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界仙牢。


    流煞百無聊賴的坐在地上,看著裏裏外外的重兵,知道逃跑無望,心裏一陣失望。


    “兄弟,你們天界聽說好看的姑娘挺多的,能不能介紹兩個我認識?我雖然名聲在外,但對姑娘是真的好,我肯定不會辜負他們的……”


    流煞說了一堆,天牢裏並沒有人理他。無奈的采花高手,隻好自己收嘴,繼續坐著。


    “看來,你過的還不錯。”


    聲音至,一瞬白光閃過,眾守兵還來不及反應,就都睡倒在地。


    流煞無奈的起身拍拍衣衫,“我都等好久了,怎麽才來?”


    吳卿將手裏的藥瓶扔給流煞,麵上略微不屑。心道,若不是天誅讓他偷偷將流煞帶出去,他才不會來救這個禍害。


    “聽你這樣說,就應該讓你在裏麵都待幾天,省得出來禍害姑娘。”


    流煞打開藥瓶,隨手倒了一顆藥放在嘴裏。被仙術壓製住的法力源源不斷的從丹田上湧入。


    “唉,話也不能這麽說。可惜吳兄不是個女子,若是個女子,我肯定會好好待你。”


    吳卿雖與流煞相處多年,他那不找邊際的話也聽了不少,可一聽這還是不免一陣惡心,渾身不舒坦。


    “廢話少說,留著點力氣殺出去。”


    流煞也不磨蹭,法力恢複,衣袖一揮,天牢的鎖鏈應聲而斷,跟著抬步走出了困他數日的天牢。


    “天誅呢?”


    “他在另一處,吸引天界的兵力,派我過來救你出去。”


    此生天界另一處,天誅率領無數的鬼兵與天兵對質。天界黑雲湧動,猶如上古戰場再臨。


    “鬼尊天誅,派兵無顧攻打我界,你到底想幹什麽?”


    為首的將軍在鬼界無數大軍麵前,絲毫不懼,朝著天誅就是一頓質問。


    “我想幹什麽?”天誅輕笑,整個人散發出一股死亡的氣息。“這裏也是我曾經住過的地方,我這個人戀舊,隻是想看看故地而已。”


    “一派胡言。”天界的將軍也不是省油的燈,一聽天誅的話就知道人是故意來找茬的。“我天界容不下墮仙,鬼尊還是迴自己的鬼界比較好。”


    此句一落,劍拔弩張的氣氛到了極致,此刻絲毫風吹草動都可能引發戰爭。


    天誅陰沉的笑,“我是墮仙,是沒有資格來這裏,既然我得不到的東西,不如毀去……”


    一聲落,天兵和鬼兵瞬間廝殺在一起,一黑一白,形成了驚心動魄的戰場。


    天兵的實力都不差,鬼兵向來是以鬼力取勝,不正麵出擊,贏在出其不意以及死纏爛打。雙方一時焦灼,誰也沒占到便宜。


    刀劍無眼,殺聲響徹雲霄。隨著戰事的擴大,死亡的天兵和鬼兵人數不斷增加,整個天際被染成一片血色,詭異又壯麗非常。


    突然一陣笛聲傳來,悠遠非常,似上古之音,隨著而來的是無數落下的桃花,伴著一股花香。眾人為花以及笛聲吸引,心中的殺意逐漸降去,手中殺人的動作也遲疑了不少。


    突然笛聲轉急,花瓣化成了無數取命的匕首,朝著鬼兵刺入。一時戰場遍地都是哀嚎聲,黑色鬼氣慢慢減少。


    天誅見情況不對,手一揮,化出狂風,將天空的花瓣盡數化走,我花瓣中的匕首在狂風之中盡數化成虛無。


    催命的笛聲消失,血色天空中,一人白衣風袍,一紅一紫,雙生之瞳,巍然而現。


    “膽敢攻犯天界,該殺!”


    天誅不甘示弱,抬頭看著天上的女子。


    “上神不是應以慈悲為懷,愛護眾生,怎麽到了鬼界就成了喊打喊殺了?”


    “該不該殺,吾想鬼尊天誅比誰都清楚,若不是你操控鬼界,攻上天界,害死無數生靈,吾又何必下毒手?!有野心也要付得出代價,出手吧!”


    天誅看看著打亂自己棋盤的棋子,心中的憤恨再也忍不住,化出武器朝顏兮衝了上去。


    雲祝匆匆趕到天牢,被特別看守的流煞已經人去牢空,地上粘有鬼氣的鎖鏈,昭示是何人所為。


    身後趕來的天兵,見人跑了,臉色也沒好到哪裏去。


    “人應該還沒有跑遠,隨我前去捉拿。”


    “是!”


    雲祝帶人一路追蹤,在南門外看見了被天兵團團圍住的吳卿和流煞。


    吳卿拿著手裏的劍,一劍一劍朝流煞周圍天兵刺去,好幾劍都是貼著流煞的邊擦去。沒一會,流煞身上就見了血。


    “我說吳卿,你這是要殺我?”


    “是,沒錯。我確實很想殺你!”


