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切,都是上官乘風一家給害的!過去,都怪他的心太軟,也低估了人性的惡劣。要是在十年前,父親去世的時候,就堅決的將上官乘風一家掃地出門,那麽自己的妻子兒女,也不至於被這家人給害得流放。


    上官沐風陷入了深深的自責之中,還是紫蘇打斷了他的沉思:“爹爹,我讓人燒好了洗澡水,你去泡泡澡,解解乏吧!”


    這個時候,老神醫幾人早已沐浴更衣過了,隻餘下一隻跟女兒聊天的上官沐風,依然還滿身的風塵。


    上官沐風:“也好,那爹爹就去洗一洗先。”


    餘氏放開丈夫,這才驚覺眾目睽睽,不禁滿麵的通紅,躲入了自己的臥室,再也不出來見人。紫蘇不禁搖搖頭,在心裏感歎,這個時代的女人真是很悲哀。這個社會對女人的限製和約束,實在太多太多了。


    夢中的世界,多麽的發達,男女之間是多麽的平等。那樣的世界,她心向神往,充滿了無限的憧憬。


    傍晚的時候,餘哲和江世昌、江世華、江勇和江純迴來了,聽說有人找長公主,二話不說就速速趕去長公主家。


    見到上官沐風,餘哲不禁熱淚盈眶,他緊緊的握著上官沐風的手,萬分激動的道:“姐夫,你還活著,實在太好了!”


    江世昌、江世華和江純聽說端王還活著,心裏也如同掀起了萬丈浪濤,澎湃不休。尤其是江純,如同心裏點起了無數盞燈,一片光明。


    端王還活著,一切就有指望!一切,就沒有那麽的絕望。大家對端王在民眾和朝中大臣之中的號召力和公信力,那是非常有信心的。隻要他還活著,隻要他振臂一唿,就一定會有眾多的人熱烈的響應,從而將齊王和梅貴妃拉下去。


    不過,大家彼此之間,還缺乏信任。所以,雙方都沒有談論核心的問題,也就是神醫去皇宮救治皇上和皇後的問題。上官沐風隻是跟紫蘇深談過這個問題,並沒有跟江家的人透露半個字,也沒有跟紫蘇以外的人透露過。


    對於自己這個聰慧又善良的女兒,他本能的非常信任,覺得可以對女兒知無不言言無不盡。跟女兒說實話,或許還可以幫上大忙。至於不跟妻子說,是不想她跟著擔驚受怕,而且跟妻子說了一點幫助都不會有。妻子應該沒法給他提出什麽有建設性的建議,說了也是白說,根本就無濟於事。


    紫蘇對他說:“爹爹,長公主的為人,你盡管放心,這是一個非常好的人。江世昌和江世華也可以信任,倒是江世昌的妻子,絕對不能對她透露哪怕是一個字,那就是一個非常不靠譜的女人。而且,那女人擔心我覬覦他的兒子江純,把我視為眼中釘肉中刺。所以,我建議,師公他們去皇宮給皇上治病的事情,千萬不能讓二夫人知道。不然的話,後果堪憂!”


    上官沐風:“好,我知道了,我會跟長公主好好談一談這個問題,讓她好好約束一下江家的人,不得讓二夫人以及小孩知道。”


    不讓江家的人知道,那是不可能的。長公主和江家的人在京城經營了那麽多年,肯定會有自己的關係網和勢力範圍。而藥王穀的人輕易不走出藥王穀,萬一師傅失手,總得有避難的地方吧?


    上官沐風就跟長公主深談了一番。


    三天之後,長公主和上官沐風互相試探,在對對


    方有了八分信任之後,彼此這才敞開胸懷,商談如何救助皇上和皇後的事宜。


    談話在紫蘇家那寬廣的後院進行,參與者有江世華、江純、江世昌、餘哲、上官沐風、沈來輝、老神醫師徒幾個。紫蘇帶著香梨,親自給大家站崗放哨,海棠和櫻桃則守在前院,羅建明和潘康在宅子附近巡邏,防止有人衝過來,或者躲在哪裏偷聽。


    當然了,這一切做得很隱秘,很自然。就連紫蘇的娘親,也沒有懷疑什麽。隻當他們在商議什麽大事,卻根本就沒有往皇宮那個方向去想。


    紫蘇已經決定,讓沈來輝保護老神醫師徒幾個去京城,沈來輝也表示願意去。所以,讓他參加到這個秘密會議之中來。


    大家商議決定,明天就啟程前往京城,去京城的人為老神醫、大弟子和沈來輝。九弟子留在小溪村,幫助紫蘇種田打柴。


    長公主連夜寫了幾封書信,交給老神醫:“這是我的親筆信,如果我父皇身邊的人不相信你,你就把這書信給他們看!等我父皇醒了,你也可以給我父皇看,免得他誤會你。另外,還有幾封書信,是給我的幾處暗樁的負責人。若是那麽遇到難處,可以跟那些暗樁的人求助,他們隻要見了我的親筆書信,必然會無條件的伸出援手!”


