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跟江小北,可我不認識你們啊,你們找我有什麽事嗎”。江小北看著木梓萱和楚靖延問道。


    “是這樣的,我是專門來找你們這些上過戰場,又負傷了的人,去我家做事,當然,我們是會付你們工錢的,還能包吃包住,你覺得怎麽樣”。木梓萱笑著說。


    江小北的大嫂,在屋裏聽到了木梓萱的話,“可以,當然可以了,現在就讓他去,不過工錢是要給我們的,不能給他”。


    木梓萱聽到這不要臉的話,怒罵:“人至賤則無敵說的就是你吧,我還沒見到過你這麽不要臉的人,是誰剛剛把他們給趕走的,現在聽到有工錢了,就腆著臉上來了,你好意思,我都替你臊得慌,什麽人啊這是”。


    “你個小賤人,管到老娘頭上來了,你是吃飽了撐的吧”。


    “賤人罵誰呢,誰愛管你家的破事,我又不找你們去做事,你操哪門子的心啊”。木梓萱懟道。


    “賤人罵的你,他們不是我家的人嗎,吃我的,喝我的,住我的,我拿點工錢怎麽了,還有錯了不成”。


    “我們剛剛已經跟你們斷絕了關係,說好了,老死不相往來,所以我掙的錢跟你一點關係都沒有了,你就別在癡心妄想了,我是不會把錢交給你了”。江小北算是看透了這個女人。


    “你……你個白眼狼,在我家裏住了這麽久,現在有錢掙了,就翻臉不認人了,也不怕老天劈個雷把你給劈了”。


    “要劈,也會先劈你,連老娘都往外趕的人,還有臉說這種話,也不怕風閃了舌頭”。木梓萱罵起人來,可不會輸給誰。


    江小北看著婦人胡攪蠻纏的,就對木梓萱和楚靖延他們說:“謝謝你們的好意,你也看到了,我要是去做事了,你們也不得消停,我還是不去了,免得給你們惹麻煩”。


    江小北的大嫂怒瞪著他:“你是個死人是不是,放著掙錢的機會你不去,想去做什麽,去做入贅嗎,誰還會看上你嗎,也不去照照鏡子,自己是一副什麽德性,做你的春秋大夢吧”。


    江小北算是領教了她的那嘴上功夫,“我自認說不過你,我認輸行了嗎,我就是不去做,我寧願餓死,也不願意讓你討到便宜,娘,我們走”。


    “你……你……你個王八蛋,算我們白養了你,你們趕緊給我滾,滾得越遠越好,別再迴來了”。


    婦人怒氣衝衝的對著木梓萱吼道:“你也給我滾,別踏在我家的地上”。


    楚靖延看到木梓萱被罵,撿起一小塊石頭,朝婦人扔去,剛好砸到她的嘴巴。


    婦人一痛,趕緊捂住了嘴巴,感覺有血流出來了,把手拿出來一看,手掌心裏躺著一顆牙齒,上麵還伴有血跡,“有鬼啊,啊”。


    婦人大喊一聲,就往屋裏跑去,把那張搖搖欲墜的木門給關上了,嘴裏還在大喊著:“有鬼,有鬼”。


    木梓萱笑著問楚靖延:“是你幹的好事吧,惡人就要惡人磨,不給點顏色給她瞧瞧,她還以為自己有多豪橫呢,還不是不經嚇”。


    楚靖延:“我是惡人嗎”。


    木梓萱:“嘿,嘿,嘿,你說呢” 。


    木梓萱他們追上江小北,“你何必跟她慪氣呢,你自己不吃喝,你的娘呢,你還想要你娘陪著你挨餓受凍嗎,跟著我做事吧,那樣還能有個遮風擋雨的地方,不至於流落街頭”。


    江小北看著自己兩鬢斑白的娘,心裏動搖了,“我自己受苦倒也沒什麽,可不能讓娘陪著自己一起受苦受罪,那就太不孝了”。


    “好,我願意跟著你們去做事,不過我娘是必須跟著我一起的”。江小北說道。


    “當然可以,我們走吧”。


    木梓萱把江小北的娘扶上牛車,“我們去找下個人”。


    楚靖延拿出名單,“下一個好像也是這個村的,叫鐵錘”。


    “你們找鐵錘也是要他跟你們去做事的嗎”。江小北試探的問道。


    “是啊,你認識他嗎”。


    “認識,怎麽會不認識呢,我們一起去當兵的,也是一同迴來的,不過,不知道他會不會去”。江小北猶豫的說。


    “怎麽,他沒有受傷嗎”。木梓萱好奇的問道。


    江小北搖了搖頭,“他也受了傷,不過是傷到了臉”。


    “那有什麽,不過就是破相了而已,沒有什麽大不了的”。木梓萱豪不在意的說。


    江小北欲言又止,“走吧,你們跟我來,我帶你們去找他,娘,您在這裏等我們一下,找到鐵錘,我們就迴來”。


    “你們去吧,我在這裏等你們,唉,都是戰爭給弄的”。江小北的娘歎息著。


    木梓萱看著江小北領著他們往山上走去,“你怎麽把我們帶到山上來了,不是應該去他家裏嗎”。


    “你們到了就知道是怎麽一迴事”。江小北沒做太多的解釋。


    江小北領著木梓萱和楚靖延他們領來到一座廢棄的廟裏,“你們在這裏等一下,我進去找鐵錘”。


    “鐵錘,鐵錘,你在嗎”。江小北喊道。


    “是小北嗎,是你來找我玩的吧,我在呢,你進來吧”。鐵錘高興的說道。


    江小北走了進去,把事情跟他說了一遍:“鐵錘,你覺得怎麽樣,要不要跟著我們一起去,反正你在這也不好過,家裏人都嫌棄,怕你嚇到孩子,而我大哥他們嫌棄我是累贅,我們一起走吧,去其他地方謀生”。


    “可是我這張臉,怎麽出去,都是看怪物一樣的看著我,我受不了,你知道嗎”。鐵錘說著喪氣話。


    “他們知道你毀容了,你就出去見見他們吧”。江小北勸說著。


    “他們怎麽知道的,難道是你告訴他們的”。


    “我沒說,是他們自己猜到的”。


    鐵錘還是不敢出去見人,他怕看見別人嫌棄的眼神。


    “走,我陪著你出去,別怕,有我在呢”。


    江小北拉著鐵錘往外走。


    木梓萱和楚靖延聽到動靜,往門口看去。


    木梓萱被嚇懵了。


    楚靖延走上前去:“你就是鐵錘,你這臉是在戰場上被燒的”。


    江小北替鐵錘說道:“他是為了救人,才變成這樣的,那個被救的人卻不認賬,害得鐵錘的撫恤金都被扣了,那人還被提拔為千戶了”。


    “別說了,都已經過去了,也沒人會相信的,我也已經認命了”。鐵錘說道。


    “你放心,你受的委屈,不會白受的,你願意跟著我們去做事嗎”。楚靖延問道。


    “我這個樣子可以去嗎”。


    “當然可以,你是英雄,怎麽不可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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