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師百姓大概是得到了消息,知道今日會有三大書院的首席講座來論辯,朱雀門下人群洶湧。


    看來,看熱鬧的習性真是難以改變。


    當歐陽修他們來到論辯台的時候,發現,已有人在上麵候著,在見到歐陽修他們來到後。


    “白鹿書院,徐岷前來討教。”


    “石鼓書院,許向之前來討教。”


    “山壘書院,曾諳前來討教。”


    此三人聲音一出,滿場盡皆嘩然。


    此三人都是大名鼎鼎之人,不說是天下人盡皆知,也算是小有耳聞。


    可是,今日,此三人卻是齊齊臨至此處,其中寓意,不言而喻。


    於是,有人可憐的看向歐陽修他們。


    或許,在旁人看來,他們中也就有著歐陽修能夠與之一較高下的口才了。


    其餘人,統統靠邊站。


    不知,今日又將會發生何等的精彩論辯。


    眾人都在期待著。


    皇宮中,當趙曙得知這一消息後,他氣的怒摔花瓶,恨不能將一切東西都砸碎重來。


    科舉改製明明是國家大事,為何,卻行進的如此艱難。


    最後,還要他的老臣子去衝在前麵,頂著漫天罵名。


    這簡直就是在告訴趙曙,你的天下,正在亂哄哄的一片。


    尤其是今日三大書院來討教一事,更是讓趙曙忍不住大發脾氣。


    旁人看不懂也就罷了,可是,白鹿書院、石鼓書院、山壘書院,這三座書院都是響當當的浩瀚書院,書院裏麵不知有多少大能者。


    豈會……豈會連這點事情都參不透。


    還是說,他們是特意來找茬的,給趙曙一些不痛快。


    不管怎樣,他們都已經觸碰到了趙曙的逆鱗,讓趙曙動了真怒。


    別把仁義當做他們可以肆意妄為的資本,那是可笑至極的事情,天下事,都有一個章度的。


    如此不知所謂的行事,總有一日,會栽跟頭。


    聞聽官家發怒的江高趕忙請罪道:“官家恕罪,官家恕罪,都是老奴的不好,還望官家消消氣,氣大傷身,莫要生氣了。”


    趙曙嗬嗬一笑,看著江高,甩袖說道:“白鹿書院、石鼓書院、山壘書院,真的是很好呀。”


    此刻的江高知道,這三座書院已經徹底惹怒了官家。


    “總有一日,朕要這三座書院消失在大宋土地上。”趙曙狠狠道。


    既然留著你們無用,反而還會留下極大的阻擾之力,那……幹脆就拔掉算了。


    是個人都會有脾氣的,別以為朕好欺負,趙曙心想到。


    “啊……”


    聽到官家趙曙這話的江高發出一聲驚唿,而後趕緊捂住自己的嘴巴,當做沒聽到一般。


    由此看來,這件事,已經讓官家已經動了殺氣。


    江高為這三家書院祈禱別死的太慘。


    “官家,官家。”


    殿外頭傳來皇後高滔滔的聲音,幸好有太監提早報了進來。


    趙曙低聲對著江高道:“趕緊找人收拾了這裏,莫要讓皇後知道此事。”


    江高哎著忙令人打掃這裏,都仔細些,別粗手粗腳的。


    高滔滔進殿的時候,看到忙碌的宮女,就知道趙曙如何了。


    “官家,這是臣妾特意為官家熬製的小米粥,能夠養胃平氣,官家趕快喝了吧。”高皇後道。


    趙曙心情好了些,對著高皇後道:“以後,皇後就不必起早熬粥了,還是多歇息會的好。”


    高皇後道:“官家日理萬機,心神疲憊,倘若連飯都吃不好,如何可以。”


    高皇後來到趙曙身後為他輕輕捏著肩膀。


    “官家,以後,少動氣,多動身,這樣,氣血才通暢,身體才會好。”高皇後道。


    趙曙問:“奧,這等話誰說給皇後聽的?”


    高滔滔笑道:“官家不是讓臣妾關注一下那沈括嘛,誰料想,此人還精通醫術,告訴臣妾好些醫理方麵的學識,讓臣妾漲了一番見識。”


    說起這來,就不得不說說沈括,沈括自幼體弱,便靠著自己自學醫術調養身子。


    後來,也勝似半個醫者了。


    趙曙也驚訝了,沒有想到,沈括此人還是全能型人才,真是不得了。


    “辛苦皇後了,還得為朕操勞這等事宜。”趙曙懷著歉意對著皇後道。


    高皇後搖頭,說:“哪裏,分明是官家勞累,臣妾可不敢居功。”


    一番談話,終是讓趙曙心情好了大半,可是,對於白鹿書院、石鼓書院、山壘書院這三座書院,趙曙算是記下了。


    朱雀門下,應彥羨看著這三位如此裝逼的主兒,對著蘇轍問道:“他們,很有名嗎?”


    一個顯得就像神仙下凡似的,目視一切,太高傲了。


    真是像,人人都欠著他們銀子似的。


    應彥羨最是看不慣這種人,大家都是兩個肩膀扛著一個腦袋,靠著鼻子喘氣唿吸。


    誰也不比誰高貴多少,頂多就是有些人的命好些。


    蘇轍道:“徐岷,字尚為,慶曆三年進士及第,當年僅次於榜首,後來辭官,加入白鹿書院,擔任首席講座,開壇講座,名氣甚廣。”


    “許向之,字永前,慶曆五年進士及第,當年科舉前三甲,後來被罷官,聽聞是遭受上官陷害,可是,後來誰也不知此事是真是假,反正都已經過去了。”


    對於這些陳芝麻爛穀子的破爛事,也沒有多少人有興趣繼續追究。


    反正,當年這事許向之鬧的挺大,他的上官也牽扯進來,沒多久就辭官歸隱了。


    而許向之也沒有繼續做官,在家鄉辦學,後來,不知怎地就進了石鼓書院。


    “曾諳,這個人就比較有趣多了,一生都未參加科舉,卻教出了不少科舉中第的弟子,令人稱奇。”


    誰能夠想得到,一位從未參加過科舉之人,竟然能夠教學,而且名下還有著不少科舉中第的學生。


    簡直就是,不明所以,好似有天神相助。


    所以,這個曾諳的名氣才與前麵兩位徐岷、許向之齊名。


    這便是三大書院的三大首席講座。


    聽完蘇轍的介紹,應彥羨也不由得歎息一聲:“原來,都是失意人。”


    蘇轍驚詫的看向應彥羨,不知他此話何意。


    他們都已經功成名就,何來失意一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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