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見老爺子的話,劉赫一陣恍惚,這到底是什麽意思呢?這時候老爺子開口了:“孩子,真的很不錯,如果你要是附和著我說話,我認為你沒有資格去見李翔,沒有血性的漢子,沒有原則的男人,不配做一名軍人,更不配戰友為他犧牲。”


    孟青山也是嚴肅的說道:“小赫,你以為我家老爺子是什麽人,我們是軍人,不是政客,我們是國家的武器,古話說的好,文人求和,武人主戰,我們代表的就是國家的正義,說服教育這四個字並不適用於軍隊當中。”


    老爺子咳嗽一聲,正經的斥責道:“青山,不要說這種影響和諧的話,無論是他們還是我們,都是一個目標,人要對自己有著清晰的定位,和平年代要發展經濟,我們自然要收斂鋒芒,畢竟人家才是內行,不過現在整個世界風雨飄搖,我們自然要適當的站出來,防止一些人勾心鬥角,葬送了整個民族!”


    聽到這裏,劉赫算是聽明白了,這大小不良一直都試探自己的本心,他們不主動的說明,而是設計讓自己表態,想到這裏,劉赫也是在心中深深歎息一聲,自己還是太年輕了,誰說老爺子是一個喜歡直來直去的人,真是越老越精,兩人在自己身上製定了一份戰術計劃。


    而想到這些後,老爺子又開口說話了:“小赫,我知道此時你心中有很多疑惑,做這些的原因是我本人對你還有一些懷疑,我倒是想看看,青山嘴裏一直在誇獎的人,到底有多優秀,而另一原因跟李翔也有一定的關係,我想看看這個優秀的軍人,為什麽會為你犧牲。”


    這時候老爺子給了孟青山一個眼神,孟青山在旁邊拿出一個筆記本電腦,直接調出一段視頻,放在了劉赫的身前,劉赫瞄了一眼,馬上就被吸引住了,裏麵的主角正是李翔。


    劉赫一下把電腦拉到自己的身前,隻聽見裏麵說出了這樣的話:“今天是關於李翔上尉,在公共場所,誹謗上層,傳播不實內容聽證會,由於已經造成了極為不良,嚴重的後果,我們決定對李翔上尉進行嚴肅的懲罰,不過依然會給李翔少尉一個自辯的機會。我們希望弄清楚事情的前因後果,李翔少尉身後是否還有人指使這件事。”


    “我是本次懲戒委員會部長張世植,旁聽人員包括軍政委員會委員薑鬆,現役軍人章岩上校、呂德少校,時間6月27號,下午五點整,開始吧!”


    房間裏麵一共七人,李翔坐在所有人的中間,前麵是這次聽證會的四人,身後還有兩名記錄人員,看到這裏,劉赫十分不解,為什麽會出現這一幕呢?於是用疑問的眼神看向孟青山,而孟青山也是快速的解釋道:“李翔之所以會被審問,是因為他做了一個錯誤的選擇,據我們了解,他是為了洗刷你身上的冤屈才來bj市的,他去了一趟第四軍,不過出來的時候,好像問題並沒有解決,之後他竟然進入了平民區,公眾宣揚你的事情,接著才被控製住的。”


    “第四軍?”劉赫猶豫了一下,依稀記得李翔曾經和自己說過,好像軍隊整編之後,大隊長好像被調入了這支軍隊,這時候畫麵中的薑鬆站起身來,對著李翔說道:“李翔,你身為一名軍人,難道不清楚自己做出了什麽樣的事情嗎?你知道你說的話,到底會給民眾產生什麽影響嗎?結果你可能不知道,在你被抓後,民眾發出了巨大的騷亂,先不提你說的到底是事實還是謊言,破壞民族和平,製造內亂的罪名,你能承擔的起嗎?”


    旁邊的幾人紛紛點頭,顯然很讚同薑鬆說的話,坐在右手邊的章岩上校也說話了:“現在局勢如此的敏感,我們的目標當屬那些盤踞在沿海城市的宇宙人,一旦我們內部先出現問題,我們沒有了民族的凝聚力,你知道我們將會麵臨著什麽嗎?”


    這時候李翔一改自己以往的形象,在劉赫眼中,這絕對不是自己印象中的李翔,看著幾人的眼神中充滿了不屑,臉上展現出極為認真的表情,不緊不慢的說道:“團結?民族大義?軍人?我真的是聽不懂你們到底在說什麽,甚至搞不懂,你們有什麽資格來審判我?”


