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林看姐姐不時地有一點反胃,就關心的問是不是胃不舒服。


    姐姐滿臉幸福的說:“你要當舅舅了。”


    一家人聽說姐姐懷孕了,更是高興的不得了。


    仙兒奶奶眯著眼睛看了一下姐姐,說:“是個調皮的小子。”


    子林說:“奶奶,這你也能看出來?”


    仙兒奶奶說:“曉燕進門的時候我就看出來了。”


    子林有點懷疑的問:“奶奶,真的假的?”


    媽媽說:“你奶奶神著呐,不會錯。”


    一家人相聚的喜悅暫時衝淡了子林的愁緒。子林閑下來就看奶奶的書,奶奶說的對,認真看書確實能忘了那些煩心的事。


    初五,子林又要走了。


    早上姐夫和姐姐一起過來了,一家人吃完餃子,子林就坐著姐夫的摩托車去了車站。


    臨別時子林掏出一個信封給姐夫,要他迴去看,並囑咐姐夫要好好照顧姐姐,有什麽事給他打電話,然後就上車走了。


    姐夫迴到家裏,一家人都在炕上坐著閑聊,姐夫就把那個信封遞給了曉燕,曉燕問:“這是什麽?”


    姐夫說:“子林上車的時候給的。”


    姐姐打開信封,裏麵是兩千塊錢和一個字條,字條上寫著:“姐姐,買點好吃的,替我照顧好我的外甥。”


    曉燕看完淚就下來了,埋怨丈夫不該接這個信封。曉燕要把錢給子林打迴去。


    媽媽說:“你弟弟既然給你了,你就拿著吧,你們兩個掙的工資少,懷孕了別虧著嘴。”


    仙兒奶奶說:“打小我就看出子林是個好後生。”


    雪兒迴到琴島的第二天,車振華就安排兩家人一起吃了一次飯,席間劉美娟和白莉的話題自然而然的就跑到了雪兒與漢鴻的身上。


    雪兒有些尷尬,幾次把話題挑開,可一會就又迴來了,她希望漢鴻能幫忙。


    漢鴻不接她的眼光,裝糊塗。


    雪兒就索性不抬頭不說話,低頭玩手機。


    白莉一個晚上都在因為雪兒態度冰冷而不自在,雪兒迴到家一句話也不說直接迴房間了,這明顯是對她不滿,她就有點惱火了,她換好居家服,就讓楊建中叫雪兒出來。


    楊建中叫了一聲。


    雪兒說我要休息有事明天再說。


    白莉不高興了,厲聲叫雪兒出來。


    “這麽大聲幹嘛呀?”雪兒不爽的出來了。


    白莉說:“雪兒,你一晚上冷著個臉給誰看呐,迴來就躲起來你什麽意思?”


    雪兒也是一肚子的委屈,說:“我怎麽就冷臉了,我該笑成一朵花嗎?”


    白莉說:“那你起碼的禮貌該有吧?為什麽一句話也不說?”


    雪兒說:“你們明明知道我有對象了,卻在那裏一個勁的撮合我和漢鴻,什麽意思呀?你告訴我,我該說什麽呀?”


    白莉說:“雪兒,我早就表明了態度,我不同意你那個王子林,國慶節的時候我就跟你明確表態了,要你快刀斬亂麻,立馬跟他斷了,看人我比你準,我是你媽,我能害你嗎?你怎麽就不能聽一次我的話那?這次合作讓我看到了漢鴻的能力,同齡人裏麵沒有比他優秀的了,以後過日子時間長著了,男人要看本事不能看臉蛋。”


    聽了這個話,楊建中就渾身不自在,他站起來想迴房間。


    白莉厲聲說道:“你站住,你要走到哪去,女兒是我一個人的嗎?一說到這種事你就躲,你想躲到哪去?”


    楊建中坐下來,眼睛看著別處。


    雪兒說:“媽,我不是不讚成你說的,我說了今年我們就要實習了,你讓子林來公司實習,你親自看看就知道了,實習完了你不滿意我立馬跟他吹,行不行?”


    白莉說:“雪兒,這麽多年媽媽什麽樣的人沒見過?大學生研究生我們公司裏有的是,都什麽水平我不清楚嗎?我敢說你那個王子林十個八個也比不了一個漢鴻。”


    雪兒說:“媽媽,你恰恰說錯了,我不敢說十個八個漢鴻比不了一個子林,最起碼兩個漢鴻不如一個子林。”


    雪兒的搶白讓白莉有點惱了:“我看你是被那個強種洗腦了,媽告訴你長得帥不能當飯吃。”


    雪兒一下子愣住了,白莉根本不認識子林呀,她怎麽知道子林強子林帥,肯定是見過子林了,她聯想到子林發燒的事,她猜到了。她看著白莉問:“媽,你怎麽知道子林強子林帥?你見過子林是不是?是不是?”


    白莉知道自己說漏了嘴,麵對雪兒的咄咄追問,也不逃避了:“我還見不得嗎?”


