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在這裏以前和蜥蜴人沒有打過交道嗎?”麵對憂心忡忡的喳喳,張蘭千頭萬緒,做為一個外星人他有太多的疑問,還有更多的無所適從。他當然能想到蜥蜴人拿著地精鎮族武器所帶來的可能性,以及這可能性後麵所造成的後果。但他又能怎麽辦,一個普通的上班族,一個21世紀的宅男,麵對這超出認知的命運和無法理解的世界,他又能做什麽?他隻能麵對眼前的問題,並力所能及的解決罷了。


    “我們的先輩就是為了逃避蜥蜴人才來到天嵐半島的啦,我們在天嵐半島生活近三百年啦,還從未遇到過蜥蜴人啦”談及蜥蜴人喳喳愁容更甚。


    “這麽說來,這些蜥蜴人是在你離開地精駐地後才和你們族人碰麵的,隻是不知道這樣的碰麵是以怎樣的形式開展的,和平交流?還是戰爭?”張蘭習慣性的搓起下巴,低聲說出自己的想法。


    “蜥蜴人對我們這些在天嵐出生的人而言,基本也是傳說啦,不過從他們和我們兩個一碰麵就毫不猶豫開戰這種情況來說,族裏的傳說基本是沒錯的啦,嗚哇。。。。不能再浪費時間啦,我要立即迴去看看族裏現在是什麽情況啦”兩人的交流沒有解釋清楚什麽東西,反而把最壞的結果*裸的擺在了喳喳的麵前,現在他心中焦躁的情緒,好像要從身體中溢出來,一分鍾都無法等待,簡直想馬上開啟傳說中的空間門一下飛迴地精駐地和族人們同唿吸共命運。


    “好,我們現在有了坐騎,也是時候出發了,不管你們駐地現在情況怎樣,我們也要先迴去才能再做打算”張蘭也同意喳喳的意見,雖然他知道迴到地精駐地就可能遇到更多的蜥蜴人,遭遇更激勵的戰鬥,甚至危及性命,但他還是要去哪裏,因為隻有哪裏才有同族的線索,迴家的希望以及治療子龍的可能。沒了在地球上循規蹈矩的生活和安穩的日子,他現在要隻能跟隨命運的指導和內心指定的方向。


    子龍自從和張蘭相遇後,似乎就一直和封閉的空間有緣,無論是百裏屠蘇的木籠或是那黑色的空間,以及饕餮戰場上的淺坑,他都很憋屈的窩在裏麵。如果以後有機會去地球上以他那超級帥的外表絕對會是天皇巨星的待遇,風光無限,但那些都是以後可能發生的事情,現在他還是和土坑情緣未了。


    張蘭奮力把疑似冬眠的子龍從土坡上的凹坑中挖了出來。他們和蜥蜴人準備對戰之際,為了防止子龍遭遇意外,張蘭隨手將子龍扔在一個塌陷的土坑中。但好死不死在喳喳被蜥蜴人踢上土坡時,剛好震動了土坡上的浮土,將悲催子龍埋了大半,那索索而下的浮土也一直沒停。也幸虧喳喳喊著上路,才讓他們想起子龍,否則張蘭也不用找什麽救治他的法子了,直接立塊碑就完事了。看著被從土裏挖出來如同泥鰍一樣的子龍,張蘭心裏默默的作了個揖和子龍說了聲對不住。


    終於再次上路了,草原上的風景如畫般在眼前晃過,微風拂麵,天空高遠,星河搖曳滌蕩著白雲。張蘭穿越鬱積的心情,在這一刻也得到釋放,他毫無顧忌的縱聲呐喊,聲音在草原和白雲間飄蕩,高遠而空靈。當然如果沒有喳喳在一旁喋喋不休的叫嚷氛圍也許會更好。


    “嗚哇。。。你輕一些啦,鴨嘴龍快被你夾死啦,對啦。。。放鬆,身體和鴨嘴龍一起起伏。。。“喳喳一刻不停的指導張蘭騎行鴨嘴龍。


    張蘭騎過自行車,騎過摩托車,可就沒騎過鴨嘴龍,所以當他騎到三米高的鴨嘴龍身上時,他和鴨嘴龍一起都驚了,甩開喳喳飆出了二裏地。直到張蘭用巨大的蠻力對鴨嘴龍進行強行鎮壓,鴨嘴龍在瀕死之際才勉強停下了腳步。


    直到喳喳騎著他的鴨嘴龍帶著子龍追上他,才一點點教會他怎麽騎上龍,即便這樣在奔行起來後,張蘭還是控製不了鴨嘴龍的速度,不時就要對它進行鎮壓,這導致他的鴨嘴龍最後不得不以裝死來抵抗張蘭的暴行,無法喳喳隻好和他調換了坐騎才勉強上路。


    這一路的對張蘭而言可謂奇幻之旅,他們穿過憑空斷成數段卻又像正常河流一樣流淌的草原大河,爬過漂浮在空中僅以樹木根係相連的浮島山脈,還和像動物一樣遷徙的樹林一起趕過路,甚至還在一條漂浮的大魚身上撘過順風車。這讓張蘭有時不得不懷疑自己隻是進入到一個奇幻的夢境裏,隨時可以醒來。幸好身邊還有一個地精喳喳,這個本地土著做導遊,對他講解這些奇幻情景生成的原因,才讓他沒有在爬懸空浮島時嚐試跳下去夢就會醒來的想法。


    當然他們旅途99%的路程都是正常世界的景和物,這些奇幻情景隻占1%不到,而且聽喳喳解釋這是因為天嵐半島位於這個世界陸地的邊緣,空間融合不穩定,物理屬性錯位造成的。在大陸邊緣以外的地方空間穩定,就不會出現浮島和飛魚的情況了。


    在他們騎著鴨嘴龍經過了一些列艱難險境,走了近二十多天,行程接近一千多公裏後,他們終於看見一座巍峨連綿的高山。張蘭身旁的喳喳開始忘乎所以”嗚哇嗚啊“大聲喊叫著到家啦,而張蘭看著那座山心裏也驚歎著:”珠穆朗瑪在這座山麵前隻能叫小山坡吧“


    他們終於接近了此行的目的地,斷海山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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