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著那人一腳踢了過來,蘇哲立刻用左手將他拉開,然後用腳和那人對踢過去。


    這剛一接觸,蘇哲的身子似乎動也不動,可那人卻連退了兩步,還險些摔倒。


    瞧著蘇哲似乎有兩下子,那夥人便撥了四個來對付蘇哲,隻留三個圍著徐涵滌。


    很快,蘇哲和徐涵滌都挨了幾棍子,很明顯,他兩是打不過他們的。


    群毆越打越厲害,蘇哲雖先後撂倒了三四個,不過那些人很快又爬了起來,從後麵對他拳打腳踢。


    蘇哲雖說比徐涵滌被打得慘,但蘇哲還是盡量護著他,幫他挨棍子。


    就在徐涵滌被一腳踢倒的時候,樹林裏,忽然有一個人衝了進來,手裏拿著兩根棍子。


    這人跟蘇哲和徐涵滌都是很好的哥們,名叫許才良。


    “我草泥馬的。”許才良一聲大喝,就朝蘇哲這站圈處狂跑而來。


    “老許,棍子給我。”蘇哲接過許才良手中的一根棍子,接著便又是一陣瘋狂的群毆。


    圍著徐涵滌的本來是三個人,不過看見蘇哲這邊有人過來幫忙了,其中一個就很快的跑到這邊的站圈中。


    那人跑過去後,徐涵滌忽然衝過去,猛地一腳,把一個給踢倒了。


    蘇哲他們自然以為徐涵滌會過來幫忙,可卻是萬萬沒有想到,他轉頭就朝樹林外邊跑了。


    見著徐涵滌跑了,那邊兩人沒有去追,他們也很快加入到蘇哲這邊的打鬥中。


    群架打完了,蘇哲和許才良,身上都被打得青一塊,紫一塊的,胳膊上還都被劃了兩刀。


    在診所裏。


    醫生給他倆包紮傷口,這時,他們才感覺到,挨打的時候不覺得疼,現在卻是一種刺骨的疼。


    不光是刺骨的疼,而且還是轉進心窩裏的疼,不光疼,還很憤怒,憤怒徐涵滌那小子把他兩扔在那裏,自己卻先跑了,憤怒這架明明是幫他打的,結果,那小子卻先跑了。


    包紮完傷口後,他兩往宿舍走去,準備找徐涵滌理論一番,如果他答不出個子醜寅卯來,非得被打一頓不可。


    來到宿舍,許才良二話不說,對著坐在床上塗抹傷口的徐涵滌,就是猛地一腳。


    “你難道不想解釋什麽?”望著被許才良一腳踢倒的徐涵滌,蘇哲淡淡的說道。


    “我不是要跑,我知道我們打不過,所以我迴來叫人。”徐涵滌坐起身子,目光堅定的望著蘇哲。


    “放屁,你是想迴來叫人?”許才良冷笑一聲,顯然是不相信徐涵滌這話。


    “老許。”蘇哲測過臉來望了望許才良,接著說:“我們都是兄弟,你應該相信他。”


    許才良不想再說什麽了,隻是探了探手,然後走進廁所洗漱了。


    蘇哲從口袋裏掏出一瓶創傷藥,遞到徐涵滌手中,關心著說:“把這藥抹上,這藥好得快。”


    這件事後,徐涵滌和蘇哲的關係就更加鐵了。


    他覺得蘇哲夠兄弟,夠哥們,不說為他兩肋插刀,但至少也挨了棍子,而他當時是真的被打怕,所以先開溜了。


    徐涵滌開溜這事,讓得許才良從此對他有了成見,而蘇哲切提都不提,他不知道蘇哲是裝胡塗還是不想說,但他發自內心的想:阿哲這兄弟他要交一輩子。


    想到這裏,徐涵滌長長的吐了一口氣,接著便又把香煙然起來。


    此刻,他還是大口大口的抽著,他恨不得這煙把他一口給嗆死算了。


    他覺得他不是人,這麽好的同學,關係這麽近的哥們,一個曾經為他挨過刀子的兄弟,他沒有報答他也就算了,如今還給他戴了綠帽子。


    想到綠帽子,他的思緒忽然又不受控製的想起了那個身影,那個嬌嫩,柔軟,迷人和讓他留連忘返的身影。


    不光是身影,還有一股味道,一股從費蝶夢身上散發出來的,淡淡的味道,一股獨特而又充滿誘惑的味道。


    除了味道,徐涵滌還想到了她那苗條的身材,白皙的肌膚,俊美的臉龐,和她臉上那抹迷人的緋紅。


    一切,一切的一切,都讓他感到心在動,一種比平時跳得更厲害的動。


    “啊…”徐涵滌忽然大叫起來,這叫聲是發泄的,也是內疚的,一種深深的內疚。


    他恨自己,恨自己為什麽會遇見她?他恨她,恨她為什麽會是蘇哲的女朋友?他恨老天,恨老天為什麽要捉弄他?


