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她的工作,秦嘉不由得笑出聲來,“你都不是第一次了,怎麽比第一次還害怕啊。”


    小狐狸往後一跳,是因為她害怕還帶著水珠的豆角下了鍋,會讓熱油濺出來。


    聽到秦嘉的笑聲,她摸摸鼻子,也顧不上迴什麽,趕緊拿著鍋鏟翻炒豆角。


    她翻了一會兒,陸續往裏頭加鹽、材料麵兒、醬油,最後又添了不多的水,省得在豆角炒熟的過程中會發生粘鍋、糊鍋之類的意外。


    等添上了水,等水燒開需要一會兒工夫,小狐狸才有功夫懟秦嘉,“咱倆都怕油會濺出來,不過是五十步笑步百步,自己人何苦為難自己人呢~”


    她已經從秦母那兒聽來了秦嘉也照樣害怕油的事情,這會被秦嘉嘲笑了自己膽兒小,當即就用事實反擊了迴去。


    兩個人拌了幾句嘴,小狐狸就停了下來,因為鍋裏添的那點兒水燒開了。她拿著鍋鏟翻炒了幾下,然後又停下來,等待著水再次燒開——和黃瓜不一樣,豆角比較難熟,而且半生不熟的會有毒,所以得炒的熟一點才行。


    小狐狸炒著豆角,秦嘉也去看了看黃瓜,盛著黃瓜絲的小盆裏已經出了好多淺綠色的汁水,她把汁水倒出來,又把黃瓜絲團在手裏狠狠地攥了攥,頓時手心裏就又流下來很多汁水。


    她把差不多沒汁水的黃光丟迴到盆裏,加上一點醬油、醋、香油,拿了雙筷子攪拌均勻。


    她們倆在廚屋忙活著,大門也傳來了動靜,是秦國良兩口子迴來了。


    他們把自行車停在大門底下,先到井上洗手,“炒菜呢?”秦母一邊洗手一邊問。


    “是啊,今天倆菜呢!”秦嘉迴道。


    本來他們家是隻炒一個菜的,中午摘下來一大把豆角,連著下午的都一起炒出來了,但這不是有小狐狸在,秦母不好讓小狐狸跟著自家人吃剩菜,就稍微調整了一下,改成一天炒三次菜,同樣,每次都不炒太多,畢竟夏天剩菜剩飯不能久放。


    秦嘉說著,兩個人都把菜鼓搗好了,小狐狸關了火,往外盛豆角。


    兩個人把菜端到堂屋,秦嘉說道:“爸媽,西瓜有熟的了,我今天摘了一個。”她說著,打開了冰箱,把放進去的那半個西瓜拿了出來。


    “有熟的了啊?”秦國良感歎著,摸起了菜刀,哢哢兩下,把西瓜砍成了幾個大塊,然後掰下來一塊啃了一口。


    他粗魯的吃相讓秦母皺了皺眉,秦母用胳膊肘捅了捅他,掰下來了一塊遞給小狐狸:“菁菁,你也吃。”


    “不用了嬸兒,你和叔你們吃吧。我和嘉嘉姐已經吃完了半個瓜呢,這會兒肚子好不容易有點兒空了,我得吃飯呢。”


    秦嘉也說:“就是,這半個就是給你們倆留的,媽你快點吃,我爸已經吃完了一塊了。”


    她說完,秦母看向秦國良,他正啃完了最後一口,往垃圾盆裏扔著西瓜皮,秦母也不多說了,趕緊咬了一口手裏的西瓜。


    西瓜被放在冰箱裏冰了一會兒,這會兒秦母吃在嘴裏,讓在太陽底下曬了一上午、這會兒剛進屋裏涼快的秦母爽得不得了,她大口地吃著,連籽兒都沒吐,盡管如此,她還是沒有秦國良吃的多。


