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空飛來的一腳,這才讓樸帥失了智的大腦迴過神來,由於離得太近,樸帥隻能靠本能反應去做格擋,左臂抬起,直接擋住了對方的一腳。


    這一腳也順帶著將樸帥和蔣海棠分開。


    樸帥抖了抖酸澀的手臂,看向男子,他知道這件事過錯在自己,但蔣海棠也屬於玩火行為,所以說起來大家都有錯。


    “這個...抱歉啊,一時間沒控製住!”樸帥雖然不知道這些記者是幹嘛的,但他還是要對蔣海棠道歉,畢竟一不小心占了人家便宜。


    “你這個禽獸,光天化日竟然侮辱我姐姐,今天你要是能走出去,我就不姓蔣。”男子怒目相識,對於樸帥的道歉,他認為根本就是虛情假意,要是人人都像他一樣,那這個社會還講什麽法製?


    樸帥沒搭理他,看向蔣海棠說道:“蔣小姐,我真不是故意的,你應該知道吧?”他認為自己的行為,蔣海棠一定能理解。


    誰知蔣海棠抬起頭,雙眼通紅,聲淚俱下道:“我不活了,沒臉見人了!”她哭喊著拿起櫃台的剪刀,就往自己胸口紮去。


    男子臉色大變:“姐姐,不要啊!”


    幸好樸帥手疾眼快,直接奪下剪刀,才沒讓一場悲劇發生。而此時,記者又是一頓猛拍。


    “你們是什麽人?給我滾出去!”男子的火氣沒出發泄,尤其攝像機快門鍵的聲響更加讓他煩躁不安。


    沒有一個人迴答他的話,反而將攝像機對準他,再來一頓猛拍。


    “好好好!”


    恰在此時此刻,一句聽著十分變扭的話,從門外傳來。


    隻見一個西裝革履的男人踱步進店,他的頭發梳的鋥光瓦亮,剛毅的臉上鑲嵌著兩顆黃藍色的眼珠,顯然不是華夏人。


    蔣海棠的弟弟見到這個男人後,臉色一喜,叫道:“正二先生,這個人他闖入店內,侮辱我姐姐,還有這幫人也不知道是哪兒來的。”他順帶指了指拍照的記者。


    正兒先生?樸帥愣了下,難不成眼前這個家夥,就是李正東讓樸帥去慰問的井下正二麽?看他這種樣子,不像是受了重傷啊。


    “蔣全,這些人是我請來的!”井下正二笑的很開心,他沒想到李正東自己放出消息後,李正東真的派人來了。


    蔣全呆了一呆:“正二先生派來的?”隨後他指著樸帥問道:“那他難不成也是正二先生安排的?”


    井下正二搖搖頭又點點頭說:“是也不是!”


    蔣全糊塗了:“到底是不是啊?”


    井下正二不理他,反倒看向樸帥,笑嘻嘻的問道:“如果我猜得不錯的話,你應該是正東搏擊館的成員吧?隻不過這一次不知道是李正東還是魏軍派你來的。”


    看著井下正二的表情,樸帥就覺得此事有點不對勁,而在他出現的那一刻,蔣海棠欲死的眼神裏掠過一絲恨意,讓樸帥敏銳的捕捉到了。


    樸帥看著他,答非所問:“閣下就是井下正二先生麽?”


    對於樸帥的無理,井下正二也不在意,點點頭用蹩腳的國語道:“正是在下,不知道是李正東還是魏軍派你來的?”他又問了一遍。


    “那請問井下正二先生,你找這些記者來,是為了做什麽?”樸帥懶得迴答他這麽白癡的問題,也懶得跟他繞彎,將心裏的疑惑說出來。


    井下正二哈哈大笑:“做什麽?當然是給比賽增加一些噱頭啊!”


    “噱頭?”樸帥很不解,這次的比賽因為兩位重量級的搏鬥選手參加,所以是要進行全國直播的,這所謂的“噱頭”又是演哪一出?


    井下正二掃了一眼樸帥,自言自語道:“你們華夏有句話叫做:不戰而屈人之兵,我認為是很有道理的。”


    樸帥聽不懂他在說些什麽,翻翻白眼向身旁的蔣海棠問道:“這家夥你認識?他說的那些廢話是什麽意思?”


    蔣海棠有意的拉開幾步距離,淡漠地看了一眼樸帥,沒有迴答他。


    井下正二還在自言自語:“我故意放出消息自己受傷,本來以為吸引到李正東或者魏軍之一前來,這樣一來這些記者的作用就大了。”


    經過這一番話,加上自己之前的失態,再看著麵前的記者,樸帥恍然大悟,這個井下正二想搞個大新聞,給正東搏擊館抹黑。


    “你妹的!”樸帥罵了一句:“你還能要點臉麽?”說完後,他瞪著蔣海棠罵道:“你也是不要臉,居然幫著一個外族欺負自家人,真是給華夏丟臉。”


    蔣海棠麵色難看,抿著紅唇遲遲沒有說話。


    “先生說的不然!”井下正二出言指責樸帥,問他:“不知道先生叫什麽名字?”


