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夜楚宸當笑料講出來,慕纖語也就當笑話給聽了去,倆人誰也沒點破其中那見不得人的秘密。


    就好比那個所謂被皇後送給太子的太監,其實就是之前來宸王府耀武揚威的作死太監,那起火的森林就更不說了,自然是裏麵有秘密……


    ……


    “啪”


    一聲脆響在黑暗的密室裏想起,一張不小的桌子瞬間四分五裂,黑衣男人渾身殺氣直撲麵前的幾個同樣的黑衣男人,那麽多的寄體,說沒就沒了,那麽多的蠱蟲,說被毀就被毀了,五六年的心血,就這麽付之東流了。


    這些蠢貨卻連誰動的手都不知道。


    黑衣男人氣的隻想找出那個毀了他東西的人,將之碎屍萬段,都難解他心頭之恨。


    “本座說過多少次了,不得鬆懈不得鬆懈,你們全把本座的話當耳旁風了是嗎?竟然蠢到讓別人在你們眼皮子底下把陣法給毀了。


    既然這麽沒用,本座留你們又有何用!”


    聽到最後一句,顫顫巍巍站在他麵前的人,一個個頓時麵露驚恐煞白一片,主子這是要殺了他們。


    “主子,這次是屬下們的失職,屬下心知我們幾個的死有餘辜,隻求主子給我們一個在死之前能彌補過錯的機會。


    那麽多寄體和蠱蟲被毀,對方一定是早有預謀的,或許還是我們的死敵,屬下懇請主子給我們這個機會找出那些該死的人。


    至少這樣我們會死得更安心。”


    其中一個黑人撲通跪到地上,語氣堅定的說道。其他人也紛紛跪倒在地附和著他的話。


    這番話倒是讓他們對麵的男人麵色稍緩了些。


    “給你們五天的時間,若還是找不到兇手,你們提頭來見本座。”


    黑衣男人說完,直接袖子一甩大步離開了密室。


    黑衣男人也知道這件事其實不怪手下這群人,畢竟這麽多年來一直沒有人發現它們的存在,慢慢的大家原本警惕的心也鬆懈了下來,才造成了今天這樣不可挽迴的後果。


    想到失去的那些蠱蟲和寄體,他的心都痛的要滴血,那麽多年的努力,全廢了。


    在男人咬牙切齒心痛著的時候,慕纖語卻跟著醫穀穀主學起了蠱,若是沒有祁祁這事,她或許是不會碰蠱這種東西的,可現在不一樣了,她必須要學會這東西。


    才能保證若是下一次遇到這種情況不會這麽被動。


    一連幾天慕纖語都跟著醫穀穀主邊學邊找方法壓製祁祁體內的血蠱。


    是的,壓製!


    這是一種很邪氣的蠱蟲,它們從一開始吸食的就是血,除了投喂者外,還有寄生體的血對他們也是有著極大的吸引力。


    祁祁對於他體內的蠱蟲來說就是寄生體,他的血對蠱蟲同樣有著吸引力。


    慕纖語和穀主所要做的,就是在蠱蟲消耗完投喂者的血後,不能吸食祁祁的血,因為他們還沒找到給祁祁下蠱的人,更不知道投喂者還是否活著。


    所以現在最好的辦法隻有壓製祁祁體內的蠱,讓它不能吸食祁祁的血液。


    這天和往常一樣,慕纖語跟著醫穀穀主血蠱術,晚上守在祁祁床邊,祁祁身上的蠱是個不*,誰都不知道它什麽時候會蘇醒。


    所以,每晚慕纖語和東夜楚宸都在這裏守著,防止突發情況。


    “明天丞相夫人的侄女出嫁,你要不要去?”


    看著坐在床邊小心的給祁祁擦身體的慕纖語,東夜楚宸想了想還是問道。


    想起曲臨風和他說的話,雖然他很不想聽,但不得不承認那話很有道理。


    他一直都知道慕纖語的心還沒對他開放,當然也沒人知道他為什麽不喜歡慕纖語身邊的那群人,其實說白了就是因為他妒忌。


    是的!他妒忌那些人,妒忌他們在他之前就陪在她身邊,特別是那些個被她特別關照的下屬,比如春夏秋冬,小芸,藍堯寧這六人。


    當初他讓人重點查了他們,結果竟然有四個是別人的細作,這讓他更加不喜歡這些人了。


    東夜楚宸知道這可以算是無理取鬧的行為,可沒辦法他就是妒忌他們。


    所以,在宸王府他不想見到他們的存在。


    可就在他找慕纖語手下人逼問她下落那天,曲臨風後來告訴他,不想慕纖語遠離他,就試著接受她身邊的人,不是每個人都是春夏秋冬四個白眼狼。


    那一晚他想了很多,一個晚上的時間,他想通了,他們之間空白了這麽多年說來說去其實要怪他,若是當初他的人帶著她一起離開,也就不會分開這麽多年了。


    東夜楚宸這段時間也不好受,兒子還沒醒過來,妻子還沒接受他,他自己也是傷患,想找點事做出出火氣都沒法。


    不過這些情緒都是在慕纖語不理會他的時候才會有,隻要慕纖語給他一個笑臉或者一句話,他的鬱悶也就瞬間煙消雲散,可惜慕纖語並不是個解風情的女人。


    所以,宸王殿下隻能鬱悶著鬱悶著,然後自己慢慢想開點了,追妻路雖漫長,可他有信心!


