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來到這個世界沒多久的普通宅男,張蘭的戰鬥技巧依然稚嫩,但在這裏的數月時間,他所麵臨的生死危機卻幾乎從沒斷過。所以不管出自本能還是危機的壓迫,在這一場接一場的戰鬥中,他也漸漸摸索出一個菜鳥的戰鬥方式,那就是兇狠。


    在不死不休的戰鬥中,隻有調集全身的力量在接敵的一瞬給予敵人致命的攻擊,爭取一擊斃敵,永遠不要想著打出第二擊,否則第二擊之前就可能變成一個死人。


    因為抱著這樣的覺悟,所以張蘭的戰鬥也越來越兇狠。在這個過程中他也學會不停催眠自己,在發起衝鋒之時前方的敵人就會變成從小到大欺負他輕辱他的形象集合體,因而此時他對麵的兩名蜥蜴人發現對衝而來的張蘭甚至比他們還麵目猙獰,讓久經戰陣的蜥蜴人士兵甚是費解,難道他們這不是第一次發生衝突?


    衝突的雙方轉瞬而至,鐵矛交纏在一起。在夜色中迸濺出猶如螢火蟲散漫的火花。兩名蜥蜴人結陣架起鐵矛才堪堪擋住張蘭的掃擊,在驚訝張蘭巨力的同時,他們對張蘭的重視程度上升了數個層次,此時他們才明白戰力冠絕小隊的隊長怎麽會在這個人手中受傷。


    一擊沒有建功,張蘭的形勢也立即變的被動。麵對作戰經驗豐富的蜥蜴人士兵,在真正擺開架勢和他糾纏之後,他們擋不住張蘭的巨力,而張蘭也同樣突破不了二人配合默契互為攻守的防禦,形成了拉鋸之勢。


    不遠處的地精在剛才兩名地蜥蜴人的突襲下一死兩傷,眾人此時正在救治傷員,看到張蘭陷入苦戰也紛紛過來幫忙,但他們沒有絲毫近戰之力,隻能站在圈外發射弩箭。他們的*本不是為對付蜥蜴人而打造,所以射向蜥蜴人的箭支大多數都卡在皮甲和厚厚的角質皮膚上,此時打定主意把拉鋸戰進行到底的蜥蜴人隻護住頭臉,地精的弩矢就很難對他們造成大的傷害,反而對張蘭造成了不小的麻煩。


    “你們帶受傷的同伴先走“張蘭看地精們幫不上忙幹脆讓他們先撤。


    地精們眼見情勢如此,和張蘭說過話的那名地精便帶著眾人將同伴的屍體藏入山穀旁的荊棘中,隨後攙扶傷員繞開張蘭三人的戰圈,兩名蜥蜴人看到地精們要逃跑,本想去阻攔,但被張蘭的突刺險些挑飛一人後,也老實起來專心對付他。


    “你們這些螻蟻,永遠逃不出化作齏粉命運,咳咳。。咳咳。。。“地精們繞過張蘭三人,卻被重傷瀕死的蜥蜴人隊長攔住,隻見他雙膝跪地,捂著胸口一手撐地,對著地精們猙獰的叫囂著。


    盡管狼狽但三米多的身軀,即便跪地卻依然比普通地精還高。有地精看他瀕死還如此囂張,抽出匕首就要上前。但卻被開始領頭的那名地精一把拉住,低聲嗬斥了幾句後,便帶著其他地精繞過蜥蜴人隊長,跑進營地之中。


    聽著地精們遠去的腳步聲,張蘭的心情放鬆了少許,但急迫感卻在加劇,雖然自己掩護地精們先走,但他還沒有舍身成仁的打算。哪些先前被引開的蜥蜴人們隨時可能迴來,如果讓他們圍住那自己將必死無疑。看向眼前兩名蜥蜴人身後,籠罩在黑暗中的峽穀影影瞳瞳好像隨時可能鑽出幾十名蜥蜴人。


    想到此處,張蘭猛一咬牙將手中長矛激射向其中一名蜥蜴人,而他的身軀則如一顆炮彈般射向另一邊的蜥蜴人。全力射出的鐵矛被蜥蜴人抖矛磕歪方向,但巨大的力量也讓他一趔趄。而另一邊的張蘭也已經逼近蜥蜴人的身軀,但他此時也沒了武器,嚴陣以待的蜥蜴人看此良機大吼一聲,便揮矛向他砸來。


    就在鐵矛即身的瞬間,張蘭迎向鐵矛的右手突然藍光一閃,接近他手臂粗細的鐵矛竟然無聲無息的斷做兩截,攥在蜥蜴人手中的半截貼著他的臉龐砸在地上,就在這蜥蜴人驚愕之際,張蘭在慣性地驅使下一下鑽進蜥蜴人的懷裏。


    一米七五的他,在三米多的蜥蜴人身軀旁猶如孩童,但就是在這“孩童”的撞擊下,蜥蜴人卻被輕易的撞飛出去,隨後就再也沒有站起來。


    張蘭艱難的從蜥蜴人的屍體上站起,將插進蜥蜴人胸口的藍光抽出。右手藍光雖然威力奇大,但也如旋渦般抽取著他的精神力,此刻他已經感到頭暈眼花了。看到另一個蜥蜴人驚恐的目光,張蘭沒有猶豫忍住眩暈迅疾向他奔去。


    而那名蜥蜴人在看清楚張蘭右手上的藍光後,突然發出一聲驚叫竟然扔下手中的鐵矛,拔足向峽穀裏逃去。


    這般情況讓張蘭一滯,看了看手中的藍光,隨後立即將其熄滅。看了一眼夜幕中的峽穀,輕歎一聲後也向地精們追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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