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賁勒!我還沒死!有本事你再來啊!”


    電話那頭的人沉默片刻,然後一個充滿震驚的聲音問。


    “你是說,莊賁勒殺了連梓舒開宇?那蘇韻菲呢?她沒事吧?”


    蘇哲一下子靠到濺滿泥水的車身上,這才聽出打電話的人是鄔元青,剛才太過憤怒所以沒看來電顯示。


    “噢,是你啊。蘇韻菲暫時沒事,不過還不知道她在哪裏。還不知道那人是不是餘開宇,不過可能性很大,他死的太慘了。開車送我迴局裏的人被催眠了,這說明莊賁勒應該就在現場,不過沒發現藏在什麽地方。我現在安全了,開車的……好像傷的挺重,一會我開車送他去醫院。”


    “韻菲沒事就好……我聽說步鴻光的事,想不到我離開後會發生這麽多事。你姑母還好嗎?”


    蘇哲歎了口氣,轉身上車,發動引擎,再次駛上公路。


    “醫生說沒幾天了……不說這個。你那邊怎麽樣?有什麽進展?”


    “我已經迴來了,剛到郊區無量路,找了個電話亭打電話。你絕對想不到,步鴻光離開局裏後發生的事全都是韓偉傑一手策劃,是他引誘老步參與賭博炒期貨,甚至還把茉百合介紹給老步。老步的墮落完全是他們的陰謀,他們的目的大概是玉蟾蜍。隻是我不明白,他們是從什麽渠道知道步鴻光和韋家的關係,還有彭名德的司機為什麽突然反水,全坦白了,還把那啥的證據交給了我。”


    “這麽說,韋家滅門案是彭名德策劃的了?”


    “可以這麽說,但我們沒有證據,因為全是韓偉傑做的,沒有一件事是老狐狸親自出麵。還有一件事,我隻是懷疑,薑高邈可能和rb人有交易。這事還沒跟局長說,其實很早以前我就發現薑高邈和謝永福走的很近,這迴在司機提供的證據裏有謝永福和rb人……”


    鄔元青的話突然停了,電話那頭一片寂靜,靜到蘇哲心底發毛,感到強烈不安。


    “蘇哲,你聽到鍾聲沒有?聽到沒有?”


    鄔元青的聲音有些怪,像是很恐懼,又似乎有些興奮。


    “沒有,怎麽啦?鄔元青你沒事吧?”


    “天啊!神……神仙!”


    神仙?蘇哲心中一驚,難道鄔元青遇到薑高邈啦?剛要提醒鄔元青那全是幻覺時,電話那頭突然傳來q聲,然後就斷線了。


    蘇哲隻覺血都涼了,一個急刹車,後排座上昏迷的民警頓時摔到車廂內.蘇哲迴頭看了眼,似乎沒傷到,匆忙打電話到局裏請求支援。


    郭德海剛在火災現場和隨後趕來的謝永福就蘇哲的問題發生爭論,謝永福氣急敗壞,承寧市真他媽的邪。郭德海冷冷地迴答是因為在他王某人心中隻有法律,沒有權貴。


    蘇哲的電話就是在這時轉給郭德海,郭德海聽後神色大變,立即下達命令無量路附近的派出所立即派人沿公路兩側搜尋,並命令刑警隊派人支援。鄔元青在這個關骨眼上出事,對大局影響非常大,因為郭德海查到彭名德及市委領導層那啥及其他問題的證據全由鄔元青保管,地址隻有他一個人知道。


    蘇哲也想去,但郭德海命令他必需先迴局裏,fbi觀察員那邊是寧天荷點名要他這個停職警察協助,而且還要送傷員迴來治療。


    一個多小時後,蘇哲迴到局大樓。局裏亂糟糟的,隊裏的人在忙著交接案子,看樣子滅門案已經蓋棺定論。兄長發到時車後的民警還沒醒,醫護人員把他弄出來,簡單查看了下,傷的不重,隻是心跳有些紊亂。


    蘇哲急著去找寧天荷,醫生攔住他,因為他臉上的傷口發炎了。處理傷口時電話響了,竟然是鄔元青,他周圍似乎很亂,人很多。鄔元青說他死不了,隻是口渴的很。旁邊大概是醫生在喊血怎麽還沒送來,又似乎對鄔元青說好啦好啦,有什麽話迴去再說。


    鄔元青最後一句話是:你一定要破案,不然這些兄弟一樣的同事們就都白死了!蘇哲眼睛一酸,淚水便湧出眼眶,他不知道自己是因壓力太大變脆弱了,還是又想起死去的那些好兄弟,又或許兩都是。


    胡學海打電話迴來請求支援,火災現場發現七具屍體,都燒焦了,無法辨認。蘇哲這才想起給胡學海電話,告訴他莊賁勒不可能在死亡名單上,蘇韻菲大概也沒死,而縱火兇手很可能就是他們要找的莊賁勒。胡學海有些那啥,轉眼間被保護就成了被通輯的,這世界實在太令人意外。


    沒人知道fbi觀察員寧天荷去了哪裏,電話也打不通,她失蹤了。蘇哲心底有個惡念,希望冰美人出個車禍什麽的,就不用再煩他了。


    徐文棟帶隊迴來了,他按薑高邈父親提供的線索搜查了幾處住宅,雖然沒有發現薑高邈的蹤跡,但對薑高邈的日常生活有了個大概了解。薑高邈果然在暗地裏習武練功,但幾處住宅都很簡樸,除了書外沒什麽值錢的東西,和剛查到的步鴻光的豪華別墅相比,簡直是天上地下。


    蘇哲難以理解薑高邈究竟過的是什麽樣的日子,沒有女人,沒有奢華的享受,每天過著雙重身份的生活,為的是什麽?難道隻為了不停的修煉,以期達到更高的境界?還是成仙?


