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換上一身警服後,雖然出大門口的時候,仍有記者對他不斷拍照,但沒有一人敢上前阻攔,這些人都已經知道,警方要押送匪徒離去,所以他們隻敢拍照,並不敢阻攔,不然萬一出了什麽岔子,誰能負得起這個責任?


    一直出了機場,將衣物全部歸還後,走了差不多幾百米,才堪堪攔下一輛出租車。


    可誰知道,樸帥還沒上車呢,張愛一倒自個兒先坐了進去,她見樸帥僵立在門外,輕笑一聲道:“呆著幹嘛,快上車啊!”


    看了眼四周,沒有其他車輛後,無奈之下,樸帥隻能拉著曾柔坐了進去。


    “師傅,去華陽路!”樸帥可不想再給張愛一掌握主動,他報出了自家位置所在的馬路。


    出租車內,張愛一重新掏出攝像機,對準樸帥,問道:“請問樸帥先生,你剛才說自小跟隨父親熟練槍械和近身搏鬥,請問你父親是做什麽的?”


    樸帥皺了皺眉,他了解樸向東的性格,定然是不願意出名的,但張愛一顯然是個喜歡刨根問底的人,再三考慮後,他打算透露一點消息。


    “我父親是個軍人!”


    “軍人?”這一次,張愛一難得露出一臉肅容,點頭道:“正所謂:虎父無犬子,怪不得你這麽厲害,原來有個厲害的老子!”


    樸帥沒有搭話,他可不知道,自己接話以後,張愛一會不會追問樸向東的消息。


    不過好在張愛一知道輕重,沒有追問下去。


    “那樸帥先生你目前是做什麽的?難道子承父業,也是個軍人嗎?”


    樸帥:“沒有,我目前處於...”他考慮了一下,才緩緩道:“待業狀態!”


    “待業?”張愛一跟聽見彗星撞地球的消息一樣驚訝,掩嘴驚訝道:“那你平日裏都幹什麽?”


    “有必要問這麽詳細嗎?”樸帥皺了皺眉頭,他不喜歡別人窺探自己的**,尤其還是個記者,可能會爆料到電視上,就更加不願意了。


    “恩,抱歉,這是職業習慣,如果樸帥先生不願意的話,可以不迴答!”可能察覺到樸帥的不樂,張愛一道了歉。


    接下去的半個多小時的時間內,張愛一問了很多沒有營養的問題,但凡不涉及**,樸帥都一一作答,甚至就連自己喜歡吃什麽、喝什麽都告訴了她。


    “那樸帥先生,我們明天再約?”等出租車到了目的地後,張愛一目送樸帥下車,跟他搖了搖手表示再見。


    樸帥沒有理她,直至出租車啟動駛離很遠距離後,他才緩緩吐出一口氣來。


    “真累!”他扭了扭脖子,緩解一下酸乏。


    曾柔很溫和的替他搓揉,笑道:“累?恐怕你以後有的累呢!”


    “怎麽說?”樸帥不解。


    “你想啊,張愛一可是個記者,她采訪你這麽久,肯定就是想爆料這次劫機事件啊,作為主角,你覺得你不會出名嗎?”


    樸帥自然知道曾柔所言非虛,但他認定一個事實:隻要自己這段時間不出現公眾眼前,等風頭過了,人們自然而然就會忘記他,畢竟時間會衝淡一切。


    “放心好了,我這段時間不露頭,就算出門也喬裝打扮一番,還能被人認出來?”樸帥捏了一下曾柔的粉臉笑道。


    “你啊,想的太樂觀了!”曾柔撇了撇嘴。


    攬著曾柔,站在久違的家門口,樸帥感慨萬千,上一次被父母混合雙打的經曆記憶猶新,白小瑛寄宿家中的麗影尚在眼前,可出一次門再迴來,卻已經物是人非。


    或許知道了樸帥的感受,曾柔笑著挽過他的手臂,道:“我們進去吧?還記得我第一次來你家,差點還以為敲錯門了呢!”


    聽見曾柔的話,樸帥想起了第一次跟她見麵的場景,不禁失笑道:“你還好意思說,為了準備那次晚飯,我可是下了好幾天的功夫!”


    “說起這個,好久都沒吃你做的飯菜了,今晚你給我做點?”隨著樸帥開門,曾柔笑道。


    對於這種要求,樸帥當然不會拒絕,他寵溺地看著曾柔道:“當然可以,媳婦兒大人想吃什麽,盡管吩咐!”此刻,他暫時將樸惠彬的問題拋在了一邊。


    “恩...讓我想想!”曾柔準備向裏走去,沉吟片刻後道:“我要吃你做的蛋炒飯!”


    “蛋炒飯?”樸帥詫異,他還以為曾柔會提出很多好吃又難做的菜肴,可蛋炒飯這種既不算主食,又不算菜肴的東西,並不難做。


    見樸帥呆愣,曾柔笑著迴首道:“你以為蛋炒飯好做啊?我的嘴巴可叼著呢,做的不好吃,罰你洗碗!”