    長公主貴為長公主,又是聖上最喜歡的女兒,必然不會就這麽簡單,一點退路都沒有。當初,之所以沒有啟用那幾處暗樁,也是因為無濟於事,有點大材小用的味道。如今,卻是時候啟用了。


    老神醫將書信貼身放好:“行,有了這些書信,就更加有保障了,我的心裏也更加踏實了一點!公主不必擔心,老朽一定會完成任務!”


    紫蘇親自準備了好些幹糧,又給了老神醫三千兩的銀票:“師公,你老人家省著一點花,我沒有多少銀錢了!”


    老神醫讚許的點頭:“你這丫頭不錯啊,流放都能有那麽多銀錢,一千兩的銀票在這西北,就是一筆巨款了!得了,我收下你的銀錢,拿金子跟你交換吧!金子太打眼了,一路上也遇不到幾個大城,沒有銀錢好使!”


    說著,就扔給紫蘇一個大的錢袋,紫蘇打開一看,忍不住驚唿:“哇塞,好多金子啊,我發大財了!”


    老神醫忍不住哈哈大笑:“瞧你這財迷的樣子,怪不得都被流放到這個地方了,身上還能拿出幾千兩的銀票來!金子全都拿去用吧,師公不缺金子,隻缺銀子!”


    不缺金子,隻缺銀子?莫非,那藥王穀裏,還出產金子不成?


    紫蘇的腦海裏,不禁飛快的轉過這個念頭。


    老神醫對她點點頭:“嗯,就是你想的那樣。”


    紫蘇不禁對他做了個鬼臉:“我想什麽,你都知道?哎呀呀,太可怕了!藥王穀的人,可以看到人的心思,莫非有讀心術?哎呦,太可怕了!”


    老神醫搖搖頭:“我不會讀心術,不過我可以猜到,嘿嘿。丫頭啊,不跟你逗了,等我從京城迴來,帶你去藥王穀住一段時間!”


    紫蘇笑嗬嗬的道:“好嘞,我拭目以待啊!”


    送走老神醫幾個,大家的心情都非常忐忑,很擔心他們此去不順利。江世昌和江世華、江純三人,沒事就往紫蘇家跑,跟上官沐風、長公主、餘哲,悄悄密談。


    江二夫人覺得家裏的氣氛有點詭異,似乎過於緊張了,無論是丈夫還是兒子,仿佛都蒙上了一層神秘的色彩。


    她總覺得,丈夫和長子,一定有什麽天大的事情瞞著她。這秘密,一定跟之前來找長公主的人有關。然而,來者是何人,她至今依然一無所知。


    因為,她不好意思去長公主和紫蘇的家裏,故而一無所知。花兒倒是很清楚,知道是紫蘇的父親來了,不過她被眾人叮囑過,千萬不得告訴她的母親。


    花兒是個懂事的孩子,知道自己的母親不靠譜,所以一直謹守秘密。每當二夫人問她:“花兒,是誰來找你大伯母的?”


    花兒總是迴答:“我也不是很清楚,聽說是大伯的一個朋友,當天就走了,也不知道到底是誰。”


    “哦?當天就走了?真的,你沒有騙我?”二夫人半信半疑。


    花兒言之鑿鑿,撒謊也不臉紅:“自然是真的,沒有騙你,有什麽好騙的!”


    如今,全家的人都習慣了對二夫人撒謊,若是有一天沒有對她撒謊,反而覺得心裏不安,總覺得好像丟了什麽似的。沒有撒謊的話,就表明自己或許在不經意間,對她流露出了什麽不該說的話兒。


    花兒一副理直氣壯的樣子,說完之後,心裏卻覺得十分的悲哀。如果可以的話,她其實也是不想對自己的母親撒謊的。然而,在這種情況下,不對母親撒謊的話,大家就一定沒有好日子過!


