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對於樸帥的謙容,陳秀奔反而覺得他是故作虛偽,這種土包子,來江海閣吃飯都吃不起,哪兒能接觸到鋼琴這種貴族樂器。


    都說鋼琴是樂器之王,這種有錢人玩的東西,土包子們都不配玩。


    陳秀奔踩著皮鞋發出“噠噠噠”的聲響,走上柚木搭成的台階,邁著從容的爵士步,走到鋼琴旁,對著江海閣裏為數不多的食客們鞠了一躬,隨後落座。


    “喂,你會不會彈鋼琴?我剛才可是瞎說的!”樸帥身邊,蔣海棠百無聊賴的扯了下樸帥的手臂,在她看來,就算樸帥不會演奏,也沒什麽大事,反正陳秀奔已經把賬結了,他總不能賴迴去。


    樸帥好笑的瞪她一眼道:“你的心可真大,給我亂拉仇恨,這家夥什麽來頭?”樸帥對陳秀奔努了努嘴。


    蔣海棠淺酌一口紅酒,皺著鼻子道:“家裏開連鎖超市的,仗著有幾個臭錢,成天跟在我身後騷擾,我一個弱女子能怎麽辦?隻有拉著別的男人擋槍了。”


    樸帥咧嘴:“所以這次我成了幫你擋槍的靶子咯?”


    蔣海棠朝他俏皮地眨眨眼,半開玩笑地說道:“算是吧,不過想給我擋槍的男人多了去,你嘛...暫時還算半個,至於你想不想呢?”


    “免了吧,我已經給你擋過一次井下正二了,這是第二次了,你總要給我點什麽表示吧?不然我可虧大了!”樸帥饒有深意地瞅了一眼蔣海棠的胸口,若隱若現的雪白引人入勝。


    蔣海棠察覺到了他的眼神,扣起手指在樸帥頭上狠狠地敲了一下,“小屁孩,不準亂看!”


    “誰是小屁孩?”樸帥不服。


    “你呀!”蔣海棠掩嘴輕笑道:“你才多大?估計跟我家阿全差不多,不是小屁孩是什麽?”


    樸帥很不爽,他一個大老爺們被看成小孩子了。


    “那你家阿全會對你這樣麽?”


    蔣海棠見了,想起來之前養生館裏樸帥親吻自己,立馬紅了臉,“呸,你個色急鬼,就知道占姐姐便宜!”


    “哪裏哪裏,我還隻是個孩子,在跟姐姐你玩耍嘛,人家什麽都不懂,姐姐你說什麽呢?”樸帥開始裝傻充愣起來。


    “去去去,小色鬼,你要是贏了陳秀奔,姐姐就是給你占一次便宜又如何?”蔣海棠打趣起來。


    樸帥眼神一亮:“真的?”


    蔣海棠:“當然是真的,不過別怪姐姐沒提醒你,人家可是在國外音樂學院進修過的,鋼琴的水平可不是一般人能比擬的!”


    聽了這話,樸帥摸摸自己的鼻子,“我又不是一般人!”


    “嘻嘻,那你是二班的?”


    樸帥一臉正經:“我是四班的。”


    “看你這樣子,好像贏定了似得!”


    “當然咯,贏了以後可是有很大的獎勵呢!”


    蔣海棠嫣然一笑道:“你想要姐姐獎勵你什麽呢?”


    “法式舌吻怎麽樣?”樸帥舔了舔嘴唇,笑的很開心。


    蔣海棠白他一眼:“這可不行,姐姐的吻要留給以後的老公呢!”


    “我來啊,都說女人是禍水,你這種級別的簡直是海嘯,與其禍害別人,不如禍害我吧,正所謂: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樸帥的歪理一套一套的。


    蔣海棠:“你啊?還是長大些再來吧,姐姐可不喜歡小弟弟呢!”


    “哎?我不大麽?在養生館我以為你體驗到了呢!”


    麵對養生館裏尷尬的話題,蔣海棠顯然不願意多提,但鬥嘴又鬥不過樸帥,隻好閉嘴不言,重新看向坐在鋼琴後的陳秀奔。


    陳秀奔坐下後,不斷地活動雙手,對於這次比試,他從心底就壓根不重視,隻是為了在蔣海棠麵前打樸帥的臉,他才提出這次的鋼琴比試。


    他扭動著十根手指,從小進修音樂的陳秀奔明白,彈鋼琴最重要的是有一雙靈巧的手和十根有靈魂的手指。


    活動開後,他餘光瞥見蔣海棠正在目不轉睛的盯著自己,不禁心跳加快。


    她終於認識到自己了?喜歡我彈琴的樣子?莫不是終於愛上我了吧?陳秀奔胡思亂想起來。


    終於有食客不滿意了,紛紛指責他。


    “搞什麽?浪費我們時間。”


    “就是,坐在鋼琴前麵一動不動的,要是不會演奏,就滾下去,換別人上。”


    “我看這家夥虛有其表,搞不好是個酒囊飯袋,廢物一個。”


    聽著台下的謾罵,陳秀奔才迴過神來,重新起身,對眾人鞠了一躬道:“各位著實抱歉,我剛剛在考慮應該演奏什麽樣的曲子。”隨後他瞥了一眼蔣海棠,見她依舊看著自己,不禁大喜過望。


    “我心中一直愛著一個女人,今天她也在場,所以接下來我就演奏一首愛情之曲送給她,希望能博美人一笑。”


    陳秀奔重新坐下,手指開始在琴鍵上來迴跳動,音樂隨之而起,清脆悠揚的琴聲不斷飄蕩,如流水淙淙,如銀鈴墜地,如空穀幽蘭,旋律不斷撥動著人的心弦。


    “這是《匆匆那年》?”有人似乎認出了陳秀奔彈的曲子。


    “好像是,網上都說樸惠彬的哥哥是盜竊者,難不成這首曲子是他作的?”


