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蘇又白了他一眼:“你怎麽這麽多的爛桃花啊?唉,沒事長這麽傾國傾城幹啥?”紫蘇有理由相信,恐怕西涼國第一美人,也沒有他好看吧?


    端王訕訕地笑了,忍不住伸手摸了摸自己的鼻子,無奈的道:“這長得好看,又不是我的錯。”而且,長得好看這是好事啊,怎麽到了她的嘴裏,長得好看反而成了缺點呢?


    紫蘇:“你說,你要是長得稍微差一點,我也不會覺得跟你在一起,壓力跟山一般的大!你離我遠一點,我可不想被別的女人扔臭雞蛋,要知道,想要做你的女人的人,在這京城沒有一千也有八百了!一人一個臭雞蛋,我指定連小命都要沒了!”


    “你要去哪裏,我送你去!”端王很是無奈,連忙轉移話題。


    紫蘇一邊走一邊說:“我要去好日子飯館,約了長公主,要給好日子飯館一道新的菜譜!這裏離好日子飯館也沒有幾步路,一盞茶是功夫就到了,不用你送!我自己也是有武功的,這大白天的,除了你招惹的爛桃花之外,也沒有人敢對我咋樣!”


    端王:“哎呦,你就讓我送吧!你都說了,我招惹了很多爛桃花,不送你過去,我哪裏放心啊?”他緊緊的跟在紫蘇的身邊,寸步不離。


    紫蘇沒有辦法,隻好又白了他一眼:“你想送就送,不過請你離我遠一點,最好在三步之外!”


    端王嘿嘿一笑,果然退後三步,跟她保持了不遠不近的距離。香梨走在二人的後麵,有點膽戰心驚。


    立信見香梨戰戰兢兢的樣子,不禁壓低聲音,提點道:“不用害怕,有王爺在,什麽都不用怕!”


    香梨在心裏暗暗歎息:就是因為你家王爺在,而且離我家主子那麽近,我這才會擔心。三步的距離,那些瘋女人若是扔雞蛋砸我家主子的話,也砸不到王爺的身上。這個距離,還不如王爺跟我家主子寸步不離呢!


    不對!在大街上,姑娘怎麽能跟端王並肩走呢?這肯定是不行的,這會讓世人說姑娘的閑話,說姑娘沒有廉恥,青天白日的,就跟男人遛街。


    香梨的心情非常緊張,走了十幾步路,她實在忍不住了,就一溜小跑的跑到紫蘇的身邊,走在紫蘇的右側。這忠心耿耿的小姑娘,這是做好了心理準備,若是有人往紫蘇的身上扔臭雞蛋的話,她就奮不顧身的為紫蘇擋下來。


    紫蘇見她這麽緊張,連忙出言安撫:“你放鬆一點,你家姑娘沒有做什麽壞事,心裏坦蕩得很。若是有人針對我,我一定不會饒恕對方,你放心好了!除非是瘋子和傻子,不然的話,沒有人敢明目張膽的對付我!”


    香梨:“姑娘,你不是說過這樣一句話麽,戀愛中的女人都是傻子。那些花癡女人,除了是傻子,還是瘋子,不得不防啊!”


    “什麽,戀愛中的女子都是傻子?”端王忍不住笑問道。


    紫蘇:“可不是,戀愛中的女人,都被男人騙得團團轉,可不是傻子?戀愛中的女人,智力都下降不少,有的人的智力甚至還出現負數!”


    端王好奇的問道:“負數?這個詞語很新鮮,是什麽意思?”


    紫蘇:“這麽說吧,零已經很低了,比零還要少,那就是負數了!換言之,那就是傻子,沒有智力的人,可不就是傻子麽!”


