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算了!”樸帥也知道這種話太過為難少年了,擺了擺手,將他鬆開。


    “帥哥…”黃澤剛想勸說樸帥,他打算軟禁少年,畢竟這家夥來踢場,背後肯定是受人指使,不用猜也知道是城南那幫家夥幹的,這些年拳場越發壯大,那幫家夥就越發眼紅。


    “怎麽了?”樸帥一臉茫然。


    “沒…沒什麽!”見他已經放開少年,黃澤便不再言語,怕惹來少年怒火,引禍上身。


    樸帥聳了聳肩,再次看向少年,見他不肯離去,忍不住笑道:“怎麽了,還不走,是不是舍不得我?”


    經過這個把分鍾的冷靜,少年心頭的憤恨也漸漸平息下來,他不是傻子,知道樸帥能夠放過自己實屬不易,畢竟自己挑釁在先,這要擱在他那些生死對頭的手裏,怕是不死也要脫層皮。


    “你…”少年張了張嘴,在心裏臨摹了好一番的話,到嘴邊時腦子卻一片空白,不知道說啥了。


    看著少年欲言又止的模樣,樸帥咧嘴道:“還不服輸嗎?要不要我們出去再來過?”話雖如此,但他再也沒力氣去做打鬥了,現在樸帥唯一想做的,就是找到曾柔,抱著她美美的睡上一覺。


    “不是!”少年很實誠地搖了搖頭,皺眉問道:“你師父是誰?”


    “師父?”樸帥摸摸下巴,隨即笑道:“明陽子,你認識嗎?”


    少年搖搖頭表示不知。


    “那就算了,我師父他老人家淡泊名利,一向隱居山林,就連我現在都不一定能找到他!”樸帥胡謅八扯的功夫越來越爐火純青,睜眼說瞎話的最高境界,怕就是他這樣,反正明陽子是活在係統裏的人工智能,說出來也不會有人知道。


    得不到想要的答案,少年也自知再待下去就是自討沒趣了,於是對樸帥抱拳,丟下一句“後會有期”後,便轉身離去。


    看著少年漸行漸遠的身影,黃澤這才喘了一口大氣,有些不解地看著樸帥,問道:“帥哥,您這放他走…”似乎生怕少年背後生耳,聽見自己的話一般,說著說著黃澤就沒了聲音。


    樸帥側目,“有話就說,別磨磨蹭蹭跟個女人一樣!”對此樸帥繼承了他老子樸向東的血統,最恨男人說話吞吞吐吐。


    “帥哥那我就說了啊,您別見怪!”黃澤臉色一正,篤定了主意說道:“帥哥不是我這個人心胸狹隘,我覺得你放這小子走,實在是個錯誤之舉,也不知道您是不是目光短淺,難道看不出這小子身上的價值和威脅嗎?放走他絕對是個錯誤的選擇!”這番話黃澤是不吐不快,可能是不滿樸帥的做法,他說的酣暢淋漓。說完後,他便一副視死如歸的表情,看的樸帥失笑不已。


    “去去去!”樸帥踢了他一腳,笑罵道:“別跟我整這副死人臉,搞得我像欺男霸女的惡人一樣!”


    黃澤撓撓頭,知道自己有點過頭,訕笑起來:“嘿嘿,帥哥我這不是怕您生氣嗎?您這一拳我可受不了!”說著他還有意無意地瞥了一眼樸帥沙包大的拳頭,拍了拍胸口。


    樸帥懶得跟他廢話,直接切入主題道:“你倒是說說看,為啥我放走這小子是個錯誤的選擇呢?”


    此刻少年的身影已經消失在了視線中,黃澤收迴目光,道:“帥哥您放這小子走,就好比縱龍入海,放虎歸山呐,一旦他心生仇恨,那就後患無窮了,我敢說以後這座拳場就沒安穩日子過了!”不得不說這黃澤還算有點文化水平,說起話來頭頭是道,比喻的也十分恰當,若不是他那一頭油膩而又惡心的發型,乍一看上去,人模狗樣的還真像個老師。


    “嗯!”樸帥若有其事地點了點頭,道:“說的不錯,那依照你的看法,我應該怎麽做啊?”


    這話一說,黃澤頓時來了勁,他雙眼放光,搓著雙手道:“依我看,直接把這小子囚禁起來,然後慢慢拷打他,逼他說出背後的主使是誰,他敢來一個人踢場子,身後必定有人支持他!”


    “然後呢?”樸帥既不同意,也不反對,隻是笑嘻嘻地看著黃澤,鼓勵他繼續往下說。


    “然後?”黃澤一愣,隨即臉上露出殘忍之色,冷笑道:“然後就把他殺了,剁碎以後,丟到河裏喂魚去,地下拳場每年死個百八十號個人,也不是怪事,肯定不會牽扯到我們身上!”


    “完了?”樸帥聽了以後,有些意猶未盡。


    黃澤眼神閃爍,不敢跟樸帥對視,隻能點頭道:“完了!”


