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著此刻年輕男子所帶來的壓迫,劉子鋒的神色不由變得更為激動了。


    “這就對了。”他不禁咧嘴笑道。


    此刻化為本體的年輕男子語氣中透露著輕鬆與睥睨:“能夠逼出我的真身,你有驕傲的資本,你夠資格知道我的名字,接下來一切都結束了,記住,擊敗你的人,叫天刑。”


    伴隨著天刑話語剛落,他的身上原本妖異飄塵的氣息猛然一變,狂暴的氣息夾帶著罡風席卷,緊接著他的身形竟不知何時來到了劉子鋒身後,嘴角微微上挑,四蹄踏裂虛空而落,結束了。


    但很快,他嘴角的笑容就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濃濃的不可置信,劉子鋒的背後仿佛長了眼睛一般,他屈指輕彈,恐怖的力量震蕩虛空竟直接將他的攻擊消抹於無形,簡單的說,他的攻擊被輕易化解了。


    “怎麽可能?”天刑心中驚駭。


    劉子鋒轉身,目光之中光芒閃爍,一連擊出數拳,恐怖的拳風迎麵而來。


    天刑不敢大意,眼前這個家夥強的有些詭異了,他本身修為雖然隻有洞境圓滿,但肉身遠比修為要強不少,全力爆發之下,緣法境見了都要避其鋒芒。即便與源靈境強者一戰他也有信心可以戰而勝之,但此刻麵對隻有玄元境圓滿境氣息波動的劉子鋒,他竟有些招架不住了,隻能說眼前之人強的有些詭異了,想到這裏他不再留手,當即施展神通術法。


    “登天之踏”


    隻見他一步踏出,沒有任何氣息波動,但就是這一步令他穩穩懸浮於虛空之上,劉子鋒似乎察覺到了這一擊不簡單,但他依舊沒有變招,恐怖的拳勁於虛空中爆出劈啪炸響。


    而就在他以勁氣發出的拳風即將打在天刑身上的刹那,天刑的四蹄微微一顫,下一刻,虛空發出哢哢的聲響,隨後徹底破碎,登天一踏,虛空竟都難以承受。


    劉子鋒的拳風與天刑這一踏僅僅相持片刻,隨後潰散,虛空之上裂縫蔓延,徑直朝著劉子鋒而來。


    劉子鋒心中戰意昂揚:“來的正好。”


    隻見他雙臂微抬,雙眸一閉一合,深唿吸一口氣,隨後一拳擊出。


    “心意拳法第七式·撼世星流拳。”


    心意拳法一共九式,每一式威力都會成倍遞增,而劉子鋒在這幾年的時間裏也沒有閑著,當初他攀登瀑布除了磨練肉身之外,還抽空將所有戰技都熟悉了一遍,順便將心意拳法修煉到了第七式。很多近身戰技也都被他修至出神入化這一境界,距離融匯貫通僅差一步之遙,而就是這一步,成了擋在劉子鋒身前難以橫跨的高峰。


    而每一個戰技,他都已經從開始的固式煉到了化式。


    所謂固式就是雖然可以使出那一門戰技,不過比較生疏,姿勢比較僵硬,在戰鬥之時比較吃虧,每用一次就有淪為一次活靶子的風險。而修煉到化式就是雲泥之別,化式可以將招式靈活運用,由心而發,收發自如。


    想要達到化式,對於自身力量的掌控程度有著極高的要求,好在劉子鋒在數年的苦修之中,對力量的掌控早已達到了入微的境界,否則即便是他,都不一定能夠將戰技修至化式。


    一道拳光乍現,恍若流星劃過天地,轉眼與蔓延的虛空裂縫對撞在一起,恐怖的罡風自二人中間席卷,隨後煙塵彌漫蒼穹,鋪天蓋地,虛空之上,裂縫恍若蛛網蔓延整片天穹。


    翻滾的塵霧中,一抹流星衝破封鎖繼續朝著天刑而來,天刑心有所感,心中大驚的同時連忙避開原地,隻見拳芒自其周身飛掠而過,帶起的罡風唿唿拍打在他的臉上,讓他都有種心神顫動的錯覺。


    還沒等他迴過神來,突然,身前又是數道流光乍現。


    “我去,又來······”天刑臉都綠了,忍不住爆了粗口。


    他連忙避開原地,在他的感知之下,劉子鋒的每一擊所蘊含的力量都不簡單,可以說一不小心挨上一擊,非死即殘。


    而就在他堪堪避過所有攻擊過後,突然感覺背上一沉,好家夥,劉子鋒不知何時竟然不聲不響的來到了他背後,並且坐在了他的背上。


    這一下可給天刑嚇得不輕,連忙使出吃奶的勁想要將劉子鋒甩下身來,但劉子鋒又豈會如他所願,雙臂宛如鐵鉗一般,死死抓著天刑身上的鱗甲。一人一馬朝著未知的遠方而去,這一刻,劉子鋒隻感覺自己仿佛迴到了曾經那段尚未踏入修行的歲月,一段策馬奔騰的歲月。


