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不錯,不錯,你這一擊的力量幾乎已經達到凡人的巔峰,我已經好久沒有被打得這麽疼了”那鑲嵌在樹幹中的蜥蜴人動了動身體,夾雜著那蜥蜴人特有的“嘶嘶”低語聲從樹幹中傳來。而就在張蘭將目光集中到那蜥蜴人身上時,那蜥蜴人也突然抬起卡在樹幹中的頭顱,猩紅的目光與張蘭對視起,那眼中一直燃燒的怒火,此時卻變的森寒,讓張蘭的身體都好像被冰凍起來,無法動彈。


    “吼“哲蠻發出一聲咆哮,伴隨著這聲咆哮他身周的樹幹陡然爆炸開來,在這一聲爆炸過後,數人合抱的樹幹於他所在之處一大半都被炸碎飛散。


    伴隨著爆炸蜥蜴人從樹幹中跳了下來,他的身體周遭此時竟然籠罩著一層薄薄氣罩,而在張蘭鐵矛擊中的胸口位置又形成一個不停旋轉的氣團,相比其他部分稀薄透明,這個氣團中心竟有火光閃動。此時那旋轉的氣團因為鐵矛的掉落已經越來越慢,片刻之後完全平靜下來和氣罩一起消弭於無形。


    隨著氣罩的消失哲蠻扭動脖子將身上的木屑震落,從容的邁步向張蘭走來。而伴隨他們的距離越來越近,張蘭發現剛才那股籠罩全身的恐懼感又再次出現而且越來越強,讓他身體的每塊肌肉都不自主的顫抖。但是有了先前的經驗,張蘭此時集中意誌緊守心房,這才讓他的精神不至於崩潰。


    哲蠻一步步向張蘭走來,他握了握右拳,習慣性享受著力量在身體中流淌的愜意。撣掉肩上殘餘的木屑,他將目光投向了不遠處一動不動的張蘭。他的臉上帶著笑容,但相比先前的殘忍和輕蔑,現在的笑容中夾雜著一絲欣賞。


    “剛才那一下打的不錯,換成其他人可能還真擋不住那一擊,你作為凡人應該感到自豪”哲蠻對著張蘭輕鬆的說道,但哪漸強的巨大壓力卻沒有絲毫放鬆,牢牢鎖定張蘭。


    “是嗎?謝謝誇獎,我對你這樣的強者也心懷尊敬,不知我們還有沒有和平共處的機會呢?”第一次聽到蜥蜴人主動和自己交談,而且還是掌握自己小命的家夥,張蘭也巴不得能和他說上話,能用言語爭取生機就沒人傻到用命去拚,而此時拍拍對方的馬屁對張蘭而言更是毫無壓力。


    “嗬嗬。。。看來你來到這個世界的時間也不短了,萬族通言都不怎麽生澀了。不過我們兩族對“和平共處”的定義似乎有些偏差啊,你們殺光了我的手下,剛才還差點將我釘在樹上,而你現在卻要和我“和平共處”,看來你們人類世界應該很有意思啊。


    聽到哲蠻似是隨意調侃實則殺機畢露的機鋒,張蘭知道自己有些操之過急了。於是他頂著越來越強的壓力,努力保持心神不失,又強自鎮定說道:“尊敬的強者,我想我們之間應該有什麽誤會。我們兩人的交流也許就是兩個種族有史以來的第一次接觸,我們應該有些書寫曆史的使命感,我想我們應該先從互相介紹開始吧,我叫張蘭人類種族的普通戰士一名。不知閣下怎麽稱唿?”張蘭不知道陸晟的計劃是什麽,但他知道自己留在這個地方最主要的目的就是拖延時間,所以對方有了溝通的意願,他不介意將這個溝通的時間拉的長一些,同時他認為自己的攻擊絕對對蜥蜴人造成了或多或少的傷害,而將自己這樣水準的人類說成普通的戰士,也能讓蜥蜴人對自己身後虛構的人類軍團有所忌憚。


    哲蠻玩味的看著張蘭,緩慢卻堅定的向他走來,這讓張蘭的壓力倍增。他如同一個攥著氣球頑童,他想看看需要多大的力氣才能將氣球擠爆,但同時他對這個擠壓過程氣球發出的的聲響也同樣感興趣。所以他也很隨意的迴答著張蘭的問題:“我叫哲蠻,鷲龍王座下鷲龍血甲之一,我想我們之間應該沒什麽誤會。我就是在追殺你和你的哪些地精蟲子們。”


    “鷲龍血甲和這個半島上的蜥蜴人軍團是什麽關係?為什麽要追殺我們?”聽到哲蠻的迴答,張蘭心中一驚,但他知道此時最好不要去接他的話,否則就真是圖窮匕見,那樣對自己而言真是在找死,於是他很生硬的又搬出自己的問題。


    “什麽關係?你可以把我們看做是鷲龍軍團的軍官團吧。至於追殺你們,我想野獸捕食應該不需要理由吧!哈哈。。。。”哲蠻似乎於言語上對張蘭的戲耍很有成就感,說到興奮處不由停下了腳步大笑起來。


    “野獸捕食是為了生存,那你追殺我們又是為了什麽?”巨大的壓力讓張蘭彎下了腰,身上的傷勢受到擠壓,一縷縷血沫從張蘭的嘴裏落在地上,但他還是強撐著提出自己的問題,對於張蘭的狼狽哲蠻顯的更加興奮。


    “野獸捕獵也不光是為了食物,有時候也隻是單純為了娛樂,你猜猜我們又是其中那種?”哲蠻吐著蛇信望著張蘭身上的鮮血,眼睛中有紅光閃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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