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長一直在看著田薇和朱有才的秘書說話。


    看小琳無大礙了,朱有才的秘書就給他們做了介紹。


    院長和主任隻知道田薇是朱書記的外甥女,不曾想站在他們麵前的居然是全市最大的外資企業的老板。


    他們有些詫異,這麽大的老板居然這麽年輕。


    院長趕忙與漢鴻握手:“哎呦車總!你的大名早就聽說了,可沒想到你這麽年輕,失敬失敬!”


    漢鴻說:“這大半夜的,把你們給驚動起來,真有些不過意呀!”


    “哪裏哪裏!小公主才是最重要的,哦,對了陳主任你不是說還要推拿幾次嗎?那你說一下什麽時間來比較合適?”


    中醫科陳主任就說:“剛剛推完,等明天下午再來就可以了。”


    院長就說:“那好吧,明天下午你們來直接找陳主任和我就行了。唉,算了這天也冷了,別讓孩子再著涼了,你們就在家等著就行了,我和陳主任到你家去給孩子推拿。”


    雪兒說:“這怎麽好意思!”


    院長說:“哎,你們夫妻都是幹大事的,我們為你們跑跑腿還不應該嗎?就這麽說好了,我們過去。”


    陳主任也說:“小孩子感冒最忌諱被風吹,我們過去對孩子更好一點。”


    漢鴻說:“那就太感謝了!改天我請大家吃飯。”


    兩人辭別了院長等人,迴到了小別墅。


    一進門漢鴻就開始打噴嚏,而且一個接著一個。


    剛才在醫院漢鴻把外套披在了穿的有點單薄的雪兒身上,現在看他是著涼了。


    雪兒說:“天哪,你可別感冒了!”


    說著她就去給漢鴻倒了一杯開水,並找了一件羽絨服給他披上。


    漢鴻腦子裏還在想著剛才院長說的那句‘你們夫妻都是幹大事的’的話。


    院長說這話的時候田薇也沒有解釋,雪兒也沒有說什麽,漢鴻心裏卻有點暖唿唿的。


    他一邊喝著開水一邊自然自語道:“什麽眼神?還院長……”


    雪兒一眼便看透了他,知道他是想借話說話,就說:“喝完了快睡吧。”


    說完就迴自己房間了。


    此時已經是過半夜兩點多了,漢鴻居然沒有了睡意。


    雪兒也沒有馬上睡,她又摸了摸小琳的頭,感覺好多了。她就躺在小琳身邊盯著黑暗中的天花板想起了心事。


    和子林離婚後她的狀態一直不好,上班了後,慢慢的緩過勁來,她就發現子林和劉偉玲事件的很多疑點。


    這件事除了子林和劉偉玲,也就隻有漢鴻和雪兒知道,雪兒做了嚴格的保密,其他同學就跟沒事一樣。


    雪兒事後旁敲側擊的跟參加酒局的同學了解了整個的過程,可邪門的是所有同學都隻記得前半場的情景,都不記得後半場的情況,因為那天所有的男同學都喝斷片了。


    唯一清醒的一個女同學是鄧珊珊,鄧珊珊當時也喝多了,有點憋不住了去衛生間吐了,吐了之後她就偷偷開溜了,所以她根本不知道後半場發生了什麽。


    根據張忠華和其他幾個男同學拚湊起來的情況分析,那天喝酒最多的是子林和劉偉玲,其次是張忠華和曹寶山。


    曹寶山喝到一斤半時還有記憶,張忠華說他至少也喝了一斤八兩到二斤,並說子林跟劉偉玲至少也比他多兩杯。


    他們當時用的是二兩半的酒杯,也就是說子林和劉偉玲要比張忠華多喝了至少半斤白酒。


    根據結賬的酒水來看,他們當時五男兩女七個同學總共喝了十四瓶四十二度的紅海古釀,鄧珊珊喝了三杯就跑了,另外兩個同學喝到一斤半左右就躺下了。張忠華和曹寶山努力的跟到了二斤左右也就趴下了。


    如此分析,就算有些半瓶沒喝完,子林跟劉偉玲每人至少也喝了二斤半白酒。


    雪兒知道子林的酒量,這樣的低度白酒一斤半子林不會失大態,二斤那絕對是要大醉了,二斤半以上那肯定是酩酊大醉了。


    子林跟其他男同學醉成了這樣子,劉偉玲不醉嗎?


    雪兒跟劉偉玲是最熟悉的女同學,平時同學聚會她最多也就是喝幾瓶啤酒,從來不知道她能喝這麽多酒。會不會是因為自己不在場,劉偉玲借酒撒潑,抒發心中不快?雪兒不得而知。


    更邪門的是,其他男同學都醉倒了,子林和劉偉玲怎麽就沒倒,又是怎麽離開的酒店。


    雪兒讓漢鴻側麵了解過飯店。


    飯店老板對那天的酒局有點印象,說那桌人太能喝了,那天多虧他這裏有大炕,不然都不知道把他們放哪裏。


    問及子林和劉偉玲是怎麽離開的酒店時,老板說那天客人挺多,沒太在意,好像是攙扶著走了,細節他也說不清。


    以雪兒對子林的了解,子林喝大了之後最大的願望就是找地方躺下睡覺。


    別墅沒有電梯,子林是怎麽上的三樓?劉偉玲又是怎麽上來的?


    子林醉酒了也不輕浮,隻是想睡覺,那這次是怎麽了?怎麽就能與他半點不感冒的劉偉玲上床?


    這一切都是雪兒的疑問,卻無法解開。


    從那次之後子林沒有找自己做半點解釋,離婚倒比喝涼水還痛快,這不是子林的性格。這是否說明的是子林無嘴可辯,承認了事實?


    以前是她不想知道事情的原委,可現在產生了這麽多的疑問,她倒想得到答案了。


    雪兒不知道怎麽睡著了。


    迷迷糊糊中,漢鴻敲門了。


    漢鴻做好了早飯,在等她。


    雪兒看著豐盛的早餐問:“都是你做的?”


    “是呀,怎麽了?”


    “你幾點起來的?昨晚沒睡呀?”


    “睡不著了,看了會書天就亮了。”


    雪兒不再說什麽,就開始洗漱。


    下午四點鍾院長和陳主任來了,給小琳又做了一次推拿。


    漢鴻也迴來陪著。


    推拿完了,漢鴻就留院長和陳主任吃晚飯,並給了兩人每人一床蠶絲被。


    雪兒以照顧小琳為由,沒有出去吃飯。


    田薇陪著一起去了。


    席間院長就誇漢鴻年輕有為,誇他太太漂亮,誇孩子可愛。


    漢鴻一邊給院長夾菜,一邊美滋滋聽著,不做辯解。


    田薇何等聰明,她既了解白莉的心思,也知道漢鴻和白雪的現狀。


    晚上她把昨天和今天的事都如實的匯報給了白莉。


    白莉心裏也美滋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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