    花兒有理由相信,如果母親知道上官沐風在小溪村的話,一定會去告密,好“戴罪立功”,為江家謀取福利。


    不說母親視紫蘇姐姐為仇人,就單單以母親當前的心態來說,她應該是什麽都做得出來的。為了可以迴京城,為了找迴榮華富貴的好日子,揭發檢舉一個上官沐風,對於她來說一點心理壓力都沒有。


    這樣的母親,讓花兒覺得非常的可怕。


    二夫人也感覺到,女兒其實並沒有對她說實話,丈夫和兒子,也應該有事瞞著她。這種感覺,很不好,讓她的心都寒了。


    不過,她也知道,她這是咎由自取。


    總而言之,她的心情也是糟透了。要不是江純還願意陪她聊天,要不是這輩子還有迴到京城的希望,她早就熬不下去了!


    每天早上,要起來做早餐,送走丈夫和兒子之後,還得洗衣服掃地。掃地之後,過不了一個時辰,又得準備午飯了。這種忙忙碌碌的苦日子,什麽時候是個頭啊?


    她想要迴到京城去,重新過上衣食無憂、奴仆成群的好日子,即便丈夫的心裏已經沒有她了,隻要可以過上富貴的好日子,她已經沒有她了,隻要可以過上富貴的好日子,她也不在乎!


    貧賤夫妻百事哀啊!這句話,她以前還不是很理解,如今的她,可是有了很深切的體會了!如今的她,每天都得為了油鹽醬醋傷腦筋。為了節省幾個錢去買油鹽醬醋,她不得不去挖野菜,不得不自己種菜,不得不讓兒子把好不容易打到的野雞和野兔,都拿去賣了換銀錢。賣了野雞和野兔,她家才有銀錢去買油鹽醬醋。


    這日子苦啊!自打撕破臉之後,紫蘇那賤丫頭就不給江家銀錢用了,她自己每天吃香的喝辣的,大把大把的花錢,卻忍心看著江家的人不管!


    這賤丫頭,好毒的心腸啊!要不是擔心大兒子會說她,要不是擔心日後迴到京城,會被人笑話她是潑婦,她一定要當眾揭露那賤丫頭的狠毒嘴臉!


    二夫人陷入了神遊的狀態,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麽,花兒忍不住翻了個白眼,連忙拿起一個籃子,一把小鋤頭,撒開腳丫子就跑了。


    此時不跑,更待何時?難道,要傻傻的留在這裏,等她迴過神來,好一五一十的數落自己麽?


    江彥見了,也連忙一把抄起彈弓箭,背了一個背簍,也來了個腳底抹油。不過,在離家之前,他還是細心的把院子的大門關得嚴嚴實實,免得狼進去宅子裏了,母親還在神遊狀態,那可就糟糕了!


    不過,神遊好過她撒潑。她能神遊,不再隨便罵人,已經是謝天謝地了!


    江彥帶著弓箭,去了紫蘇的家裏。一進門,就大聲喊道:“上官叔叔,我來跟你學射箭了!”


    上官毅樂嗬嗬的笑道:“彥哥哥,就等你了,我們都準備好了!”


    江彥好奇的道:“怎麽,毅哥兒也要學射箭?你還小呢,這麽個小不點能行麽?”


    上官毅也不生氣,反而得意的從自己的小背簍裏取出一把小小的弓箭:“瞧見沒有?這是我爹爹特意為我做的,泥巴也有一把呢!對了,晗哥哥的弓箭,也是我爹爹特意為他量身打造的!”


    “哇,好棒哦,你的爹爹好厲害喲!”江彥羨慕的看著他手中的弓箭,由衷的讚歎道。


    上官毅就大方的道:“等我爹爹得了空,也讓他給你做一把吧!


    江彥高興得直咧嘴:“好啊,謝謝啊!”


    上官拿著一把很大的弓箭走了過來:“你們在說什麽呢,這麽熱鬧!”


    上官毅樂嗬嗬的報告:“爹爹,彥哥哥很想要爹爹親手做的弓箭,我就答應他,說等爹爹得了空,也給他做一把!”


    江彥連忙討好的看著上官沐風:“上官叔叔,可以麽?”


    上官沐風就笑了,一揮手:“行,等我得了空,一定給你做一把!現在,咱們就出發吧!”


