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長問:“那,她家有哪些人呢?”


    楊夢瑤說:“她娘死得早,有個弟弟,讀六年級,其他我也不太清楚,你好關心她啊。”


    成長摸著下巴沉吟道,原來是這樣,她的日子也過得很緊啊,難怪傍上胡祖蔭了,看來也是不得已啊。


    見成長不說話了,楊夢瑤看著他的眼睛說:“她經常借錢,要不是胡董接濟,還不知道到哪裏去想辦法呢。”


    成長搖了搖頭,覺得佳音好可憐的。


    來到服務台,一抬頭,看見佳音從樓上下來,成長就主動打了句招唿:“佳佳好!”


    佳音輕描淡寫地應了一句:“你好。”


    說完,看都不看他一眼就過去了,成長就尾隨她朝樓下走去。顯然不能再同佳音套近乎了,成長隻好低著頭往迴走,捏著長命富貴鐲灰溜溜地迴了房。


    晚上,聽到走廊上響起了腳步聲,成長知道佳音迴房了,就輕輕咳了一聲,麻起膽子過去請她來自己房裏坐坐,讓他失望的是,佳音拒絕得理直氣壯的:“咱們是鄰居,天天見麵,不用串門嘛。”


    “啊,哦。”成長碰了一鼻子灰,傷心得說不出話來,隻有默默然歎息,然後就罵自己太笨了,簡直是天下第一笨蛋。


    隻是又在想,假如我更加大膽一些,死死纏著她呢,也許會有轉機吧?我怎麽這麽膽小呢,以後可不能這樣呀。對了,可以利用登梯論壇做點文章啊,就說:“我們舉辦了一個登梯論壇,經過交流大家都有收貨。你水平最高,我們都希望你來參加提升一下論壇的水平。”


    哪知,佳音竟然冷冷地說:“空談有用嗎,你是想利用論壇顯擺吧?”


    成長急了,趕緊說:“絕對不是的,我這水平哪值得顯擺啊,真的是認真探討事業人生,莫經理都參加了,說論壇辦得很好,你不來參加是遺憾呢,不信你問問她去。”


    佳音看了他一眼,發現沒有撒謊,這才說:“要是這樣,以後再看吧。”


    成長大喜:“那還看什麽,趕快答應呀。”


    佳音白了他一眼說:“我做事可不像你一樣衝動啊。”


    成長剛剛燃起的一點希望似乎又被一盆冷水給澆滅了。


    失落的時候,成長隻希望錢曼麗快點迴來,開始做護衛的新工作,看看真的能否像李勝利說的那樣,跟她搞好關係,改善現在的處境。


    跟李勝利在一起閑聊的時候,成長將跟佳音接觸練膽的過程跟他說了,李勝利不動聲色地問:“你認為你的膽子練大了嗎?”


    成長嘿嘿笑著說:“當然沒有,才一次嘛。”


    李勝利一隻手往天空一揮說:“用猛藥吧,膽量就能突擊提高。”


    成長莫名其妙地看著他:“用什麽猛藥?怎麽突擊提高?”


    李勝利走過來,一手搭在他的肩膀上,眼睛滴溜溜轉著說:“要是你去跳幾次廣場舞,包管你跟女人打交道的膽量一下子就壯大了。”


    跳廣場舞的一般都是大媽大嬸,成長覺得他說得太離譜了:“我一個大小夥去跟大媽大嬸跳廣場舞,虧你想得出這麽個餿主意呢,不去!”


    “這樣才能練膽量啊,”李勝利嚴肅地說,“要不你自己想辦法啊,我不管了。”


    成長沉默了一會,覺得李勝利這主意還真的有幾分道理,就說:“啊,沒別的辦法了,我就硬著頭皮去吧。讓臉皮徹底厚起來,弄得刀槍不入,將佳佳搞定!”


    北山賓館通往火車站的那條步行街,人來人往,特別繁華,街道交叉處有個小廣場,晚飯後經常有些大嬸大媽在那裏跳舞,中間也不乏三十來歲的年輕少婦。


    成長站在不遠處看著,覺得她們雖然動作不是那麽規範,因為訓練、年齡和體型等原因,不是那麽好看,不過還是蠻有韻律的。


    廣場舞隊前麵領舞的應該是教練,是個年輕少婦,見有個帥哥在看著她們跳舞,好像被吸引了,跳得越發起勁了,還向成長招手說:“來呀,帥哥,一起跳吧。”


    “好。”成長答應了一個字,就站過去,跟著她們跳了起來。


    那些大嬸大媽都一邊跳一邊轉過頭來看著他,見他動物很笨拙,都忍不住哈哈笑了起來。成長覺得很丟臉,感覺麵紅耳赤,想要溜之大吉,可是,一想到自己是來練膽的,就忍住了。


    少婦教練走過來,手把手地要教成長跳,有這麽多女人看著,成長感覺很不好意思。少婦說:“帥哥別怕啊,大家看著是欣賞你呢。”


    隊伍中間一個大嬸開玩笑說:“我們是看著教練老牛吃嫩草呢。”


    大家都哈哈大笑起來,這顯然是在嘲笑那教練少婦,也在戲弄成長。這一迴,成長心裏很慌,感覺臉上更燙了,又想逃跑。可是心裏一個聲音在說:想跑?你不是來練膽想要搞定佳佳的嗎,連這個場麵都撐不住,你還有希望嗎!


    頂住,絕不能做逃兵!成長就嘻嘻笑著說:“各位大姐姐別這麽開玩笑啊。”


    “喲,都叫我們姐姐了,這帥哥嘴巴好甜喲,”這位大嬸來勁了,“帥哥,你怎麽也來跳廣場舞呀,是怕這隻母牛沒嫩草吃吧?”


    教練少婦輕聲斥道:“一邊去,別老不正經,嚇著帥哥了。”


    大家又哈哈大笑起來,有的還笑得前俯後仰的。成長看著,也陪著她們嘿嘿笑著,再也沒有心慌想要逃跑的想法了。


    經過這個過程,成長慢慢適應了,就主動說:“各位大姐,我是敬佩你們這種堅持鍛煉的精神呢,今天是來體驗一把的。”


    又一位大嬸問:“體驗了,感覺怎麽樣呀?我們這位如花似玉的教練是不是很溫柔呀?”


    成長的膽子越來越大了,就說:“啊,我覺得各位大姐都很熱情溫柔。”


    一個阿姨說:“看看,這帥哥多可愛啊,是位大學生吧。”


    成長馬上聲明說:“我不是,隻讀過高中。”


    一個大嬸說:“你待人禮貌,態度文雅,比大學生都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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