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眼前的孫巍,夫子不由得想起了那多年前的小師弟,同樣是如此的意氣風發,同樣是如此的傲氣凜然。隻不過,眼前的孫巍比起當初的軻浩然更圓滑些,也更強大些。同樣的,如此的孫巍也更讓他放心一些。


    “好了,我明白你有你的手段,可你也不用如此挑釁她。若是她真下來了,那你又該如何?”


    “我自有我的法子應對,再說了她不是沒下來嘛。好了,不說這些了。你這小弟子也該收了,何不趁著這個機會直接昭告天下?我可是幫你把名頭都打出去了,這可是個千載難逢的好機會。”


    “哼,我的名頭用你小子打?”


    “你就說出沒出名吧!”


    “哼,你小子跟軻浩然那小子一樣就會給我惹禍。算了,懶得說你。慢慢啊,按他說的去吧。”


    “是,老師。”


    夫子說完之後,他的身後忽然出現了一個身著藍色衣衫的長發男子,這人正是夫子的大弟子——李慢慢。


    不過半天的時間,書院二層樓要收十三先生的消息就由唐國傳遍了整個世界,而且這位十三先生還將會是夫子的關門弟子。這個消息給予了世界巨大的震撼,尤其是在身為二層樓的天下行走的孫巍掀翻了懸空寺,甚至於拔劍向天將神國之門打的消失之後,這個消息更是沸反盈天。


    且不說夫子,如今書院二層樓又出了一位足以比肩夫子的天下行走,書院二層樓的地位在天下不可知之地中更是變成了獨一檔的存在。


    就在書院二層樓再次招生的消息傳遍整片大地之時,李漁也從金帳王庭逃了出來,並且在寧缺的護送下朝著長安城進發。寧缺隨身帶著隻有他的小侍女和那把大黑傘,身上最貴重的也就是他背後的兩把刀和胯下的一匹馬了。


    原本寧缺並不打算摻和到她們的事情中,但是他已經獲得了考取書院的機會,而李漁這一行人中還有一個修行者,這是他為數不多了解修行之路的機會。前些天他讓一個修行者從眼前消失的事情他到現在還沒有忘記,這一次他可是要緊緊地抓住這一次機會。


    原本李漁對於渭城守將老馬給她選了這麽一個小痞子當做向導還有所不滿,但是當老馬說出寧缺已經獲得了考取書院的機會之後,卻是一反常態改了自己此前的決定,認可了和寧缺同路的事情。


    寧缺原本為了考取書院打算將胯下的馬給賣了當做盤纏,可是在前些天坑了孫巍一筆之後,再加上他這些年的積蓄倒是也夠不到三十兩銀子了,所以就將這大黑馬留了下來。說來也奇,寧缺有個小黑丫頭的侍女抱了一把大黑傘騎著一匹大黑馬,怎麽都跟黑過不去了。


    而此時,遠在西陵桃山之上卻是另外一番景象。隆慶皇子告別花癡陸晨迦之後在西陵騎兵的督導下,啟程前往荒原一行。原本羅克敵讓隆慶前往荒原準備的是做掉隆慶,卻沒有想到,給了隆慶一個絕佳的機會。


    另一邊,寧缺他們剛剛行至北山道口,李漁卻執意要在這裏紮營休整。寧缺看著周圍的環境,立刻就感覺到了不對勁。


    “我們必須立刻離開,這裏有危險!”


    “你最好搞清楚,你隻是一個向導而已,有什麽資格來管束我?!”


    李漁沒有顧及眼前著急的寧缺,直接將他撞開走了過去。眼見自己的提議被李漁反駁,寧缺沒有做任何的停留立刻就來到了自己的馬所拉的車前,到了這裏就開始卸馬。


    “少爺,你這是幹什麽?”


    “走,這地方不能待了。這裏是北山道口,再往前敵人隻要一個馬隊就能把我們全滅了!”


    “那少爺你趕緊去通知他們啊,咱們趕緊走啊!”


    “說了,他們不聽。我的直覺告訴我,這地方不宜久留。既然他們不走,那咱們走。”


    寧缺左牽起了大黑馬,右手牽起了桑桑,朝著營地外就走了過去,而他們的動作自然是被李漁關注到了。


    “等一下!二位這是要去哪啊?該不會是要當逃兵吧?”


    “哼,你一個婢女有什麽資格擋我們的路?”


    “你簡直就是一個無賴!”


    李漁這時候終於是感受到了假扮婢女的無力感,雖然她此前假扮婢女在渭城說教寧缺時挺爽的,但是現在卻是得到了報應。


    但是就在這時候,無數的箭矢從一旁的樹林中飛射而出朝著他們的營地就射了過來。寧缺第一時間就發現了這件事,趕忙將桑桑和李漁拉著趴到了地麵上。至於說那匹大黑馬,早在寧缺撒手的時候就跑向了一旁的馬車了。這三年間,它和寧缺也算是經曆過生死的戰友了,自然是知道什麽時候該跑什麽時候該上。


    這漫天箭雨唿嘯而來,它立刻就用馬車作為掩體將自己的身體全部都遮蔽了起來。就在這一輪箭雨過後,無數黑衣蒙麵的死士殺手紛紛從林子裏衝了出來,對著護送車隊的唐軍和金帳王庭弓箭手就衝了過去。殺戮一觸即發,這片戰場之上一時之間有無數的兵卒死去,亦有無數的死士死在唐軍刀下。


    戰到最激烈時,隱匿在車隊中的呂清臣和隱藏在山林中的書院棄徒都站了出來。待到此刻,就已經不再是普通人之間的戰鬥了,而是修行者之戰。修行者的戰鬥遠不是普通人能夠插手的,呂清臣一劍擊碎了書院棄徒手中的長劍,但是沒想到書院棄徒竟然運用起了魔宗功法。


    而此時,遠在都城的昊天道南門之中,一場棋局正在夏侯和李青山麵前展開。原來無論是車隊中的呂清臣還是殺手一方的書院棄徒都是二人手中棋子罷了。


    就在這時,一道劍氣從天而降將施展出魔宗功法的那書院棄徒徑直格殺。原本施展出了魔宗功法後這人被殺很有可能會造成天地元氣的爆炸,可是這劍氣過後天地元氣竟然開始向內坍縮沒有半點爆炸餘波轟裂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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