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跟在霜絕的身後。


    “殿下。”安然用隻有兩個人能夠聽到的聲音喚霜絕。


    “何事?”霜絕亦是如此迴答安然。


    “人已經在皇城外候著了,現在隻等陛下一聲令下。”安然小聲的說。


    “嗯。”霜絕應了一聲,隨後就加快腳步,和靈曦並排走在一起。


    安然看著霜絕和靈曦的背影,眼底閃過一絲疑惑。


    殿下怎麽還沒有殺了她?


    靈曦去的地方不是別處,皇城門口。


    此時皇城門口已經被霜絕的人給團團圍住了。


    靈曦打開門之後,看到的就是望不到盡頭的人頭。


    靈曦打開門之後,外麵的人楞了一下,下意識看向霜絕。


    霜絕沒有看她們,他的視線落在靈曦身上。


    將士們很慌。


    靈曦睨她們:“你們要造反?”


    將士們看霜絕。


    霜絕看靈曦。


    全場寂靜。


    靈曦又開口:“不造反的話,去將裏麵收拾一下,把那些人撿起來,扔到大牢裏麵。”


    將士們又看霜絕。


    霜絕還是看靈曦。


    沒有得到指示,將士們就按照靈曦的說法,進去收拾了。


    這大概是曆史上,最奇葩的一次造反了。


    安然在霜絕身後,直接看呆了。


    迴到皇城之後,靈曦偏頭睨霜絕:“不造反了?”


    霜絕微笑:“霜絕可是從來沒有說要造反。”


    靈曦沒說話。


    【宿主,這霜絕怎麽突然不造反了?】智行號很疑惑。


    它還等著看宿主和霜絕的巔峰對決呢。


    【他會造反的。】靈曦迴答智行號的話。


    聽到靈曦這麽說,智行號就放心了。


    霜絕暫時沒有造反的打算,就這麽安安靜靜的過了三天。


    三天之後,君若昀逃走了。


    作為世界女主,君若昀的逃走代表麻煩來了。


    而更加麻煩的是,今天,就是靈曦的嗜心散毒發的日子。


    靈曦沒有上朝。


    雖然她的意識很強大,但是這具身體的狀態實在是太差了。


    要是在上朝的時候吐血暈倒什麽的,那就不太好了。


    而且讓別人知道她現在的身體狀態就更加不好了。


    靈曦將其他宮人都屏退了,隻剩下攬月一個人貼身伺候。


    靈曦真的是兢兢業業,即使是毒發痛苦不已,依舊在看奏章。如果不是她的臉色發白,還有額頭上麵的冷汗,恐怕都看不出靈曦正在遭受莫大的痛苦。


    忽然,靈曦看向攬月。


    攬月見狀,急忙端個盆過來給靈曦。


    靈曦一口鮮血噴湧而出,剛好被攬月手中的盆接住。


    吐完鮮血之後,靈曦麵不改色的擦掉嘴角的血,然後繼續看奏章。


    攬月麵露擔憂:“陛下,您已經吐了這麽多血了,不請太醫來看看真的好嗎?”


    靈曦眼睛沒有離開奏章:“朕不會死。”


    攬月看一眼自己端著的盆。


    這個吐血量,看上去不像是不會死的樣子。


    這個時候,外麵的宮人忽然進來。


    “陛下,鳳君求見。”宮人對靈曦說。


    靈曦抬頭看了那個宮人一眼:“讓他進來吧。”


    宮人下去將霜絕帶上來。


    霜絕進入君臨殿的瞬間,就聞到了一股濃濃的血腥味。


    霜絕皺眉,掃視了房間一眼,視線最後落在攬月手中的盆上。


    攬月站著站著,忽然感覺有些冷,忍不住瑟縮了一下。


    霜絕收迴視線,輕輕彎腰:“參見陛下。”


    “嗯。”靈曦應聲。


    霜絕朝著靈曦的方向走過去,走到靈曦的旁邊的時候,他就看到攬月抬著的血。


    “陛下吐血了?”霜絕皺眉:“為何不請太醫來看看?”


    “朕沒事。”靈曦麵無表情的說。、


    霜絕眉頭皺得更深了。


    “你來有事?”靈曦問。


    “霜絕隻是來看看陛下。”霜絕微笑著說。


    “嗯。”靈曦應一聲,隨後就繼續看奏折了。


    霜絕看著靈曦的側臉,忽然發現靈曦從來沒有笑過,不僅僅是笑,連其他表情也沒有出現過。


    “陛下。”霜絕叫了靈曦一聲。


    “何事?”靈曦側頭看霜絕。


    “霜絕似乎從來沒有看到陛下笑過。”霜絕笑道。


    “嗯。”靈曦應聲。


    “陛下能否笑一下。”霜絕問。


    靈曦看向霜絕,臉上依舊沒有任何表情:“如何笑?”


    霜絕微笑:“這樣。”


    靈曦微微扯了扯嘴角:“這樣?”


    霜絕的眼神變得複雜。


    靈曦的嘴角確實揚起了,但是眼底沒有一絲笑意。依舊是沒有一絲感情的樣子。


    霜絕臉上的笑意微微收斂:“不用了。”


    靈曦收迴嘴角,平靜的問:“為何?”


    “不為何?”霜絕臉上的笑意徹底消失了。


    靈曦收迴視線,看著守手中的奏章。


    霜絕深深的看了靈曦幾秒,然後走到靈曦的前麵:“霜絕告退。”


    靈曦點頭。


    霜絕離開君臨殿之後就直接迴到自己的房間了。


    他拿出之前的那隻弟子,放到嘴邊輕輕的吹起來。


    笛子裏麵沒有聲音流出,但是過來一會兒之後,白儔出現在霜絕前麵。


    “殿下有何吩咐?”白儔單膝跪地。


    “君若昀去了哪裏?”霜絕問。


    “被居顧寒救走了。”白儔迴答。


    霜絕輕輕的笑了:“這個居顧寒倒是不一般,連武林中人都能牽扯上。”


    白儔低著頭沒有說話。


    “本來不想插手這裏麵的事的,現在看來是不行了。”霜絕嘴角上揚:“去盟主府,讓他準備好,我三天之後去找他。”


    白儔點頭,隨後消失。


    白儔消失之後,霜絕又吹了一次笛子。


    容客出現。


    “不是說讓你不要找我嗎?”容客不滿的抱怨。


    霜絕睨他:“你最近很閑?”


    容客立馬噓聲,他幽怨的看了霜絕一眼:“我堂堂一個藥師,在你的這裏,我感覺我的尊嚴收到了挑釁。”


    “你的話真的太多了。”霜絕又說了一句。


    這下容客是真的不敢說話了。


    “中了嗜心散不是會氣血兩虧了,怎麽會吐血?”霜絕問容客。


    說了關於治病的方麵,容客的表情立馬嚴肅起來:“你說君若溪吐血了?”


    看到容客的表情,霜絕就明白這情況有多嚴重了。


    他的臉色沉下來。


    容客嚴肅的問霜絕:“霜絕,她吐了多少血?”


    霜絕迴憶了一下:“很多。”


    容客沉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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