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意思?!”


    或許是最後那句話用詞太過沉重,幾乎所有人在聽到的瞬間都沒忍住內心的震驚,不約而同的驚唿出聲。


    四張如出一轍的驚嚇臉齊齊對著祁雪的方向,一雙雙眸子瞪得圓滾,要是放在晚上,活脫脫的一副墳場驚悚圖。


    即便是在光亮的白天,被這麽四張麵孔緊緊注視著,也讓人忍不住脊背發涼。加上四人驚訝過度的叫喊,被這麽突然的嚇了一跳,心神未定,又撞見四張略有些可怕的臉,依舊是一件很考驗人心裏素質的事情。


    祁雪的心理素質向來都是好的,被來自四麵八方四張臉八隻眼盯著也依舊維持著麵容淡定波瀾不驚。


    比較不淡定的要數喪屍先生。他倒也不是被嚇到害怕,就是正抱抱蹭蹭得開心,忘我投入最愛事業的時候,突然間耳朵裏鑽進一陣不小的驚愕四連吼,音量還不小,喪屍先生又不是耳朵聾了,自然被驚吵到。


    他不耐的抬頭瞪過去,齜牙咧嘴的,想要以此恐嚇嚇退剛才驚到他的的罪魁禍首。


    哪曾想剛抬頭,目光所及便是四道灼灼的目光,以及滿滿的求知欲。


    可憐記憶還沒有恢複完全的喪屍先生,還處於懵懵懂懂不通人情世故不善交流的狀態,被這麽多雙眼睛看著,當即就被唬了一下,傻傻愣愣了幾秒一動不動。


    不過他很快就反應過來,這些眼睛看起來雖然是瞪著他,實則是在瞪他身邊的姑娘,這還了得?


    護短的喪屍先生二話不說立即齜牙咧嘴的反瞪迴去,氣勢絲毫不弱,一副要將麵前四個驚了他又想以眼神威脅恐嚇自家心愛姑娘的可惡家夥用眼刀淩遲處死一般。


    四人一喪屍大眼瞪小眼的僵持不下,最後還是祁雪打破了這無聲的僵持。


    “咳咳......”


    她輕咳嗽了兩聲,以收攏四人一喪屍的注意力。


    如願以償的得到了目光注視的迴應,祁雪從容淡定的揚起笑容,緩緩道來:“我的意思是,我和嚴冬青可能要離開一段時間。”


    此話一出,除了喪屍先生以外的四個人皆是一臉懵逼,眉眼之間滿是難以置信。


    趙家父子情況還要好些,他們剛來,自知和大家都不熟,沒有什麽話語權,對於這棟別墅和裏頭的人,僅有不多的印象也就是物資充足實力強悍,別的太深刻的感情,說句老實話,除了感恩,旁的是沒有太多的。


    對於父子兩人來說,聽到祁雪說自己和喪屍先生可能會離開,心底的波瀾並沒有那麽劇烈,至少和三號四號相比是這樣的。


    四號素來沉穩一些,人也冷靜,盡管眼底震驚滿滿,卻也沒有著急忙慌的質問。反倒是平日裏話多的三號,聽了她的話反應最為激動。


    “你要離開?!”他幾乎是吼出來的,嗓門大得將喪屍先生都嚇了一跳。


    祁雪早就料到他們會是這樣的反應,所以在真實麵對的時候也並沒有什麽被嚇到之類的反應。


    她不慌不忙的對上三號質問的眼,笑著點頭,道:“是的。”


    “不過......”


    “為什麽?”幾乎在她迴答落下的同一時間,三號直接接了問句,將祁雪那句‘不過’後麵的話給攔腰截胡了。


    他的一對眉毛皺得死死的,看向對麵姑娘的目光和神情嚴肅而深沉。


    他搞不明白,他們好不容易發展到如今,物資充足,小區清場,外圍入口也圈養一大批喪屍堵門,幾乎可以說是一個沒有什麽危險的小世外桃源。


    這麽安逸寧靜的生活,而且一步一步的變得更好,有什麽理由讓她不顧一切放棄這些來之不易的成果也要非走不可?


    祁雪沒有同他計較打斷的事情,也沒有繼續執著於說完,臉上依舊是剛才的淡笑,從容不迫的對三號的問句給出迴答:“因為嚴冬青的父母。”


    一句話,將一肚子震驚不解和憤怒的三號徹底堵了個無話可說。


    “他......”三號話語微頓,幾秒後,氣焰低了許多,目光不經意的瞥向喪屍先生,“他父母......”


    遙遠的記憶片段在腦海裏浮現。


    曾經因為新型病毒住院的期間,閑來無事他也聽過不少白衣天使之間聊八卦,其中被談論的對象最多的就是那位醫院的傳奇人物,嚴冬青嚴主任。


    對於嚴冬青的家庭情況,三號多多少少從其他護士一聲嘴裏聽到過,出生於醫學世家,祖輩,父親母親都是很了不起很有名望的醫生。


    三號還知道嚴冬青的父母和他不在一座城市,離這地方還不算太近。


    末世開始後,喪屍先生的遭遇他從祁雪嘴裏聽過,知道他在同一天就被人陷害變成了沒有記憶沒有感情的喪屍,那個時候的他自然也沒有辦法迴去找自己的父母。


    想到這裏,三號心裏基本已經敞亮。


    如今喪屍先生恢複了一些記憶,雖然不是全部,但關於父母的多多少少都有一些。想起了自家父母,聯想現在惡劣殘酷的生存環境,心生擔憂的喪屍先生自然是想要找到二老。


    兩個沒有子女在身邊的老人在末世是個什麽樣的境況,三號心裏多少也有數。隻是為人子女的,多少也能明白喪屍先生心裏的想法。無論如何,生與死,活要見人,死要見屍,沒有親眼見到任何一種結果之前,都不會輕易放棄尋找。


    他和四號都是父母早逝的孩子,所以末世之後也沒什麽牽掛,但他能理解喪屍先生的心情。


    再者說,這件事歸根結底是喪屍先生和祁雪自己的事,他們雖然說是隊員,但並不是說沒有人身自由,想要做什麽事情,並不是非得要身為‘隊友’的他們批準。


    說句現實一點難聽一點的話,腿長在人家身上,想要去哪,他們根本無權幹涉。更何況,從實力的角度去看,他們也沒有那個能力幹涉祁雪和喪屍先生。


    因為理解,所以那些質問和怒火在頃刻間消失得幹幹淨淨。


    與四號對視一眼,毫不意外的在對方眼中看見了與自己想差不多的情緒。知道他也是這麽想的,三號心裏的底氣和堅定又多了一分。


    目光不自覺又溜到趙家父子身上,無論是大人還是孩子,都是重感情的,對於這個解釋,兩人麵上盡是理解的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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