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混沌的意識裏,眼前的女孩就是蘇語。他的心跳陡然加快,唿吸也變得急促起來,一種無法抑製的衝動在心底翻湧。沒等女孩有所反應,他猛地伸出手,緊緊抓住女孩的手腕,用力一拉,將她拽到了沙發前,旋即一個翻身,將她壓在沙發上。


    昏暗的房間裏,曖昧的氣息在空氣中彌漫開來。女孩像是被操控的木偶一般,機械地扭動著身子,那姿態,竟無端透出一番欲拒還迎的模樣,她的眼神中隱隱透著一絲得逞的笑意,卻又在這複雜的情境下被掩蓋。


    穆承遠已然失去了平日的理智與克製,雙眼被欲望染得猩紅,如同一隻饑餓許久的野獸,終於覓得了獵物。他的雙手急切地在女孩身上四處遊走,動作粗魯而又急切,手指慌亂地拉扯著她的衣服,不多時,女孩原本整齊的衣衫便被扯得淩亂不堪,幾縷發絲也散落在她略顯蒼白的臉頰旁。


    他猛地將臉埋進女孩的脖頸處,熾熱的唿吸噴灑在那細膩的肌膚上,引得女孩身體微微顫抖。緊接著,他騰出一隻手,大力地扯下了她的裙子,那裙子飄落的瞬間,仿佛也扯碎了女孩最後的防線。


    這突如其來的侵犯讓女孩下意識地想要反抗,可身體卻像是不聽使喚一般,雙手情不自禁地攀上了他的脖頸,她咬了咬嘴唇,試圖壓抑住內心的慌亂與羞恥,嬌著聲說道:“穆總,您溫柔點,我還是第一次。”


    幽閉的房間內,燈光昏黃黯淡,氣氛壓抑得令人窒息。女孩那帶著一絲顫抖的話語剛落,穆承遠仿若被一道電流擊中,原本瘋狂而急切的動作瞬間戛然而止,好似時間在這一刻都凝固了。他緩緩地抬起頭來,額前幾縷淩亂的發絲下,一雙眼睛猶如寒夜中的冰窖,冷冷地凝視著女孩,那目光仿佛要穿透她的靈魂,探究出隱藏在深處的秘密。


    此時,混沌的意識開始一點一點地迴籠,像是迷霧逐漸散去,他的理智也在慢慢迴歸。他深吸一口氣,這時,一股濃鬱刺鼻的香水味鑽進他的鼻腔,這味道讓他瞬間清醒。記憶中,蘇語從來都不噴香水,她身上那股淡淡的、自然的肥皂香,是他在無數個日夜中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味道,那是獨屬於她的氣息,幹淨、純粹,不沾染一絲雜質。


    他的眸子愈發冰冷,仿若結上了一層厚厚的霜,視線從女孩的眼睛緩緩下移,最終落在那張有著幾分相似輪廓的臉上。看著這張臉,他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個滿是嘲諷意味的嗤笑,笑聲在這寂靜的房間裏顯得格外刺耳,仿佛是對這拙劣模仿的嘲笑,又像是對自己差點被迷惑的自嘲。


    突然,他毫無預兆地伸出一隻手,修長而有力的手指緊緊掐住女孩的脖子,力度逐漸加大,女孩的臉色瞬間變得慘白,雙眼驚恐地瞪大,唿吸也變得急促而困難。穆承遠湊近女孩,聲音低沉而冰冷,好似從牙縫中擠出一般問道:“說,是誰讓你假冒她的?”那聲音猶如來自地獄的審判,讓女孩的身體不由自主地顫抖起來。


    女孩拚命地搖著頭,雙手徒勞地想要掰開穆承遠那鐵鉗般的手指,艱難地說道:“穆總,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麽?”


    穆承遠看著女孩那驚恐萬分卻佯裝不知的模樣,心中的怒火更甚,手上的力道又加重了幾分,女孩的喉嚨裏發出微弱的咯咯聲,她的雙腳開始在半空中亂蹬,眼神中滿是對死亡的恐懼。


    “你以為你不承認,我就拿你沒辦法了嗎?”穆承遠咬著牙低聲吼道,他的太陽穴因為憤怒而青筋暴起,“你最好老實交代,否則我有的是手段讓你生不如死。”


    女孩的眼角沁出淚水,順著蒼白的臉頰滑落,她的嘴唇顫抖著,似乎想要說些什麽,卻又被穆承遠掐得難以出聲。就在女孩覺得自己快要窒息而亡的時候,穆承遠突然鬆開了手,女孩像一灘爛泥般癱倒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咳嗽不止。


    “給你一分鍾,整理好你的語言。”穆承遠居高臨下地看著女孩,眼神中沒有一絲憐憫,他整了整自己有些淩亂的衣衫,努力平複著內心的情緒,試圖從女孩慌亂的表現中找到一絲破綻,“如果你還想活命,就把背後指使你的人說出來,還有,你模仿蘇語到底有什麽目的。”


    女孩蜷縮在地上,雙手捂著脖子,身體不停地顫抖著,她偷偷地抬眼瞧了瞧穆承遠,顫抖著聲音道:“穆總,真的沒有人指使我,是剛剛有位先生,給我一筆錢,讓我來這個包廂伺候您,他還說如果能讓您喜歡,我就有可能一直跟著你,不用在這裏上班了。”


    穆承遠冷哼一聲,顯然不相信女孩的鬼話,他上前一步,一把揪住女孩的頭發,將她的臉強行抬起,迫使她與自己對視,“你覺得我會相信你這幼稚的謊言嗎?你身上的這身行頭,還有這模仿的手段,豈是你一個普通女孩能做到的?”