    秦國良吃完最後一塊,拿旁邊的毛巾擦了擦嘴,然後拿起了筷子,開始吃飯。


    這段時間,小狐狸已經陸陸續續炒過好幾次菜了,但秦國良吃了第一口,還是誇了一聲“菜炒的好吃”,至於原因嘛,秦嘉也知道,無非就是小狐狸這家夥比她還能舍得放油唄。


    這樣的話,秦國良已經就跟她說過好多次,說她比秦母炒的好吃。因為她炒菜要比秦母舍得放油,油放的多要比放得少顯得香,可不就是好吃嘛。


    麵對秦國良的話,秦嘉和秦母母女倆都沒搭理,各自吃著各自的飯。


    秦嘉今天還調了個黃瓜絲,這涼菜在夏天吃著要比吃熱菜更爽,秦母這一頓飯基本上光吃黃瓜了,隻偶爾才吃點豆角。吃完飯,秦母把飯桌收拾了,就躺床上去了,秦嘉和小狐狸也迴了各自的房間。


    ……


    小狐狸迴了自己房間,並沒有馬上睡覺,而是拿著手機刷起了微博。


    她下直播前秦嘉喊她吃西瓜的那句話被粉絲聽到了,引起了一番轟動,後來她下了直播,粉絲們找不到地方抒發心情,就轉移了陣地,集中到了她微博下麵,評論和艾特都多了很多,隻不過小狐狸之前都沒看手機,這會兒一打開微博,看到數目眾多的消息不免愣了愣。


    她翻看著評論和艾特,大多都是問下巴村農產品旗艦店什麽時候上新用今年新產的西瓜做的果汁、果酒的,還有一些數落她居然背著粉絲偷吃獨食的,看得小狐狸捂著嘴笑完了眼睛。


    她想了想,發了一條微博:“大家的評論我都看到辣!不過要上新的話,估計還有等一段時間哦~因為現在西瓜隻是剛有成熟的,得等差不多都成熟了才能摘下來做果汁的喲~”


    這個時間還早,才12點多,就是上班族們也在午休時間,因此,小狐狸這條微博剛發出去,就收到了很多評論,她翻了翻,基本上是表示等待的,小狐狸笑了笑,退出了微博。


    她剛退出微博,就見微信彈出了一條消息,來自於她最佳的遊戲搭檔“大熊”:“我剛剛看到你發的微博了,要等網店上新用今年的西瓜做成的果汁果酒,還得再等一段時間?”


    小狐狸翻了個身,趴著迴複大熊的消息:“是的哇,現在成熟的西瓜太少,得能摘下來一批才能做。”


    “那我就再等一段時間了,狐崽兒你有什麽內幕消息一定要提前跟我透露一下哦!”可憐韓侯一個外表一米八多的壯漢,在微信上的消息裏,經常跟小狐狸賣萌。


    小狐狸並不知道對麵的男生是個魁梧憨厚的大漢,她應了聲“好呀”,和韓侯又聊了一會兒,才放下手機午睡。


    而在秦嘉屋裏,她也還沒睡。


    她在跟曹念發消息。


    “念念念念!我今天!摘了一個西瓜!熟透了!可好吃!”


    曹念這會兒也剛吃完飯,看到秦嘉的消息,他揚起了嘴角,迴複道:“西瓜已經熟了?”


    秦嘉迴道:“有熟的了,就是不知道一塊地裏有多少,我今天可能是運氣好,盯住的正好熟了真正確定應該還得再等等才行。”


    “這樣啊。那就再等等吧,還不急。”曹念迴複道。


    “對呀,還不急呢。”秦嘉話鋒一轉,又問道:“我吃上今年的第一個西瓜了,你羨慕不羨慕?”