    “作為一名軍人,我第一次對這個詞感到羞愧,我也曾帶過不少的新兵,我無數遍的告訴他們,軍人是一個優秀的團體,因為我們純粹,因為我們堅持的是國家底線,可是我錯了,並不是所有人都可以被稱作軍人,他們喪失了底線,不去保護那些為國家做出重大貢獻的軍人,反而去保護那些喪心病狂,殺害戰友的偽軍人,到底誰才是這個國家的毒瘤,到底是誰在挖掘著這個國家的根基,你們到底清不清楚。”


    薑鬆有些不屑的看著李翔,嚴肅的質問道:“李翔少校,請你注意你的言辭,成為一名合格的軍人,並不是以自我的價值為核心,我們有著完整的程序,你可以向你的上級報告,由你們的上級向中央反應,而不是用這種極端的行動,你這是在給我們全體軍人抹黑,你知道嗎?”


    李翔有些驚訝,不禁反問道:“我為全體軍人抹黑?這位首長,你在讓我用程序做事的時候,能不能保證程序的暢通呢?為什麽我沒有看到一點可行性呢?我們的內部出現了嚴重的問題,這並不是由我引起的,我反應的事實,到底有誰在聽,到底有誰會站出來主持正義呢?不過不越級上報,我所說的事情在中間環節被攔住了,那麽我到底應該怎麽做呢?”


    “事情說到根源上,一些占據重要位置的人,到底還是不是這個國家的軍人呢?到底還是不是人民的子弟兵呢?是不是坐在辦公室太久,太舒服了,已經完全忘記了什麽是大義呢?”


    李翔的話,無疑是在傳達出一些信息,在坐的幾人怎麽會聽不出來呢,這時候薑鬆說道:“照你這麽說,我們內部出現了一些不作為的人,甚至是出現了倒向某些個人團體的人,沒錯吧,你能為你說的話負責嗎?能拿出證據嗎?”


    說完這話的薑鬆,眼睛中閃過一絲狡詐,李翔搖了搖頭:“我手上並沒有證據,不過有些事情大家心知肚明,難道你們看不出.......”


    話沒說完,薑鬆大聲的打斷了李翔的話:“李翔少校,你這是在主觀的臆測,光憑你自己的想象嗎?你把國法和軍法放在什麽地方了,真是太離譜了,這些能夠成為你做出這些事情的理由嗎?”


    這義正言辭的狀態,讓其他人不禁多看了幾眼薑鬆,不過並不是那種敬佩的眼神,反而是出現了一絲猶疑,這時候李翔再次說道:“首長,你這是心虛嗎?說到你的痛楚了嗎?就算我有證據,我也不會在這裏拿出來,更不會交給你們,你們並不是能夠讓我信任的人。”


    薑鬆不屑的一笑:“說到底,不過是沒有證據,在這裏死撐而已,我們都清楚你要說的誰,王尚舉少校可是為了人類做出巨大貢獻的人,不是你簡單說上幾句,鼓動一下群眾,就可以汙蔑的,你到底對民族英雄有沒有一絲敬畏之心呢?”


    聽到薑鬆說到了王尚舉,李翔也是微微一笑:“我對一個叛徒怎麽會有什麽敬畏之心呢,總算是聊到了問題的關鍵,王尚舉到底給出了多麽誘人的條件,讓他能夠在軍隊上層擁有這樣的威望,不知道在坐的各位,到底有幾人是在為王尚舉工作?我就說,你們根本就沒有資格在這裏審問我。”


    其他人聽到這話,臉上的神色也是一陣變換,不過大家從這話裏麵接收的信息並不相同,薑鬆更是哈哈一笑,指著李翔說道:“你到底在說什麽東西,你果真是一個在靠想象過活的人,純粹是在為劉赫洗嗎?你覺得以你一個人的力量,你能洗的動嗎?能把黑的洗成白的嗎?劉赫成為通緝犯的命令,可是上層確定了事實後發出的,絕對不會有錯,看來今天的審問也不會有什麽成果了。”


    說完這話,薑鬆對著在坐的幾人擺了擺手,幾人聚集在懲戒委員會會長張世植的身前,幾人開始了一陣的討論,李翔雖然看不到幾人的表情,但坐在視頻前麵的劉赫可是看的清清楚楚,聲音不清楚也沒問題,靠著自己能夠讀唇語的能力,看著薑鬆的嘴唇,劉赫從嘴裏說出了這樣的一句話:“我們已經完全可以確定,在背後指使李翔的人就是劉赫沒錯了,不過我估計這隻是一個開頭,相信還會有後續的計劃,李翔就由我帶走,一定要把他們後續的計劃審問出來,讓我們能夠預防接下來要發生的事情。”


    說完這話,身邊的幾人好像並沒有什麽反駁的理由,隻能點頭同意,而劉赫看到這樣的情況,憤怒的拍了一下茶幾,對著孟青山說道:“大哥,這是一個陰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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