有種想去觸碰的感覺,不由瞪直雙眼,無表情地咽了下口水。


    “兮......兮夜姑娘,俺也是沒有辦法,希望你不要怪罪。”蘇哲先是左右扭頭,狐視四周,見客廳燈也熄滅後,而且四下無人,還顯得格外僻靜,於是悄悄地伸出手臂,咽著口水解開了兮夜襯衣,又翻動她的身體,把那鮮血染紅的衣衫揪了出來。


    因為天熱,本身穿的就少,蘇哲把她脫下的衣服攥在手裏,尷尬地迴頭望去,頓時滿臉爆紅,心跳極速地開始往上飆。


    蘇哲抹了把流出的鼻血,不由幹巴巴癡咽口水,愣了片刻,才小心翼翼地用濕巾擦去她身體的血液。


    很快那潔白無瑕的皮膚呈現出來,蘇哲深吸口氣,又扯開下體短褲繼續擦拭,全過程不知有多羞澀,最後終於把這個冰雪美人清理幹淨,這才壓抑住心情,拎著她脫下的衣服向外走去,好像有點蒙,身體剛站起來就顯得軟弱不少,所以不得不扶著牆慢慢離開,出了房門小心帶上把手,安靜地喘了口氣。


    “小......蘇哲?你這是咋迴事?”見蘇哲滿臉赤紅,加上鼻血橫流,一旁沙發躺著的李剛突然坐起,驚訝又不失嘲諷地問道。


    “沒......沒事,我沒事,你快睡吧。”蘇哲不敢與他對視,側臉捂著鼻子慌忙打開大門,急促地走向院子,李誌成看後笑咪咪逗他一句,便又躺了下去。


    蘇哲像是做了什麽虧心事,壓抑的心情久久未能平複,即便這樣還是全程手動,大半夜把兮夜衣服全部洗完,這才打著哈欠,胡亂摸索來到堂屋,隨便鋪下一塊紙皮就躺了下來,帶著滿腦子精彩畫麵,慢慢進入夢鄉。


    次日清晨,突聽“啊!”一聲淩厲叫喊,頓時驚醒不少人,李誌成警惕性頗為較高,所以第一個趕往現場的肯定是他。


    “發生什麽事了......”李誌成似乎忘了昨晚的事,又可能因為著急,見他猛然起身,向著兮夜睡得臥室奔去,臨近“嘭”一聲踹開門,瞪著眼睛往裏看去。


    “混蛋!給我滾!”見這情況,兮夜急忙抓起被子往身上裹,情緒激動地大喊一聲,嚇得李誌成頓時把頭縮迴,臉紅耳赤地坐在了沙發上,從表情就可以看出,那時的心情真可以用一句“草泥馬”來形容啊。


    “李......李叔,她沒事吧。”這時蘇哲也已起身,見他打個哈欠,帶著懵逼表情走了過來,臨近身邊還若無其事地擺弄衣角,用暗啞聲音淡然問道。


    “你......你自個進去看。”李誌成尷尬地說完,隻見蘇哲愣了會,出於好奇心太強,於是再次打開了臥室的門,沒想到剛探出腦袋,就被飛來的水杯砸中了頭,疼的他急忙退出去,措手不及的按住痛處。


    “你們這群流氓對我做了什麽?快把我衣服拿過來,該死的混蛋。”聽見裏麵傳來陣陣辱罵聲,蘇哲下意識反應過來,急忙解釋道,“你誤會了,我們全是為了救你,絕對沒有做任何出格的事情,還請您相信。”


    “我信尼瑪個頭,我要把你們這群混蛋通通殺光。”


    “李......李叔?這可如何是好啊,好心全當了驢肝肺,我們就這麽冤?”聽見裏麵又傳一聲,蘇哲徹底被驚醒過來,望著李誌成唉聲訴苦,誰知他話音剛落,立刻被其駁迴道,“你打住!什麽叫我們啊?那明明就是你自個做的,蘇哲啊,自己解決吧,可別拖泥帶水連累了俺。”


    “你......你咋這麽說,俺也是出於好心,你可別落井下石......”蘇哲正感焦頭爛額之際,突然被衝進來的闕秋彤打斷。


    這時蘇哲正捂著腦袋不停打轉,闕秋彤看後不由咽口唾沫,盯其傻傻問道,“咋......咋啦這是?那姑娘醒了?”