    這種時候,曹念當然要順著秦嘉的話說了:“羨慕啊,怎麽不羨慕?但是一想是你吃了,你吃和我吃沒什麽區別,我就不羨慕了。”


    秦嘉撇了撇嘴角,眼睛裏卻是映著笑意,她迴道:“貧嘴吧你就。”


    發完,她又追加了一條:“哀家要午休了,小曹子退下吧。”


    突然被女朋友變身為太監的小曹子曹念:“……”


    算了,這麽皮不還是自己女朋友嗎。


    他想著,很是順從地迴了句:“喳,老佛爺好好休息,奴才告退。”


    秦嘉捧著手機在床上滾了兩圈,才放下手機閉眼睡覺,隻是嘴角依然高高揚起。


    ……


    晚上,秦國良兩口子沒迴來吃飯。


    正常情況下,他們是在7點左右迴家的,但是最近知了猴出來了,他們倆幹脆就不迴家吃飯了,在地裏多幹上一會兒活兒,等著天黑,就開始拿著手電筒和用來裝知了猴的小桶、罐子,在蘋果樹下彎腰穿梭。


    因此,因為麵條放久了會拖成一團影響口感,所以這段時間晚上秦嘉都沒燒過麵條、疙瘩這樣容易坨的湯,經常就是一鍋清水米完事兒。


    因為上午從地裏抱迴來一個熟透了的西瓜,哪怕是睡了一覺,秦嘉也依然很興奮,她燒好湯,突發奇想地問小狐狸:“菁菁,我想去地裏摸知了猴去,你去不?”


    “摸知了猴?”小狐狸的眼睛亮了亮,“去呀去呀,我還沒摸過知了猴呢!”


    “該上廁所的上廁所,我去找個手電筒過來。”秦嘉說。


    小狐狸點點頭,聽話地先去了廁所。


    秦嘉從堂屋裏找了個電量充足的手電筒,又用前段時間喝完的大桶雪碧瓶改了個小桶,往裏麵接上一少半的水,等小狐狸從廁所裏出來,兩人就鎖上大門晃悠著去地裏了。


    兩個人出門的時候,天還不是太黑,等她們磨磨蹭蹭地走到地裏的時候,天已經黑了,秦嘉打著手電筒,一邊走一邊和小狐狸說話:“一會兒你去把知了猴拿到水桶裏呀?”


    “好啊好啊!”渾然不知秦嘉深層目的的小狐狸,單純地點著頭。


    秦嘉在心裏偷笑。


    蘋果樹樹身比較矮,要去摸知了猴,就要彎著腰、蹲著身子才行,一棵兩棵樹的倒還好,多了,就會感覺到累了,單純的小狐狸不知道還有這麽一迴事,她隻以為秦嘉是讓沒摸過知了猴的自己過過癮。


    兩個人到地裏,秦國良兩口子都已經摸完了一遍了。


    雖然他們開始的時候天還沒黑,但也保不準有迫不及待的知了猴從地裏鑽出來了,所以兩人就草草摸了一遍,還別說,這次他們還找到了兩隻知了猴呢,這會兒正在水桶裏掙紮。


    知了猴這東西就算是在水裏泡著,暫時也是淹不死的,哪怕桶裏的多了挨挨擠擠的,把它們從水裏拿出來,立刻就又恢複了生龍活虎的勁兒。雖然它們就是生龍活虎的,動作也不快就是了。


    看到秦嘉和小狐狸,秦母問道:“你們倆怎麽過來了?”


    “我帶菁菁來摸知了猴啊,她都還沒摸過呢。媽你這是摸完了一遍了?”


    秦母點點頭,“正準備摸第二遍呢。”她看看麵前的兩個女孩字,又看看秦國良,最後對秦國良說道:“老秦,嘉嘉和菁菁跟著我,你去高園吧。”


    高園是和大蘋果地離得不算太遠的一塊地,都在同一條路的同一個方向上。


    秦國良也知道秦母的擔憂,雖然現在地裏摸知了猴的人很多,但秦嘉和菁菁到底是兩個小姑娘,天這麽黑,萬一再遇到什麽事兒就不好了,而他,一個大老爺們兒,遇到事兒了也不怕。


    秦國良點點頭,拿上工具騎上自己的自行車就往西去了。


    秦嘉對秦母說:“媽,我和菁菁上西邊那行去了哈!”