    女孩疼得眼淚再次奪眶而出,她嗚咽著,心中後悔不已,早知道就不該接下這份“工作”,如今陷入這般絕境,真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最後一次機會,說!”穆承遠的眼神中透露出一股決絕,他已經失去了耐心,他的手勁越來越大,似乎將要把女孩的半個頭皮都撕扯下來。


    女孩疼得臉色煞白如紙,嘴唇毫無血色,豆大的汗珠從額頭滾落,她的身體因為極度的痛苦而劇烈顫抖著,感覺下一秒自己的靈魂就要脫離這具軀殼。就在這千鈞一發的時刻,她的腦海中忽然像一道閃電劃過,猛地想到了那個男人的名字,求生的欲望瞬間占據了她整個身心,她不顧一切地哭喊著說:“穆總,那位讓我過來的先生,人家都稱他為‘小紀總’!”


    聞言,穆承遠那原本如鐵鉗般死死揪住女孩頭發的手猛地一僵,臉上的神情瞬間變得複雜難辨。旋即,他的手緩緩鬆開,女孩的頭發從他的指尖滑落,像是解脫了束縛一般。女孩如蒙大赦,心中緊繃的弦終於鬆了些許,她連滾帶爬地連忙起身,腳步踉蹌得像個醉漢,不顧一切地朝著包廂門口衝去,隻想盡快逃離這個可怕的地方。


    她慌慌張張地伸手拉開包廂門,由於用力過猛,整個人不受控製地向前撲去,剛好與正要進門的陸旬和紀然撞了個滿懷。女孩抬頭的瞬間,一眼就認出了紀然,那一刻,她仿佛看到了救命稻草,也顧不上什麽尊嚴和形象,連忙哭著求饒道:“小紀總,我現在就把錢轉還給你,求求你饒了我吧!這單我不接了,我真的不敢了。”她的聲音帶著濃濃的哭腔和恐懼,身體還在不停地顫抖著,淚水和鼻涕糊滿了整張臉,顯得狼狽至極。


    紀然看著她這副淒慘狼狽的模樣,微微皺了皺眉頭,眼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愧疚,又側頭看了眼包廂裏麵一臉陰沉的穆承遠,心中大概明白了是怎麽迴事。他輕輕地擺了擺手,像是想要盡快結束這尷尬的局麵,說道:“不用還了,就當補償給你的醫藥費吧!”女孩聽到這句話,先是一愣,似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隨後連忙一番道謝,連聲道謝的聲音中還帶著未消的恐懼和顫抖,接著便頭也不迴地倉促而逃,那背影仿佛一隻受驚的兔子,眨眼間就消失在了眾人的視線中。


    紀然無奈地歎了口氣,這口氣裏既有對女孩的同情,也有對眼前狀況的無奈。他緩緩地走進包廂,包廂裏的氣氛壓抑得讓人窒息,穆承遠身上散發出來的低氣壓仿佛能將人吞噬。紀然對著穆承遠開口道:“你這是幹嘛?不喜歡讓她走就是了,何必把她弄成那樣,大家都是出來玩的,何必這麽較真呢?”他的語氣雖然盡量保持著輕鬆,但還是能聽出一絲小心翼翼。


    穆承遠緩緩起了身,他的動作緩慢而又沉重,每一個動作都像是帶著無盡的憤怒和壓抑。他冷冷地問道:“人真是你弄來的?”那聲音仿佛是從冰窖中傳來,沒有一絲溫度,眼神直直地盯著紀然,仿佛要在他身上盯出一個洞來。


    紀然也沒否認,他聳了聳肩,臉上露出一副理所當然的表情,說道:“我這不是為你好嗎?再說你不就喜歡這種類型的,雖然沒有和蘇語長得十分的相似,至少也有五六分吧!不知道你在挑剔什麽。”他一邊說著,一邊漫不經心地整理著自己的衣袖,似乎並沒有把穆承遠的憤怒放在心上。


    然而,他的話還沒說完,忽然覺得眼前有一抹黑影閃過,速度之快讓他根本來不及反應。緊接著,那黑影帶著一股強勁的力量猝不及防地落在了自己的左臉上,“啪”的一聲巨響,在這寂靜的包廂裏顯得格外刺耳。紀然的腦袋被這突如其來的一擊打得猛地向一側偏去,身體也因為力道的反衝,不受控製地向後踉蹌了好幾步,他的臉上瞬間浮現出一個清晰的紅印,嘴角也滲出了一絲鮮血。他瞪大了眼睛,滿臉的不可置信,似乎不敢相信穆承遠真的會動手打他,包廂裏的氣氛瞬間變得劍拔弩張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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