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永鎮在監天司多年,都沒有得罪任何人,這可不是一個粗人能夠做到的事情。


    他接著秦永鎮的話繼續說道:“我們還要做得讓人挑不出毛病,又要讓別人知道我們也是偏心的。”


    “可是這樣對狂刀門的來說,不是很……”


    陳鳴打斷唐德鬆的話,歎了一口氣,“我的唐大哥呀,你在監天司也這麽多年了,難道還沒有想明白了嗎?


    監天司存在的意義,可不是為了維護什麽狗屁的公平正義呀。”


    自監天司創立之初,最重點的工作就是在監字上,監視天下各大勢力,維護大魏國朝廷的統治。


    這很無情,但就是現實。


    陳鳴無法改變,也不想改變,因為改變對大魏造成的動蕩太大了,反而會使得大魏國生靈塗炭。


    至少在這樣的製度下,大魏國的百姓可以安安穩穩地生活下去,這就夠了。


    唐德鬆愣了半晌,突然笑了起來,“沒錯沒錯,倒是我糊塗了。”


    而一旁的秦永鎮點點頭,他沒想到陳鳴才到監天司不過一段時間,竟然就看透了這些事情。


    ‘不僅天賦強大,而且心思縝密。’


    秦永鎮越發覺得陳鳴的未來的成就可能遠遠的超乎他的想象。


    天賦強大的人不少,心思縝密的人也不少,但是能夠將兩者完美結合在一起的人就太少了。


    “好!陳鳴,這次的任務的負責人就交給你了,唐德鬆!”


    “到!”唐德鬆應道。


    秦永鎮說道:“這次你的任務,就是配合陳鳴的行動,陳鳴說什麽,你就做什麽,明白了嗎?”


    這下,唐德鬆的語氣有些弱了,“是。”


    “大聲點。”


    “是!”唐德鬆大吼道。


    聽到唐德鬆一臉不情願的表情,陳鳴噗呲笑了一聲,“大人,我會和老唐好好配合的。”


    “對對對,我和陳鳴一定會好好配合的。”唐德鬆順著陳鳴的杆子便爬了下來。


    秦永鎮見此,也不再說什麽,“你們迴去好好準備一下吧,出發的時間就定在兩天之後。”


    “是!”陳鳴和唐德鬆同時應道。


    兩人走出公事房,唐德鬆長鬆了一口氣,他摟著陳鳴的肩膀,“還是你夠意思,給哥哥我留了個麵子。”


    兩人一同行在監天司的路上,聊了一會兒近況,陳鳴也簡單說了一下自己這幾天的情況,不過也沒有完全交底。


    “既然程大人交給了我們任務,那我就先去查閱一下資料吧。”


    “那行吧,我先出去一下,最近太忙,都沒好久去萬春樓玩了,就趁著今天有時間,那我先走了。”唐德鬆大大咧咧地說道。


    說罷,揮了揮手,便告別了陳鳴,朝著外麵走去。


    陳鳴看著遠去的唐德鬆,哭笑不得,這家夥竟然在執行任務之前還要去逍遙快活一番。


    這樣的人,就算隻是活著,就應該很開心了吧。


    陳鳴轉身向另外一邊走去,他打算去監天司的檔案室裏麵看看,能不能找到一些有用的東西。


    正走在路上,陳鳴突然發現前麵出現了一個熟悉的身影,再一看,不正是當初給自己當“導遊”的侯保國嗎?


    “侯保國!”陳鳴喊了一聲。


    正低著頭走路的侯保國突然一驚,連忙抬頭看過去,發現原來是陳鳴,頓時大鬆了一口氣。


    他急忙跑到陳鳴的麵前,彎腰躬身道:“見過陳大人,剛才沒有看到陳大人,多有得罪,請多多包涵。”


    陳鳴擺擺手,表示自己並不在意。


    不過當侯保國抬頭的時候,陳鳴發現,侯保國的臉上有好幾處淤青。


    看起來也不是不小心弄的,而像是被人打出來的。


    其中有幾處傷痕,好像還是很久之前留下來的,似乎是被人故意留下來的一樣。


    “你臉上這是怎麽迴事?”


    侯保國原本就心事重重,他也沒想到,陳鳴竟然會關心他臉上的傷勢是怎麽弄的。


    一時間,侯保國大腦一片空白,支支吾吾的也不知道該怎麽開口。


    其實,侯保國臉上的這些傷痕,說起來還和陳鳴有一定的關係,或者說,就是因為陳鳴才造成的。


    當初侯保國負責接待了陳鳴,便自認為自己和陳鳴搭上了關係。


    別看監察吏在監天司似乎很多,足足有一千多人,但是如果稀釋到整個監天司,那監察吏的人數就極其稀少了。


    所以說,和陳鳴的這段關係,對侯保國來說,是彌足珍貴的。


    實際上,整個監天司的運作,更多的是依靠那些基層官員,像監察吏這種,是不怎麽管雜事的。


    不過他們的權力極其巨大,像侯保國這樣的官員,對監察吏根本不敢有絲毫的不敬。


    因為隻要監察吏們一句話,他們就可能會被趕出監天司。


    在和陳鳴攀談之後,侯保國高興壞了,因為這代表著,他在監天司,可能背後有一位監察吏作為靠山。


    在大部分的基層官員麵前,他基本上可以橫著走。


    關鍵是那天他和陳鳴一起走的時候,也有不少人看見了,所以這件事情的真偽幾乎沒有人懷疑。


    最開始的一段時間,侯保國過得確實十分舒坦,甚至很享受。


    原本對他頗為微詞的上司,也慫得像條狗一樣,不敢對侯保國有絲毫的不敬。


    不過好景不長,在經過最初幾天的痛快之後,侯保國便遇到了麻煩。


    因為他太過招搖了,直接引起了另外一些監察吏的不滿。


    而他的上司受到那些人的指使,又開始了排擠侯保國,而侯保國也不敢和陳鳴說。


    畢竟,他也不知道陳鳴聽到這件事情之後,是什麽反應。


    再加上這件事情,本來就是自己借著陳鳴的虎皮扯大旗,他哪裏還敢去找陳鳴求情。


    就是這樣,侯保國過上了水深火熱的生活。


    當初有多囂張,現在就有多狼狽。


    一開始他的上司還顧及陳鳴這個監察吏的名頭,不敢往死裏整,但後來發現陳鳴竟然絲毫的反應,便幹脆放開了手腳。


    所以這幾天,侯保國幾乎都快要被他們整死了,要不是怕出人命,這些人還不知道會如何炮製侯保國。


    見侯保國欲言又止的模樣,陳鳴不由得有些疑惑,這家夥是怎麽了?


    想了想,他還是開口道:“有什麽事情你可以和我說說看,你之前也算是幫了我的忙,現在就當是還你一個人情吧。”


    看著陳鳴淡然的神色,侯保國心中也在權衡利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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