    “不大可能吧?我記得網上發帖子的人是個女的。”


    “網上的男女你還能知道真性別?有可能是男扮女裝也不一定啊!”


    “說的是,說的是,不過這首曲子跟電視節目裏聽得好像又有點不一樣。”


    “我也這麽覺得,但哪兒不一樣又說不出來。”


    大部分的食客,放下了手中的刀叉,開始細細凝聽起陳秀奔的演奏來。


    蔣海棠也認出了這首曲子,開始跟著哼哼起來。


    聽著陳秀奔的彈奏,樸帥簡直要笑出聲來,這家夥雖然鋼琴造詣很高,但卻把一首歌曲的譜子彈的亂七八糟,很多該高的音調他低了,該低的音調他又起高了,不知道是有意為之,還是不懂曲譜。


    “你會唱這首歌?”樸帥懶得再去聽陳秀奔蹩腳的彈奏了,開口對蔣海棠問道。


    蔣海棠點點頭,一邊哼歌一邊迴答樸帥道:“當然了,這首歌曲這麽膾炙人口,誰不會唱個兩句?也不知道是什麽人,能創作出這樣的歌曲,真羨慕樸惠彬有這麽一個哥哥。”


    樸帥失笑,這話要是給樸惠彬知道,保證要捧腹大笑,在她眼中,樸帥這個哥哥整天吊兒郎當,就隻會點這些東西。


    “說起來,樸帥你也姓樸,認不認識樸惠彬啊?”蔣海棠順帶著問道。


    “不認識,為什麽姓樸就一定會認識樸惠彬?”


    蔣海棠歪著頭:“因為你們都是本家啊,說不定還是一個村子的,萬一有機會見到她,跟她說說,把她哥哥介紹給我認識認識。”


    樸帥恨不得指著自己鼻子告訴蔣海棠:在這兒在這兒,我就是樸惠彬的哥哥。可是他不能說實話,畢竟知人知麵不知心,人心隔肚皮,蔣海棠究竟什麽麵目,他還不知道呢!再者說樸惠彬的比賽還沒結束,他就更要隱藏起來,給自己增加一層神秘感,讓樸惠彬的關注度更高。


    “哦?你喜歡上人家哥哥了?”樸帥開始探底。


    蔣海棠撇嘴道:“這麽有才華的男人,哪個女人不愛?”


    “萬一長得又老又醜,又是個窮**絲,你也喜歡?”


    “不可能的!”蔣海棠很肯定。


    樸帥疑惑:“為什麽不可能?你又不知道他長的什麽樣子。”


    “你傻呀?”蔣海棠沒好氣的白他一眼道:“你看看樸惠彬長的什麽樣子?白白嫩嫩、水水靈靈的,都是一個媽生的,所以她哥哥不可能醜到哪兒去!”


    聽著蔣海棠的理由,樸帥覺得有些道理,不過依舊反駁她:“可萬一就是又老又醜怎麽辦?”


    蔣海棠:“那我也喜歡!”她瞪著樸帥道:“男人又老又醜不要緊,關鍵是有才華。”


    樸帥聳肩:“你看我幹嘛?我可沒什麽才華。”


    “我知道!”


    在二人的拌嘴中,陳秀奔的彈奏結束了,在一般人聽來,他的演奏完美無瑕,《匆匆那年》憂傷的曲子配上鋼琴古典的音調,簡直是相得益彰。


    “彈得好,這人的水平真好!”


    “恩,跟我差不多了!”


    “你就吹牛吧,我跟你這麽久了,咋沒見你給我彈過一次鋼琴呢?”


    “哎呀,日久生疏,我不是忘了嗎?”


    “那你私房錢藏在哪兒怎麽忘不掉?”


    “你別瞎說,娶了你以後我就沒有藏過私房錢。”


    “還說沒有?洗衣機坐墊下,門廳鞋櫃裏是什麽?”


    “你神經病啊?翻這些地方幹嘛?”


    “你才神經病,誰讓你藏私房錢的?晚上迴家跪搓衣板!”


    “跪你大爺!”


    陳秀奔的表演又引來食客們的一陣交流,甚至有一對夫妻險些吵了起來,幸好服務員救場,才沒當眾翻臉。


    “該你咯?小弟弟!”蔣海棠幸災樂禍的笑道。


    樸帥哼了一哼:“上就上,誰怕誰?不過你別忘了,待會兒我贏了的獎勵!”


    蔣海棠:“你要什麽?”


    樸帥笑了一聲:“讓我親一下,可否?”


    “滾!”


    在蔣海棠的笑罵聲中,樸帥緩緩走上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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