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黑的夜色被燈光照出一層淡淡的白光,夏日草叢中藏著的蟲子還在孜孜不倦地歌唱。


    宋遠山聽他的話,笑道:“你消息倒是靈通。”說著自己也覺得欣奇,“當初給他遞邀請函時也沒想過他真的會接下。”


    雖然人家比他們年輕太多,該算是晚輩,但宴清是誰,他可是z國四大世家之一宴家長孫,最年輕的家主。


    想當初他剛從國外迴來,多的是不服他,看不起他的人,覺得他就是個毛頭小子,能做什麽,結果就是被啪啪打臉。


    人家在國外那幾年,混的那叫一個香。


    總之,宴家原本的產業主要是在國內的各行各業,宴清接手後,國內外發展。


    時不時還為國家貢獻一些經費,可謂是名利雙收。


    龍慈看了眼那些聚在一起談笑風生的賓客,熟悉的,陌生的,心思明顯都在那個人上,他緩緩笑了下:“這次晚宴,可真熱鬧。”


    被人念著的青棠還在路上,車原本開的好好的,突然被人攔下。


    龍衫月覺得自己今日有些倒黴,她做好發型換好禮服,和別人約好一起赴宴,結果,她突然臨時有事,把她鴿了。


    這就算,叫人來接,車開到一半拋錨了


    那半春山別墅建在半山腰上,素來以清靜聞名,簡單來說就是很難打到車,來往車輛,行人都十分稀少。


    她如今站在上山路上,身上還穿著吊帶藍色魚尾裙,水晶高跟鞋。


    漂亮是漂亮,可也寸步難行啊。


    她看了眼前麵藏在樹叢中看不見盡頭的路,又看了看身後毫無人跡。


    她去的晚了,那些參宴的車輛早就到達目的地。


    難不成要她走過去,真是出門不看黃曆,倒黴事一樁接著一樁,她心中鬱悶極了。


    司機見她神色不好,愧疚道:“對不起,大小姐,我沒想到車子會突然拋錨。”


    龍衫月心裏煩躁,渾身不得勁,看了眼車,越看越煩,走過去狠狠踹了兩腳。


    什麽破車,每年花那麽多錢養著,結果給她關鍵時刻掉鏈子。


    砰砰兩聲,司機閉上嘴巴不敢多言,這時,剛好有車開動的聲音從遠方往這邊,越來越近。


    司機眸光一亮,心裏鬆了口氣“大小姐,來車了。”


    就這樣,青棠的車被攔下。


    龍衫月敲了敲他的玻璃,示意他開窗。


    那邊司機也正在和陳伯溝通,青棠大概知道是個什麽情況。


    黑燈瞎火,這裏又偏遠安靜,留女孩子在這裏,不好。


    青棠直接將車門打開,輕聲道:“進來。”


    龍衫月要說的話一下子堵在喉間,她愣了一下,沒反應過來,她還沒說明緣由呢,這人,倒是十分爽快。


    她心裏升起一絲警惕,不會遇到壞人吧。


    車門敞開,她透過明亮的月光看見坐在車裏的人,麵色微怔。


    那人清冷白膩的麵容掩在陰影之下,半明半滅,他抬著眼看她,眉眼淡淡,眼鏡反射著電腦的白光,讓人看不清眼底神情。


    龍衫月倒吸一口涼氣,哇塞,好一個極品優質清冷男。


    她心口怦怦直跳,那種少女青澀的悸動時隔多年再次降臨。


    這種感覺實在是太美好了。


    讓她生出有一種她如今才十八歲的幻覺,盛夏,校園,還有穿著校服的他。


    龍衫月一下子優雅起來,她捏著裙角麻利的上車,唇角微揚,輕聲細語:“謝謝,我叫龍衫月,你叫什麽?”


