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暮平靜的說:“這個你應該感謝你的皇兄,是他將你帶過來的。”


    聽到商暮的話之後,籠子裏麵的女子看了許寒騎一眼,她的眼中流露出深深的恐懼。


    許寒騎似笑非笑的看她。


    女子立刻將眼睛裏麵的恐懼壓下去,隨後端端正正的給許寒騎行禮:“多謝皇兄。”


    “好了。”商暮擺擺手:“你們將朕的舞妃帶下去。”


    那些人便將籠子抬走了。


    商暮轉頭看許寒騎:“西啟皇給朕送了一個這樣好的禮物,朕總該也得給一些迴禮。”


    “朕送給陛下這些禮物,都是自己的心意,陛下不用迴禮。”許寒騎客套的說。


    “這怎麽可以呢?”商暮思考了一下之後說:“不如朕將朕最心愛的皇後送給你吧。”


    商暮的這句話說完之後,空氣立刻陷入了死寂。


    許寒騎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他之前從來沒有聽說商暮有一個皇後。


    但是,讓他驚訝的不是商暮有一個皇後,而是商暮說要將自己的皇後送給他。


    皇後和那些妃子不一樣。


    立妃除了是為了平衡朝堂上麵的勢力之外,更加主要的就是看皇帝本人的意願。


    可是立後就不一樣了。


    皇後是要母儀天下的人,她關乎著整個國家的榮辱。


    根本就不是說了算。


    現在商暮竟然說要將自己的皇後送給許寒騎。


    許寒騎緩了好一會兒之後才說:“陛下開玩笑的吧?”


    “你覺得朕像是在開玩笑嗎?”商暮反問。


    許寒騎不說話。


    他摸不準。


    許寒騎覺得自己從來沒有看清楚商暮過。


    他也從來沒有小看過商暮。


    商暮暴君的名號,在他登上帝位之後三四年就傳出來了。


    到現在已經是很幾年了。


    可是,商國的防禦還是牢不可破。


    即使許寒騎在商國安排了很多細作,依舊是沒有把握自己可以攻破商國,否則,他也不會做來出使商國的事情了。


    許寒騎看著商暮,心裏麵思索自己應該怎麽說。


    還不等他說話,商暮就再次開口了:“陛下,可以現在和我去看看我的皇後。”


    說完之後,商暮就起身了。


    商暮往前走了,沒有問許寒騎的話。


    許寒騎也不好這樣直接落了商暮的麵子,就跟上去了。


    看到商暮走的方向,許寒騎的心裏麵很疑惑。


    他在商國安排了很多細作,所以還是知道商國大概的布局的。


    現在商暮走的方向明顯不是皇後住的寢殿的方向。


    這看起來像是禦花園的位置。


    走了一會兒之後,商暮就停下來了。


    許寒騎臉上流露出疑惑的表情:“皇後在哪裏?”


    商暮側開身,讓許寒騎看自己的前麵:“遠在天邊近在眼前。”


    在商暮的前麵,許寒騎什麽都沒有看到。


    他疑惑:“朕不明白,還希望陛下明示。”


    商暮指著自己前麵的那棵橘子樹說道:“這個就是朕的皇後。”


    饒是許寒騎一直知道商暮是荒唐的,可是在聽到青宴說的這句話之後,他不得不承認,商暮荒唐的程度真的是刷新了自己對他的認知。


    他看著那棵橘子樹好半天沒有說話。


    “朕的這棵橘子樹上麵結的橘子特別甜,朕特別喜歡,所以才會想要和陛下分享的,陛下不喜歡嗎?”商暮看著許寒騎說。


    許寒騎這個時候,不得不承認商暮是真的厲害。


    他看似荒唐,但是一切他都可以穩穩的把握著。


    甚至,許寒騎懷疑,商暮的這個暴君的名氣,是他故意弄出來的。


    他通過這些荒唐的名氣,來將自己掩飾起來了。


    就算是他有些能力,但是別人首先就隻會注意到他暴君的名號。


    就像是現在。


    商暮明明隻是給了許寒騎一棵無關緊要的橘子樹。


    可是,在他冠上自己皇後和心愛的這個名頭之後,許寒騎接下去,就會欠商暮一個大人情。


    但是,商暮這麽說了,許寒騎又不能不接。


    這是一個死局。


    他現在真的很想要問那些在商國做細作的人,為什麽這樣的消息,沒有告訴他。


    他不知道的是,那些人想著,這樣的小事情,壓根是不用告訴許寒騎的。


    商暮將一棵橘子樹封做自己的皇後,看起來不過是一個惡趣味而已。


    就算是告訴許寒騎,也是沒有什麽用處的。


    可是他們沒有想到的時候,有一天商暮竟然會用這個將許寒騎一軍。


    許寒騎想不出解決的方法,最後就直接接下來了。


    接下這棵橘子樹,許寒騎就算是欠了商暮一個人人情了。


    他的心裏麵實在是不情願極了。


    與許寒騎相反,商暮看起來似乎是心情很好的樣子。


    他側頭對自己身邊的太監總管說:“你找人將朕的皇後挖出來,送到西啟皇住的驛站去。”


    太監總管悄悄的看了一眼許寒騎有些黑的臉之後,低下頭應聲:“諾。”


    又說了幾句話之後,這次出使就算是結束了。


    站在城門口目送許寒騎離開之後,商暮就轉身迴去了。


    在商暮迴去之後沒有多久,許寒騎也喬裝一番,然後迴來了。


    他暫時是不會迴西啟了。


    在知道段篁說的那些事情之後,許寒騎怎麽可能還能安心的迴去。


    他打算在這裏將這些事情解決之後,然後才迴去。


    迴去之後,許寒騎就找了一個暫時安全的地方住下來了。


    他沒有將自己留在這裏的消息告訴在這裏的任何人。


    許寒騎不想相信除了自己之外的任何人。


    商暮在迴去之後,就讓人將靈曦叫來了。


    他還拿著自己那些披著奏折的皮的話本看。


    看到靈曦來之後,許寒騎才將自己手上的東西放下來。


    他對自己旁邊的太監總管說:“賜座。”


    太監總管讓那些小太監去給靈曦搬來了一條椅子。


    靈曦不客氣的坐在了椅子上麵,甚至沒有對商暮說一個謝字。


    讓宮殿裏麵的宮人驚訝的是,商暮竟然對這個沒有表現出什麽情緒。


    別說是這個了,靈曦剛剛進來的時候,也沒有對商暮行禮,商暮也沒有說什麽。


    他似乎,並不在意靈曦做不做這些。


    在他的眼中,靈曦和別人是不一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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