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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許名揚慌忙道:“鳶尾,你怎麽了?”


    鳶尾搖了搖頭,輕聲道:“沒什麽。”


    許名揚知道鳶尾一定是有一段傷心事,但是她既然不想說,便還是不要問的好。


    鳶尾卻自己說道:“許名揚,我給你講一個故事,你願不願意聽?”


    許名揚撓了撓鼻子,笑道:“洗耳恭聽。”


    鳶尾望了望遠方,舒了一口氣,輕聲說道:“從前有一個女孩子,生活在大漠黃沙的塞北。她生活在一個幸福的家庭,有和藹的父親母親,還有一個深愛她的哥哥。她父親每天吹笛,母親便彈琴相和,她便和哥哥安靜的聽著安靜的樂聲慢慢的長大。她本來以為這樣的生活會一直延續下去,她覺得自己真幸福。”


    說到這裏,鳶尾停頓了一下,繼續說道:“隻是有一天,她的母親突然帶著她的哥哥消失了。她不知道他們去了哪裏,便問父親,我的母親和哥哥呢?父親便總是突然陷入許默。從那以後,家裏再沒有歡聲笑語,父親總是獨自外出,很長時間才迴來一次。父親對她說,他是去尋找母親和哥哥了,卻總是找不到他們去了哪裏。每次父親待在家裏的時候,便會一個人對著遙遠的南方吹奏笛子,他說,母親在那裏,哥哥也在那裏。後來有一天,父親把那根笛子留給了她,對她說,他要去很遠的地方尋找母親和哥哥了,也許很久很久都不會再迴來。女孩子問父親,那麽我怎麽辦?父親說,等你長大以後,修為高深了,便可以去找他們。那一年,那個女孩子剛剛十歲。”


    說著這些的時候,鳶尾的目光始終很堅定,眉宇中泛著一種淡淡的憂傷,但相比剛才聽著許名揚的笛聲而淚流滿麵的那個女子,卻是隱忍了許多。


    許名揚知道鳶尾所說的這個女子肯定就是她自己,心裏也為鳶尾的故事深深感動,想要安慰鳶尾卻不知道應該說什麽,過了一會,才道:“這個女孩子現在怎麽樣了?有她父親母親和哥哥的消息了嗎?”


    鳶尾搖搖頭,道:“她母親離開的時候,她才隻有五歲,母親和哥哥的樣子早就不記得了。多年來,她一直記得她父親的話,每天都好好修行,希望有一天可以去南方尋找他們。十二歲那年,為了試一試自己的修行到了什麽地步,她一個人來到塞北毒砂幫的總舵,找毒砂幫的總舵主比武。”


    許名揚道:“我聽我叔叔講過,毒砂幫在塞北成名已久,用毒功夫實有過人之處。但是他們最擅長的卻不是毒砂,而是一種邪惡的靈術,是黑巫術的一種,據說能夠控製別人的思想,使其變成傀儡,受其所用。她一個十二歲的小小女孩子,卻去找毒砂幫的總舵主挑戰,實在是太膽大了。”


    鳶尾繼續道:“她當時並沒有想過這許多,也不想和毒砂幫的人結怨,隻是想找毒砂幫總舵主來驗證一下自己的修為。可是,當她到了毒砂幫總舵的時候,毒砂幫的人卻對她群起而攻,並對她使用毒砂。她憤怒之下,在半天之內,夷平了毒砂幫總舵,包括總舵主在內的所有人,全都死了。”


    許名揚一驚,道:“你竟然殺了毒砂幫所有人?”


    鳶尾轉過臉來看著許名揚,又低下頭,道:“我本不想這樣做的。”


    許名揚輕輕喟歎了一聲,心想,鳶尾一個小小的女孩子不知道天高地厚竟然去毒砂幫總舵去挑戰毒砂幫總舵主,如果不殺死毒砂幫中人,便會被毒砂幫的人殺死,這也不能全怪鳶尾。許名揚看著鳶尾像是一個受傷的小獸一樣抱著雙腿,低下了頭,又想到鳶尾從小失去父母和哥哥,和自己身世竟然如此相似,但是自己總歸還有一個叔叔照顧自己,心下便對鳶尾油然而生了許多憐惜之意,不由得伸出手臂輕輕摟住了鳶尾。


