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5章她出事了


    “千帆哥,我想靜一靜。”


    失望到極致的時候,就連一滴眼淚,都再也流不出來。


    葉千帆見她臉色那麽難看,當然不放心她一個人迴去。


    “我送你。”


    他剛想握著她的手,卻被慕遙期快速的躲開。


    葉千帆動作一僵,為什麽遙期在知道被季南沉欺騙之後,卻還是對他這樣抗拒?


    慕遙期麵無表情的說道:“我沒事的,我隻是想自己走一走,散散心。”


    “外麵冰天雪地的,天又那麽黑,你散什麽心?“


    葉千帆有些生氣了,提高了音調,道:“我隻是想讓你知道真相,可我看不得你為了他變成這副樣子。你這麽折磨自己,可他呢?他在幹什麽?”


    慕遙期死寂的眸光微微閃了閃。


    是啊,她的心已經千瘡百孔,而他呢?


    他正摟著她的同學,花前月下。


    最終,葉千帆還是執意要送遙期迴去。


    可沒想到,遙期卻是住在寢室裏的。


    他將車停在江城大學門口,憤怒道:“七七,季南沉這是什麽意思?他讓你住寢室裏?現在整個學校都沒幾個學生,他居然放心你一個人住在這兒?”


    慕遙期不想將那些事告訴別人,此刻的她,已經沒有力氣再去抱怨。


    季南沉這段時間以來,對她的不聞不問,對她的任何傷害,也抵不過今天她知道的真相。


    她最怕的事情還是來了,慕氏當年的破產,父親當年的自殺,真的與這個男人有關。


    遙期勉強擠出一絲笑,道:“千帆哥,謝謝你送我迴來,再見。”


    她的平靜和冷靜越發讓葉千帆害怕起來。


    “七七,你……要不你跟我迴去吧。”葉千帆忽然握住她的手,道:“我現在一個人住,空房間多得是。”


    慕遙期僵硬的將手抽出來,已經打開了車門。“不了,謝謝。”


    葉千帆沒有留得住她,隻能望著她倉皇而逃的背影,漸行漸遠。


    他的目光有些迷茫了,為什麽他已經告訴了遙期真相,他已經揭開了季南沉這個男人偽善的真麵目,可遙期對他的態度卻仍舊沒有改變。


    她克製的跟他保持著距離,甚至是疏離和抗拒,讓他無法再靠近她。


    ……


    喬森在遙期的寢室等了很久,可卻遲遲不見遙期迴來。


    他愈發擔心起來,難不成,這丫頭跟那個青梅竹馬跑了?


    可自己又沒有那男人的電話,這都已經九點多了,不會出什麽事吧?


    喬森想到當時季南沉陰鬱的警告他的樣子,瞬間小心髒就提到了嗓子眼兒。


    萬一遙期有個什麽好歹,或者不小心給季南沉帶了個綠帽子,那他豈不是得被季南沉弄死?


    畢竟,季南沉讓他過來,說是陪著慕遙期,實際上就是為了讓他看著遙期。


    可自己卻眼睜睜的看著遙期和青梅竹馬一起走了。


    喬森此刻急的滿屋子亂轉,隻能給遙期打電話。


    可惜,響了兩聲之後,直接就關了機。


    喬森心裏咯噔了一下,不好的預感隨之而來,越來越強烈。


    他對著手機自言自語道:“小遙期,你別怪我,我……也是沒有辦法。”


    下一秒,他果斷按照上次的號碼,打迴給季南沉。


    當時,季南沉正跟江辛炎商量事情,薇薇剛被他們支開。


    江辛炎話還沒有說到一半,喬森的電話就打了進來。


    季南沉見是喬森的電話,心裏立刻就湧上來一種不好的預感。


    他立刻接了電話,聲音很沉,“喂。”


    “季少,不好了,遙期不見了。”喬森緊張的語無倫次,道:“今天我想帶她散散心,後來碰見了她朋友。可遙期現在都沒有迴來,手機也關機了。我……我擔心她出事了。”


    喬森一口氣說完,季南沉冷聲問道:“什麽朋友?”


    喬森哪裏敢說是青梅竹馬,隻能小心翼翼的道:“就是遙期以前的朋友,好像姓葉。”


    季南沉立刻就想到了葉千帆。


    他低聲咒罵了一句,卻也沒有心思怪喬森,隻能追問道:“她什麽時候出去的?失蹤多久了?”


    “晚上六點多。”


    喬森欲哭無淚道:“已經四個多小時了。”


    “該死的!”


    季南沉掛了電話,那張英俊的臉上如同封了冰霜。


    江辛炎見他表情不對,連忙問道:“發生什麽事了?誰的電話?”


    “慕遙期不見了。”


    季南沉二話不說,下了床,匆忙套上外套。


    江辛炎無語的道:“喂喂喂,不至於吧?她一個大人,能去哪裏?”


    季南沉沒有理會他,伸手道:“車鑰匙給我。”


    “不是,你真要去啊?”


    江辛炎故意戳了戳他肩上的槍傷傷口,道:“這裏不疼了?大夫讓你好好休息呢。不行的話,你讓雲哲去找,我就不信一個女人還能跑到天邊去?”


