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日的晴空沒有一絲雲彩,灼熱的陽光直射向大地,把大地烤得發燙,而地麵上溫度極高,像個大火爐,就連空氣也是熱烘烘的,在軍營訓練場上的人們,身上的衣服濕了幹幹了又濕,如此不知道多少迴。


    他們的肩上扛著粗壯的大木棍在訓練場來迴的奔跑,他們已經記不清跑了多少路程,直到身體已經達到了最大的極限,累趴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氣。


    霍然銘看著他們一個個的趴在地下,徑直地走到他們的跟前,放下肩上的木棍直大聲喊道:


    “全體成員集合”


    這些士兵訓練有素,聽到號令後不到一分鍾就整齊的站立好了。霍然銘待他們都排排站好,說:


    “立正。”


    “你們就那點能耐嗎?迴答我是不是?”


    “不是”剛勁洪亮的聲音在訓練場上響起。


    “你告訴我,現在讓你們跑你還能跑多少圈?”


    “……”


    “報告,已經累的動不了。”


    “累就不想動了,難道你們來參軍是鬧著玩的嗎?當兵不怕苦,怕苦不當兵,如果你們怕苦那麽我告訴你們現在可以走人了。”


    “我們不怕苦”


    “不怕苦就好,苦累是軍人必須經曆的考驗,不怕苦累是軍人的優秀品質,刻苦訓練才能練就過硬本領,你們給我牢記這話。你們在當兵之前就應該知道,進行嚴格的訓練,才能有戰鬥力,才能在戰鬥中立於不敗之地。廢話不多說,繼續訓練。”


    “是”


    霍然銘想起自己剛參軍時也是跟這些新兵一樣,覺得實在太累了,動不了就輕易的放棄。


    然而多年的軍旅生涯告訴他,踏步,就應該踏出萬裏河山的氣概。正步,就應該走出體內無限的凜然正氣。立正,稍息!就應該立出頂天立地的身姿。這,才叫軍人。


    霍然銘也扛起木棍跟在他們身後奔跑。快訓練結束時,霍然銘就被叫去指導員的辦公室。霍然銘到了辦公室門口說一聲:


    “報告”


    “進來”


    霍然銘走進去,看到鄧仁也在裏麵坐著。指導員潘慶,手裏拿著一張報告,看霍然銘進來了,對他說:“坐下吧!也準備訓練結束了吧”


    “是”霍然銘迴答後也跟著鄧仁並排坐在潘慶的對麵。潘慶開口說:


    “我已經看了慕園園的檢查報告,慕園園鬧出來的事情影響比較嚴重,這迴不好好的處理,以後這軍屬院裏麵不知道什麽時候鬧出人命來。”


    “你們兩個自己說說該怎麽處理?”


    “我家那婆娘推著慕嫂子,嫂子才受傷的,自然要我們家來出這個醫藥費。”


    “不全是趙蘭的錯,慕園園是先動手打人的。”霍然銘和鄧仁都各表明自己的態度。潘慶聽這著他們說的話點點頭,然後說:


    “確實是她們都有錯,這事要解決就趙蘭賠慕園園醫藥費,慕園園迴去寫個保證書,如果她再動手打人,霍然銘你一定要好好的管好她。”


    “我也找過她們兩談過話了,她們也同意了這樣的做法。霍然銘醫生說手術要多少錢?”


    “600多塊”


    “這,這,這用這麽多錢。”


    鄧仁他是聽趙蘭說慕園園要做手術的事,但是他沒有想到用這麽多的錢,他一個月的津貼才50元,這讓他去哪裏找這麽多錢。鄧仁把眉頭皺著更厲害起來,努力的把心裏那份火氣壓抑下來,都怪那婆娘幹出來的事。


    潘慶看著鄧仁握著拳頭,胸脯劇烈地起伏,他知道鄧仁在努力忍住心中的怒火。說:


    “鄧仁生氣歸生氣,但是迴去後注意點,不要過火了。”潘慶知道鄧仁迴去肯定是對趙蘭發火的,才提醒一句。


    鄧仁走了,霍然銘被留在後麵談話,潘慶先喝了一口水,才看著霍然銘說:


    “慕園園說她可以隻要趙蘭賠償一半的錢,看看你的意思。”


    這迴到霍然銘驚訝了,他沒有想到慕園園會說出這樣的話,她不是把錢看的很緊的人嗎?怎麽這迴這麽就這麽的大方。


    “真的是她自己怎麽說的?”


    “對她自己說的,她說不知道手術要用到多少錢,但是她願意隻要一半的錢。她沒有當趙蘭的麵說,她還要看看你的意思。”


    “她有說為什麽嗎?”


    “她就跟我說每個人都有難的時候,然後沒有再說什麽。你迴去自己問她吧!沒有想到她這次受傷之後變了很多,更討人喜了哈哈。”


    霍然銘也是覺得自從她失憶之後人都變了好多,真希望她一直這樣下去,不要恢複記憶之後人又變迴以前的模樣。


    話說到慕園園,慕園園本在睡覺被大門的敲門聲吵醒,起來開門看見趙蘭還有一個男人站在門口,趕緊讓他們進屋裏坐下,拿著碗倒了水給他們,實在是家裏沒有多餘得杯子了,然後才也跟著坐下歉意的說道:


    “不好意思,家裏沒有多餘得杯子了,我就拿碗倒水招待你們了”


    “慕園園,不用客氣,用碗吃飯也是可以用來喝水的,不過你還記得我是誰不?”潘慶說。


    “不記得了,你是?”


