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


    口水戰戲班裏的人顯然沒有一個是胖男人的對手。


    “露露,戲班裏不能留你了,你還是走吧。”


    歎了一口氣,班主艱難的開口,邢露的父親和他從小就是在戲班裏長大的,後來邢露的父親遇到了她母親,可她母親也隻是個青樓女子。


    邢露的父親沒錢給她贖身,兩人就這樣拖著,直到青樓裏的人發現了邢露的母親有了身孕將人趕了出去,兩人才算是守得雲開見月明了。


    可好景不長,邢露的母親難產而死,邢露的父親便恨上了邢露,邢路邢路形如陌路的意思。


    現在邢露這個名字是她被她父親賣了以後,他給邢露改的。


    如果不是他照料著,邢露是不會長大成人的,而他的父親越來越沒了人樣,整天不是賭博就是進青樓,漸漸的還將她當成了搖錢樹,時不時的就會找她要錢。


    一年前他欠下一筆賭債,便將她拿出去買了還債,而買她的那個人就是眼前這個胖男人。


    知道這事後,他帶著整個戲班離開那個小小的鎮子,打算出去避一避,可是一年了,不論他們到哪裏總是沒多久就會被賈育才找到。


    這一年裏他都不知道換了多少地方了,他已經沒有精力繼續這樣耗下去了,掙紮好久他還是決定讓邢露和賈育才迴去,至少這樣一來他們這個戲班還可以迴歸曾經。


    “班主”


    “班主”


    “師傅”


    女孩的聲音,戲班裏其他人的聲音,耍大刀男子的聲音,女孩是驚恐無助,其他人是不讚同。


    “嗬嗬,早這樣識趣我也不用天南地北的追你們了。”


    賈育才一臉猥瑣的走過去想拉邢露的手,邢露下意識的後退了一步,沒讓他得逞。


    圍觀的行人唏噓不已,看來這個女孩是躲不掉了,看了這麽一出免費的戲,誰也沒走,人反而越來越多了,卻自始至終沒有一個人替女孩說過一句話。


    “師傅你怎麽可以這樣,露露落到他手裏一定會被他折磨死的,露露才十五歲啊,師傅不能讓露露和他走啊。”


    耍大刀的男子急了,他比邢露大了七八歲,一直也把邢露當成妹妹照顧著,現在要他放棄邢露,他做不到。


    “師傅我們可以慢慢的湊足一千兩銀子給他,可不能讓他帶走露露啊。”


    “是啊,班主,露露是我們看著長大的,她從小就是個命苦的,我們不能拋棄她。”


    “班主……”


    麵對一雙雙乞求的眼睛,班主紅了眼眶,他也不想的,他很清楚露露落到賈育才手裏等於落入地獄了,可是他還能怎麽辦他很清楚就算湊足了一千兩給賈育才,他也不可能真的放人。


    民不與官鬥,也不與富鬥,賈育才不是官,但他是富,官富勾結他們又怎麽鬥得過!


    每一次賈育才找到他們,他都是私下裏和他談過的,而每一次的談判都是給他一筆銀子了事,現在他已經沒有那麽多銀兩給他了。


    賈育才或許也正是因為知道這一點,才會一口價一千兩,作為一班之主,他除了為露露考慮,他還得為其他人考慮,現在放棄露露才是最明智的。


    “露露還不過來,要我親自過去請你?”


    賈育才摸著下巴色眯眯的看著臉上早已蒼白的邢露。


    邢露咽了咽口水,她知道自己不能這麽自私,戲班的人為了她已經躲躲藏藏一年了,緩緩移步朝賈育才走去。


    剛到賈育才麵前,賈育才便一把拉過她,一隻鹹豬手放在了她胸前便沒打算放下來了,猥瑣的盯著邢露一陣紅一陣白的小臉,很是享受。


    嘴就要往她嘴邊湊,邢露嚇得小臉更白了,開始掙紮了起來。


    圍觀的人開始竊竊私語了,都在猜測賈育才是什麽人,邢露又會是什麽下場。


    “你混蛋。”


    耍刀的男子拿過一旁的大刀就要上前去,其他人臉色也很難看。


    “攔住這戲子,這臭丫頭不是看不上我嗎,我今天就在這裏辦了她,我到要看看這骨氣到底有多硬。”


    這時大家才注意到圍觀的人竟然很大一部分都是賈育才的人,這些人此刻已經將邢露和戲班的人隔開了。


    “不要,畜生你放開我,放開我。”


    邢露徹底慌了,難看憤怒屈辱不甘各種情緒瞬間充斥著她渾身每一處。


    “辦完事當然會放了你……”


    “啊……”


    許是求生的本能,屈辱帶來的憤怒邢露不知哪來的力氣狠狠的推開了賈育兒,一氣嗬成迴到了戲班那。


    賈育才被邢露推開後很生氣,看著離他幾步之遙的邢露很不悅的開口。


    “小賤人本來沒打算真的在大街上睡你,畢竟你不要臉我還要,可你竟然如此不識好歹,那就別怪我了,把那個賤人抓過來等我玩夠了就賞給你們。”