    雪兒有點激動了,說:“媽,你都對他說什麽了?害的他大病一場,你說呀?”


    子林大病一場,這倒是白莉沒有想到的,但她覺得這與她無關,她說:“我就是表明我的態度,怎麽了?我告訴他不用惦記我和你老爺的公司,怎麽了?他病了與我有什麽關係?”


    雪兒激動了:“子林不是一般人能打倒的,你肯定是惡語傷人,不然他不會那樣的。”


    白莉說:“我為我的女兒,就是話說的重了一點,也沒什麽過錯。”


    雪兒想著子林昏躺在病床上的樣子,心如刀絞,她憤憤的說:“你隻知道他是我的男朋友,你想怎麽傷害就怎麽傷害,你憑什麽?他是我愛的人,你無權這樣。我還可以告訴你,他不但是我的男朋友,還是我的救命恩人,沒有這個王子林你今天就沒有女兒了,你女兒早就滿兩周年了。”


    這句話讓楊建中和白莉同時大吃一驚,他們根本就不知道雪兒曾經發生了什麽兇險的事,從雪兒的話中他們知道不是一般的兇險,是性命攸關的事,兩個人驚傻了。態度立馬就變了,馬上追問雪兒是怎麽迴事。


    雪兒本不想再揭傷疤,可在父母的苦苦追問下,還是把事情簡單的說了一遍。她說:“當時我已經被拖到了小門口,子林再晚到一分鍾,或者是他懼怕那六個惡鬼,一切都就結束了,你們也就沒有機會這麽訓斥我了。”


    白莉一下癱坐在沙發上。


    楊建中握住雪兒的手說:“你怎麽從來沒有說呀。”


    雪兒說:“都過去了我說有用嗎?”


    白莉說:“雪兒你過來。”


    白莉一下子緊緊抱住雪兒,自言自語道:“你嚇死媽媽了!”


    風平浪靜的過了春節,初五上午雪兒隨父母去看望爺爺奶奶,吃完了午飯就迴來了。


    因為新公司事很多,雖然定於初七所有員工上班,但管理層需要提前一天上班,所以白莉就和車振華約定初五晚上兩家聚聚,初六就開始正式上班了。


    這次合作說白了是白莉搶占了信息的先機,搭在車振華的公司賺錢的,所以白莉比以往更在意處理好關係。漢鴻和雪兒都是獨生子女,如果能結合在一起,那一順百順,反正將來兩家的財產都是他們的,否則就可能會有變數。


    雖然雪兒在大學戀愛了,但漢鴻沒有放棄,車振華夫婦也沒有挑理,都認為大學談戀愛是小孩子鬧家家,新鮮一會就完了。都把希望寄托在他們畢業,然後一起留學,然後再迴來一起參與公司的經營,然後結婚生子。白莉和劉美娟都是這麽想的,也都在向這個結局努力著。


    春節前白莉和劉美娟兩個人就計劃好了,過了春節安排漢鴻和雪兒到南方幾個地方去考察,然後拿出這邊的發展新構想。


    考察是借口,給漢鴻和雪兒創造在一起的機會是真正的目的。並計劃漢鴻和雪兒的實習期就在公司,再安排他們到國外考察,他們相信一定能把他們撮合成了。


    晚飯的時候,劉美娟就一本正經的把這個計劃當成工作安排給了雪兒和漢鴻。


    漢鴻自然應聲。


    雪兒看了一眼媽媽,白莉說:“你們考察的要仔細一點,迴來也好具體操作。”


    雪兒以為媽媽要替她開脫了,沒想到卻是這麽說的。雪兒心裏有氣,但大過年的,也不好把事情搞得太僵。


    其實這幾天白莉也反複權衡了,依然沒有改變她的想法,雖然是子林救過雪兒,那也隻是一個天大的人情,給子林足夠的補償就是了。婚姻與事業那是一輩子的大事,不能因為別人有恩於你就以身相許了,所以她還是要撮合雪兒與漢鴻的。


    迴家後,因為這個事雪兒與媽媽又發生了爭執,並且越吵越激烈。


    白莉說:“王子林對你有恩,這個我們可以加倍報答,可以多給他一些錢,也可以在你姥爺那裏給他一份不錯的工作,但是你們兩個不能在一起工作。”


    雪兒說:“媽媽感情值多少錢?尊嚴值多少錢?你告訴我。”


    白莉讓雪兒激怒了,一下子又想起了在賓館看到的帶血的床單,她情緒激動的有點錯亂的說:“就算他救過你,你陪他兩年了,夠了。”


    這句話一出口雪兒和白莉同時怔住了。


    半晌,雪兒一字一板的說:“媽,你讓我惡心。”說完一摔門進了自己的房間。


    白莉也半晌沒有動,她也不明白自己怎麽說了這麽一句話。


    初六早上,白莉和楊建中都沒有叫開雪兒的門,隻好吃飯上班了。


    他們走後雪兒就出來了,她直接坐車迴騰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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