    “你管我叫什麽?”樸帥沒好氣的說道,他對於井下正二現在是一點好印象沒有,本來以為世界級選手都是很有素質的一類人,今天見到井下正二,他才發現自己對人的認知太狹隘了。


    井下正二也不生氣,自言自語起來:“那明天報紙就會寫:正東搏擊館某不知名選手於養生館非禮老板娘。”


    “你說是就是?”樸帥沒想到井下正二這麽下流。


    井下正二笑的很開心:“這樣一來,李正東的搏擊館就名聲掃地了,到時候我再將他擊敗,就可以在北江市建立我的搏擊館了,到時候歡迎先生前去學習。”


    樸帥這才反應過來,井下正二不是以贏取比賽為目的,而是為了打擊正東搏擊館的名聲,好為壯大自己的搏擊館而鋪路。


    “呸,真你媽不要臉!”樸帥罵道,隻是他很好奇,蔣海棠為什麽會願意幫助井下正二,顯然她故意勾引自己,是受人指使的,而這個人就是眼前的井下正二。


    井下正二笑著搖搖頭,反駁道:“這是你們華夏所言的:兵不厭詐。就算是李正東自己來,也會是這個下場,不如你們比賽就主動認輸,或許我會考慮將這件事放緩一些,你看如何?”


    “認輸?就憑你這種貨色?”樸帥直接開罵,對於這種貨色,他懶得跟他囉嗦。


    “既然如此,那就等明天正東搏擊館上新聞吧!”井下正二擺擺手。


    樸帥嘿嘿一笑,他也有著自己的打算,“無所謂啊,我又不能代表正東搏擊館,再說誰能認識我?”


    井下正二一愣,這一點是他沒想到的,他本以為李正東會親自前來。


    樸帥看見了他的表情,“告訴你吧,我們館主早就看穿了你的把戲,有人將這事兒告訴我們了,不然你以為會讓我來?”樸帥開始忽悠起井下正二來,既然抓住了對手的弱點,那就要乘勝追擊,這是搏擊交給樸帥的道理。


    “八嘎!”井下正二氣的家鄉話都出來了,“你們華夏人,大大地壞,都是狡猾狡猾的!”


    樸帥好笑又好氣,這人居然反咬自己一口。


    井下正二眼神不善的看著蔣海棠說道:“一定是你,隻有你才可能把消息告訴李正東,我才想起來,李正東有一腿,跟你!”他說話前後顛倒,但樸帥大致上也能明白意思,沒想到這井下正二居然這麽能胡攪蠻纏。


    “既然如此,我們之前定下的約定就算作廢,我的錢,全部還清,明天!”


    蔣全不解的神色來迴在姐姐和井下正二神色徘徊。


    “正二先生,你說的是什麽錢?”


    蔣海棠臉色蒼白,無助的搖頭道:“不是我,我沒告訴任何人,就連小全我都沒說,井下正二,你不能平白無故取消約定,該做的事我都給你做了。”


    井下正二陰沉著臉:“做了,但是等於沒做,所以約定不能生效,必須取消。”


    “姐姐,正二先生究竟說的是什麽錢?”


    蔣海棠愛惜地看著蔣全,歎氣道:“小全,不關你的事,你不要問那麽多。”


    井下正二就喜歡這種情景,他看蔣海棠不說,便主動替她說出來:“蔣全,你以為,你出國留學的錢,加上大三跟人鬥毆住院的錢,都是白來的麽?”


    “你是說?”蔣全好像明白了什麽,眼神看向蔣海棠問道:“姐姐那個好心人是不是你?給我寄錢,幫我留學,給我交住院費的人是不是你?”


    井下正二譏笑一聲:“還不就是她?當年她偷偷跟你跑去國外,身無分文,還是我收留的她,也是我借的錢給她,如今給我做一點小事兒都做不好,還不如快些還錢。”


    樸帥聽到這兒,才徹底明白過來,蔣海棠幫助井下正二設下這個局的原因,就是欠他錢,想必井下正二提出一些減少甚至分文不取的條件,才讓蔣海棠答應做這種事的。


    蔣海棠將紅唇越咬越緊,仔細看去,都能看見細細的血珠在嘴角凝結。


    “正兒先生,我姐姐欠你多少錢,我替她還!”蔣全不忍蔣海棠受到委屈。


    井下正二哈哈大笑起來,“你替她還?”


    蔣全點頭:“恩,我替她還!”


    “你知道多少錢麽?”


    蔣全搖頭,表示不知。


    “她欠了我足足二十萬!”


    “二十萬?”蔣全摸了摸下巴,按照國際匯算比列來說,井下正二他們國家的二十萬,就相當於華夏的兩千多塊錢,雖然不是小數目,但尚且還在自己承受的範圍內。


    蔣全想都不想,從口袋裏掏出一疊鈔票,數了三十張遞給井下正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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