    季南沉聲音又沉了一分,怒道:“鑰匙給我,快!”


    因為他知道,遙期絕不可能無緣無故的不見。如果是因為他和陳雨薇的事,遙期鬧脾氣,那早就該鬧起來了,絕不會等到今天。


    他唯一能想到的就是,也許葉千帆對遙期說了什麽,又或者這個該死的女人耳根子軟,跟著葉千帆走了。


    無論哪種情況,都是季南沉所擔心的。


    他必須親自去找,必須親自確認遙期的安全。


    隻因為,他知道,葉千帆早已今非昔比,他不能保證,這男人不會傷害慕遙期。


    江辛炎意識到季南沉不像開玩笑,連忙從口袋裏掏出了車鑰匙。


    季南沉拿到鑰匙轉身就衝出了門。


    恰好在門口撞到了給他做了點心的薇薇。


    男人步伐很快,將薇薇撞了個人仰馬翻,絲毫不在意薇薇的委屈抱怨。


    “季少!”


    薇薇衝著他的背影喊,可季南沉卻連個迴應都沒有。


    江辛炎見狀,連忙走過去,將薇薇拉了起來,道:“沒事吧?”


    陳雨薇委屈兮兮的道:“江少,到底怎麽了?季少他剛才還說要吃我做的點心,可是我做好了,他說都不說一聲就走了。”


    不僅如此,還把她做好的蛋糕給撞翻了。


    最近季南沉故意寵著薇薇,就是為了迷惑薇薇背後的那個人。


    現在,薇薇已經上了勾,總覺得自己成為了季南沉的新寵。也就是說,不久之後,她背後的人就該現身,開始讓薇薇替他們做事了。


    江辛炎不禁在心裏暗罵,季南沉這家夥,以前可從來都是喜怒不形於色,哪怕是再艱難的險境,他都可以保持足夠的冷靜。


    可現在呢?


    居然就這麽衝了出去,難道,就不怕薇薇發現什麽端倪,打草驚蛇?好不容易快要上鉤的魚,再這樣下去,總要被他弄丟!


    因此,江辛炎隻好在這個時候站出來,犧牲一下自己的色相了。


    他伸手勾起薇薇精致的下巴,那雙桃花眼中含著若有似無的笑意,道:“薇薇,季少走了,不是還有我嗎?怎嘛?我在你心裏,就這麽不如季少?”


    陳雨薇愣住了,眨了眨眼,受寵若驚的望著江辛炎。


    能與季南沉成為朋友的人,那一定是非富即貴的。


    她原以為能接近季南沉,都是她上輩子修來的福氣了,可沒想到,江辛炎居然也對她有意思。


    薇薇的心髒撲通撲通的跳著,羞澀的別開目光,道:“江少,您在說什麽呀?”


    “你不懂嗎?”


    江辛炎勾唇,露出一副迷死人不償命的招牌微笑,將人攬入懷裏。


    薇薇欲拒還迎的推了他幾下,卻聽江辛炎道:“放心,我不會讓南沉知道的。若是被他知道我碰了他的女人,他還不宰了我?”


    他的話正說到薇薇心裏去了。


    雖然陳雨薇最近一直在季南沉身邊,可這男人並沒有真正的碰她,有時候她也會感到空虛寂寞。


    相比之下,江辛炎更容易相處,也更有情調。


    陳雨薇喜歡這種被許多男人追捧的感覺,尤其是,像江辛炎這種高富帥。


    她的確喜歡季南沉,卻也沒有到那種為季南沉守身如玉的地步。


    甚至,她都有點期待,季南沉和江辛炎這兩個高富帥,為了她,反目成仇的畫麵。


    到了那個時候,說不定自己真的能做一做豪門太太夢的。


    ……


    與此同時,季南沉一邊給雲哲電話,讓他去查慕遙期目前的下落。而他自己,卻已經開車前往江城大學。


    季南沉之前以葉千帆父親的性命相威脅,就是為了讓葉千帆知難而退。


    他甚至打壓了揚帆公司的股票,那個公司也不堪一擊的很快宣布破產。


    季南沉原以為這樣無足輕重的角色,已經構成不了什麽威脅,也不敢再接近慕遙期,更不敢再來挑釁他。


    可他沒有想到,這男人居然還敢見慕遙期。


    就在這時,雲哲的電話打了進來,“季少,您快過來看看吧。”


    雲哲的聲音裏萬分緊張,“少奶奶……少奶奶她正在江城大學寢室的樓頂呢。”


    “你說什麽?”


    男人的心狠狠沉了下去,猛地踩下油門。


    當他終於趕到江城大學時,慕遙期就坐在寢室樓頂大平台的邊緣。


    江城的深冬總是夾雜著狂風,她隻穿了一件棉襖裹在單薄的身子外麵,整個人坐在那兒,搖搖欲墜。


    季南沉看的膽戰心驚。


    哪怕是經曆過生死,經曆過太多血雨腥風,他也從沒有一刻覺得死亡是如此恐怖的一件事。


    是的,他不允許慕遙期出任何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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