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6章誰最有動機?


    “轟”的一聲,如同驚雷在他腦子裏炸開了鍋。


    哪怕是平日裏再淡定自若的男人,在此刻,也完全亂了方寸,大腦一片空白。


    他隻是出來不到一個多小時的功夫,慕遙期就不見了。


    他寧願是這丫頭又自己跑了,也比被人綁架了強!


    季南沉壓低聲音,吩咐道:“禦庭山莊裏所有監控全部調出來,查!隻有一個多小時,這些人一定跑不遠!”


    掛了電話,季南沉沉著一張臉迴來,站在老爺子麵前,一動不動的盯著他看。


    那眼神冷徹刺骨,令人發毛。


    老爺子不禁露出一絲薄怒來,道:“你怎麽這麽看著我?你到底還有沒有點規矩?”


    季南沉冷聲道:“慕遙期不見了,被人劫走了。您知道這個人,是誰嗎?”


    “不見了?”


    老爺子微微一驚,在座的其他人也都好奇的麵麵相覷。


    季南沉眯著眼道:“別裝了,您今天把我喊來這裏,是調虎離山,好把遙期劫走,對不對?”


    他當著季家上下的麵指責老爺子,季老爺子忽然將筷子往桌上一拍,大怒道:“我好心好意讓你迴來吃飯,我不停的給你台階下,豁出去老臉請你迴公司。現在你老婆莫名其妙的不見了,跟我有何關係,這種事也賴得著我?我綁架她幹嘛?她一個沒用的廢物,我綁架她,有什麽用?”老爺子氣的臉紅脖子粗,柳管家見狀連忙給他吃了護心藥。


    季南沉一時間也無法辯解老爺子說的話是真是假,更重要的是,他沒有證據,這隻是他病急亂投醫的推測罷了。


    因此,他一字一頓的警告道:“最好不是您。如果被我知道您劫持了遙期,您不要怪我不顧念情分!”說完,他再也不理會桌上的老老小小,轉身大步離開了季公館。


    老爺子望著他的背影,眸色深沉幽晦,迸發著一絲殺意。


    孫美玲小聲嘀咕著:“這該不會是季南沉又耍的什麽花招吧?”


    而隻有季景辰相信,也許慕遙期是真的不見了,剛才季南沉那副焦急慌亂的模樣,絕不可能是裝出來的。


    ……


    禦庭山莊。


    季南沉匆忙趕迴去,路上他設想了許多種可能。


    劫持慕遙期的人,會是誰呢?動機又是什麽?


    如果是老爺子,他想不到他的動機;如果是仇家,大概率是付寒生,但這家夥一向是沉不住氣的,如果真的是被付寒生劫持了,他反倒是不擔心了。畢竟,付寒生若是有目的,很快就會自己聯係他。


    還有一種可能,莫非……


    是康年?


    為了挾持遙期給康芷晴捐獻骨髓?


    想到這種可能,他簡直不寒而栗。


    立刻叫了江辛炎過來。


    到達禦庭山莊的時候,江辛炎恰好也剛到。


    一屋子的保鏢傭人戰戰兢兢的低著頭,季南沉雖然生氣,可也怪不著他們。


    隻能說最近他太放鬆了,忽略了遙期的安全。


    因此,他揮揮手讓所有人都離開了,單獨留下江辛炎。


    “從現在開始,安排人嚴密跟著康年和芷晴,我要知道他們的一舉一動!就算是去洗手間,也給我把時間記下來!”


    江辛炎懷疑的問:“你確定是康年幹的?他有那麽大膽子嗎?而且,傍晚他剛帶著芷晴乘飛機迴到國外,也沒時間綁架你老婆啊。”


    “他自己沒有時間,可以找其他人帶走遙期。”季南沉眼底投射出一絲嗜骨的寒意,道:“他的動機最大,因為,他知道遙期的骨髓可以治好芷晴的病。”


    說到這兒,他繼續問道:“最近付寒生那邊有沒有什麽動作?”


    “他啊!”江辛炎不屑的說:“sk集團已經徹底把他淘汰了,他也沒法在集團裏煽風點火。現在歐洲那邊的賭場,每天都能看到他。可他把古玉藏的太隱秘,就算我們的人捉到他,他情急之下毀了古玉,我們也拿他沒辦法。所以,就隻能繼續盯著。”


    季南沉點了點頭,道:“他那邊也要盯好了。我派出去的人看到他前陣子也在打探另一半古玉的下落。”


    江辛炎嘲諷的哼了聲,“就那孫子的本事,連我們都打聽不到的東西,他能打探得到?別開玩笑了!”


    季南沉沉重的歎了口氣,在書房裏吸了一支又一支煙。


    所以說了這麽多,還是康年擄走慕遙期的可能性更大!


    隻要慕遙期不在康年手裏,哪怕是落到對手手裏,他都不會這樣緊張。


    畢竟,仇家若是抓住慕遙期,一定會與他做交易,他有辦法把遙期救迴來。


    可若是康年真的抽了遙期的骨髓,他真的不知道接下來該怎麽跟遙期解釋這一切!


