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天界,在經曆短暫的寂靜過後,爆發了更為恐怖的戰鬥,荒寂族的強者們發起了更為猛烈的進攻。


    反觀玄天界修士,士氣大跌,顯然已經失去了反抗的勇氣,無數人在絕望中死去。


    隻有少數人橫穿戰場,他們眼神狠戾,哪怕麵臨絕境依舊麵不改色,甚至有幾個,大殺四方的同時,口中大喊著痛快。


    他們之中有修為高深的永恆大能,也有修為低微,甚至隻有探境的修士,但無論修為高低,他們皆有著共同的想法,那就是死也不會讓敵人好過。


    他們之中大多數人都是自那座破碎的城牆戰場中退守玄天界的強者,氣血方剛,久經沙場。


    玄天界,玄元星之上,一個麵容剛毅,眼神狠戾的少年揮舞著手中的匕首,朝前猛刺將朝著他猛撲的一隻荒獸的頭顱切了下來,撲通,荒獸屍體掉落在地。


    少年名叫王良,身著粗布麻衣,臉上甚至還有些許泥土看起來風塵仆仆,不久前,最愛他的爺爺也就是王家大司長去世了,而不久後,他也因此被王家的某些人用手段趕了出來,成了一個無家可歸的人。


    王良攥緊雙拳,他心中暗暗發狠,一定要成為一個絕世強者,讓王家那些人為自己的行為,付出代價。


    同時他也很清楚爺爺的死,是為了整個玄天界的安危。


    就在不久前,當荒寂族大舉入侵玄天界之時,他爺爺王炎身為王家老祖之下的最強者,王家司法大司長,主動選擇率領他們這一脈的強者奔赴戰場,義無反顧。


    王家的其他強者也紛紛前去支援,王家身為玄天界五山之一,隻留下了幾位真武境的長老,而那幾位曾經多多少少與王炎不對付,王炎為人剛正不阿,眼裏容不了沙,這樣一個人又是王家司法殿大司法,所以得罪了王家不少人,那些人要麽就是自己徇私被發現,要麽就是自己那一脈的人犯了家規。


    玄天界主要勢力分為三天五山,其中三天指玄天界的三片天,分別是天河宗,薑家,曦家。五山指四家一門,分別是王家,柳家,張家,顧家和剛建立不久的玄天門。


    當然三天五山最弱的皆有永恆圓滿坐鎮,三天與五山最大的差距在於是否存在領悟蛻變之法的絕強者,而玄天門存在曦微這樣一個至強存在雖然隻是位居五山,但在玄天界修士眼中,他們就是玄天界的第四片天,說是最強都不為過,這也是為什麽曦微失蹤,他們依舊肯聽玄天門號令的緣故,玄天門是玄天界的人心所向。因為無論麵對任何情況,他們始終會選擇衝在最前麵,無怨無悔,他們比起那些紛爭不斷的家族宗門等勢力更有凝聚力,他們為玄天界支撐起了一片天。


    而玄天界有難,加入戰場這種隨時會死的事情,那部分自認為是“聰明人”的王家又怎麽會主動出手,正所謂無利不起早,他們這種人在有利可圖的事情上,一個兩個巴不得多長條腿,在需要付出代價的事情麵前卻又止步不前,同時還在心中暗自嘲笑那些敢於出手,心懷大義的人,愚蠢。


    王炎大司長身為永恆巔峰強者,帶領著王良的父親王也以及他們這一脈的強者,在無數荒寂族強者的圍攻下失去了聯係,那些荒寂族強者之中甚至有兩個永恆巔峰和一個永恆圓滿,如此恐怖的陣容,在他們看來王炎等人必死無疑。


    而王炎這一脈隻剩下王良和另外兩個子弟,叫王啟和王雨,原本他們也要被趕出王家的,但關鍵時刻王良挺身而出,以他爺爺留給他的一門戰技和自己主動離開王家作為條件,換取他們兩個留下。


    坐鎮王家的那幾個真武境強者想了想,覺得為了以防萬一,還是不要逼得太緊的好,也就同意了王良的請求,而他們之所以敢趕走王良,自然是因為自己有後台。


    一想到這些人的嘴臉,王良嘴角都不由露出一抹譏嘲。


    他由於幼年時生了一場大病,完全感受不到天地間的源氣波動,所以一直以來都飽受他人冷眼。唯有爺爺和父親始終關愛著他,嗬護著他,鼓勵著他···


    對此他雖然心裏沒有說什麽,但卻暗自發狠,絕對不會讓在乎他的人失望。


    就在不久前,他突然發現自己竟然可以感受到天地源氣的波動了,而且清晰無比,對於源氣的吸收更是快的驚人,境界很快踏入探境,隨後是望境。


    而他已經卡在初境圓滿多年,在此期間他也曾想過走別的修行之路,如煉藥,布陣等,但這些皆有一個前提,那就是領悟念力,可他卻感受不到念力的存在。


    所以他想到了走體修的路,十多年的努力,或許他真的是一個體修的料,僅僅十多年就達到了勁達通氣圓滿。


    不過此刻,麵對蜂擁而來的荒獸,他心情沉重,好在這些荒獸修為都不高,這才讓他有了喘息的機會。


    他的腦海中不由響起爺爺對他說過的一句話:“無論任何時候,麵對任何情況都不可輕言放棄,因為隻要你不認命,就沒有什麽可以將你打倒在地。”


    “唿···”深深唿出口氣,不再多想,身前,一隻又一隻荒獸看見了他,咆哮著衝了過來,王良眼眸之中淩厲之色閃過。


    爺爺曾說過:“永遠不要想著通過屈服來祈求敵人放過自己,因為那樣隻會讓自己陷入真正的絕境,而真正能掌握自己命運的,永遠是自己手中的利器,隻有靠著自己的雙手拚殺出一條血路,那才是真正的生路。”


