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在帳外已經駕好了篝火,狩獵的比賽的碩果成為了他們的晚餐,好不熱鬧。


    太後匆匆趕來,對皇帝說道:“皇帝,這次無論如何,你也得替西兒做主!”


    皇帝正在興頭上,他似乎並不想管甄西的事:“母後,那甄夫人乃黎兒的妾室,自是有黎兒替她做主的。”


    “皇帝,此事非同小可啊!這圍場本是有禁軍守著,那些歹人是如何進來的?是他們武藝高強還是禁軍玩忽職守?”


    太後句句在理,不過這些,皇帝也是想到了的,他在這圍場之中,還有刺客能夠混進來,那罪行重則殺頭!雖不是衝他而來,但也是行刺之罪,他自是不會輕饒,隻是他派去調查此事之人還未來通報。


    “還有……”太後欲言又止,她是在考慮,要不要把甄西中毒之事說出來,畢竟,那毒本是用於軍事,一般人是拿不到的。


    隻是,她一想到來圍場時還活蹦亂跳地人兒,此刻卻麵色蒼白地躺在床上她便心疼!再想到那滿身的劍痕她便氣憤!


    “皇帝,西兒可是中了烏頭之毒,如若查出了主謀,無論是誰,定要嚴懲!”此人能利用職務之便,拿朝廷用於軍事的毒物來害人,不嚴懲,定後患無窮。


    “母後,你說什麽?確定是那烏頭之毒?”南昭國地處偏南,烏頭雖盛產,但南昭有規定,這烏頭製出的毒隻能用於行軍作戰,並不是平民老百姓能用的。


    太後點了點頭道:“那張太醫的醫術自是不用懷疑的。”


    就在這時,皇帝身邊的劉公公走上前來,在皇上耳旁竊竊私語了幾句,皇上頓時臉色大變,壓抑著怒火道:“混賬東西!把他帶進朕的帳內來!”


    說罷,便氣衝衝地朝他的帳篷走去。


    眾人看到皇帝突然離席,都覺得奇怪,卻又不敢多言,畢竟這天家行事總是令人琢磨不準的。


    接著,太子殿下也被傳喚了進賬。


    皇帝賬內


    “你這個混賬東西!你說,你還能幹點什麽正經事?朕在這兒狩獵,你竟還敢勾結禁軍,放刺客進圍場?”皇帝氣氛地指著楚北庭。


    楚北庭卻一臉無辜地說:“父皇,兒臣……兒臣……不知你在說什麽?”


    “你這會兒給朕裝什麽癡兒?那禁軍統領都已經全數交代了!”皇帝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模樣。


    楚北庭見勢不妙,立馬跪地,道:“父皇,定是那些別有用心之人冤枉兒臣呐。”


    “你休要跟朕狡辯!你那袖口是怎麽迴事?”皇帝指著楚北庭的袖口問道。


    “這是那賤人……”楚北庭說到一半發現自己說漏了嘴,趕緊閉嘴。


    “哪個賤人?”


    楚北庭見父皇似乎已全然知道,便不斷磕頭認起錯來:“父皇,兒臣知錯了,兒臣知錯了,都是那賤人勾引兒臣,還說要把事情出去,兒臣才……兒臣才出此下策的呀!”


    “庭兒,你可知你在說什麽?”太後在一旁聽他左一句賤人右一句賤人,實在是聽不下去了。


    “皇祖母,兒臣不知那甄夫人給您灌了什麽迷魂藥您竟如此喜歡她,她若是好女子也就罷了,可她作為皇弟的妾室在賞月宴那日勾引兒臣,定也是個不知羞的……”


    “夠了!”楚北庭還沒說完,便被太後打斷了,“西兒是個什麽秉性,哀家自是清楚的,你休要在這兒詆毀人家!”


    楚北庭見太後這兒說不通,便又開始轉向皇帝,以退為進:“父皇,兒臣知錯了,兒臣真的知錯了,您罰兒臣吧!”


    “哼,如若單單隻是這件事,朕也就罷了,畢竟那甄夫人隻是個妾室,可你卻這般不知輕重,竟私用那烏頭之毒,朕不罰你都不行!”


    皇帝的一番話倒是讓楚北庭疑惑了:“父皇,若說羞辱甄夫人兒臣認了,可那烏頭之毒,真的與兒臣無關呐!”


    這楚北庭滿嘴謊言,這會兒說的也不知是真是假。


    “你莫要再狡辯了,你好好跟朕說說,那毒是問誰拿的?”皇帝突然柔和起來,像是在巧言令色。


    “父皇,兒臣就是有天大的膽子也不會動用軍用之物呐,兒臣是下了毒,可那毒……那毒是催情散……並不是烏頭之毒啊!”楚北庭情急之下,全招了出來。


    “庭兒,你讓哀家說你什麽好呢?西兒好歹也是你皇弟的人,你竟對她下媚毒,你如此做法,簡直比拿刀剮了她還惡毒,究竟是什麽原因讓你變得如此不堪?”太後翹著蘭花指指著楚北庭,一副不敢相信的樣子。


    “皇祖母,孫兒定是鬼迷了心竅,孫兒真的知錯了!”楚北庭一臉懺悔,似乎真的知錯了一般。


    “罷了,”皇帝擺了擺手,道:“劉公公,傳朕旨意,將那妄自揣測主子之意的狗奴才拉下去砍了!”


    皇帝的一席話便是把所有的罪責都安給了楚北庭身邊的隨從,連辯解的機會都不給,令一旁的太後很是詫異,而那跪在地上的楚北庭卻是又驚奇又欣喜,嘴角浮現出一絲若有若無的笑意。


    他知道,他的父皇對他從來都是仁慈的,畢竟他子嗣單薄,若是罰壞了他,誰還來繼承這楚家江山?那楚北黎麽?哼!就那任人拿捏的軟柿子若是當了皇帝,也定是個傀儡!


    就算毒害了那賤人又如何,父皇怎麽會為了她區區一個妾室而懲罰他呢?他可是將來要繼承大統的,在繼位之前自是不得有汙點的!


    “你也別暗自竊喜!你,管教無方致使下人做出這等傷風敗俗不知輕重之事,罰你閉門思過半月,不得踏出東宮一步!”


    太後一臉驚異,又似乎有所預料,她搖了搖頭:“怪不得這庭兒做事總是有恃無恐!原來是有個好父皇在替他收拾爛攤子!皇帝,你記住一句話,慣子如殺子!今日這事,哀家便當全然不知,若再有下次,你不罰他,哀家來罰!”說完便氣憤離去。


    楚北庭忙磕頭道:“謝皇祖母,謝父皇開恩!兒臣定當謹遵教誨,保證沒有下次!”


    “哼!你也出去吧!”


    淑蘭殿


    “一群廢物!號稱一等一的殺手,竟連一女子都打不過!白瞎了本宮費盡心思弄來的毒!”那本賢良淑德的長孫皇後此刻麵目猙獰得很。


    念巧在一旁不敢作聲,那女子確實了不得,那日甄西進淑蘭內殿,她一直寸步不離地跟著她,不知怎的那盆景下的泥土還是被翻動過。


    長孫皇後眼中露著殺氣:“現如今連庭兒都受了牽連,那女子定不能留!”她看向念巧,接著說:“念巧,你去聯係一下江湖中的殺手,不管出多高的價格都無礙,勢必要除了那女子!”


    “是!”念巧福了福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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