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宴當天,眾仙匯聚,紛紛慶祝天界的勝利。


    天君隨便說了幾句,讓眾人隨意,眾仙推杯換盞,談笑風聲,好不熱鬧。


    顏兮坐在雲祝身邊,他倆的關係整個三界都知道了,坐在一起也不奇怪,不少仙人還上前祝福,雲祝麵上帶著些不易察覺的喜意,破天荒的說了好多話,敬來的酒更是來者不拒。


    但他知道還有要事要辦,即便喝也隻是喝了一點,不敢多飲。


    “想不到雲祝上仙也有這樣的一麵,看來平日裏的冷清,隻是因為沒有遇到心中那人。不過也隻有顏兮上神這樣的才配得上的雲祝上仙。”


    “誰說不是,顏兮上神還沒出現的時候,眾位仙子就因為雲祝上仙爭風吃醋,到處放狠話說仙界沒人配得上雲祝上仙,誰要是厚著臉皮去勾搭人上仙,就要將人生吞活剝了,如今顏兮上神出現。不但人長的美,整個三界沒人能比上她,神力也是數一數二的強。如今眾仙女雖然不願,但也不得不承認,顏兮上神和雲祝上仙真的很相配。”


    “我們那是大度,讓她幫我們照顧雲祝,若她對雲祝不好,我們隨時都可以將人搶迴來。”小仙子說完話,不自覺的抬起下巴,滿滿的傲氣。


    眾仙見狀,不由的笑出聲來。


    “是,是……今天高興,來喝酒!喝酒!”


    顏兮早就聽到眾人議論,心道,還好她先下手為強,將人綁在了身邊,不然日後還要麵對這麽多情敵,可真夠讓人頭疼的。


    “我說雲祝,你的愛慕者,還真……不少。”顏兮說完意味深長的朝雲祝看著一眼。


    “我隻喜歡你一個。”


    雲祝一句話讓顏兮接下來調侃的話,一句都說不出口,反而羞紅了臉。


    顏兮抬眼看了雲祝兩眼,剛要說話,下方的宴會就傳來一陣驚唿聲。


    “怎麽迴事?”


    “我的仙力怎麽沒有了,一點都使不出來了?”


    “怎麽會?我的仙力還在。”


    “我的也還在。”


    聽到一人說自己的仙力沒有了,眾人紛紛時探入自己身體內部,尋找仙力。


    大部分人的仙力都還在,失去仙力的幾人,臉色明顯難看起來,又不敢大肆宣揚,說了幾句話身體不舒服的話,就要離席,卻在起身要有的時候,被天君叫住了。


    “你們幾個,不問問仙力為何沒有了?”


    “大概是吃了什麽不能吃的東西,我們迴去調養幾日就好了,勞煩天君掛心。”


    說話人是嵩曲上仙,雖然體內仙力不在,麵上卻不見一絲慌張,平靜的站在下方。其他幾人,看沒仙力的是他們幾個,心裏隱隱約約猜到了。


    “你們不用想了,降仙草是本君讓人下的。”


    一句出,無疑於平地一聲雷,整個宮宴瞬間就炸開了,眾仙議論紛紛。


    “天君下的藥?怎麽會?”


    “隻有他們幾個沒了仙力,莫不是他們幾個犯了什麽不該犯的錯?天君為了處罰他們,才出此下策?”


    “這事隻怕另有隱情……”


    周圍議論聲不斷,嵩曲掩藏好身上的情緒,“不知天君這樣做是什麽意思?可是我們幾個犯了錯?”


    其他幾個也不是省油的燈,見嵩曲出頭,也沒有多開口,免得惹禍上身。


    “你們幾個不知自己犯了什麽錯?”天君捏著旁邊的扶手,殺意不斷湧出來。“本君還想著坦白從寬,還能放你們一條生路,如今想來是本君自作多情了。至於錯誤……來人,將東西拿上來。”


    天君話完,眾人的臉色都不是很好,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沒有出聲。


    司命端上來好多東西,有書信,其他的物證。


    “這是本君讓人找來的東西,不知可不可以治你們的罪?”


    “天君說笑了,這些與我們有何關係?”嵩曲還是抵死不說,其他人也知道這件事的重要性,一旦承認,他們就不止失去仙力,還有可能失去性命。所以也都閉嘴,假裝自己不知。


    “好的很,看來你們是不見棺材不落淚!來人將證物一一說來,本君倒要看看,他們還有什麽可辯白的!”


    天君這次明顯是發了火,眾人還記得上次天君如此生氣是鬼界占著領土不還,在哪裏耀武揚威,結果第二天就被攆迴去了,還是相當狼狽的爬迴去。如今,想想那畫麵,眾人心裏暗道這幾位仙者怕是難逃一劫了……


    “這是從幾位上仙家中搜到的書信,我給大家念一念。”司命將端上來的物證放在一旁,拿了上麵的一封信開始念起來。


    “本尊要知道仙界所有的行動。”


    短短幾個字,眾仙聽完卻是不禁吸了一口涼氣。原想是什麽大事,才能讓天君氣成這樣,私通鬼界,就是剝去仙籍,押上誅仙台,被天雷劈到灰飛煙滅也不為過。


    “你胡說,哪裏來的什麽書信?你這明顯是在誣陷!”其中的一位上仙終於忍不住開口。


    連華在一旁看著事態發展,本來不想多言,可這些人臉皮實在是太厚,智商也跟不上。端著酒杯,隨口說了一句。


    “青檀上仙如此激動,那封信莫不是你的?可司命剛才隻是念了信,其他的一概沒有多說。上仙又要如何證明自己是無辜的?”