    王良腦海中迴想著爺爺留給自己的話,抬眸,手中匕首自掌中飛掠而出,噗噗噗,伴隨著三聲輕響,三隻衝在最前麵的荒獸化作屍體重重砸落在地。


    他飛身向前,自荒獸頭骨之上拔出匕首,身形不變,迎著荒獸群衝殺而去。


    越來越多的荒獸自四麵八方而來,這些荒獸實力大多都是望境和玄境隻有少部分是極境和踏境,但即便如此,由於數量過多,即便王良以勁達通氣圓滿的實力對付起來都不太輕鬆。


    肉身的力量由於每個人的天賦骨骼和筋絡不同,有的人在達到勁脈通合便可迎戰玄境修士,也有的隻能迎戰望境修士,總之因人而異,而王良雖然隻達到勁達通氣之境但他很清楚自己的實力,對付一般的踏境強者不在話下,這足以說明他在肉身方麵天賦很高。


    可人力有時盡,終於,王良一路拚殺不知多久,他隻感覺兩眼開始發花,渾身更是酸軟無力,他知道,自己已經開始脫力了。


    撲通,匕首劃過眼前,將最後一隻踏境巔峰的巨鳥頭顱斬落,王良的身體伴隨著荒獸的屍體重重砸落在地,他大口大口的喘著氣,身體已經不聽使喚,他用手中的匕首強撐著想要起身。


    但伴隨著,哢噠一聲輕響,匕首,斷裂,經曆了這麽多場戰鬥,這柄匕首最終走向了毀滅。


    他再也管不了那麽多,任由身體靜靜的躺在那裏,肉身緩緩恢複著。


    而這裏的動靜消失,頓時那些荒獸也不再前來,他們皆朝著其他方向而去。


    灰蒙蒙的天空中,戰鬥還在繼續,荒寂族的強者們以及荒魁等隨處可見,而玄天界這邊的修士和靈獸已經死傷慘重,放眼望去,殘肢斷臂隨處可見,血液染紅了天穹,整個玄天界,仿佛都籠罩在了一抹昏黃的餘暉,仿佛昭示著這方世界即將到來的命運。


    但依舊有不少人還在咬牙堅持,眾多人族修士且戰且退,導致傷亡更甚。


    終於,人群之中不知是誰怒吼了一聲:“他媽的,老子受夠了,都什麽時候了,還在這畏首畏尾的,人家都快要你的命了,怕有什麽用,與其這樣憋屈的死去,還不如戰個痛快,就算是死,老子也要咬下他們一塊肉來。”


    伴隨著聲音落下,人群之中,一道魁梧的身影一躍而出,徑直迎著無數荒寂族強者而去。


    其他人見狀有人皺眉,有人依舊有些躊躇不前,但更多的卻是嘴中發出怒喝:“他媽的,拚了。”


    “老子就是死了,你們也別想好過。”


    “媽的,老虎不發威,你們還蹬鼻子上臉了。”


    “幹他丫的···”


    一道又一道身影緊隨其後,衝了出去。


    一時間,剛剛還在步步緊逼的荒寂族強者懵了,他們還沒想明白,上一刻,還被他們殺得抱頭鼠竄的人們,怎麽突然就不要命一般的朝著他們衝了過來,隻見一道道寒光閃過,下一刻,他們就感覺視線開始模糊,隨後,黑暗。


    這邊的動靜可謂是一石激起千層浪,玄天界很多人原本都已經感到絕望,失去了反抗的勇氣,但此刻,卻也是發了狠,一個又一個人仿佛重新找迴了自己,找迴了身為修士的覺悟,拾起了丟掉的武器,怪叫著衝向了敵人,此刻的他們,神勇無敵。


    星空之中,那二十道偉岸的身影奉命來鎮守這裏,這裏的修士在他們眼中與螻蟻無異,彈指可滅,他們之所以不出手,是因為怕引來其他世界的強者,從而誤了荒主與幽主的大事。


    但現在,這些螻蟻竟然還妄想翻天,這還得了。


    他們不再觀望,霎時間,道道氣息蒸騰而起,搖曳星穹。


    恐怖的威壓彌漫,令星穹變色。


    “不好。”


    孤獨長天等人目眥欲裂,但有心無力,身前,天荒地寂等眾多強者死死牽製住他們。


    遠方,唯二兩個沒有對手的曦墨與身披霞光的朝陽齊齊動身,迎著天穹的陰影而去。


    但一切顯得那麽的蒼白無力,畢竟,那可是整整二十個領悟了蛻變之法的存在啊,別說是曦墨與朝陽他們,就算是玄天界所有最強戰力聯手都未必能抵擋。


    人們真正的感受到了絕望,那二十道身影中的一隻形似大鵬的生靈冷笑,而就在這時,異變陡生。


    虛空中突然破開了一個大洞,緊接著,一根巨大的金色長棍橫壓虛空而來,直直壓向了星空中的那二十道身影。


    而在棍子的另一端,是一個屹立星空的身影,他身穿鎖子金馬甲,頭戴鳳翅紫金冠,腳踩乾坤步,金棍攬腰間,一雙火眼看遍滿天星鬥,威風陣陣橫壓萬裏無邊,桀驁之意席卷星穹,來人不是孫悟空還能是誰。


    在孫悟空的身旁還站著楊戩,他們的身後,是密密麻麻的身影,其中就有不少永恆境強者,他們,從天而降,出現在了眾人眼前。


    而他們的到來,也令曦墨與朝陽衝鋒的身形一頓,戰場再次出現了變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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