    “似乎很多人都提到成仙這兩個字,彭名德也想成仙,難道世上真的有神仙嗎?”


    這個問題不停蹦出,折磨的蘇哲頭痛欲裂。


    下午了,陰霾已久的天空終於放出一縷陽光,像一道電光將承寧市點亮。


    鄔元青送到醫院時已經昏迷,據醫生說沒有生命危險,但是中了三q,都不是要害,好像全是他自己開的q。蘇哲想了想,立即明白是怎麽迴事,鄔元青一定知道自己陷進攝魂術的幻境,於是對自己開q,以達到掙脫幻境的目的,薑高邈大概是看到無法占到便宜就離開了。


    蘇哲坐在刑警隊的辦公室裏,看了會徐文棟寫的案件報告,條理清晰,證據到位,自己心中所想的徐文棟大體上都證實了,他還查出絕塵寺神秘的幕後捐款人就是諸愷歌,諸愷歌在捐款時用的名字是穆天歌,徐文棟在穆天歌後麵用紅筆寫:本名,又名韋豪決。蘇哲覺得徐文棟越來越成熟了,像當年的自己,是個好苗子。


    但和精細的鄔元青比,還差些火候。不管案件最後怎麽樣,蘇哲都難以在警界立足,是考慮隊長接替人的時候了。蘇哲想了會這件事,又想鄔元青說謝永福和rb人有聯係,而薑高邈和謝永福走的很近,難道說薑高邈和rb人之間有什麽事?


    蘇哲覺得這不太可能,以往和薑高邈說到rb人時,他都不屑一顧,而且有些仇日,鄔元青覺得薑高邈和rb人間有交易,這讓人難以信服。


    郭德海迴到局裏做的第一件事就是簽發通輯莊賁勒的命令,他痛心疾首,怪自己看走了眼,讓蘇韻菲身處險境。蘇哲唯一擔心的是,莊賁勒如果把攝魂術及韋家草藥方子帶到國外,那對華夏未來在國外的諜報網絡將是毀滅性的打擊。


    局裏開會,陳副強調刑事案件由警察管,其他事不該管的不許管。蘇哲由於在停職期,所以隻是旁聽,他覺得這個陳副漸漸暴露出他的本來麵目了。


    會後蘇哲本想和徐文棟一同去搜查莊賁勒的心理診所,期望能找到線索求蘇韻菲,但郭德海命令他留在局裏,等待寧天荷。蘇哲心裏窩火,在心裏把寧天荷祖上十八輩問候了個遍。就在蘇哲覺得自己要忍耐不住了時,薑高邈的父親於必安突然到局裏投案,希望政嚴辦他兒子,而且竟然還帶來了四枚玉蟾蜍!


    當四枚升騰著奇異光華的玉蟾蜍擺到眾人麵前時,所有人的眼睛都直了,疑在夢中。


    “這……這就是玉蟾蜍?”


    郭德海的聲音有些顫,畢竟真正見過玉蟾蜍的隻有蘇哲一人。


    “沒錯,這就是傳說中的玉蟾蜍。你們看,隻要略微有點光亮它就會發出異彩,看這光暈,內外有十幾層,雖然比日光和月光下的少,但也是普通翡玉所比不了的。你把手靠近試試。”


    於必安讓郭德海把手放到玉蟾蜍旁,郭德海如觸電般感到一種奇妙的感覺,冰涼卻不感到冷,心跳明明加快卻讓人舒服無比,就像那啥那啥。郭德海隻把手放在近處一會整個人就都精神起來了,眼睛也亮了。


    “是玉蟾蜍,是諸老先生提到過的玉蟾蜍!”


    蘇哲站在一旁感到血脈噴張,玉蟾蜍現世,居然一下出現四枚,如果能借到一枚給姑母戴幾天的話,那會不會再延長幾個月的壽命呢?蘇哲心跳的要蹦出胸口,他幾乎要抑製不住這強烈的那啥。


    “都沒事幹了嗎?全圍在這?關於玉蟾蜍的事,任何人不得泄露半點消息!”


    雖然蘇哲已經停職,但大家都知道他複職是遲早的事情,更何況郭德海點頭了,那就表明這也是郭德海的意思。


    “收起來,咱們到會議室談。小王,你來做筆記!”


    叫王雨田的警察在一片羨慕和嫉妒的目光中,跟隨郭德海於必安進了會議室,和蘇哲還有徐文棟也都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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