    “看來你真的失憶了,我是指導員潘慶,你沒失憶之前可是經常光顧我的辦公室呢,現在倒好都忘了。”


    額!慕園園這麽聽著像在笑她呢,她突然不知道怎麽迴話了。


    “我今天是來了解你們的事。”說著還看看趙蘭還有慕園園,後看著趙蘭說:“趙蘭你把那天發生的事都說了。”


    趙蘭就把當天發生的事都仔細的說了,慕園園雖然是第二次聽到但是聽著也不由的臉紅起來,特別是潘慶手裏還拿著紙筆寫下來,這是她被記錄黑曆史了嗎?這讓她感到更加丟臉。


    潘慶聽完趙蘭的話後說:“這事我已經記錄下來了,這事趙蘭賠償醫藥費,慕園園寫保證書,這是就這麽解決了。你們還有什麽看法?”


    “賠償多少?”趙蘭問。


    “這賠償就是手術費的錢,手術費我也不太清楚,寫也是用到400以上吧!”


    “什麽400以上,這麽多,這是要吸人血呀!我沒有這麽多錢賠償。”趙蘭是不樂意了。


    看著慕園園又說:“園園,你看我還有一大家子要用到錢,那個大的小孩開學也要用到錢,處處用到錢,我是真的沒有這麽多錢給你呀!你看著怎麽辦?”


    慕園園還沒有說什麽她又說:“我真的是苦命呀!怎麽就有這樣的事攤在我身上。為什麽?為什麽?這下完了,這一大家子怎麽活呀!”


    說著還開始流淚下來,身子微微的顫抖,看著很是無助的樣子。


    慕園園是最看不得流眼淚的,看到這一幕情景,讓她感覺迴到醫院手術室外的場景。


    在手術室外等待的家屬也是這般的哀嚎著天不公,哀嚎那樣的事情發生在他們的身上,同時在手術室外等待著,心裏麵又是擔心又是害怕著,整顆心像放在刀尖上,手術裏傳出來一點不好信息都有可能把心刮得生疼,每根神經也繃著緊緊的。


    慕園園真的體會過那樣的感覺,那年就是她奶奶躺在手術台上,最後手術還是沒有成功。


    慕園園看著趙蘭像天要塌下來的樣子,她心裏是很不舒服,讓她有一種罪感,如果不是趙蘭當時推開慕園園,慕園園可能就真的打到孩子,現在受傷的就不是她,而是孩子。


    不管趙蘭怎麽的哀嚎,最後事情這樣決定了。趙蘭淚流滿麵的迴去了。潘慶在準備出門時,慕園園叫住了他,對他說;


    “我願意隻要她賠償一半的錢,不過還要問問霍然銘,雖然還不知道真的用到多少錢。”


    “你真的願意這麽做?”


    “是”


    潘慶還問了慕園園為什麽要這麽做,慕園園隻給他一句話。


    霍然銘從辦公室出去的那時,訓練已經結束了,食堂上演這樣一幕。在食堂的一張飯桌上幾個人邊吃著飯邊注意看著某個座位,但是他們的飯都吃完了,還沒有見人來。


    “平頭,光頭,你們輸了!我說連長不會來食堂吃飯了,你不信。不要忘了剛剛的賭約,幫我洗一個星期的衣服。”


    “滑頭,這次不算,誰知道你是不是早知道連長不會來了,才故意提的賭注。”


    “就是,平頭說的對,說你是不是早知道了。”


    “你們兩個太沒有意思了吧,一天都跟你們在一起訓練的,我知道你們不是也知道嗎?再說我怎麽知道連長的事,難道你們沒有發現連長他每天都是很準時到食堂,也是固定坐在那個位置上嗎?”


    “你們就願賭服輸吧!”


    “你們說嫂子是不是在家裏煮了好吃的,連長迴家吃飯了。”


    “有這個可能。”


    “你們還敢跟我再賭一次嘛?賭明天早上連長會不會來食堂吃早飯。”


    “賭注是什麽?”


    ......


    霍然銘是不知道這些,現在的他在迴家的路上。


    霍然銘迴到家時,慕園園已經把飯菜煮好了,她今天把油渣做成一道菜,還有空心菜跟肉一起煮成道菜,還煮了一鍋清湯。


    霍然銘中午吃到過慕園園煮的飯菜,一下午,他都還在懷念那可口的飯菜,確實比食堂的好吃,也是這麽久以來第一次希望訓練的時間早點過去,期盼早點迴家的心情。


    慕園園見到霍然銘迴來了,他皮膚本就黑,現在臉部還黑裏透著發紅,這分明就是被曬傷的情況。慕園園心想難道他一整天都在太陽下暴曬嗎?看著他如此的辛苦,她心裏不由的有一點心疼起霍然銘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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