    “好嘞,媳婦兒說啥就是啥!”樸帥大笑一聲。


    而就在這個時候,玄關的燈被“唰”地一下打開,三名穿著統一的男子擋住曾柔。


    樸帥立即警覺起來,將曾柔一把拉到身後護住,同時眼神如狼一般,緊盯三人。


    “你們是誰?”


    三人平臉寸頭,西裝立領,看樣子很像是上層的成功人士,不是盜賊之類的無膽匪類。


    麵對樸帥的問話,這三人麵無表情,沒有一個人迴答,反倒是作出一個請的手勢,示意樸帥和曾柔往裏走。


    樸帥笑了:“這是我家,你們三個不請自來,是不是打算讓我“請”你們離開?”他特意加重了“請”字的讀音,威脅的意味顯然。


    不過,這個時候,客廳內傳來一聲男人的輕笑:“樸帥,這三人可都是特種部隊退役下來的精英,我勸你最好不要自討苦吃,不然到時候受了什麽傷,可不要怪我!”


    聽見這話,樸帥的眉頭皺的越發厲害,自己家被這一夥身份不明的人闖入,還大言不慚的威脅自己,如果那人說的是實話,的確很難辦。


    或許是見樸帥不說話,客廳內的男子再次發話道:“報警這種事情呢,勸你不要做,理智一點的好,走進來我們聊聊天,和諧相處一下,畢竟我對你沒有惡意!”


    樸帥再次瞥了一眼如同木頭呆立在玄關處的三人,深深吸了一口氣後,迴答道:“行,我倒要看看你是何方神聖!”他拉著曾柔,迅速的穿過三人,徑直走向客廳。


    客廳內,一名高約一米七五的男子斜靠在沙發上,翹著個二郎腿,一瓶開了蓋兒的紅酒已經被消滅掉小半,此刻他正在自斟自飲,見著樸帥進來,如同主人一般抬手示意,讓樸帥坐下。


    “嗬嗬...”樸帥也懶得在這上麵多費口舌,冷笑一聲後,坐了下來。


    “想必...”男子淺酌一口,緩緩而道:“你心中肯定有不少疑問,對吧?”


    樸帥冷著臉道:“的確,我最好奇你是哪個?”


    “我是哪個並不重要!”男子搖了搖頭,“重要的是,我來幹什麽,你不想知道?”


    樸帥眯眼,男子散發出的氣息讓他不安,這種人不能以常理度之。


    見他不說話,男子笑了笑,露出半醉半醒的神態道:“我知道你的底細,你卻不知道我的底細,這就是我能進入你家的原因。”


    “我父母呢?”樸帥皺眉,想起在瑤海市接到的電話,問道:“之前給我打電話的也是你?”


    男子沒有迴答,隻是拿起一個高腳杯,同樣倒了半杯紅酒,推到樸帥麵前。


    “嚐嚐?”見樸帥沒有動作,他搖頭歎息道:“這可是我從國外特意帶迴來的好酒,幾年都不見一瓶,今天難得喝上一口,你不喝是不是太不賞臉了?”語言雖無威脅,但語氣滿含刀鋒。


    樸帥端起酒杯一飲而盡,“啪”地一聲將酒杯擲在桌上,再次發問道:“你把我父母怎麽了?”


    男子依舊不慌不忙,再次給他倒了一杯酒道:“紅酒不是水,一飲而盡是嚐不出味道的,你要淺酌細嚐,將酒水裹在舌根和舌尖來迴晃蕩,這樣才能體會道酸甜苦澀的滋味,吞下後也能盡享芬芳!”


    這一次,樸帥倒真沒有一口喝完,正如男子所言,他開始慢慢品嚐,因為他明白了一個道理,心急吃不了熱豆腐,如今木已成舟,他再著急也隻會亂了自己陣腳。


    “這就對了!”男子見狀,很是滿意。


    “酒是好酒!”樸帥雖然不怎麽喝酒,但基本上的認知還是有的,品了一口後,的確不能跟市麵上幾十塊或者上百塊一瓶的紅酒相提並論。


    男子笑了笑:“那是自然,這酒...”


    不過他話未說完,便被樸帥打斷:“可這人,不是好人!”


    “哦?何以見得?”知道樸帥說的是自己,男子也不生氣,反倒笑著問道。


    樸帥將最後一點酒水喝下,自顧自地倒了一杯,順帶問了問曾柔要不要喝點,結果曾柔拒絕了。


    “第一,擅自闖入我家裏,不請自來,與強盜小偷有什麽區別?第二,我父母和小妹都不見了身影,我嚴重懷疑是受了你的迫害,這跟匪徒又有什麽區別?”


    男子若有其事地點點頭:“恩,說的有些道理!”


    樸帥也不管他什麽態度,晃動著高腳杯裏的紅酒,透著紅色的液體穿過杯壁看向他道:“雖然我不知道外麵那三個家夥是什麽人,但有一點可以確定!”


    “哦?”男子好奇起來,“哪點可以確定?”


    樸帥眯起雙眼,緩緩放下杯子後,突然暴起:“現在我要對你出手,無人可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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