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守的家果然和平民百姓不同……


    步成器一看就有些自慚形穢,與嫣然一起經曆了許多事情,自己更是被嫣然救過多次,他哪能一點非分之想沒有?


    可是當他知道嫣然竟然是郡守之女的時候,他不由得有些失落。


    本來自己就有些配不上嫣然仙女般的容顏,如果再算上家室,自己恐怕拍馬也及不上嫣然的萬之一二。


    如今看到郡守府的奢華大氣,恐怕一個仆人的住處都要比自家強上許多。


    縱使自己家的宅子賣了,也及不上郡守府的一角!


    他就更有些自卑了。


    不過嫣然顯然不知道步成器心中如何作想,她終於擺脫了宇文其,如今又見到步成器,眉眼之間盡是歡喜。


    她拉著步成器在宅院裏隨意走動,一邊走動一邊給步成器介紹。


    期間碰到許多府內的下人和護衛,大多恭敬的稱一聲大小姐,然後偷眼打量起大小姐身邊這個普通的不能再普通之人。


    等到步成器和嫣然走過那些下人之後,步成器的秘識敏銳的捕捉到那些下人一臉的不屑。


    仿佛自己是個撞大運,借著嫣然上位的鄉巴佬……


    步成器莫名的一絲怒火就在心中逐漸醞釀……


    壽宴馬上就要開始了,嫣然作為郡守的寶貝女兒,必定會跟郡守同桌赴宴。


    而嫣然不知為何,竟鬼使神差的把步成器安排在了身邊。


    步成器也沒想到這突如其來的變故!


    這一桌酒宴,在整個大廳的正中間的首位。


    他以前一直過的都是貧苦百姓的生活,第一次見如此盛大的場麵,竟然還被安排在如此重要的座位上。


    他心中滿是惶恐,有些拘謹的坐在位子上,偷眼打量著圍坐在圓桌之上的其他人。


    還別說,雖然這個桌上的人都是在整個正陽郡數的上的人物,可是步成器也識得其中一二。


    一臉冷峻的墨正陽就坐在自己左手邊的位置上,看著步成器似乎沒什麽好氣,隻是礙於現在的場合,沒有當場發作。


    而再往左,一個麵帶微笑的老者正在上下打量自己。


    步成器一看該老者與墨正陽和嫣然有幾分相像,頓時心中一緊,此人莫不就是嫣然的父親,也就是當今的一郡之首?


    他連忙迴頭看向嫣然,隻見嫣然羞中帶怯的點點頭,他才心中得到肯定後,匆忙迴頭望向郡守,就要離開座位行禮。


    不過郡守顯然不在乎這些,一個眼神就製止了步成器的動作。


    步成器見郡守如此,隻能作罷。


    他接著偷眼觀瞧,郡守左手位的是一個麵帶輕浮的公子哥。


    一眼看去並沒有什麽不凡之處,不過想來能坐在郡守身邊,應該也不是無名之人。


    這時旁邊一個白色身影湊到公子哥耳邊低語了幾句,公子哥眼中頓時大放異彩,看向步成器的眼神也變得與先前不同了。


    步成器順著往白色身影看去,竟然又是一個熟人,此人正是黑山礦主沈白衣。


    沈白衣此時也正看向步成器,朝著步成器微微點頭,麵帶善意的同時似乎還有那麽一絲絲恭敬。


    步成器也迴敬的點點頭,心中倒是沒有什麽其他想法,隻當是沈白衣此人做派就是如此。


    可是把這看在眼裏的墨正陽就有些大吃一驚了。


    他可是知道沈白衣一項都眼高於頂,隻有麵對那些老一輩的鍛元境大圓滿的秘修才會收起一絲孤傲。


    即便是麵對自己這個未來鐵定會是正陽郡郡守的天之驕子,沈白衣也沒給過什麽好臉色!


    難不成這個步成器還有什麽值得沈白衣關注的本事不成?


    看來被妹妹推崇備至的這個步成器,自己還要從新審視一番了!


    步成器自然不知道墨正陽的這些心思,他再往下,看到了一個麻衣枯槁老者。


    這個老者平平無奇,仿佛就是一個遲暮的農家老人,可是步成器卻莫名的從老者身上感受到了一絲危險!


    步成器不敢再看老者一眼,眼神又往左飄了飄。


    接下來這個人,一身紫色長袍,盡顯富貴之氣,隻是不知為何,一張臉陰沉的可怕,仿佛都要滴出血來。


    一雙眸子滿含怒火看向步成器,仿佛下一刻就要擇人而噬!


    步成器心中有些莫名其妙,自己先前根本沒見過此人,不知為何此人麵對自己有如此大的怨氣。


    如今是郡守壽宴,容不得他多想,本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心態,他連忙錯開眼神,朝著最後一人看去。


    最後一人似乎是紫袍男子的隨從護衛之流,一副以紫袍男子馬首是瞻的樣子,看向步成器的眼神也頗為不善!


    接下來,一道道平時步成器根本沒聽說過的菜肴,接連被仆人們端上來。


    圍在桌上的眾人逐漸討論起來,一會說下當今天下大勢,一會說下正陽郡如今的風雲變色……


    步成器夾在中間一句話也插不上,所幸他也就默默的當做一個看客。


    菜肴倒是精美,可是步成器嚐了幾口,感覺跟忘雪妹的手藝比還有些差距。


    不知是自己的胃口被忘雪養叼了,還是郡守府的大廚是個欺世盜名之徒。


    酒到酣處,隻見先前那個紫袍男子突然站了起來,朝著步成器道:“這位小兄弟麵生的很,從入座以後就一言不發,不知該如何稱唿?”


    步成器不敢失禮,忙站起來道:“在下步成器,不知兄台如何稱唿?”


    紫袍男子閃過一絲傲氣:“宇文其,西寧府府主膝下最小的兒子,就是我了!”


    步成器心中一驚,此人竟是府主之子,怪不得如此囂張跋扈。


    自己似乎莫名得罪了此人,看來今日自己要小心行事了。


    宇文其看著步成器的驚訝,不禁暗暗得意,咄咄逼人道:“能得嫣然小姐青睞,想來你定有些不凡之處,不知如今你在哪裏高就?”


    宇文其語氣一副高高在上,其中還摻雜了一絲醋意。


    步成器看看宇文其,又看看嫣然,心中隱隱有了一些猜測……


    正當他要迴答之時,嫣然拽了拽他的衣角,然後接過話來說道:“宇文兄常年在府城,對正陽郡可能不熟,成器是正陽郡新晉掘起才俊,如今應該也算是一名五品的入門靈翠師了!”


    宇文其眼見嫣然幫著步成器說話,言語之間百般維護,一股怒火就在胸中燃了起來。


    縱然翡靈翠師身份顯貴,可是一名小小的五品入門靈翠師,還不放在宇文其眼中。


    這時,宇文其身邊的隨從嘴唇微動,似乎在秘識傳音。


    宇文其微微一愣,側耳聽了片刻後,臉上露出一絲喜色!


    暗暗提防的步成器把一切看在眼裏,心中隱隱趕到一絲不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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