    秦母擺擺手,“去吧去吧。”


    秦嘉嘻嘻笑著,拉著小狐狸的手鑽到了兩行蘋果樹中間的空地上,她自己則是去了西邊那一麵兒,這樣她們能一趟就把這兩行樹摸一遍。


    現在天已經黑透了,從地底下爬出來的知了猴也開始變多,小狐狸剛拿著手機上的手電筒往樹身上一懟,就看到了一個緩慢爬著的小東西。


    她一喜,彎著腰往樹身的方向走了幾步,把剛剛爬上樹身的知了猴用手捏了起來。


    “菁菁,你摸到了?”秦嘉問。


    “是啊,嘉嘉姐我把它給你。”小狐狸說著,又往西走了兩步。


    兩個人隔著一棵樹勝利會師,秦嘉把接過來的知了猴扔到水桶裏,就往下一棵樹走了——她這麵沒有。


    旗開得勝,小狐狸這會兒正來勁,確定這棵樹上沒了,她也往下一棵樹走去。


    不過讓小狐狸失望的是,一連幾棵樹,都沒找到一隻知了猴,她滿心的壯誌都被這殘酷的現實給打擊滅了,她興致缺缺地問秦嘉:“嘉嘉姐,以前也這樣的嘛,走了好幾棵樹,卻一隻知了猴都沒有。”


    “以前?你得看是多久以前了。我小學、初中的時候,還挺多的,我記得有一次,我在一棵樹上找到了五六隻吧得,就那一趟!光往樹上一照,就看到五六隻。後來就少了,特別是這幾年,知了猴越來越少。我家也不跟別人似的,摸完了自己地裏還往別人地裏竄,所以我家已經好久沒摸多過了,一天能有40到60來個,就是很多的了。”秦嘉說著,她話裏也帶上了對以前的幾分懷念。


    以前的時候,秦嘉對吃完晚飯來摸知了猴是很熱情的,畢竟那個時候不像現在似的,也沒那麽多的娛樂方式,雖然那個時候手機已經在農村普及開來了,但一般家長都不會給孩子買的,在他們看來,這東西會影響孩子的學習。


    秦嘉擁有的第一部手機,是她中考完要去縣裏上高中的那年暑假。


    因為當時從縣裏往返,都需要搭乘裏人村的客車,為了秦嘉搭車能方便一點,再加上她一個人在縣裏,秦國良兩口子都比較擔心,所以秦國良就在鎮上一家手機店裏給她買了一部明黃色的觸屏機,當時辦的手機卡,她現在還在用。


    在以前娛樂方式缺乏的年代,摸知了猴對孩子們來說就是很有趣的活動了。雖然家裏的地孩子們都跑過不止一次了,但那隻是在白天,晚上的地就仿佛另一個世界似的,對他們充滿了吸引力。


    況且還能摸到許多知了猴,迴到家後被奶奶母親用清水洗幹淨後加鹽醃著,到第二天用油一炸,就是一道非常美味的開胃菜了。


    其實秦嘉一開始去知了猴,就是跟著奶奶一起去的,因為那時候秦母經常去打工不在家裏。從她四五年級開始,一直到她初三那年秦奶奶去世。


    最開始的時候她們是不去蘋果地的,就在家南邊的樹林子裏摸,那時候秦奶奶名下在高林的蘋果地還沒砍了蘋果樹,後來祖孫兩個就去高林秦奶奶名下的蘋果地。等秦嘉初中了,蘋果樹也被砍了,祖孫倆就換成了去她家的蘋果地,有時候秦衛良兩口子也去外出打工,她們倆就也在秦衛良地裏摸一遍。有一次,秦嘉從蘋果樹下鑽出來,把自己給鑽的轉向了,她還以為自己跑到了別人家地裏。


    明明白天的時候她對秦衛良家裏的蘋果地也是非常熟悉的。


    這會兒小狐狸提起知了猴數量的問題,秦嘉就不由得想到了很久以前的事兒,她的嘴角也不禁揚了起來。那時候雖然不像現在手機電腦都有,但那時候卻要比現在快樂得多。


    想到這一點,秦嘉心裏有了個還很早的打算:等以後有了孩子,一定不能讓他愉快的玩手機、電腦!每天規定出一個到兩個小時讓他玩兒。剩下的時間如果要玩兒,就得出去跟著同齡的孩子玩兒,或者是像她一樣,被她和曹念帶著去地裏玩兒。


    ……


    “哎,有了!”


