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鹹王宮與相國府有什麽動靜,可發現有異常情況?”西寰說道,伸手拿過偌大的雪梨送到嘴邊啃了一小口,很是文雅。


    “稟殿下,王太後病情有所加重,鹹王現在除了早朝前請安,幾乎再也不去探望王太後,這是巴望著王太後歸天。”


    “那是自然,王太後是公孫嶽、薑嚴的後台,王太後死,薑嚴也就差不離了要下台。不過本公主還是不明白,鹹王何來如此魄力,要對薑嚴、公孫嶽同時下手,不覺蹊蹺嗎?可發現有不明人士出入鹹王宮嗎?”


    “稟殿下,不明人士到不曾有,有一人值得注意。”顧晨警惕說道。


    西寰皺起秀眉,立時放下雪梨問道:


    “誰?是魏賢?”


    “不是,是趙遜的另一個門客高勳,高勳經常夜間從西泰門進入王宮,按說他無官無職,即便替趙遜辦事,也不應該天黑之後鬼鬼祟祟,在下以為,是否是高培得到了鹹王重用,替薑亥出謀劃策。”


    “能是他?”西寰不禁懷疑高勳有這種智商。“讓人加緊盯著,高勳背後怕不隻是趙遜,定是還有其他人。”


    “諾,屬下立即增派人手。”


    西寰與顧晨謀劃之際,百裏燕(既魏賢)在廣淵殿見到了鹹王薑亥,公孫嶽、薑嚴、莫安正、鼎煬侯、外執使荀牧、宰執陳尚等內朝主要官吏都在廣淵殿議事。


    所議之事還是籌建新城,安泰侯那一百五十萬石糧草第一批要過了正月才運抵歲北海東原郡,在此之前,鹹王必須先說服內外朝開工,等第一批糧食運到後再公開此事。


    倘若先公開此事誇下海口,萬一安泰侯食言,籌建新城受挫事小,鹹王的威信將受打擊。


    百裏燕趕到之際,鹹王正與眾人談崩,薑亥隨即宣布解散會議,明日再議。


    來到殿外院中,鹹王示意宦官宮女退開,一吐心中不快:


    “寡人修城是為保國都,軍中諸將讚成者居多數,為何反倒是這般國之棟梁拿錢糧之事搪塞寡人,你說如此可是誤國。”


    “大王,國庫吃緊實為不假,修築新城糜費巨大,讓國庫一下拿出一百萬石以上的糧草,確實開銷巨大,難以應付。不過此事關鍵還在安泰侯,大王還是應當催促安泰侯盡速運糧,倘若真要拖到二月底,新城恐怕難以在四月前修起大半。”


    “那魏將軍有何高計,可讓內外朝同意修城。”


    “末將正要說起此事,若能再得外援,新城之事當迎刃而解。”


    “哦,快說來寡人。”


    將齊墨之事詳細道出,鹹王臉上陰晴不定,看不出是好是壞。


    “大王,為今之計也唯有如此,可在一到兩年之內迅速積蓄力量,且在二十年內,鹹國依然有源源不斷的財源充入國庫,若不如此而為,一旦黑巾軍覆滅,中原列國必將再起兵戈,屆時鹹國我為魚肉,他人為刀俎,若無軍力、財力支撐,晉國稱霸之後,第一個吞並的便是鹹國。


    哪怕鹹國能有複國希望,可畢竟鹹國已經元氣大傷,再想維持獨立,恐怕很難。隻不過是從晉國的下邦,變成他國的下邦而已。”


    “可二十年後呢,二十年後列國兵強馬壯,鹹國依然是一隅小國,屆時列國器械精良,我鹹國優勢將蕩然無存,又何以言戰?”


    “大王,以商代政之策若能得以推行,鹹國二十年內將大有可為,並非隻能任人魚肉的弱國、小國,一樣可以製霸中原傲視群雄。”


    “哦,魏將軍當真如此以為?”鹹王將信將疑,也許在他心裏,鹹國太小了,做個安樂王也許風險更小。


    鹹國現在是以空間換時間,以技術換國力,百裏燕非常清楚這一點,但鹹王不清楚,即便說的再透澈,以鹹王的認知,永遠也不會明白籌碼的取舍之道。


    “大王,天下時局風雲莫測,逆水行舟不進則退,鹹國若是越打越弱,相對而言他國則遠來越強,即便列國都遭損失,鹹國損失無疑是半壁江山,此消彼長之下,二十年後情勢將會比當下更為險惡,還請大王明鑒。”


    “嗬哈哈……”


    薑亥突然發笑,百裏燕不明其意:


    “大王何故發笑?”


    薑亥目光凝視著他,意味深長說道:


    “還是裙帶關係靠得住啊,魏將軍能如此替寡人社稷著想,寡人深感欣慰,此事寡人看,就無需通過內朝了,直接由軒亭侯府出麵即可。至於分利之事,砡工派產力有限,鹹國工坊的產出將是大頭,就按魏將軍所以五五分利,寡人若是都占為己有,豈不奪人所愛,嗬哈哈……”


    “大王言重了。”


    “私利之心人皆有之,寡人也非無情之人,豈能不知此理。況且精鐵鍛鑄之法本為魏將軍所獻,寡人又豈能小家子氣。對了,昨夜二女伺候的如何,魏將軍可滿意?”