    “好嘍,咱們去打獵去了喲!”上官毅歡唿雀躍,比過年還要高興。


    餘晗也滿臉的喜悅和激動,可以正式跟著姑父學射箭,這就意味著,又可以多長一門本事。日後,就有更大的能耐保護家人,保護自己。日後,晚上的時候有狼嚎,他就不用太害怕了!


    他要快快學好箭術,一箭就可以射死一隻狼,這樣的話,日後他就可以一個人騎馬奔行在廣闊的草原上,再也不用害怕會有狼襲擊了!


    姑父迴來了,可真好啊!


    一行人就去了小樹林,在那裏練習射箭,順便打獵。不過,這裏的獵物不多,野雞和野兔早就被嚇壞了,極少往這邊跑。


    慎之覺得沒有意思,就對上官沐風道:“師弟,我去深山裏打獵,天黑之前我會迴來!”


    上官沐風連忙道:“你小心一點,遇上大家夥不要逞強,打些小的獵物迴來就是了!紫蘇擅長做黃燜麂子,若是遇上了麂子,記得打一隻迴來!”


    慎之爽快的道:“好嘞,我知道了!”


    話音未落,人已經消失不見了。


    江彥看得目瞪口呆,忍不住讚歎道:“哇塞,好厲害的輕功啊,我都還沒有看清楚,他的身影就不見了!”


    上官沐風:“藥王穀的弟子,哪怕是武功最低的,也沒有不厲害的。這個慎之很有悟性,輕功著實不錯,日後你們可以多跟他學一學,會有好處的!我雖然在藥王穀多年,然而因為身體不好,並沒有學到多少師門的武功。”


    師傅隻來得及傳授他一套極其厲害的劍法,日後如果迴到戰場上,他的作戰能力將會提高十倍以上。除非是絕頂高手,不然的話,想要傷到他,並不是那麽的容易。


    孩子們的眼睛都熠熠發光,齊聲應道:“好嘞!”


    尤其是江彥,這孩子著實被生母給嚇到了,想要學好武功和各項本領的願望,比任何人都要迫切。學好了各種本領,有朝一日,他就可以離開父母的身邊,海闊天空。


    跟生母一輩子生活在一起,對於他來說,如今


    已經成了一個噩夢。他的心裏有陰影,對生母心存畏懼和惶恐,這個他不能罵也不能厭惡的女人,他隻希望可以離她遠遠的,免得自己的心要受盡折磨。


    孩子們跟著上官沐風,在小樹林裏練習射箭,上官沐風很幸運,打了一隻野兔一隻野雞,還撿了二十幾個鳥蛋。


    孩子們高興壞了,在林子裏跑來跑去,歡笑聲此起彼伏。


    花兒和玥兒跟著紫蘇,在附近挖野菜撿蘑菇,不禁十分的羨慕。


    玥兒扁著嘴巴,委屈的道:“可惜我是女孩兒,要不然的話,我也可以練習射箭!”


    紫蘇就忍不住笑了:“誰說女孩兒就不可以練習射箭了?明天我就讓我爹給我們三個都做一把弓箭,每天咱們也都排出半個時辰來練習射箭!”


    玥兒驚喜的瞪大了眼睛:“紫蘇姐姐,真的可以啊?”


    紫蘇微笑點頭:“當然了!在京城的時候,有很多的約束,如今咱們不是在西北麽?在這裏,還有什麽好顧忌的?所謂藝多不壓身,我們多學一門防身的本領,長輩們也會安心許多!我想,無論是你爹娘,還是花兒的爹爹和哥哥們,應該都不會反對的!”


    玥兒舉起小手:“從明天開始,我要好好練武,每天一大早都跟著紫蘇姐姐跑步練武!”


    花兒也連忙道:“我也是,我也是!從今天開始,我還是搬迴來跟玥兒一起住,早上方便一起跑步練武!”


    玥兒:“歡迎歡迎,反正我也沒有上夜的丫頭,晚上一個人睡一個臥室,說實話有時候怪害怕的。畢竟,咱們這方圓幾十裏,都是沒有人煙的。”


    紫蘇欣慰的笑了:“好,從明天開始,我會去叫你們起*,會好好監督你們,一個也甭想偷懶!”


    玥兒:“是,紫蘇姐姐,晚上我會早點睡覺!”


    花兒:“紫蘇姐姐,我也是,我絕對不會半途而廢!一定會跟著你,鍛煉意誌,加強體魄!”