    “嘿嘿!”端王忍不住笑了,拍手道:“你這個比喻很形象啊!說的很好,可不就是這樣?”比如表妹彩虹,原本可是很不錯的女子,可惜陷入了瘋狂的癡戀之中,什麽惡毒的、瘋狂的事情都做得出來。


    還有啊,那些花癡女,明知道配不上自己,做不了自己的妻子,竟然還有堂堂的世家大族的嫡長女,當麵跟自己說,願意做自己的侍妾。這得有多麽愚蠢,多麽瘋狂,才會寧願放棄正妻的身份地位啊!


    紫蘇忍不住歎了口氣:“你啊,你,你就是個禍害!因為你的存在,這世上多少姑娘,都被你給迷得失魂落魄,做出許多不當的決定和言行舉止!也幸好,我不在其中,不然的話,這輩子可就毀了!”


    端王:“這話,你可說錯了!如果你愛我的話,我一定把你當成珠寶,一定會好好的疼愛你,珍惜你!”


    紫蘇:“我看未必吧?如果我一開始就癡迷你,瘋狂的追求你,你或許會對我不屑一顧的!這人啊,都是犯賤的,容易得到的往往不會珍惜。就說如今的我吧,如果有一天,你得到我了,或許就不會對我這麽好了!”


    端王:“這你又錯了,無論到了什麽時候,我對你的愛都會一如既往,永不改變!”


    說話間,好日子飯館到了。


    江世昌在大門口,已經迎候了好一會兒了,見到端王,他不禁大吃一驚,連忙上前問安:“王爺好,郡主好,長公主在紫竹軒,快快有請!”


    端王為何會跟紫蘇一塊來?這可不是小事,這麽說來,純兒一點機會都沒有了?唉,除了端王,還有一個方恆呢!


    就在紫蘇和端王走進好日子飯館的一刹那,方恆騎著駿馬,終於趕到了。他目送著紫蘇和端王的背影,心情十分的複雜,什麽時候,紫蘇跟端王竟然那麽親近了?


    這麽說來,是不是說明,自己已經沒有機會了?


    不!隻要紫蘇還沒有定親,他就還有機會!今天,無論如何,他也要去將軍府下聘!


    上官沐風今天剛好沐休,他正在陪妻子說話,海棠來報:“將軍,方恆方大人來了,帶著好些禮品!”


    上官沐風不禁一驚,他來幹什麽?而且,還帶著好些禮品,莫非也是來下聘的?


    不得不說,他真相了!


    果然,方恆一見到上官沐風,就對他行了個跪拜大禮,無比誠懇的請求:“將軍,我愛慕榆林郡主,請將軍把郡主許配給我吧!”


    上官沐風一聽,不禁頭疼了。


    幾天前,這才趕走一個求親的,剛剛風平浪靜了,竟然又來了一個。這可如何是好啊?到底是答應,還是反對啊?紫蘇又不在家裏,讓他如何是好啊?


    沒有辦法,上官沐風隻好道:“這件事情,我可做不了主,我答應紫蘇,婚姻大事由她自己做主!而且,她也反複跟我說過,一年之內,她絕對不會跟任何的人談婚論嫁。再說了,如今她對你的母親,有很大的成見。這個時候你來求親,她肯定是不會答應的!”


    聽到這話,方恆不禁黯然神傷。


    上官沐風有點不忍心,就道:“不如這樣好了,如果你能等的話,就再等她一年。一年之後,就算她不肯定親,我也會要求她把婚事定下來。隻是,到底選擇誰,還得她自己做主。所以,我給不了你任何的承諾,一切都得你自己看著辦!”


    方恆不禁黯然神傷,帶著禮物,腳步沉重的走了。


    幸好,紫蘇在一年以內,都不會跟任何的人談婚論嫁。那就是說,她如今跟端王之間,也隻是單純的朋友關係。


    這就好,這就說明,他還有希望,不至於到了絕境。在這一年時間裏,他必須好好努力,爭取為樟樹縣的百姓多做幾件有意義的實事。這樣的話,或許紫蘇會高看他一眼,迴心轉意。


    帶著被上官沐風退迴來的禮物,他快速的離開了京城,直奔樟樹縣而去。


    如今的樟樹縣,已經開通了馬車班車,一天兩趟,清晨一趟,晌午一趟。目前一個月下來,可以給縣衙創收兩百來兩的銀子,解決了那些小吏的月錢,還有不少富餘。日後,待五裏坪生態園開發好了,班車增加兩趟,利潤當可以翻兩倍,甚至是三倍。