    之前是把她留在宸王府,在她對他若即若離時,不想她接觸自己人,不過,現在他改變策略了,她走想留都可以,想見誰見誰,當然他也會跟著。


    她到哪他在哪,不!是他們母子在哪,他就跟到哪!


    “柳葉馨?”


    慕纖語一愣,若不是東夜楚宸提起這事,她都忘了,之前雪音告訴過她,柳葉馨成親的事了。


    “嗯!”


    東夜楚宸眉宇含笑坐在一旁的軟榻上,看著她隻迴了一個字。


    “表妹啊……”


    慕纖語雙眸微眯,若有所思著,柳葉馨要嫁的似乎是尚書府的三少爺吧。


    隻是這尚書府三少爺林鴻名聲可不怎麽好,這是個十足十的色胚啊,在外花天酒地也就算了,可他強迫良家少女,貌似還看上了自家老爹的一個年輕漂亮小妾,最後強了人家……


    想到這些,慕纖語嘴角一抽,果然為了權勢,管你親人不親人,管你嫁人幸福不幸福,賣了你再說。


    典型的柳葉馨就是被柳家賣了換權勢的犧牲品。


    怎麽說也算是半邊天的親戚,那就去看看唄!


    慕纖語目光一轉看著祁祁安靜的小臉,慕纖語心髒一痛,如果祁祁現在好好的,他一定很高興可以去看熱鬧,可以去蹭吃蹭喝,順便和人懟懟嘴。


    眸光再轉看向東夜楚宸道。


    “也算半邊天的親戚關係,那就去看看唄,讓你的人準備一下,明天我和你一起。”


    “好。”


    “你不是那麽閑的人,為什麽?”


    “祁祁身上那隻血蠱的投喂者可能是柳家的人。”


    東夜楚宸沉默半響才迴答慕纖語的話,知道祁祁身上血蠱的解法後,他就讓人去查了,往失蹤的人身上查,可疑的先列出來,再排查……


    好在皇天不負有心人,他查到了柳老爺的一個妾在兩年前失蹤了,貌似是在府上莫名其妙就不見人了,當然因為這個人柳家還鬧了一番動靜。


    因為那個小妾失蹤幾天後迴來了,隻是迴來的是屍體,就如失蹤時那般悄無聲息迴到了柳家,隻是那個小妾已經被放幹了血,成了一具幹屍。


    隻是不知怎的這事後來便不了了之了。


    而那個小妾給柳家生了一個兒子,現在應該三歲了,他想試試那個孩子的血對祁祁有沒有用。


    “什麽!你什麽時候知道這事的?”


    慕纖語有些不悅,這麽大的事怎麽不告訴她。


    “也沒多早,本王也是今天早上才得知的。”


    東夜楚宸見慕纖語明顯不悅的臉色,不慌不忙的解釋。


    有些羨慕兒子,至少他出事,慕纖語會擔心,會著急,想想若是換成他……唉,沒信心!


    ……


    “王妃您起了嗎?奴婢……”


    “進來吧。”


    門口丫鬟的聲音弱弱的,實在是因為他們這位王妃起床氣很大啊。


    別說他們這些下人了,就是王爺也不敢在她沒睡醒時叫醒她。


    剛剛她是冒著生命危險來喊人的,因為王爺吩咐她來叫王妃起床,她不得不來,好在今天她運氣好,王妃沒生氣。


    丫鬟拍拍自己的小胸脯,推門走進去。


    慕纖語其實早醒了,在東夜楚宸離開時就醒了,隻是沒出聲而已,聽著丫鬟弱弱的聲音,她不由一笑,看來她這起床氣的‘威懾力’在宸王府也不弱啊。


    半個時辰後慕纖語出現東夜楚宸麵前。


    一身白色的拖地長裙,寬大的衣擺上繡著藍色的花紋,臂上挽迤著丈許來長的煙羅藍輕綃,芊芊細腰,用一條藍色鑲著翡翠織錦腰帶係上。烏黑的秀發用一條淡紫色的絲帶係起,幾絲秀發淘氣的垂落雙肩,將彈指可破的肌膚襯得更加湛白。


    小口櫻桃,細腰楊柳.明眸皓齒,光豔照人,纖纖十指似栽蔥,曲曲雙眉如抹黛,綠鬢紅妝,嬌姿豔質。


    東夜楚宸被驚豔到了,他一直都知道她很美,用傾國傾城絕世佳人,出水芙蓉國色天香來形容她,一點也不為過。


    “宸王這是被本小姐迷住了?”


    語氣輕挑,麵帶邪肆,眼含戲謔。


    “嗯,王妃才知道嗎?本王還以為早你知道,本王從一開始就被你捕獲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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