    他從來就不缺錢,他缺的一直都是美人,也從來就沒想過要放了邢露,買了邢露之後他還沒來的及碰她,她就被戲班的人給帶走了。


    他一直派人盯著戲班的動向,隔三差五的出來攪一下局,逼著戲班班主不得不放棄邢露,一年了他終於可以如願以償。


    戲班的人一下子全都擋在了邢露麵前,他們卻沒有注意到邢露那淒涼的笑容。


    “碰”


    邢露狠狠的撞在了道具桌上,道具桌是木製的,四四方方的桌子一角已經沾染了鮮血。


    劇烈的撞擊帶來的疼痛遍布全身,邢露瞬間軟軟的倒在了地上,額頭上的鮮血已覆蓋了她蒼白的右臉,眼裏帶著歉意帶著不甘。


    “露露……”


    戲班的人手忙腳亂的迴過頭一個個蹲下來,班主痛苦自責的抱著邢露,耍刀的男子在包袱裏翻來翻去他在找止血的創傷藥。


    祈祈手中沒有吃完的糖葫蘆毫無預兆的掉在了地上,這個胖男人太可惡。


    一開始祈祈就想出去多管閑事的,可不知道衛一什麽時候來到了他身邊,遞給了他幾串糖葫蘆,說不要急,先看看再說。


    衛一淡淡的掃過祈祈憤怒的小臉,說道。


    “去吧。”


    衛一本人是不打算管這種閑事的,這樣的遭遇邢露不是第一個也不會是最後一個,何況這個賈育才若是他沒記錯的話。


    賈家應該是富商,現在當家做主的是賈育才的爹,賈育才的姑姑現在應該在宮裏……


    衛一心中有了打算。


    “你們太過分了,雖然你長得五花大粗,要臉有一張胡子拉渣讓人看了連隔夜飯都要吐出來的猥瑣大餅臉,要身材你也是滾圓滾圓的,整個頭看上去就是長滿了雜草的小禿山,鮮花般豔麗的衣服插在了你這坨牛糞上,你或許自我感覺良好,可不見的人人就喜歡你這一款。


    你看看你才到這裏沒多久這嚇得人家小姑娘都要自盡了……”


    “……”


    衛一默默扶額,祈祈少爺你知道你這說的都是些什麽嗎?


    “……”眾人


    這是哪家的小孩這麽不怕死。


    “小家夥你知道得罪我以後會有什麽樣的下場嗎?看見他們了沒,明明對我恨的要死,恨不得立刻殺了我,可他們沒有本事,所以隻能是我殺了他們,趁我現在心情好,你隻要乖乖的跪下叫聲爺爺,再說你錯了,我可以不和你計較。”


    賈育才沒有因為祈祈的話而憤怒,反而一臉不屑的指指戲班那一群人,用自以為是的溫柔細語說道。


    “你讓我叫你什麽?”


    祈祈眨眨眼很認真很無辜的問道。


    “爺爺”


    賈育才心中冷哼,不知好歹的小鬼,還真以為照他的話做了,他就放過他了,天真。


    “那個其實你不用叫我爺爺的,畢竟我比你小了好多。我也知道尊老愛幼,不能在輩分上占你爹的便宜不是?”


    祈祈撓撓頭,很不好意思的開口。


    “……”


    眾人


    這孩子還真是不知道死字怎麽寫,衛一很無語,祈祈這捉弄人的本事還真是絕了,有其母必有其子,如果這事換作慕小姐遇到,怕是從她口中說出來的話會更精彩。


    “臭小子你找死。”


    賈育才怒了,被祈祈兩句話就激怒了,一巴掌扇過去,沒得逞,繼續再次朝著祈祈抓去,幾個狗腿也加入了抓祈祈的行動中,祈祈卻靈敏的輕鬆躲開了,嘴角繼續氣死人不償命的道。


    “你別生氣啊,如果你非要當我孫子的話,那你爹就是我兒子了,可是我還這麽年輕不想有這麽一個老得都可以做我爺爺的人做兒子,啊呸呸呸,我才沒有亂認爺爺的嗜好,哎喲越說越亂了,您消消氣你要是非要認我這個爺爺也不是不可以,咱們可得說好了這和你爹沒關係,他可不是我兒子隻是你是我孫子……”


    “我要你生不如死,快給我抓住他。”


    賈育才氣喘籲籲的站著,他人比較胖,這麽一來一迴沒幾下,他已經很累了。眼裏熊熊怒火燃燒著。


    “喂,你們怎麽可以這樣,你們這麽欺負我,我要告訴我爹,說你們要抓我給這個老年人當孌童……”


    “快點,抓住他……”


    賈育才氣的臉色漲紅,他一定要這個臭小子生不如死,不,還有他的父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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