    不得不說,紫蘇的這個點子,為方恆解決了一個大難題,一個得以讓衙門裏的小吏們安心幹活,維持基本運作的大難題。這個難題解決了,方恆才能放開手腳,大幹特幹一場。


    迴到家裏,應氏憤怒的嗬斥:“恆兒啊,你是不是沒有聽我的話,去將軍府提親去了?”


    方恆眉頭微皺:“是啊,我就是去提親去了!”


    應氏:“你這個不孝子,娘明明跟你說,不準你去的!你這樣忤逆娘,再有下一次,我就去郡守衙門那裏告你忤逆!”


    真是氣死她了,說了不讓他去,他偏偏要去。這個樣子,不是成心跟她作對麽?她看好了好幾家的女兒,讓他去相親,他根本就不理睬她。不理睬也就算了,竟然還要去將軍府提親,這是完全沒有把她這個娘放在眼裏!


    方恆:“忤逆?你去告啊,最好把我送進大牢裏去,關一輩子,反正活著也沒有什麽意思!”


    原本,紫蘇跟他好好的,紫蘇自己也說了,打定主意要嫁給他的。然而,母親去五裏坪一鬧,就把這樁美滿的姻緣給鬧沒了!他都沒有跟母親發火,沒跟母親使性子,她倒是來勁了!好好的一樁婚事,說沒了就沒了,讓他有種從雲端跌入泥沼的感覺。心裏,說不出的傷痛,說不出的寂寥和難過。有是時候,獨對夜的淒涼,他的心裏會湧出一股無法訴說的絕望和悲涼。


    聽了兒子的話,應氏不禁大吃一驚,心裏很是不安。


    兒子這是怎麽啦?不想活了?感覺活著沒有意思?!不行,這怎麽行啊?兒子可是她唯一的依靠,如果兒子有個三長兩短,她這輩子活著也就沒有意思了!


    應氏連忙抓住兒子的胳膊,使勁的搖了搖:“兒啊,你這是怎麽啦?你不要嚇娘啊,你要是有個萬一,你讓娘怎麽活啊?你妹妹還小,雲朵和如風也還小,大家都不能沒有你啊!”


    一邊說,一邊忍不住大哭了起來。


    方恆滿臉的疲憊:“娘啊,你既然知道小妹和雲朵、如風還小,你為什麽要那樣對紫蘇呢?難道你不知道,如果我成親了,娶的妻子人品不好,雲朵和如風有一個惡毒的後娘,這對於他們來說,到底意味著什麽?還有小妹,再過幾年她就要出嫁了,如果她的大嫂給她找一門不靠譜的親事,這對於她來說,又意味著什麽?”


    應氏:“你再成親,指定不能找不靠譜的妻子啊!”


    方恆:“這世上的後娘,不惡毒的就沒有幾個!莫非你不知道麽?”


    應氏:“我知道啊,我看上的那些姑娘,都是好的啊!”


    方恆:“這是因為,她們如今還是姑娘,還不是後娘!等她們成了後娘,指不定一個個,都是惡毒的繼母!這世上,我唯一相信的人,也隻有紫蘇!紫蘇是個奇女子,是個尊重生命的女子,如果她是雲朵和如風的繼母的話,她是絕對不會是個惡毒的繼母的!”


    應氏冷哼一聲:“原來,說來說去,你就是想要娶她!我還就不相信了,等她生了自己的孩子,還能對雲朵和如風視若己出!”


    方恆:“以紫蘇的人品和為人,她即便不能把雲朵和如風視若己出,也絕對不會虐待或者毒害他們,最多是比親生的孩子稍微差那麽一點點。不過,以我對紫蘇的了解,以她對雲朵和如風的喜愛程度,她絕對會對孩子們一視同仁,視若己出!”


