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賢勇也很想抓住機會,可他與魏雨田早就斷了聯係,至於雙棠別動隊,更是不知道怎麽迴事,怎麽可能與田中新太郎合作呢?


    盛賢勇哭喪著臉:“田中隊長,我倒真想要這五千大洋,但自從進特務隊後,與魏雨田就再無聯絡。至於雙棠別動隊,我怎麽可能知道呢?”


    張曉儒冷笑著說:“人證物證俱在,狡辯也無意義。盛賢勇,你還是招了吧,免得受皮肉之苦。”


    盛賢勇知道,張曉儒一向對自己不滿,可現在不是公報私仇的時候,會要命的啊!


    盛賢勇急得都快哭出來了:“張隊長,我真是不知道。”


    田中新太郎手一揮,冷喝道:“動手!”


    用刑這種事是力氣活,自然由孟民生和他的手下負責。


    這間審訊室,雖然設立不久,但各種刑具齊全,能把人折騰得死去活來。


    作為一名土匪,盛賢勇怎麽可能受得住酷刑呢。


    很快,就交待了與張鹽求見麵的事,但堅決不承認自己是雙棠別動隊的副隊長。


    田中新太郎對這樣的結果,自然不滿意,他命令繼續用刑。


    田中新太郎等人走後,徐國臣留了下來,他對盛賢勇還是信任的,至少他覺得,盛賢勇不可能是的人,也不可能是雙棠別動隊的人。


    “孟班長,你們先休息一會,我跟盛賢勇說幾句。”


    徐國臣問:“盛賢勇,你跟我說句實話,你到底是什麽人?”


    雖然他麵對張曉儒時,多次為盛賢勇說話,但他心裏其實也沒底。


    盛賢勇是從抗日遊擊總隊直接進入特務隊的,誰知道他是不是接受秘密任務,趁機打入特務隊呢?


    雖然魏雨田在神婆溝設伏,但盛賢勇並沒去,魏雨田看到自己,或許就幫盛賢勇演了場戲。


    盛賢勇歎道:“徐隊長,我還能是什麽人啊,我是你的人啊。你可得替我作主,別做親者痛仇者快的事啊。”


    他現在還糊塗著呢,明明自己什麽都沒幹,怎麽就成雙棠別動隊的副隊長了?這明顯就是魏雨田的陰謀啊。


    “你是我的人?那就給我說句實話。”


    盛賢勇大聲說道:“我對天發誓,絕不是雙棠別動隊的人!這絕對是魏雨田的詭計!”


    北村一走進來,冷冷地說:“徐國臣,不要再說了,用刑吧。”


    盛賢勇雖然一直不承認,可是,當他的指甲被硬生生地扯下來一片後,就什麽都願意承認了。


    無論是潛伏在特務隊,還是雙棠別動隊的副隊長,都承認了。


    可徐國臣卻有些擔憂,他找到北村一:“北村君,屈打成招是沒用的,我們可不能中了魏雨田的詭計?”


    北村一淡淡地說:“中計?徐隊副,說話可得注意。”


    徐國臣說:“盛賢勇在鎮上遇到張鹽求時,張鹽求告訴他,來鎮上找張曉儒有事。如果張鹽求真是雙棠別動隊的交通員,他聯絡的應該是張曉儒才對。”


    北村一提醒著說:“那封信怎麽解釋?魏雨田可沒說張曉儒是雙棠別動隊的副隊長。”


    徐國臣堅持著說:“我認為,這件事有蹊蹺。”


    北村一平靜地說:“有想法,向田中隊長提吧。”


    盛賢勇是雙棠別動隊的副隊長,還潛伏在特務隊,所有人都在等著結果。


    徐國臣和北村一到田中新太郎辦公室時,張曉儒和上杉英勇也在。


    田中新太郎問:“北村君,有結果了嗎?”


    徐國臣搶先說道:“田中隊長,我覺得盛賢勇是屈打成招,搞不好這是雙棠別動隊的計謀。魏雨田早就想除掉盛賢勇,又怎麽會安排他當雙棠別動隊的副隊長呢?就算盛賢勇真是副隊長,也不必在信裏特意說出來吧?這封信,看著像證據,實際上欲蓋彌彰罷了。”


    張曉儒譏諷著說:“板上釘釘的事實,在徐隊副眼裏,竟然是欲蓋彌彰。看來,國共在特務隊搞第二次合作了。”


    徐國臣怒道:“張曉儒,你不要陰陽怪氣,張鹽求來鎮上,是找你有事。如果盛賢勇有問題,是不是你也有問題?”


    張曉儒說:“張鹽求找我,是因為我是淘沙村出來的,他想調到鎮自衛團。當時我還奇怪,他想調到鎮上幹什麽?原來是想給盛賢勇當交通員。張鹽求窮得叮當響,身上怎麽會有四十多元?我估計,魏雨田應該是給了五十元,不愧是,出手就是大方。”


    徐國臣氣道:“張曉儒,你是什麽意思?”


    張曉儒反唇相譏:“證據確鑿,你還在為盛賢勇辯護,我不知道你是什麽意思?難道說,盛賢勇是你的人?還是你想在特務隊搞國共合作?”


    徐國臣氣得滿臉通紅:“你……你胡說八道。”


    張曉儒說道:“田中隊長,我覺得,盛賢勇的招供,其實並不重要。從我們掌握的證據,已經可以坐實他的身份。”


    徐國臣振振有詞地說:“盛賢勇確實有嫌疑,但也有可能是魏雨田的計謀。魏雨田在神婆溝設伏,除掉了抗日遊擊總隊的幾人,怎麽可能突然又讓盛賢勇當雙棠別動隊的副隊長呢。”


    張曉儒篤定地說:“魏雨田在神婆溝,當時約的是盛賢勇。說不定,那個時候,盛賢勇就已經是雙棠別動隊的副隊長了。隻是你突然出現在神婆溝,打『亂』了魏雨田的計劃。對,一定是這樣。”


    田中新太郎說:“盛賢勇是不是雙棠別動隊的人,看雙棠別動隊有沒有行動就可以。他們不是要伏擊長治來的日本商人麽?”


    徐國臣說:“魏雨田既然做戲,一定會做全套。”


    張曉儒嘲諷著說:“你的意思,不管怎麽樣,盛賢勇都跟雙棠別動隊沒關係唄。徐隊副,就算要袒護,也不能這麽明顯吧?”


    徐國臣一愣:“我隻是覺得,盛賢勇不像雙棠別動隊的人。”


    張曉儒突然用日語說:“田中先生,我依然堅持原來的判斷,徐國臣是。”


    徐國臣聽到張曉儒說日語,而且還提到了自己,雖然沒完全聽懂,但知道張曉儒肯定沒說好話:“張曉儒,你不要顛倒黑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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