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甄西起床照慣例在院裏練著劍,這院裏的下人都習以為常了,都覺著,這黎王口味變得好生奇怪,嬌滴滴的姑娘不喜歡,喜歡這舞刀弄槍的。


    待甄西停下,桃紅便馬上遞上帕子。


    甄西很自然的說了聲:“謝了。”


    其實每天都會如此,甄西的三觀是不允許她理所當然去接受別人的幫助的。


    桃紅嘀咕著:“我就覺得,夫人值得王爺如此待你。”


    “桃紅?你在說什麽?王爺怎麽待我了?”甄西問道。


    桃紅被這麽一問,才發現自己好似說錯話了,趕緊跪下,道:“奴婢知罪!奴婢知罪!”


    甄西莫名其妙的問:“何罪之有?”


    “奴婢…奴婢…奴婢不知。”桃紅答道,她們隻是察言觀色覺著主子生氣了便請罪,他們這些做下人的很多時候並不知道自己錯在哪裏,隻是主子生氣了,生病了,或者心情不好了,那便是他們的錯!


    “你先起來,你告訴我你剛剛為何會說那麽說?”甄西把她扶了起來。


    桃紅低著頭說:“這幾日,他們都在私底下說夫人…說夫人不像個女子!還說王爺為何會待你這麽好,可奴婢覺得夫人也很好,夫人是個好女子,值得王爺如此待你。”


    她是個好女子這一點她認可,可是,王爺待她好嗎?她怎就沒感受到?請個假都不批,還得自己偷偷溜出去。


    “王爺待我好,我怎不知?”


    “平日裏王爺若是無事,成日都在花滿人間,哪裏會著家呀,可是自從夫人你進府之後,王爺便再也沒去過那地方了,而且……”桃紅說到這,並沒有繼續往下說。


    甄西覺著楚北黎最近好似確實經常在王府,這幾日無事便一直在書房,並沒有聽說他去那地方,隻是這真的是因為她麽?


    “繼續說。”甄西倒是起了興趣。


    “而且,昨日我看到夫人對王爺使小性子,王爺卻沒有生氣,反而還看著夫人笑。”桃紅說的越來小聲。


    昨日?是昨晚?好像是這麽一迴事,隻是他為什麽看著自己笑?


    甄西想不通,也不想去想這些無關緊要的事。


    她收拾了一番後,問桃紅:“今日王爺又無事在家?”


    畢竟她起床到現在都沒接到傳喚,如若要出門的話,她也要跟著去保護他的。


    “是的,王爺在書房。”桃紅答道。


    “哦,好,如若待會兒王爺過來,你就說我在休息。”


    甄西吩咐完便進了裏屋,把門帶上。她在王府待了段時間,便大概知道王府的守衛間隙,她趁著那換班間隙從裏屋後窗偷偷溜了出去,她自是不能當著桃紅的麵溜出去的,畢竟她是王爺的人。


    今日,她要去談大事!賺大錢!


    甄西很快就來到錢記布莊。


    “掌櫃的,我過來簽合同了。”甄西徑自走向櫃台對錢掌櫃說。


    “哎呀,簡直是貴客呀,”錢掌櫃笑臉相迎,“您上次畫的衣物,現在已經有好多戶人家在我鋪定製了,我們大東家還說要與你談談呢!”


    是嗎?甄西沒想到在這思想封建的時代,還對這樣的衣服感興趣,她當時純粹隻是想做幾條小內內而已,那些個休閑服隻不過是個幌子罷了。


    “你們大東家還沒來嗎?”說好的今日商討合作之事,當事人怎能不來呢?


    “咱們大東家今日臨時有事來不了了,他讓我做主便可。”錢掌櫃說道。


    不是你做不做得了主的問題,主要是甄西想見鐵麵!


    “罷了罷了,你們拿紙筆來,我先起草一份合約。”鐵麵是個大忙人,以往,白天是很少瞧見他,大多都是晚上去月滿樓練武,這會兒來不了也情有可原。


    錢掌櫃先把甄西帶到內堂,再找人把筆墨紙硯拿了上來,甄西看到擺在桌上的筆墨紙硯,這才想起這古人用的是毛筆!自己在月滿樓八年光練武去了,這毛筆字沒練過啊。


    不管了,字醜就醜吧,能看得懂就行了,甄西拿起毛筆寫了起來。


    不多時,合同便寫完了,內容大致是錢記布莊每賣出一件她設計的衣服,她要拿盈利的百分之十作為提成,而她也會不定期的出新的設計。


    “甄西?您是叫甄西嗎?”錢掌櫃看到甲方後麵的名字問道。


    “對,怎麽了?”


    原來你之前是月滿樓之人啊,我說怎麽這大東家這麽快就應允下來與您合作呢。”錢掌櫃恍然大悟道。


    甄西前陣子剛拿了月滿樓出師榜首,而這錢記又是月滿樓名下產業,本是一家,自然是認得的,不過他剛剛說那話是鐵麵放心與她合作的意思麽?


    甄西笑了笑,說:“你看這合同可以吧?”


    “實不相瞞,我有些地方並未看懂,比如這合同是何意?這提成又是何意?還有些許字不太認識”錢掌櫃對這些沒見過也沒聽過的詞匯和簡體字看得是一頭霧水。


    額…她忘了這時候好像還沒有合同、提成這類的字,而且,古時候用的是繁體,可甄西不會寫啊。


    “這合同就是契約的意思,至於那提成嘛…”這提成要怎麽說呢?甄西想了想,繼續說道:“提成便是我要賺取的錢,額…比方說一身衣服賺一百文,你們就要給我五文,這麽說可以理解嗎?”甄西解釋道。


    錢掌櫃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說:“那要不這樣,你念一遍,我重新寫一份?”


    “行!”隻能如此了,誰讓自己字又醜又不會寫繁體呢。


    是夜


    鐵麵坐在錢記布莊內堂,拿著今日與甄西簽好的契約,問道:“這契約是她擬的?”


    “是甄夫人擬的,不過,是我謄抄的,甄夫人之前寫的我有些看不懂,便讓她一邊念我一邊寫。”錢掌櫃如實道來。


    “看不懂?拿來我看看。”錢掌櫃是幾十年的老掌櫃了,他倒要看看她寫的究竟是什麽居然連錢掌櫃都看不懂!


    錢掌櫃把甄西寫的那份“合同”遞給鐵麵。


    映入眼簾的是一頁歪歪扭扭的字,鐵麵麵具下的臉抽搐著,這字,也太醜了,不過,這丫頭什麽時候學會的寫字?月滿樓對於殺手,隻限於習武,從未教他們識字,她是如何學會的?


    鐵麵看完甄西寫的契約,更是驚訝了,契約裏那些奇奇怪怪的詞又是哪學來的?南昭、日曜、辰曦這三國都沒有這等詞啊!


    你究竟來自哪裏?鐵麵在心裏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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