    小狐狸興奮的聲音把秦嘉從迴憶裏拉了出來,她探著頭看過去,就見小狐狸湊到了樹身前,從上麵抓下來一隻知了猴。


    秦嘉嘴角揚著,把水桶遞給她,讓她把知了猴扔進去。


    終於又找到了一隻知了猴,備受打擊的小狐狸又重新振作了起來,她說道:“嘉嘉姐你那邊也沒有啊?”


    秦嘉摸摸鼻子,“我沒看,剛剛想起小時候的事兒了。”


    “那你還不看看,雖然很大的可能沒有,但萬一有個呢!”小狐狸理直氣壯地指責。


    秦嘉“哦”了一聲,去照自己這邊的樹身了。


    還別說,她還真找到了兩個,她把知了猴扔進水桶裏,就聽小狐狸在她耳邊說道:“看看看,要不是我督促你,就錯過這倆了!”


    “是是是,謝謝你了。”秦嘉也沒跟她杠。


    小狐狸哼了一聲,繼續去照樹身尋找知了猴去了。


    ……


    這一晚,三人在大蘋果地裏摸了兩遍,因為沒數,所以不知道數量多少,但看著應該也有幾十個,兩遍摸完,也都快9點了。秦家人在摸知了猴上沒有太大的執念,往往都是9點左右就迴家,不像村裏有的人,各處找能找到淩晨才迴家,見時間差不多了,再來一遍時間上有點緊,三個人就沒再摸第三遍,而是坐在地頭,一邊聊天兒,一邊等著秦國良迴來。


    她們瞪了十來分鍾,秦國良就騎著自行車迴來了,見他迴來,小狐狸第一個問道:“叔,你摸了多少啊?”


    秦國良笑道:“我沒數,不過幾十個是有的。”畢竟高園和大蘋果地不一樣,大蘋果地他們都摸了好多年了,再多的卵也差不多摸完了,而高園的樹是這幾年才長成大樹的,他們也是這幾年才去高園摸知了猴的,因此高園比起來大蘋果地,知了猴的數量還是要多上那麽一點兒的。


    “走走走,迴家。”秦母說著,從地上站了起來,同時開始把下午帶來的農具和摸知了猴用的東西,裝上自行車。


    秦國良問秦嘉:“你們倆咋迴去啊?”


    她們倆走著來的,現在四個人,隻有兩輛自行車,如果都要坐自行車迴去,也不是不行。


    秦嘉看了看小狐狸,就聽小狐狸說道:“叔,我和嘉嘉姐走著迴去就行了,正好我還能再多唿吸一點更清新的空氣。”


    小狐狸這話說的也沒錯,雖然下巴村的空氣整體上來說挺好的,但晚上的卻比白天更好。來的時候走這一路小狐狸就感覺到了,大概是因為夏天夜裏露水重,沾了水汽濕潤的空氣,要比白天時幹燥的空氣更清新。


    她這麽說了,秦嘉也跟著點點頭,見狀,秦國良兩口子就騎上自行車先迴去了,隻剩她們倆在後麵走。


    ……


    秦國良兩口子騎著自行車要快,他們迴到家,秦母把知了猴都交給秦國良,讓他去接了清水洗一洗,自己則是進了廚屋去舀碗喝湯,他們兩口子到現在,可是還沒有吃晚飯的。


    秦國良把知了猴帶著水一起倒進一個盆子裏,然後端著到井上接水清洗,秦母則是到了廚屋裏掀了鍋蓋,舀了兩碗米湯,一次端到了堂屋裏。


    秦嘉炒了一盤豆角,她和小狐狸兩個人都不是很能吃菜的人,雖然吃飯的時候兩個人也吃了,但卻還差不多剩了一整盤。不過看著還不少,但如果秦國良一開始吃,這些都不知道能不能夠他自己吃的。


    秦母也沒喊秦國良,她自己拿了個饃饃,就著豆角開始吃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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