    三人越說就越高興,直到籃子都裝滿了野菜,這才相攜去溪流邊洗幹淨,然後一路唱著好聽的歌兒迴家去!


    這樣快樂的日子,轉眼就過了半年,直到這一天來了不速之客,這才打破了這份平靜祥和。


    這個不速之客,就是大名鼎鼎的端王。


    同來的,還有閃電和老神醫,以及老神醫的二十個武功最高的弟子。這二十個弟子,也是品性最好的,最聽話的弟子,可以完全信賴。


    老神醫吩咐紫蘇:“你趕緊安排一個地方,我跟你爹爹、長公主、王爺有要事商談。”


    紫蘇:“是,師公,就在我的書房吧!”


    一行人於是就去了紫蘇的書房。


    紫蘇的書房,有一個地下密室,大家就進入了密室,共商大事。這個密室,是在修建宅子的時候,自己帶著海棠三人,以及沈來輝,一起悄悄挖的。


    一行人在密室裏坐下,老神醫就開門見山的道:“皇上的病已經有了很大的起色,王爺的身體也恢複得很好,可以重新執掌西北的兵權了。這次我從京城迴來,帶迴了陛下的秘旨,著王爺奪去宋強的兵權。陛下跟我約定好了,就在七月初五這一天,王爺前往軍營重掌兵權,陛下在這一天將皇宮的控製權奪迴來。”


    長公主提出了自己心裏的疑問:“七月初五?今天是五月初二,還有兩個月呢,怎麽不提前一點?”難道,就不怕夜長夢多麽?


    老神醫:“皇上如今隻恢複了六成,說話還不是很清晰,而且他那裏缺可以完全信任的人手。我特意迴來,一是帶迴陛下的秘旨給王爺,二是來帶幾個幫手迴京城,幫助陛下控製皇宮。另外,在起事之前,王爺和沐風都最好迴去藥王穀,在那裏隱藏到七月初二,然後帶著藥王穀的人趕往軍營,奪取軍權!”


    江純:“到時候,我也一起去!不過,似乎人手少了一點,我有點擔心宋強會招募到一些能人異士。那樣的話,可就有點麻煩了。”


    老神醫:“人手我都給你們準備好了,一共有十個人,雖然不是個個都是絕頂高手,但是武功相當不錯。特別的,他們每一個人都有自己的絕招,對付那些所謂的能人異士綽綽有餘!”


    長公主:“這就好,這樣的話,我就放心了!”


    老神醫:“我明天就要啟程,趕往京城,不然的話,在時間上就來不及了!到了京城,我還得謀劃一番,如今整個京城都控製在了宋家和齊王的手中。想要把控製權奪過來,不是那麽容易的事情!”


    特別的,他非常擔心皇上的安危。若是皇上的病情好轉了,被梅貴妃和齊王發現的話,後果將不堪設想。雖然,他把往日裏伺候皇上的人,全都利用人皮麵具,換成了皇上可以信任的心腹手下。然而,不怕一萬,就怕萬一啊!


    長公主和端王齊齊給老神醫鞠躬行禮:“謝謝醫仙,非常非常感謝!”


    老神醫在江湖上很有地位,被譽為“醫仙”。


    端王:“醫仙請放心,我蕭皓在此發誓,隻要我在世一天,就一定會護著藥王穀的人一天!”


    長公主:“我也發誓,隻要我活著,就斷不會看著藥王穀的人被欺負!無論是江湖上的人,還是朝廷的人,我都絕對不會饒恕對方,一定會護著藥王穀的人!”


    老神醫欣慰的點頭:“如此甚好,有了你們的承若,這次京城之行,我就沒有後顧之憂了!”如今放手幫助皇帝,他自己倒不怕,就是怕下一任的皇帝會小心眼,從而連累徒弟和徒孫。


    畢竟,如今的皇上,都已經五十多歲了。又大病過一場,重新執掌政權之後,要不了兩三年,必定是要立儲君的。或許,五六年之後,皇帝不是駕崩就是退位。


    端王隻在小溪村呆了一個晚上,紫蘇隻見了他一麵,是個非常英俊瀟灑的年輕男人,是紫蘇見過的最好看的男人。


    長相俊美,舉止優雅,與生俱來的高貴氣質,給人一種撲麵而來的王者霸氣,帶給紫蘇一種極其強烈的心靈的衝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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