    “那你就這點想法嗎?真讓我失望啊!”樸帥搖搖頭,歎了口氣道:“如果我是你,就把他軟禁起來,每天折磨他,為的不是逼他說出主使,而是讓他把全身所學,如數教出,這樣一來你不僅僅能脫離鬱金香公爵的威脅,還能脫離我的掌控,你看我說的對嗎?”說完之後,樸帥露出一口白齒,笑看著黃澤。


    “這…”黃澤臉色僵硬,樸帥將他心中所想竟然全部猜中,“帥哥,我…我絕對沒有這個意思,我真的隻想知道幕後主使是誰啊!”


    樸帥擺了擺手,收起瘮人的笑容,拍著黃澤的肩膀道:“是與不是,隻有你自己知道,不過我告訴你,放走這小子,絕對不是個錯誤的選擇!”


    黃澤無言。


    見他不說話,樸帥又接著道:“知道“打了小的,出來老的”這句話的意思嗎?”


    “帥哥您的意思是…”黃澤抬起頭,怔怔地看著樸帥。


    “這小子剛剛問我師父是誰,足以說明他這身功夫,是有人教他的,如果我們把他囚禁起來,你能保證他身後那個深淺不知的師父,不會找上門來嗎?”樸帥咽了口口水,潤了一下嗓子,接著道:“退一萬步說,就算他師父不找上門來,那你能保證這小子在瑤海是孤身一人,萬一背後有個家族之類的,我不是給自己引火燒身嗎?”


    “帥哥所言極是,是我欠考慮了!”黃澤低著頭,看不見他的表情。


    不過樸帥也不想理他,抻了個懶腰,稍微解除了一些疲倦後,道:“我先走了,有什麽事打我電話吧!”說著他就往外走去。


    黃澤也不出言阻攔,隻不過樸帥轉身的一刹那,他眼中的恨意,足以吞噬天地,隻不過這一幕樸帥是無法得見了。


    經過這一場激烈的角逐後,再上場的拳手,已經激不起觀眾的情緒了,退場的人也三三兩兩的離去。一時間,隨著“獅王”和樸帥比試的結束,哄鬧的地下拳場竟然冷清下來,著實讓人嘖舌。


    出了地下拳場,酒吧外的街道上,少年的身影一閃而過,消失在街道的拐角處。


    與此同時,樸帥也出了酒吧,隨手攔下一輛出租車,打了個電話給曾柔,詢問了她落腳的地點後,便直奔過去。


    街道拐角的陰暗處,驀然顯現出四道人影來,仔細一看,竟然是以前早已經離去的鬱金香公爵等人,而“獅王”少年也站在他身邊,一副目無表情的模樣。


    “青煙,你跟上去看看,這小子要去哪兒?千萬別打草驚蛇!”鬱金香公爵盯著遠去的車輛,吩咐道。


    女子“嗯”了一聲,便消失不見。


    “師弟,交手過後,你覺得如何?”鬱金香公爵將視線收迴,投在少年臉上。


    “實力不俗,放在世俗界裏,絕對是一等一的高手,還有…”少年欲言又止。


    “還有什麽?”鬱金香公爵眼中充滿笑意,寵溺地揉了揉少年的頭發,笑問道。


    少年皺眉,將發型撫平,不滿道:“以後別摸我頭!”


    “這家夥內勁強韌,絕對是名家之後,隻不過他跟我說他師尊叫什麽明陽子,是個閑雲野鶴之輩,師兄你聽說過這號人物嗎?”


    聽見“明陽子”這個名字後,鬱金香公爵沉思默想,半分鍾後,他搖了搖頭歎道:“沒聽過,可能真的是個閑雲野鶴吧,這類人還是迴去問問師尊好!”


    提到師尊,少年的臉上泛起了苦澀,他咬著嘴唇道:“我不去,我給師尊他老人家丟臉了!”


    “丟什麽臉?勝敗乃兵家常事,就算是我,對上這家夥也沒有必勝的把握!”鬱金香公爵哭笑不得,對於這個小師弟,他還真狠不下傷心來教訓,隻能柔聲安慰。


    聽見這話,少年抬頭,“真的?”


    “真的!”鬱金香公爵堅肯地點點頭,生怕小家夥不信,又指著身旁沉默寡言的海東塞道:“假如不信就問問你海師兄,他差點沒被人家打死!”說著鬱金香公爵趁少年不備,對海東塞擠眉弄眼起來。


    聞言,少年收起了苦悶的神色,將信將疑地看著海東塞道:“師兄,這是真的嗎?”


    海東塞無奈,他跟樸帥跟本就未分勝負,何來差點被打死之說,隻不過鬱金香公爵作為大師兄,開了口,他也不好駁其麵子,隻能僵著臉悶聲道:“差不多!”


    此時此刻,少年才轉愁為樂,笑道:“那就好,這樣一來就算丟人,也有海師兄陪我一起丟!”


    這話一出口,海東塞原本鐵青的臉色就更加陰沉了。


    “行了,跟我迴去見見師尊他老人家吧,順帶問問他老人家是什麽想法?”鬱金香公爵知道海東塞的性子,扣住少年的胳膊,轉身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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