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子萱聽到那欠扁的聲音,沉默了起來,隨他怎麽說,就是無動於衷。


    看熱鬧的人盯著大丫的身體,怎麽都沒發現有什麽動靜,覺得是二丫在說謊,就退開了。


    鄰居王嬸子擠了進來,著急的問道:“二丫,你娘和大丫,這是怎麽了,都躺在地上了”。


    二丫看到是平時對他們好的王嬸子,“哇”的一聲哭了起來,“王嬸,我娘和大姐吃了菌菇,就變成這樣了,他們都說我姐就要死了,可我看見大姐的眼皮子動了,她不會死的是不是”。


    王嬸安慰著二丫:“二丫,先別哭,你大姐那麽聽話的孩子,不會有事的,我們先把她抱到床上去,再這麽躺在地上,會受涼的”。


    “好,我們把大姐抱到床上去,我去打熱水來,給她擦擦臉”。二丫邊哭邊說。


    “那你快去吧,我抱她去床上”。王嬸子抱著大丫就進屋去了。


    然後又出來,看著地上的木李氏,伸手在她的人中掐了起來。


    掐了兩下,木李氏緩緩醒了過來,“我家大丫呢,大丫去哪裏了”。


    木李氏焦急的喊著。


    “李妹子,大丫我給抱到床上去了,你趕緊去看看她吧”。王嬸子說道。


    二丫端著一盆熱水,急急忙忙的往屋裏走去。


    二丫把熱鬧放在凳子上,然後擰著手帕,擦了擦大丫的臉。


    看著大丫毫無血色的臉,二丫又止不住的往下流眼淚,“大姐好瘦啊,隻剩下一層皮了,可她從來不會自己吃獨食,有一點點吃的都要讓給我和三丫吃,可她自己寧願餓肚子,大姐對不起,對不起,你醒醒啊,我再也不會吃你的東西了,你醒過來好不好”。


    二丫仔細的給大丫擦洗著手,一個指甲都沒放過。


    三丫哭腫了眼睛也跟著走了進來,也拿出一塊手帕,給大丫擦洗起來。


    真是屋漏偏逢連夜雨,麻繩專挑細處斷,木建林休息了一會兒,感覺好些了,在木建康的催促下,又幹起了活,可沒一會兒,木建康去拿東西沒注意,自己從高處摔了下來。


    木建林為了救木建康,把腳壓到了柴刀上,把腳筋給切斷了,鮮血直流。


    木建康看著受傷的二哥,嚇得目瞪口呆,站著一動不動,還是其他的工友發現的早,把木建林送去了醫館。


    顧主看著出了事故,也趕緊跟著跑到了醫館,“大夫,人傷得怎麽樣”。


    “命是無大礙了,不過這個腳就難得恢複了,以後怕是會成瘸子”。大夫如實迴答。


    顧主聽了也挺難受的,“這好好的一個人,以後要是變成瘸子了,還怎麽做事啊,他那個兄弟,太不是東西了,看著他受傷,都不知道送到醫館來,現在也沒看到人,做個事也是毛手毛腳的,以後就不請他了”。


    顧主發完牢騷,好聲好氣的說:“木師傅,你在我們這裏做了這麽久的事,現在受傷了,以後也可能做不了了,我先付一點錢給你,先把腳治好再說,不過,這個錢的事,你自己還是要多留一個心,別都交出來了,自己留著用”。


    顧主掏出一個五兩的銀錠子,塞在了木建林的懷裏,“別嫌少,這是我的一點心意,你先在這裏休息,我去叫你兄弟過來,把你推迴去,好好安心養病”。


    顧主說完就走了,木建林聽到大夫說的話,整個人都萎靡不振,“以後該怎麽辦,還有一大家子的人要養,要真是瘸了,那我真是生不如死”。


    木建康被顧主趕了出來,被罵得狗血淋頭,懨懨的走進木建林休息的房間,沒好氣的說:“二哥,你真是晦氣,還連累我被趕了出來,以後去哪裏掙錢啊,真是愁人”。


    大夫看到木建康進來了,“你們是在這裏住,還是迴家,在這裏住的話,要收十文錢一晚”。


    木建康聽到要交錢,連忙搖了搖頭,“我們不住了,這麽貴,我們迴家”。


    大夫聽了木建康的話,皺了皺眉頭,“迴去也行,我開點藥給他,拿迴家去,煎了服用,過個幾天再過來看看”。


    木建康更不樂意了,“這個腳都要瘸了,還治什麽治,不治了,也是浪費錢”。


    木建林不可思議的看著自己的弟弟,感覺是從來都不認識他似的,“他怎麽可以這麽冷酷無情,我還是為了救他,才受傷的,一句謝謝不說,居然說出這種話來,真是沒有人性,難怪顧主走的時候會說那樣的話”。


    大夫也是鄙視的看著木建康,“這些藥拿迴去吧,這是已經付過錢了的”。


    大夫把藥放在了木建林的身邊,對著木建康說:“那裏有個板車,你把病人放在上麵,推迴去吧”。


    木建康和藥童抬著木建林放在了板車上,藥童又給木建林蓋上了一點東西,才迴去幹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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