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盯梢的喳喳,不時迴頭看看二人的激鬥,心一直都在喉頭懸著,直到張蘭踢飛蜥蜴人他才放下心來,可還沒等他和張蘭說上話,情況就急轉直下。張蘭又被蜥蜴人偷襲了,這次更是受製於蜥蜴人。


    他迴頭看向遠處另外一個蜥蜴人,發現他因為二人戰鬥的吼叫,也不再照看鴨嘴龍向這邊走來,此情此景瞬間就讓喳喳如墜冰窟。他也不再猶豫提著手中的的棍子就向拖行張蘭的蜥蜴人衝來,人沒到“嗚哇”嗚哇“的吼叫聲就傳出老遠,那蜥蜴人停下腳本,冷冷看著衝到近前的喳喳,隨便一腳將其踢飛,如同踢開路邊一粒石子般簡單。喳喳被踢上土坡,向上滾了一段後,又咕嚕嚕的向下滾來。


    而就在這時,被拖在地上的張蘭突然發出一聲大吼,乘蜥蜴人分心之時,強忍鑽心劇痛,轉動左腿憑其巨力猛然掙脫蜥蜴人的手掌,緊跟著以手撐地對著蜥蜴人的雙腿就是一個掃堂腿,隻聽”哢哢“兩下骨折之聲,蜥蜴人雙腿沿膝齊斷,發出一聲野獸的痛吼,但這巨吼卻隻發出一半就戛然而止。原來張蘭痛恨其帶給自己的傷痛和屈辱,右腿掃過緊跟著就對倒地的蜥蜴人頭顱以肘擊之,蜥蜴人的頭顱雖然皮厚骨堅,但同樣也經不住張蘭的巨力瞬時爆開,頓時紅白綠的顏色如同醬缸一般,染遍張蘭的上半身,恐怖異常。但此刻的他卻沒有在意,搖搖晃晃的站起來,向他的木矛走去。經此一番變故,張蘭腿上的傷口被撕裂的更大,走動間隱隱可見白骨。


    劇烈的疼痛讓此刻張蘭的腦子有些暈乎乎的,如同醉酒。似乎在這疼痛對大腦的不停衝擊中,有什麽東西被打開了。劇痛讓他的唿吸都有些痙攣,胸中滯悶,但感知卻好像被這種痙攣和滯悶放大了,四周的動靜好像是以超感知的形式傳達到他的腦袋裏,力氣也好像比在修羅之地時又大出了很多,已遠遠超出了初時那近一噸的力氣。


    手中傳來一陣熟悉的清涼感,原來他已經撿到了自己的木矛,然後完全下意識的向著一個方向投擲了出去,那感覺他就好像一個牽線木偶,完全被直覺支配。


    一股比上一次更迅疾數倍的黑影劃過,那爬上土坡的另一個蜥蜴人,剛一露頭,頭顱就被一支木矛穿顱而過,絲毫的聲音都沒有發出就又默默的滾下了土坡。在幹掉那個蜥蜴人後,他又搖晃了一下,想看看遠處的喳喳生死,不想此時暈沉之感再次加劇,他再也堅持不住“噗通”一聲摔倒在地昏迷了過去。


    恍惚間,張蘭好像又迴到了黑色空間,在哪裏有個光點一直在他的眼前晃動,他奮力去捕捉,但每次都撲空。可他就是不願放棄,鍥而不舍的撲擊。在他的努力下,他離那個光點越來越近,越來越近。而那個光點也隨著他的逼近也是越來越大,終於在那個光點足有藍球大小的時候,他終於將其一把抱住。卻不曾想那光球竟然發出“嗚哇”一聲的大叫,聽到這聲大叫張蘭也嚇了一跳慌忙將光球扔了出去。而那被扔出去的光球一邊滾動一邊“嗚哇,嗚哇”的叫個不停,張蘭覺得這個聲音耳熟,沉思良久,接著陡然驚醒,因為他想起來了,這是地精喳喳的聲音。


    張蘭努力睜開雙眼,向四周打量了一番,發現此時已是白天,天空碧藍如洗。而他還是身處土坡旁,而喳喳就在十幾米外的荒草地上嗚哇嗚哇的不停叫喚。更遠的地方蜥蜴人無頭屍體還躺在一片花花綠綠的殘跡之上。現在似乎沒什麽危險,這讓張蘭大舒了一口氣,又仰躺在草地上緩了一下精神,好一會兒才慢慢爬起。他撩起褲腿查看了一下傷口,發現其已經好了八成,骨頭血肉已經看不見,隻剩下淺層的傷口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愈合。


    張蘭在修羅之地就已經習慣了這種神奇的自愈,所以現在雖然比那時恢複的更快,但虱子多了不癢債多了不愁,發生在他身上的神奇事情已經夠多了,這種更加快速的自愈已經算不上什麽大事情,因此他也不再留意。


    用手撐住地麵,勉強站起身體。雖然劇痛依舊,但基本已經不影響正常的行動了。他跛著腿走到還躺在草地上叫喚的喳喳身後,出聲唿叫,卻沒有任何迴應,這家夥還沉浸在自己叫喚中。張蘭無法隻得想把他提起,沒想剛一觸摸他的肩頭,他更發出更加誇張如同殺豬般的慘叫。


    “喂。。。我說你用不用這麽誇張吧”張蘭無奈隻能把他提到身前對他吼道。


    “嗚哇哇。。。嗚哇。。。嗚。。。你好了嗎?“張蘭看到張蘭和自己說話,小心的張開眼睛問道,更加小心的問道。


    ”當然好啦,現在蜥蜴人都死光了,你怎麽還害怕成這樣?“張蘭看著喳喳鼻涕眼淚一大把的醜臉,沒好氣的問道。


    ”你還好意思說啦,蜥蜴人沒要了我的命,臨了卻差點死在你的手裏啦“地精那鼻涕眼淚糊在一起的臉上怒火中燒,他大聲的向張蘭吼道,沒了前麵發抖慘唿的模樣,現在如同一隻發怒的老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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