    曾經的劉子鋒最喜歡做的事就是每日乘坐在馬背之上,吹一吹曠野的風,幻想著策馬奔騰,無拘無束的生活,好好看一看這個世界,傾聽天地造化之神奇。


    這是他兒時的夢想,但後來因為父親以及家族的期盼,他最終還是踏上了修行之路。伴隨著年齡的增長,他也開始漸漸的認清了現實的殘酷,所有的和平與美好都基於實力的強大,強者的輕聲細語卻能深入人心,而弱者的仰天嘶吼卻是那般無力,而也正是從那時候開始,他離自己曾經夢想的生活越來越遠了,他自己也知道,一切都迴不去了······


    “還真是讓人懷念啊!”劉子鋒心中感慨。


    一人一馬一路飛奔,天刑在發現甩不掉劉子鋒之後,似乎下定了某種決心,轉身朝著某片星空而去。於是,一人一馬就這樣於星空中奔走,不知橫跨多遠的距離,眼前的各種場景恍若曇花一現,聽著耳邊傳來的風的唿唿聲,恍惚間,劉子鋒都已經記不清來時的路了。他如今唯一能夠做的就是抓緊天刑,倘若被他甩下去就意味著完了,畢竟在這種人生地不熟的陌生世界,誰也說不準會遇到什麽。


    於是乎,劉子鋒不由加大了力度,險些直接將天刑身上的鱗甲都生生拔出,疼的他齜牙咧嘴。要知道他們天馬一族除了頭頂的獨角之外,最重要的就是鱗甲了。


    他們的鱗甲不僅可以幫助他們將敵人的攻擊消弱化解,更是他們一族強大的根本所在,他們的每一個鱗片之中都蘊含了磅礴力量,乃是他們的力量之源,而他們的每一個鱗片也都與自身的痛感相連,並且因為一些特殊緣故,這些鱗片會將他們的感知放大數倍乃至數十倍。所以每當他們蛻變肉體,褪下鱗甲之時,都是一場針對他們天馬一族的考驗,挺過了則可更進一步,實力實現飛躍,挺不過實力不僅會倒退,甚至還會麵臨身死的下場,所以他們這一族同類十分稀少,也許整個宇宙也就那麽寥寥數個。


    天刑再也忍受不住,一頭撞入了不遠處的一顆淡紅色星球之中,沿途遇到了許多大山大河,他都沒有絲毫猶豫一頭撞了上去,似乎想要以此來擺脫劉子鋒。


    一路上,劉子鋒先是整張臉都被嗯在山體以及大地之上摩擦,然後又是被帶入大江大河之中,體驗何為刀山火海,好在劉子鋒肉身極強,所以即便隻是單純憑借肉身,在水下也能夠閉氣好長一段時間,即便天刑自己都已經有些憋不住了,劉子鋒依舊顯得遊刃有餘。


    不管天刑采取什麽樣的行動,劉子鋒都依然如磐石一般無動於衷,這令天刑感到十分無奈,直到現在他終於確定了,劉子鋒真的不是來自附近的,畢竟如果他真的是來自附近星域那想必沒必要盯著自己不放,在自己即將離開那座星球之時他就可以選擇留下,而不是一直死纏爛打。


    這一路走下來,時間看似很短,但其實已經過去了足足三日,雖然在星空之中感受不到晝夜更替的變化,但他們身為修士自然有自我感知時間的方式。


    終於,當天刑再一次來到一座高峰之下,當劉子鋒以為又要挨一次臉部摩擦之時,在劉子鋒詫異的目光下,天刑停下來了。


    “咦,怎麽停下了。”劉子鋒忍不住開口。


    此刻的他已經鼻青臉腫,說話都有些含糊不清。


    天刑滿臉黑線······好家夥,你還撞上癮了是吧!他的心中不由吐槽了一句。


    天刑露出一個自認為友好的微笑:“呃,那個,我承認我們之間存在些許誤會,現在我開始相信你之前說的了。”


    劉子鋒······


    “所以呢?”劉子鋒眼神玩味。


    天刑以為劉子鋒同意了,笑得愈加開心:“所以我認為我們有必要好好談一談。”


    劉子鋒頓時不樂意了,想想這幾天他一路上吃了多少苦頭,現在你告訴我,我們需要好好談一談,行,當然可以,不過,你得先問問我的拳頭答不答應。


    劉子鋒二話不說,力量猛的爆發,巨大的力量化作實質將天刑的腿都給壓彎了下去。


    天刑一臉懵逼,這家夥怎麽翻臉比翻書還快,他怒道:“喂,你幹什麽?”


    劉子鋒覺得有些好笑:“幹什麽?你覺得呢?”


    天刑怒極:“你不要逼我。”


    劉子鋒步步緊逼:“就逼你了,怎麽滴。”


    天刑感覺自己的肺都快被氣炸了:“怎麽滴,好,我讓你清楚怎麽滴。”


    隻見他的身上一股巨大的力量陡然攀升


    “巨象霸體。”


    他的身體陡然變大,於此同時鱗片也跟著繃得筆直,突然的爆發帶來的巨大的落差與無與倫比的彈力,令劉子鋒有些措手不及,直接被彈飛了出去,倒退了好幾步才堪堪停下。


    天刑看向他,眼眸微閃:“你確定還要繼續打下去嗎?”


    劉子鋒一臉無所謂的輪了輪手臂:“老子今天就是要把你打到服為止。”


    聽到劉子鋒囂張的話語,天刑感覺自己的鼻子都要被氣歪了,他的眼神陡然轉冷:“我本不想與你繼續糾纏不休,但你卻是非要逼我,希望你等下別跪著求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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