    思緒整整的飄了一夜,徐涵滌一夜未眠。


    最終,他決定了,他不逃避,但他要迴避,不光迴避,還要壓製,壓製心中那股不該有的感情。


    他還決定了,他要在工作或者事業,或者經濟上幫助蘇哲。


    蘇哲在深廣打拚兩年,其中的酸甜苦辣,沒有人比他更清楚,但不管怎樣,如今的他,大小也算是個老板了。


    他開的是一家做建材銷售的公司,公司的規模很小,幾間辦公室,一間倉庫,倉庫裏麵整整齊齊的放著一些消防和水電安裝的建材。


    在此之前,蘇哲並沒有做過跟建材打交道的事,他一直從事的是設計方麵的工作,因為在一次朋友的聚會上,他偶然聽說賣建材很賺錢,所以他就開始想著開一家銷售建材的公司。


    起初,他不止一次和費蝶夢商量過這事,但費蝶夢隻給他一句話:想開公司可以,想做什麽她也不攔著,但有一點,那就是她既不出一分錢,也不會過來幫忙的。這就讓得蘇哲感覺很是力不從心,隻好知難而退了。


    不過,從徐涵滌到她們家吃飯的那天晚上起,費蝶夢的態度就開始改變了,變得溫柔體貼,變得更善解人意起來,而且她還主動提出願意出一部分錢給蘇哲創業,也願意辭掉現在的工作,到他公司裏幫忙。


    費蝶夢的這一舉動和改變,最開心的自然就是蘇哲了。


    蘇哲笑了,笑得很開心,很燦爛。


    似乎好事來的時候,那是想擋也擋不住。不光費蝶夢願意出錢出力,徐涵滌一聽說蘇哲要開公司,但還差點資金,就立馬二話不說,把自己這兩年攢的三萬塊錢借給了蘇哲。


    錢還是不夠,徐涵滌又叫家裏打了五萬塊,這五萬塊錢還是很爽快的給了蘇哲。


    其實,徐涵滌投進來的這八萬塊,是可以占到公司四層股份的,不過他卻死活都隻願意要三層,如果蘇哲硬要給他四層的話,那麽他寧可把這八萬塊錢退迴來。


    這就是感情,一種哥們間的感情,一種兄弟間的感情,這感情是不能簡單的用金錢來衡量的。


    雖說徐涵滌這樣做,或許是有種對蘇哲感到內疚的情感在裏麵,但那晚的事也不能怪他,畢竟他事先並不知道費蝶夢是蘇哲的女朋友,蘇哲之前也沒有把費蝶夢的相片給他看過呀。


    得到了徐涵滌的資金和人力的幫助,蘇哲又笑了,笑得更開心,更燦爛。


    蘇哲和徐涵滌負責在外邊跑業務,費蝶夢在公司裏管內勤。


    這一個多月以來,可把這三個年輕人給累得夠嗆。


    蘇哲和徐涵滌幾乎每天都是七點半出門,晚上九點以後才迴到公司。


    工地上不比其它地方,沒有公交直達,自然是要走很多的路,這路走得多了,他們的腳也就痛了。


    下班迴到家裏,把鞋和襪子脫掉時,他倆的腳底已經被磨出好些個水泡,可他們似乎並沒有覺得累,覺得苦。


    白天,蘇哲和徐涵滌還是像往常一樣,頂著烈日,步行四十多分鍾,分別來到兩家工地。


    他們用紙巾揩了揩額頭的汗珠,稍稍理了理衣服,就都朝采購辦公室走了去。


    蘇哲這邊,很不巧,人家正在開會,他隻好站在外邊幹等。


    大約等了一個小時,終於散會了。


    蘇哲輕敲三下門,得到別人允許後,就麵帶笑容走到采購經理麵前,非常禮貌地說:“您好!打擾一下,我是哲滌建材公司的蘇哲,這是我們的資料,請您在百忙中抽點時間來了解一下!”說完,他就恭恭敬敬的把一本訂有自己名片的資料遞過去。


    那人一把捉住資料,狠狠將資料扔到門外,瞳孔冒著火花,立刻從沙發上站起來,兩隻手猛地把蘇哲往外邊攆,邊攆邊憤憤地說:“走,走,走,你們這些做銷售的,一天就知道來打擾老子。”


    蘇哲知道,自己並沒有得罪這人,不過他也知道,像這種人肯定是被領導批鬥了,然後就把氣發到他們這些做銷售的身上。


    “哼,攆老子的人多了,你tmd算第幾個?”蘇哲被攆出門後,隻在心裏冷哼一聲,然後立馬又像個沒事人似的,朝下一家工地飛也似的趕去。


    確實,像這些被拒絕,被別人莫名其妙的吼,被別人攆出來的事,在短短的一個多月裏,蘇哲已經習以為常了。


    徐涵滌這邊似乎也好不到哪去,他第一家工地已經跑過了,現在他來到了另一家。


    見著兩個保安站在門口,徐涵滌掏出手機假裝打電話,自言自語地說:“喂,那啥啊!我到了,我到了,馬上進來!”


    說著,他大大方方走了進去,保安問他找誰,他就說找水電那啥。


    那保安迴到門衛室,另一個保安問他:“剛剛那人是幹什麽的?”


    “他說找水電那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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