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嘿……”


    陳發財忙活了一陣後看著都在大快朵頤吃著自家攤餅的這些人嘿嘿直笑。


    這個好,剛一開門就來了這麽多人,還提前給了銀子。


    陳發財以往時候都沒今日一早賣出去的攤餅多,賺錢了啊,容不得陳發財不高興。


    這個時候,田氏見著自家男人久久沒有迴屋,便想著到前麵攤餅鋪子看眼,這一進來,就看得如此多的人,被嚇了一跳。


    幸好陳發財眼疾手快,對著應彥羨他們說:“這是內人,這家攤餅鋪子平日都是俺們兩個打理的。”


    應彥羨笑著點點頭,這無非就是平頭小老百姓的生活,他曉得。


    “店家,攤餅不夠了,再去攤些來。”應彥羨見著桌子上的那幾個攤餅都被吃下了肚。


    陳發財應聲道:“哎哎,馬上去,馬上去。”


    田氏見著自家男人一個人忙不過來,她也趕過去幫襯著。


    應彥羨對著潁王趙頊說:“王爺,這就是普通人的生活,日出而作,日入而息,雖然不是大富大貴,卻也恩恩愛愛。”


    趙頊吃著攤餅不由得去看了眼忙活著的陳發財夫婦,他有些走神。


    直到陳發財再次把幾個攤好的餅子放上桌的時候,趙頊問:“店家,昨晚城裏亂成了那般模樣,今早你也敢開門,膽量不小嘛。”


    陳發財撓頭嘿笑,說:“俺也沒想開門,不過,這不是聽見你們說話聲了嗎?就想著沒事了,再說了,一大家子人都餓著肚子呢。”


    餓肚子可是很難受的,陳發財寧願冒著風險開門買攤餅,也不想讓家人餓著肚子。


    很簡單樸實的想法。


    從外貌動作上來看,陳發財是一個顧家的老實男人,給趙頊的印象很好。


    趙頊又問:“家裏幾口人,你這間小小的攤餅鋪子養得活一大家子人嗎?”


    陳發財看了看妻子田氏,說:“還有兩個小的,父母都在鄉下,養得活養得活,俺又不挑食,隻要是吃的就能夠活下去。”


    陳發財去忙了,留下思考的趙頊。


    或許,以前趙頊長久生活在汴梁,所見到的也大都是繁華,沒有經曆過如此多的不同生活。


    今日,隨著應彥羨來到了這家普普通通的攤餅鋪子,他才切身體驗了一把普通人的日子。


    吃過攤餅後,應彥羨他們準備起身迴去,畢竟還有很多事情需要他們去做的。


    陳發財喊住還沒走出門的他們,道:“哎哎,客官,還沒給你們找錢呢。”


    方才,應彥羨給的銀子足夠他們這一群人的攤餅飯錢了,可是,陳發財不能賺這些多餘的錢。


    應彥羨笑笑道:“不用了,今早你攤的餅子很好吃,算是打賞了。”


    陳發財愣了下,這位客官真是大氣,心中便想著留下這些錢財。


    田氏打了陳發財一下子,怒道:“客官大量,這錢咱們就更不能要了,忒多了些,要幾個小錢賞著就行。”


    陳發財明白過來,死活要把剩餘前還給應彥羨手中。


    應彥羨看了眼趙頊,發現他正在偷樂,或許,趙頊從未見過這般實在之人。


    恰巧,汪昊宗帶著人咵咵的趕了過來。


    “見過殿下。”汪昊宗立馬行禮。


    趙頊點點頭。


    應彥羨指著汪昊宗他問:“汪統領,你們吃早飯了沒?”


    汪昊宗不明白應彥羨的意思,他們忙活了一夜哪裏顧得上吃早飯,汪昊宗便搖搖頭。


    應彥羨道:“正好,這家的攤餅鋪子的攤餅極為的好吃,王爺吃了都說好,你們便在這裏吃吧,填飽肚子再去幹活。”


    汪昊宗一頭的霧水,這家攤餅鋪子難道有什麽特殊之處。


    汪昊宗還是應下,準備帶著手下人在這裏吃早飯。


    臨走前,應彥羨對著汪昊宗提醒道:“我可就請了汪統領你一人吃攤餅,攤餅錢我已經給了店家,你這些兄弟們的早飯錢,汪統領記得給店家,不要欺淩魚肉百姓。”


    汪昊宗心中一震,接著說道:“不會的,還請應侍讀放心。”


    他可不想步了孫覺愈和朱大成的後塵。


    在吃攤餅的時候,汪昊宗心中想了又想,才想明白,應彥羨請自己吃攤餅是為了拉攏自己,而特意說出隻請自己一人,沒有請自己手下人,反而讓自己請自己手下所有人吃攤餅是為了讓自己拉攏他們這些跟著自己做事的人。


    果然,讀書人的心思太繞了。


    殊不知,應彥羨哪裏想過如此多的事,不過就是真的這麽一說而已,同時把錢留給老實的店家陳發財夫婦。


    奈何,汪昊宗多想的小心思一時間轉變不過來。


    就算應彥羨知道了汪昊宗想法,也會歎一聲,隨他。


    最後,汪昊宗離去的時候,又打包了數百個攤餅,累的陳發財雙手直顫。


    娘的,今日一早的攤餅都快趕上自己賣十天半月的了,鋪子裏麵的麵缸都空了,見底了。


    陳發財真是累並快樂著。


    等到汪昊宗他們這些人都離去後,陳發財趕緊關門。


    田氏看著自家男人的小心模樣,好笑道:“你咋跟做賊似的?”


    陳發財打開收錢的箱子,對著田氏道:“今天,咱們買的攤餅錢忒多了些,高興。”


    田氏便和陳發財低著頭數錢。


    路上,趙頊腦海中仍舊在想著在攤餅鋪子裏的事情。


    這些百姓們,他們不求別的,隻是求個溫飽。


    可就算如此,也有很多人連吃飯都是個問題。


    趙頊實在是想不通,為什麽這些百姓生活著會如此困難。


    不由得,趙頊將目光瞥向一旁的應彥羨,昨晚,他問自己孫覺愈和朱大成為什麽就敢在青州城為所欲為,為什麽就敢起兵造反。


    這個問題,至今趙頊都沒有想出答案來。


    所以,忍不住好奇心的趙頊想要問問應彥羨,為什麽會這樣。


    “應兄,昨晚那個問題,現在你是否可以告訴我答案了?”趙頊問道。


    應彥羨扭頭看了一眼趙頊,嘴中砸吧兩下子,道:“製度。”


    製度?


    雖然應彥羨隻說了兩個字,可是,這兩個字在趙頊眼中卻成了至關重要的兩個字眼。


    如果應彥羨不想說的太明白,那就說明這件事幹係太過厲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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