    鳶尾靠在許名揚的胸膛上,輕聲啜泣道:“從那以後,我總是做噩夢,夢到那些人滿臉血汙的站在我麵前。還有我的父親,他遠遠的看著我,不跟我說一句話。我的母親和哥哥也滿臉血汙,向著南方越走越遠了,我想要唿喊卻發不出一點聲音……”


    許名揚心中大痛,輕輕撫摸著鳶尾的頭發,柔聲道:“鳶尾,這個世界就是這樣子的,你不殺別人,別人便會來殺你,所以你沒有做錯什麽。你知道嗎,你真的沒有做錯什麽。”


    鳶尾不說話,淚水慢慢的浸濕了許名揚胸前的衣袂,許名揚感覺身上一片冰涼。


    許名揚道:“你後來為什麽又來到了海棠學院?”


    鳶尾抬起頭來,輕輕拿開許名揚的手臂,離開許名揚的胸膛,道:“後來,我又獨自一個人按照父親當年教給我的修行法門和留給我的秘籍去修行。在我十七歲這一年,經過一個前輩指點,說隻有在海棠學院才能更好的修行,才有可能有一天找到我的父母和哥哥,我便來到了海棠學院。”


    許名揚微笑道:“沒想到天下之大,我們卻能夠在海棠學院相見。”


    鳶尾剛才失控的情緒已經得到控製,壓抑心中許多年的一場夢靨對許名揚說出來以後,也感覺心裏異常輕鬆,不好意思的微微一笑,道:“我從來沒想過把這些事情告訴給別人,今天不知道為什麽卻毫無保留的告訴了你,也許是聽到你吹奏的《秋夜月》的緣故吧。隻是讓你聽到這樣一個不好的故事,實在對不起你。”


    許名揚笑道:“我們在海棠學院是同學,那麽也算是一家人,不必客氣。”頓了一頓,許名揚又打趣道:“而且能聽到你說這些,我深感榮幸呢。我知道,你是不會把這些事情輕易告訴別人的,那麽我豈不是很特別?”


    鳶尾微微一笑,承認道:“不錯,你很特別,至少對我來說是這樣。當初第一次見到你的時候,你正在一棵大樹下吹奏笛子,我就覺得你很親近,那種憂傷的感覺,像極了我的父親。”


    許名揚笑道:“你知道嗎?我第一次見到你站在我麵前的時候,也覺得很親近。”


    鳶尾疑惑道:“哦?為什麽?”


    許名揚閉上眼睛,假裝一副冥思苦想的樣子,過了一會,道:“我那時候想啊,我肯定是在什麽地方見過你,隻是在什麽地方呢,我卻又一時想不起來。後來有一天,我終於想起來了,你可知道是在什麽地方?”


    鳶尾更加驚奇了,道:“你以前見過我?是在什麽地方?我怎麽沒有一點印象。”


    許名揚點點頭道:“是啊,我當然見過你。不過在我告訴你那個地方之前,你能不能也聽我講一個故事?”


    鳶尾道:“好啊,我很願意聽。”


    許名揚神秘一笑,道:“我小時候啊是在一個山腳下長大的,在山腳下長大的孩子總是要去山上打柴的,這個你總該知道吧?”


    鳶尾搖搖頭,道:“在山腳下的孩子便要經常去山上打柴嗎?這個我倒是不知道。”


    許名揚哈哈一笑,道:“鳶尾你真可愛。”


    鳶尾臉上一紅,道:“你快講你的故事。”


    許名揚好不容易才停止了大笑,接著道:“我就是那個生活在山腳下經常去山上打柴的孩子。有一天,我在山上打柴的時候,碰到一個……不不……是一隻,對一隻漂亮的小鬆鼠。”


    鳶尾懷疑道:“小鬆鼠?”


    許名揚一本正經道:“對啊,就是一隻小鬆鼠,而且那個小鬆鼠會說話。”


    鳶尾心想神州界中神獸眾多,其中有會說話的也不一定,便不再發問,繼續聽許名揚講下去。


    許名揚道:“那個小鬆鼠問我願不願意去跟它玩?我說,不行啊,我叔叔還在家等著我打柴迴去好做飯呢。但是那個小鬆鼠卻神秘的告訴我,要帶我去見一個人,保準我見了不會失望,而且還有好東西吃。我小孩子心性,聽到這麽好玩的事情,便忘記了叔叔在瞪著我打柴迴去做飯,跟著小鬆鼠就去了。”


    鳶尾也聽得有些入迷,問道:“小鬆鼠帶你去哪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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