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讓我逮到你了!”


    千籟跳到明均麵前,哼笑一聲:“你怎麽下界算起命來了?”


    明均抹了把汗,“誰知道呢,不過順手幫了個凡人,就傳出我是大師了,攔都攔不住,偏偏不能離開。”


    “你也有今天。”


    千籟毫不掩飾自己幸災樂禍的表情:“讓你每次都給我丟進祈願裏邊,輪到自己不好受了吧?那家人給算命的錢了沒?”


    明均默默將白眼壓下去。


    “給什麽給,不掀攤就不錯了。連天道的錢都敢逃,以後的下場隻會比你說的更慘而已。”


    千籟早就料到是這樣。


    她挑了挑眉:“哼,既然我現在堵到你了,你就老實交代,溫燭身上的靈魂到底是誰?”


    千籟也不是傻的,每個世界都能遇見且有不小的淵源,偏偏她算不到自己身上的因果。


    算不到自己就算了,溫燭的也算不到。


    “你就不能隻當他是消除怨煞的工具人嗎?”


    明均苦哈哈的,見她這樣就知道不可能,但就算把以前的事都說出來,也不代表有好處。


    “我就告訴你他的名字,有什麽問題……你還是憋著好了。”


    千籟:“……”


    她默默拿出了紙片人。


    明均按了按眉心。


    “宴玄燭,這是他的名字。你也別問為什麽紙片人對他沒用,你別忘了,紙片人是你力量的載體,你心裏不想傷害他,自然無用。”


    他望向天邊,袖袍舞風而動。


    千籟沉默。


    …


    千籟若有所思地迴去找溫燭,對方深深看了她一眼,沒說話,千籟心裏有事,也跟著沒開腔。


    二人提上叫花雞,還買了靈果酒,迴到骨玉門。


    溫燭住在千籟的院子,雖說沒有同房,但許多魔族見到都會露出曖昧的眼色。


    今天二人沒理會誰,溫燭更是破天荒地提上酒壺開始月下獨酌。


    “……哥哥,你是不是還要作個詩傷感一下。”


    千籟望著他的陣仗,唇角一抽,不知該不該笑。


    溫燭用餘光瞥她,果真開始作詩:“春色滿園關不住,一枝紅杏出牆來……”


    千籟:“噗——”


    什麽玩意兒。


    所有煩惱這句詩給作沒了,千籟笑著坐在他對麵,眼眸亮亮的,月色都被關在她眼裏。


    “哥哥作這首詩是什麽意思呀?難道是想自己經曆一下?”


    溫燭被她倒打一耙,冷哼道:“蠻不講理,反咬一口。”


    千籟憋著笑,“誰咬誰了呀?哥哥你怎麽話都不說清楚呢。”


    溫燭用實際行動表示不想搭理她。


    千籟最不缺的就是臉皮,拿了個酒杯斟滿一杯,跟著他一起對月傷感。


    溫燭見她不說話,心裏惱怒,狠狠灌了一杯酒後,繼續他的詩人才幹。


    “我自將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渠溝……”


    “停!”


    千籟忍笑都快忍不住了,打趣道:“哥哥不會用詩詞就不要亂用好不好?”


    溫燭給她一個眼神。


    “嗬。”


    你說任你說,我聽算我輸。


    千籟不知道他發的哪門子的瘋,但約莫能猜到一點,特有眼色地將自己送過去。


    “來,哥哥你想做什麽都可以,僅此一天,別無分店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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