    說著就要開門進去,不過還沒動彈就被蘇哲攔了下來,“別去!那......那姑娘現在情緒激動,逮誰揍誰,您還是離遠點吧?。”


    “到底咋迴事,神神叨叨的,快給媽說說。”聽蘇哲這麽說,又加上臥室內時不時傳出幾聲憤怒地叫罵,使闕秋彤十分不解,不由盯著蘇哲急促催問道。


    “咦!媽,您過來,俺給你說個事。”蘇哲突然走去院中,先是詫異地喊了下,又揮揮手示意闕秋彤過來。


    “這孩子,啥事不能在著說啊。”見她胡亂答應一聲就走過去,與蘇哲匯合後,二人嘀嘀咕咕說了一通,這才再次迴到客廳。


    “喂!姑娘啊,您先別吵行嗎,聽阿姨給你解釋。”闕秋彤敲了下門,聲音溫柔又和善地向室內喊道。


    “你是誰?想說什麽?”聽見闕秋彤聲音,裏麵語氣頓時溫和不少,見此又急忙說道,“是這樣的,昨天你渾身是血,昏倒在了我家門口,阿姨生怕你有個三長兩短,這才讓蘇哲把你扶了進來,大半夜又喊來醫生為你診治,醫生說呀,要把您身體上的血液擦拭幹淨,以便觀察有沒有傷口,於是阿姨親自為你清理後,才把您衣服拿出來洗的,還請姑娘不要介意。”


    “你......你說的是真的?”


    “阿姨還能騙你嘛,這不衣服已經晾幹,俺這就給你送去。”闕秋彤把早已拎在手裏的衣服抖了抖,問了一聲,聽對方答應後,才小心推開門,悄悄走了進去。


    一會功夫,兮夜已經穿好衣服,二人一塊走了出來,見她現在模樣,完全沒有了要殺人的衝動,蘇哲這才徹底鬆了口氣。


    “兮夜,究竟發生了什麽?你怎麽會......”蘇哲剛平穩的心情突然逆轉,盯著兮夜問了一半,見她麵容忽暗,右手握拳放入胸前,嘴角抽搐瞪著眼睛,情緒激動地說道,“博士,我一定要報仇!”說著就要往外走,見這情況蘇哲忽然一愣,即刻迎身跟去。


    “先等等,您說清楚,左博士到底怎麽了?”


    “哼!我的事我自會處理,不需要你們多管閑事。”兮夜隻是迴頭飄個冷眼,腳步不停地向外走去,臨近大門,突與韶承運撞了個對臉。


    “丫頭,你醒啦?這大清早要幹嘛去?”韶承運盯著兮夜,不解地問道。


    “你是韶承運?”雖然相識,兮夜還是確認一聲,隻見韶承運笑了笑,語氣溫和的迴到,“嗬嗬,這才多久不見,就把俺忘了?對啦,你師傅左鴻濤呢,怎麽沒看到他?”


    “博......博士,博士他已經遇害了,還有許昌,金其參他們......”兮夜漂浮地眼神凝聚在韶承運身上,像是見到親人一般,含著淚瑟瑟說道。


    “什麽!左......左鴻濤他,他死了?這怎麽可能!”聽她說完,韶承運神色一緊,表情變得十分難堪,不敢相信的問道。


    聽到這件事,不止震驚了韶承運,而是在場所有人都深感驚訝,各個傻著臉幹巴巴瞅著,這時蘇哲踮起腳尖,顫悠悠走了過來,望著滿臉委屈又帶憤怒的兮夜,聲音沙啞地問道,“這......這才過了多久?博......博士他怎麽會......?這到底是誰做的,真是混蛋!”


    “是熙陽跟土豆,昨日剛剛入夜,他二人便潛入我們住處,原以為是找博士道歉,故而沒有防範,誰知他們有備而來,趁我們意識鬆懈,便用短刀刺死了博士......”兮夜神情恍惚,迴想起昨夜之事,不由怒火中燒,見她咬牙切齒話沒說完,眼淚便飆出了眼眶。


    “丫......丫頭,你別說了,這兩個吃裏爬外的狗東西,早晚會遭報應的。”韶承運心生憐憫,望著兮夜安慰道。


    “師叔有所不知,那兩個混蛋殺了博士,奪去了銅龍盤,我與許昌金其參前去追趕,一場惡戰之後,見他們逃進了鳳凰林,因未防備,許昌與金其參被熙陽早已設下的雷區,炸了個屍骨無存......”


    “神馬!那兩個混蛋居然如此可惡,連銅龍盤都奪走了?”韶承運聽後大吃一驚,表情疑慮地盯著兮夜問道。


    “我兮夜對天發誓,務必要手刃這倆叛徒,以慰博士的在天之靈!”兮夜牟中含淚,悲憤地把話說完,隻見蘇哲伸手放入她肩,看她痛苦地表情浮現出來,故而沒有說話,隻是看了幾秒,又抬起頭,眼神充滿毅力的望著韶承運說道,“久叔,事不宜遲我們還是先去找熙陽他們,這般沒心沒肺的畜生,就該拉出去立刻搶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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