    百裏燕立時兩腮一紅胸口狂跳,薑亥怪笑著打量著他:


    “哈哈……寡人知道了,她二人定是讓魏將軍神魂顛倒欲罷不能,可是如此?”


    “末將不敢,能得二位姑娘伺候,是末將莫大榮幸。”


    “嗬哈哈……男人三妻四妾又有何妨,魏將軍初嚐男歡女愛之滋味,又豈知天下女子裙下的風情萬種,就說我那外甥女,才藝雙絕姿色過人,魏將軍為何不趁正月佳節去軒亭侯府走動走動呢。”


    “這……若是王詔,末將不敢不從。”


    “誒,兩情相悅之事又豈能是寡人所能一廂情願。正月佳節百官之間多有來往,魏將軍也不妨走動走動,消息總是要放出去的,寡人一家之言總是不好的。”


    “諾,末將遵令。”


    自薑亥賜婚以來,蘭淵公主、軒亭侯既沒有主動上門,也沒有派人前來下帖,顯然是薑亥與蘭淵公主商議的結果,百裏燕如果貿然上門並不和禮數,倘若真是貼臉上門,倒真是被人家給看扁了。


    薑亥現在要公開此事,是有意借正月佳節百官來往密切的機會,先在小範圍內傳播,以觀察風向,畢竟王室出嫁公主、郡主,都是極為強烈的政治信號,多事之秋更是如此。


    離開王宮迴到益草堂天色已黑,春柔、春芳準備了晚膳端進了書房。


    “怎麽隻有一份,你們的呢?”百裏燕看向春柔道。


    “等夫君用過了,春柔和妹妹再用也不遲。”


    百裏燕皺了皺眉頭:


    “本將不是說過了嗎,今後便是一家人,主仆尊卑分這麽清楚做什麽。”


    “春柔不敢,春柔和春芳妹妹終究是婢女,即便是過了門,也不敢與正室同桌爭寵,還請夫君明鑒。”


    百裏燕頓覺有些頭疼,時下男女尊卑主仆關係受到封建禮教極為嚴苛的約束,不是一朝一夕就能改得過來。


    命令也許能強迫她們做到遵從自己的意誌,要想徹底改變她們內心逆來順受的奴才心態,一時半會兒也做不到。


    “也罷,你們也別站著了,都坐下,陪本將說說話。”


    春芳看了眼了春柔,大膽坐在百裏燕更前,眼神出奇的看著。春柔安分守己的坐在一側心裏嘭嘭跳的厲害,深怕胯下的舊傷未愈在發新傷。


    百裏燕見她二人扭扭捏捏,心裏估摸著昨夜第一次同房,舊傷未愈有些心懼,不禁笑道:


    “別擔心,為夫知道為女子不易,你等今夜就迴房歇息,不用侍寢了。”


    “這怎麽能行呢。”


    春芳道,春柔羞紅著臉頰說:


    “夫君用心良苦,春柔感激不盡,來日一定盡心竭力伺候夫君。”


    “唉……”百裏燕歎道:“其實過了正月,不用幾月,正室夫人便要過門,日後伺房之事多半要被正室夫人所霸占,加之她又是個有主見的主,你二人的日子恐怕不會好過。”


    “夫君切勿為我姐妹二人勞神,既為奴婢,春柔能得夫君索愛,此生足矣,何敢奢望一時之魚水之歡呢。”


    百裏燕伸手將春柔攔入懷,右手不安分的伸入她的胸口輕輕安撫著:


    “還是春柔善解人意。”


    百裏燕正欲索吻,春芳不甘落為人後蹭入百裏燕懷中,摩挲著胸口寄希望於討取百裏燕的溫柔:


    “春芳也要嘛。”


    百裏燕迴身將他攔在胸口,反掌一招五指大山采玉桃,驚得春芳想逃竟也真脫不開,隻能乖乖就範嬌嗔了幾聲,眼巴巴看著春柔、百裏燕唇舌相連如膠似漆。


    過去好久春柔竟覺胯間一片滑潤,昨夜那酥麻感隱隱上頭,一想到隱隱的痛感,她竟又縮迴了香舌躲了迴去。


    百裏燕正值享受,突然如同斷電,激情一掃而空:


    “誒,怎麽躲開了。”


    “夫君真是的,說好讓春柔和妹妹休息一晚,怎又不知不覺掉進夫君的陷阱,真是的。隻以為女子才可以魅惑男子,不禁想夫君還能勾了春柔的魂,真是羞死了人。”


    春柔一手摸向胯間,燈火昏暗之下隱隱看見些濕漉的水印。


    “好好好,是為夫的不是。”


    “春柔哪兒敢,夫君請慢用餐,我和春芳妹妹先走了。”


    話音落下,春柔就要拽春芳離去,春芳胯間也是一片濕漉,敞開的衣襟露出半邊雪白的玉桃,臨走衣衫不整,還不忘再看上兩眼。


    百裏燕搖了搖頭,心裏莫名的喜悅:


    “小妮子真是勾人。就這等媚性十足的女子,真要是進了封疆大吏的後院,恐怕再也沒了雄心大誌。”


    心裏雖如此想,百裏燕也不禁想自己,自己會否也墮落到沉迷女色的溫柔鄉中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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