    因此,他還是交代江辛炎盯住了康年。


    江辛炎試探著詢問道:“南沉,如果……真的是康年將慕遙期劫走的,你預備怎麽辦?”


    季南沉渾身一震,想到康園長為了救他,用自己引走了仇家。縱使康年做得多過分,隻要不涉及到遙期,他想,他都可以原諒。


    沉默了很久,季南沉低聲說:“我不知道。”


    江辛炎神色十分複雜,對他道:“你重情義,即便康年真的對慕遙期做了什麽,你也不會殺了他。可你也不能與他為敵,別忘了,他曾經是你的心腹,他知道我們太多秘密了。”


    季南沉凝重的望著他,道:“所以,你說,應該怎麽辦?”


    江辛炎眼底起了一絲殺意,咬牙道:“他與你為敵,就是與我為敵。你若是不忍心下手,那就我來!”


    康年知道的秘密太多了,他不可能讓康年活著離開sk集團。


    季南沉仰頭望著天花板,他不明白,原本他把康年當做兄弟,把芷晴當作親人,為什麽現在會變成這樣!


    他答應過康園長,要照顧芷晴,要護著康年,可他到底做到了哪一點呢?


    季南沉心底默默的祈禱,千萬不要是康年劫走了慕遙期。


    這些年,康年表麵上衷心,可他那點小心思,在集團裏動的手腳,他都是一清二楚的。


    之所以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就是看在康園長的麵子上。


    季南沉眸光漸漸冰冷,對江辛炎道:“我不會殺他,你也不準殺他。但如果他真的敢傷害遙期,我不會放過他!”


    ……


    北院別墅。


    現在老爺子已經無心管家裏這些雞毛蒜皮的事了,因此,季景辰幾乎每晚都會來找淩楚。


    淩楚覺得,他們的關係,似乎又迴到了曾經那樣。


    不同的是,她對季景辰少了分懼怕,而這男人對她,又多了分寵溺和尊重。


    就像現在,她依然可以在靳懷之的公司工作。


    淩楚這天下班迴來,見季景辰來了,她眼中流露出一絲喜悅,崇拜和青睞依舊和從前一樣。


    季景辰拉過她坐在了腿上,環著她的腰肢,道:“今天怎麽迴來這麽晚?加班了?”


    “你還說呢!”淩楚幽怨的瞪了他一眼,問:“是不是你的主意,讓靳老爺子把靳總調去國外了?”


    季景辰的確是這樣安排的,他就是不能容忍那個靳壞之一天到晚的覬覦他的女人!可他也不能承認,免得和淩楚之間在生出什麽隔閡。


    他笑了笑,吻著她的耳垂道:“你真是把我想的太壞了,我的手哪裏能伸這麽長?靳家好歹也是名門望族,哪裏由得我安排?”


    淩楚本就是單純的,她沒想太多,歎了口氣道:“現在靳總走了,他哥哥來公司裏了。你都不知道他那個哥哥就是個胡作非為的公子哥兒,亂給我安排工作。我今天一天做的事,比以前三天做的事還要多呢!”


    聽著淩楚的抱怨,季景辰笑意更深,寵溺的說道:“這下知道在外工作辛苦了?還逞不逞強?”


    “我不是逞強。”淩楚輕輕掙開他,認真地說:“我隻是想像遙期那樣,有人愛,有事做。”


    季景辰見她眼底劃過的那抹傷感,心中也有些疼惜,問道:“其實你最歡的,還是唱歌,對嗎?”


    仿佛心事被戳破一般,淩楚眼眶有些發紅,哽咽道:“可是,我再也迴不去那個圈子了。”


    作為一個劣跡藝人,她不敢再迴去,接受那麽多指責和輕視。


    然而,季景辰卻一字一句的道:“我最近在幫你成立工作室,一切都交給我。很快,我就會讓你宣布複出。楚楚,我想看你快樂的樣子,想讓你做些自己喜歡的事。”


    淩楚驚訝的看著他,又不確信的問:“我……還可以繼續做我喜歡的事嗎?”


    “當然。”


    季景辰輕撫著她的頭發,道:“有我在,你可以做任何你想做的事。可隻有一點,不準背叛我,明白嗎?”


    淩楚不情不自禁的靠在他懷裏,語氣裏透著幾分脆弱和無助:“景辰,我好怕,其實我還是會經常做那個噩夢。我夢到自己被千夫所指,夢見顧雅茹揪著我的頭發。你越是對我好,我就越害怕……”


    季景辰心尖微顫,愧疚感湧上心頭,他低低的呢喃著:“不會再發生這樣的事了。楚楚,我保證,再也不會。”


    為了轉移她的注意力,也為了從她嘴裏套出些口風,季景辰試探著問:“楚楚,慕遙期失蹤了,你知道嗎?她……最近有聯係過你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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