    姓龍,龍慈的女兒。


    青棠看她一眼,她化著淡妝,生的很嬌俏漂亮,鼻尖一顆小痣很有特性。


    兩人緊貼著手臂,怕擠到她,青棠特意往裏挪了挪,順便迴她的話。


    “宴清。”


    天生冷冷淡淡的語調,尾音都像帶著一股初雪的寒意。


    龍衫月眼睛更亮,輕輕一笑,跟著又往她身邊擠了擠,“你名字真好聽。”說完,看著他的臉又補了一句,“人長的也好看。”


    兩人手臂又緊貼在一起,清甜的香水味從身旁發出,手臂上漸漸傳來另一個人身上的熱度,青棠不習慣地微微皺眉。


    但對於女孩子,她向來多了幾分容忍。


    她身體已經挨近窗戶,她沉默著,看向女孩明亮的雙眸,心裏歎了口氣。


    司機確定他們的身份後,鬆下心,連忙感謝,龍衫月上車,他則留在原地等著人來拉車。


    車子還在行駛,龍衫月幾乎把自己所見所聞,所有感興趣的事情都講了一遍。


    她這個人不怕生,還有點自來熟,不過剛見幾麵的人,隻要她想,總能找到很多話題。


    她們這個圈子的人或多或少都有一種不冷場的能力。


    以前,她總能將挑起話題,和所有人聊的熱火朝天。


    隻是這個人有點特殊,他話太少了,聽的倒是很認真的模樣。


    是一個很好的聽眾,她很喜歡別人能夠認真聽她說話,看著他垂著眸子安靜聽她說話的樣子,她好像更加心動了。


    這換以前她也是不敢想的,她居然也會有一見鍾情的一天。


    可遇見一個人有時候還真的得看感覺。


    她突然停頓,青棠疑惑地看了她一眼。


    龍衫月笑了笑,繼續跟他講自己留學經曆。


    “話說當時那個洋鬼子想要追我,天天送我九十九朵玫瑰,我跟他說:‘你放棄吧,咱倆是不可能的。’他就哭著問我為什麽,我就跟他說……”


    她說話怪有趣的,即使青棠自認和她不熟,有時候也被她多出淺淺笑意。


    龍衫月原是想讓他多開口講幾句話,沒成想一路上倒是她越講越上頭,講的停不下來。


    淑女形象也被忘的一幹二淨。


    陳伯也在津津有味地聽著故事,心想,這位龍小姐是個奇人,那小嘴叭叭的可真能講,讓人看見還以為她和家主多熟似的,其實也才認識不到一個小時。


    不知不覺,車子已經開到半山腰,進了別墅。


    別墅燈火通明,穿著西裝的男人還有穿著禮服的女人們舉著酒杯,三三兩兩湊在一塊聊著天。


    龍衫月既然覺得這路也太短了,她意猶未盡地閉上嘴巴。


    她跟在青棠後麵,笑嘻嘻地同一臉笑意迎過來的宋遠山打招唿:“宋伯伯,好久不見。”


    宋遠山眼見著慈善拍賣快要開始,宴清還沒來,心裏有些著急,又失望他是不是不會來,未想一抬眼就看見他。


    壓著心中的激動迎上去,結果卻看見看見一個熟悉的麵容,那丫頭還笑嘻嘻地和他打著招唿。


    他這時才注意這丫頭是和他一起來的,他心裏一驚,略微茫然。


    這是什麽情況,他們,認識?


    “宋伯伯,怎麽了?”龍衫月見他愣在原地,歪了歪頭,不解地問。


    宋遠山迴神,眼神疑惑,“你這丫頭怎麽和宴總一起來的?”


    宴總?龍衫月一愣,倏地瞪大眼睛,是她知道的那個嗎。


    下一秒,宋遠山給了她答案。


    “小月,這位是你宴叔。”


    看她模樣根本就不知道宴清是誰,宋遠山頭疼,這孩子向來跳脫,他也怕她在不知道的情況下得罪宴清。


    宴清的身份該和他們平輩,這丫頭得叫一聲叔啊。


    快,都一起來了,還不趁熱認個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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