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子龍放好,又在他身上檢查一番發現他還是老樣子,身體狀況正常卻還是沒有一絲蘇醒的跡象,這讓張蘭不由歎了一口氣。


    靠在山壁上,對著已經完全入夜的星空發了一會怔,隨即他就在自己身上摸索起來。從修羅族聚居地到這裏,一直都是驚嚇和突然交織著向他襲來,讓他完全無暇對除了保命以外其他的事情付諸行動。他此時才真正有時間對自己進行一番檢查。


    他欣喜的發現,經過這一連串詭異又驚險的遭遇,他身上的衣服竟然還是比較完整的。一塊肉幹和李俊山的軍刀都還裝在龍皮外套一側的口袋裏,這更讓張蘭更是高興非常。


    草原上混合著泥土與野獸輕微腥味的微風徐徐的打在臉上。張蘭嚼著幹硬的肉幹,撫摸著手上的多功能軍刀又不禁想起的她的原主人李俊山。


    ”這把莫利的軍刀就送給我吧,我用這個比用我那個多功能軍刀更順手一些”在前往修羅聚居地的路上,李俊山一邊撥弄著宿營地的營火一邊把玩著手裏的軍刀對張蘭說道。


    “多功能軍刀不是你一直帶身上的嗎?甚至連穿越都不落下,用了這麽長時間,怎麽會不如這把美國刀順手呢?”那時的張蘭也是邊嚼肉幹邊問道。


    “我父親從小教我練的就是軍刀,上了軍校後又是軍隊的標準訓練,所以用軍刀更能發揮我的戰鬥力”李俊山挽了一個漂亮的刀花後,狡黠的向張蘭比劃了一下。火光描繪出她的輪廓,讓她顯得既英武又嫵媚,讓旁邊的張蘭看的一時愣住了。


    “喂,喂。。。你別總是這麽一副色迷迷,又呆頭呆腦的樣子,好不好。。。”李俊山見他發呆的樣子,紅著臉抗議起來。


    “呃。。。。咳咳。。。。哪有色迷迷的。。。長的好看就不能多看看嗎?要不多浪費啊!“張蘭被當眾揭穿豬哥相,也是尷尬的反擊道。


    ”是嗎。。。“聽到張蘭的話,李俊山竟然也開始盯著張蘭看。


    ”我又長的不好看,你看我幹什麽啊。。。小心長針眼。。嘿嘿。。。“張蘭尷尬的看著李俊山說道,但李俊山沒有迴話隻是狡黠的盯著他,一臉壞笑。


    開始兩人還是對望著,但做為普通人的心裏素質那是李俊山這樣世界級企業精英的對手,張蘭從眼神飄忽到最後隻能別過臉去,紅著臉認輸。這才讓李俊山一臉高興的比了一個勝利的手勢收迴目光。


    雙方都不再言語,過了好一會李俊山才唏噓的感歎道“不知為什麽在這裏感覺好放鬆,以前生活好像是上一輩子的事情一樣。”


    張蘭沒有接話,隻是隨手撥弄了一下麵前的營火,心有所想也悠悠感歎了一句:”人世幾迴傷往事,台隍依舊枕寒流。“


    李俊山奇怪的看了一眼張蘭,也隨口接道:“從今四海為家日,故壘蕭蕭蘆荻秋。”


    “嘿嘿。。。四海為家嗎?”也是,多少人想要可卻沒有我們這樣地機會呢“聽到李俊山接到的詩句,張蘭嘿嘿一笑說到。


    “絕大多數人都是葉公好龍而已,真正麵對未知和死亡的威脅”人們的那點好奇不值一提啊“聽到張蘭的話,李俊山卻毫無一絲穿越者固有的心態。而她的話似乎也引起張蘭的共鳴,氣氛一時也陷入了沉默。


    “知心惟有雕梁燕,自來相伴。”良久,似乎為了打破沉默,李俊山隨口又吟道。


    “東風不管琵琶怨,落花吹遍。嘿嘿。。。。。“張蘭接道。


    聽到張蘭把她的詩詞又接上也是眼睛一亮,”沒想到你的詩詞儲備還挺豐富的,不過你那兩聲嘿嘿又是什麽鬼?“李俊山怪張蘭破壞氣氛,著惱的問道。


    “你說,如果我拿著這把多功能軍刀出現在你父親麵前,你父親會不會把我吊起來打”張蘭戲謔的問道。


    聽到張蘭的話,李俊山臉上又是一紅,隨即又是一臉壞笑的看著張蘭說道:”我爸爸肯定會把你吊起來,派一個連的大兵排隊抽你。”


    “一個連的大兵嗎?”張蘭裝作驚恐的縮了縮頭。


    “那這把刀你還要不要呢?”李俊山舉著多功能軍刀壞笑著問道,卻沒想到她話剛落下,手中的軍刀就被張蘭一把搶走了。


    “嘿嘿。。。。這裏可不是原來的世界,你爸爸可管不到這裏”張蘭擺弄著手中的軍刀得意的說道,也想挽個刀花,卻差點戳到自己。


    “那你怕不怕我抽你啊?”話音剛落李俊山著惱張蘭的粗魯,已經一個擒拿手將張蘭的手臂扳到身後,使勁扭著他的胳膊,疼的張蘭哇哇大叫女俠饒命。


    迴憶和李俊山的過往,一陣暖意湧上心頭,撫摸著手中的軍刀,望著天上璀璨的絲絛星河不由輕聲念起那句未完的詩詞:“一春不識西湖麵。翠羞紅倦。雨窗和淚搖湘管。意長箋短。知心惟有雕梁燕。自來相伴。東風不管琵琶怨。落花吹遍。”


    驅趕了心中的惆悵,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裝備,就在他準備入睡之時,一陣輕微的震動將他驚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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