    連華話一出,周圍又是一陣議論,青檀上仙這才反應過來自己剛才太激動了,臉色變得蒼白,閉著嘴沒有再說話。


    司命還在念,信裏都是關於天界的,包括布兵,天君的身體情況,軍隊的數量,兵器的打造,還有天界發生的大事。一樁樁,一件件,每一個加以利用,都足以給天界一個迎頭重擊,更不要說全部。如今看來,整個天界都被人家看光了,論為棋盤上的棋子,任人擺布。


    “好了,信念完了。諸位還有什麽要說?”


    司命將最後一封信收起,看著在場的諸位上仙,曾經天界的中流砥柱。


    “那信是你們偽造的,我們不知情,也不會認罪。”青檀知道自己剛才太衝動了,此刻欲蓋彌彰的道。


    “好個不知情也不會認罪。”天君雙目赤紅的看著他們,即氣氛又悲傷。“既然他們說這些是仿造的,那就讓人對字跡,讓他們看看到底是不是他們自己寫的,是不是他們自己犯的錯!”


    天君一聲吼,將眾仙嚇了一跳。整個大殿裏,連針落在地上都聽得見。


    “天君此刻是氣極了,我等在仙界已經貴為上仙,除了天君之外,就沒有其他人,可以說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何必背叛天界,投靠鬼界?”嵩曲緩緩的道。


    到了這個時候,嵩曲還能麵不改色的道,眾人不禁感歎上仙果然是上仙,如此心智和氣魄,他們果然望塵莫及。


    “這就要問你們自己了?快速提升仙力的感覺不錯吧?”


    一直沒有說話的雲祝突然開了口,卻是一句讓嵩曲身軀不由的一震,衣袖下的手指不自覺的攥在一起。


    “雲祝上仙什麽意思?”


    雲祝也沒有跟嵩曲多說,直接走到司命放證物的地方,從書信底下,拿出了數根黑色的藥草。


    有認識的仙者立馬就認出了那是什麽東西,“這不是練魂草?”


    “什麽是練魂草?”


    “你竟然不知道練魂草,這可是三界禁用之物。相傳練魂草,是以無數的靈魂煉製而成,將無數的靈魂投入煉製池中,經過烈火焚化,其剩下的靈氣會不斷在池底累積,受天地靈氣的孕育,形成黑色的藥草。服用此草,相當於服用了無數人的靈氣,功力會快速增強。曾有人服用了煉魂草,一夕之間,從凡人化成上仙。”


    “什麽?!”一人詫異的道。“從凡人到上仙,那可是天與地的距離,且不說凡人有沒有能力修煉成仙,就是中間修煉過程,雲祝是仙界修煉最短的人也修煉了兩三百年,普通人修煉兩三千年完全是常事。更不要說仙力到達上仙的水平,這草竟然能直接將人變成上仙,其間的力量簡直就是可怕。”


    “不要懷疑,就是這樣。也正是因為這樣,不少貪心的人為了一夜成仙,到處殺人擄掠,將活人投入煉製池中,有記錄稱,三界中一天進入煉製池中的人數最多的是十萬。”


    “如此恐怖?還能稱為三界?”


    “我看是另一個額鼻地獄。”


    “如此邪術,就應該被徹底毀掉,不然人間那還有安寧?!”


    不少仙人聽到這話,讚同的點頭。


    “聽說後來三界確實聯合在一起將邪術收了,也將知道此時的人抹除了記憶,並規定三界之內不準在使用邪術。一旦知道有誰使用禁術,三界共誅之。”


    “這樣說,禁術出現的時候是幾萬年前,如今死的死,走的走。豈不是除了幾個重要的人,就沒人知道這個禁術了?那雲祝上仙手裏的草是哪裏來的?”


    雲祝不動聲色的走到嵩曲上仙麵前,“這草是從嵩曲上仙的屋裏搜出來的,我也不是很清楚。至於從哪裏來的,我也很想知道,不知上仙可否解釋兩句?”


    “雲祝!”嵩曲看著眼前的白衣人,額頭的青筋突然爆了起來,很明顯是殺意。


    “怪不得嵩曲上仙仙力提升的那麽快,我記得他好像是百年前才飛升的,當時還是個小仙,前五十年卻突然功力大漲,一舉越入上仙行列,原以為他是真人不露相,在背後偷偷苦修,現在看來,倒真是疑點重重。”


    “誰說不是,在場的幾位上仙,我都覺得他們的仙力有問題。也難怪天君要發這麽大的火,任誰知道自己身邊的左膀右臂,是敵人派人監視自己,要自己命的,隻怕沒幾人不生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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