    吳卿說完,劍鋒更利,朝著流煞就是一陣招式,流煞要防著身後的天兵,又要防著吳卿的攻勢,一時狼狽的不行。


    流煞避開吳卿一劍,“我說現在不是內鬥的時候,我們先出去再說,出去你想怎麽打就怎麽打!”


    “你還知道現在不是時候?!那你剛才怎麽還去找姑娘!”


    吳卿越說越來氣,招式也越發猛烈起來。流煞自知理虧,忍著不和人動手,誰想吳卿越打越來勁,最後不得不使出權力。


    鬼界四大鬼尊,鬼力果然強盛,周圍的圍剿的天兵受到兩人鬼力的波及,瞬間化成了飛灰。


    雲祝先一步設下保護屏障,阻止鬼力四散。而後化出長劍加入了戰局。劍一挑,便將纏鬥的兩人分開來。


    “雲祝上仙,怎麽是舍不得我走,還要千裏相送?”流煞收起武器,一副欠揍的道。


    雲祝一身白衣,劍尖直指流煞,整個人冰冷而又透出隱隱的殺氣。“既然兩位都不想走,那就在留在仙界做兩天的客,雲祝一定好好招待,讓兩位樂不思蜀。”


    “多謝雲祝上仙好意,隻是我們還有要事趕著迴鬼界,就不打擾上仙了。”吳卿接著道。


    “說走就走,兩位也未免太不把我仙界當迴事。”


    雲祝一話落,手中長劍散發出逼人寒氣,三人瞬間交戰。吳卿的功力不差,奈何流煞剛服藥,鬼力還沒未完全恢複,兩人對上天界第一人,也隻能堪堪打成平手。


    顏兮又一個轉身,手中玉笛擦著天誅的脖子劃過去,一縷頭發隨風飄落。


    天誅眼神一挑,手中招式愈發狠厲,顏兮雖不像天誅一般出招迅速,狠厲。但貴在招式剛中帶柔,天誅的招式被兩招就化解了。兩人你來我往數百招,尚未分出勝負。


    天誅感覺時間差不多,突然發力,一招擋開顏兮的攻擊。顏兮不防被震退數步。


    “人可有救出來?”天誅朝著身後的小兵道。


    “迴稟鬼尊,尚未見到吳卿和流煞的出來。”


    “兩個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廢物!”


    天誅低罵一聲,起身擋住顏兮的笛子。本來收斂的鬼氣因為主人情緒變動,愈發的強勁起來,張揚舞爪的朝顏兮撲去。


    顏兮早有防範,隨手祭出神力,反身將鬼力壓製住,戰況一時陷入焦灼。


    “想知道人為什麽還沒有出來嗎?”顏兮看到天誅和下人的對話,大概才出了天誅性情大變的原因。


    “上神說什麽呢?”


    天誅並沒有承認,但一雙似笑非笑的眼睛直直的盯著顏兮,讓人不寒而栗。


    “鬼尊如此大費周章,不就是為了救出鬼尊流煞?聽到消息的時候,吾就知道這事不簡單,所以就叫人提前去準備了。”


    “天誅的計謀還真是逃不過你的眼睛。”


    “鬼尊難免謙虛了。”顏兮將手中的笛子化成長劍,順著天誅握著的武器滑過去。一時火星四起,天誅連忙放開握武器的手,才免於斷手的命運。


    “上神不愧是上神,就是失去一般神力,還是如此之強,看來前幾次的交手,上神是有意放過我們了?”


    “你知道就好,吾不過是留你們一命,釣出你背後之人。不然你以為憑你鬼界幾人之力,能從吾的手下一次又一次的逃脫?”


    天誅聽到顏兮的話,目光一愣。“上神說什麽?我怎麽沒聽懂。”


    顏兮知道他在裝傻,也沒直接戳穿。


    “吾說什麽天誅你應該清楚,但在吾看來,不認為憑你一人之力,能一而再再而三的找來星月匕首,也不認為你能夠釋放沉浸已久的食人疫,對仙界的人事調動了解的如此透徹。話,吾隻說一遍,不要當所有人都是傻子,有的時候不拆穿你,隻是因為遊戲還沒到結束的時候。至於你在仙界的內應,吾一定會找出來。到時候,鬼界還有沒有存在的必要,吾就不得而知了。”


    “好,好,好。”天誅收起武器,朝顏兮讚歎的拍了幾下手。“我會等著顏兮上神帶來的好戲,當然也期待鬼界的滅亡。隻要上神不會後悔,今日多有叨擾,我們下次再戰。”


    天誅說完,轉身帶著眾鬼兵化成黑煙,退出了天界。


    顏兮見人終於走了,不免鬆一口氣。再打下去,依她現在的功力,還真沒有把握全勝而歸。


    大戰過處,滿目荒涼,死傷天兵無數,時不時傳來兩個嗚咽,刺入人心。顏兮隻感覺自己的眼睛一陣幹澀,隨後轉過頭,不忍在看。


    “上神。”為首的天兵見鬼兵離開,急忙趕到顏兮身旁。


    “窮寇莫追,帶領眾天兵,整理戰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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