    應氏:“好,既然如此,那我就信你一次!可是,你既然去求親了,為何又把禮物帶迴來了?我想,人家這是沒有答應吧?也是啊,有端王在,哪裏還有你的位置啊!”


    這話,說的陰陽怪氣的。


    方恆一聽,頓時就生氣了:“娘,這一切,還不是因為你!當初,如果你沒有去五裏坪鬧的話,我和紫蘇說不定早就定親了!都是你,把一切都搞得亂糟糟的,紫蘇不答應我,上官將軍沒有收下禮物,這都是再正常不過了!


    這一切,跟王爺有什麽關係?你不要敗壞紫蘇的名聲,她也是人生父母養的,也是她爹娘的寶貝女兒!若是有人這麽說瓊兒,你會怎麽辦?應該,會去跟人家拚命吧?娘啊,己所不欲勿施於人!”


    應氏:“我的瓊兒又沒有勾三搭四,若是有人辱沒瓊兒,我一定跟他拚命!然而,上官紫蘇卻不同,她一邊跟你好,一邊跟端王好,這樣的兒媳婦,我可要不起!咱們方家,萬萬要不得這樣的兒媳婦!娶一個這樣的兒媳婦,沒得辱沒了我們方家......”


    “母親!”方恆猛然打斷了她的話,“紫蘇什麽時候跟我好了?什麽時候,又跟王爺好了?她是我的救命恩人,又跟瓊兒一見如故,我找上門去道謝,這才有了第二次見麵的機會。我都沒有跟她表白過,你以為驕傲如她,會那麽不矜持,那麽沒臉沒皮的,主動要跟我好麽?!”


    應氏撇撇嘴:“她還沒有主動跟你好啊?既然如此,那麽我們剛來樟樹縣的時候,清風園布置得那麽妥帖,又是怎麽迴事?哼!還不是借機討好你,向你示好!”


    方恆忍不住大怒:“母親!你還是我記憶中那個善良柔弱的母親麽?你這個樣子,跟李氏相比,又有什麽不同呢?說到清風園,這個宅子原本是紫蘇特意置辦的,打算供自己來往京城和五裏坪的時候,歇腳用的。


    宅子裏的*鋪,還有灶房的鍋碗瓢盆,即便我們不住清風園,人家也是要置辦的!這宅子裏的一切,紫蘇根本就沒有插手,都是她留在五裏坪的下人李大娘一家安排的。收拾清風園的時候, 紫蘇還在京城,根本就沒有來過樟樹縣。


    李大娘一家也是聽說要住的人,是我這個樟樹縣的父母官,又帶著侯府的老老少少入住,所以才準備得仔細一點。怎麽到了你的嘴裏,就變成是紫蘇討好我,是紫蘇主動追求我?莫說她隻有十四歲,就算是她十八歲了,以她的人品相貌和地位,還怕嫁不出去麽?!母親啊,你這個樣子,實在太讓我失望了!”


    方恆說的李氏,指的是他父親的一個小妾。


    應氏依然嘴硬:“可是,她在五裏坪的時候,端王也時常在。據說,有時候還一起吃飯呢,這不是她勾、搭端王麽?哪一個好人家的好女兒,會這麽不知廉恥,跟一個男人一起吃飯?”


    方恆實在忍不住了,頓時大喝一聲;“母親,請你留點口德!紫蘇跟端王一起吃飯的時候,哪一次長公主不在場?不但如此,還有長公主家的小郡主,以及小郡主的堂姐。香梨、沈來輝也都在場,甚至還有五裏坪的老族長作陪!”


    應氏:“話雖如此,可是不是男女七歲不同席麽?”


    方恆氣得要命:“老古板,我都懶得跟你說!總而言之,你看中的那些姑娘,我一個都看不上!雲朵和如風還小,在他們長大之前,我都不會成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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